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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只是称呼问题更改了不下数百个,最终才定下皇夫一说。
礼成后就是到宗庙认祖归宗,程序完全按照旧本的繁文缛节。经过一系列的折腾,天色已接近黄昏。
宫中灯火通明,处处洋溢着喜庆。大红的颜色募得令我想起了数年前我跟宗政赢始的那个荒唐的婚礼,以及事隔一年后阿谨那个让我痛彻心扉的封后大典。
“全都给朕退下!”我冷下嗓音命令道,冰冷的神色让那些原本喜上眉梢的宫女和嬷嬷吓得连声都不敢吭的就战战兢兢的消失在喜房中。
“陛下为何如此生气?”宗政玉谦拿起玉壶倒满了两个小瓷杯,他穿着明黄色的锦缎绣袍,绣满了盛开的牡丹,富贵而妖娆。
“遭天谴?朕当时也在场,怎么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这是能让你征服百姓最快地方法!”宗政玉谦端起两只小酒杯走到我身前,伸手递了一只给我:“交杯酒!”
“只是做戏而已,何必这么认真!”我推开他,后退两步与他拉开一段安全的距离。
“我不喜 欢'炫。书。网'半途而废,更不喜 欢'炫。书。网'有人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宗政玉谦眯起桃花眼,周身散发着森然的冷凝。
“难道你忘了,这只是个游戏!”我以同样没有温度的语气回答道。
“是啊,只是个游戏而已…”他叹口气,优雅的转身坐到桌边,自斟自饮起来。表情有些自嘲,或许是那被拥有的归属感令他太过安心,所以才会忘记这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
而他扮演的始终是个被抛弃影子…
从小就被替换到北魏皇宫,父皇母后送来的密信中永远都只有那几个重复了几千几万遍的字:“杀储君,夺皇位!”
他们要他杀了那个名为他三弟的小男孩,可是他对他很好,所以他下不了手。在六岁以前他一直在幻想着父皇母后会来接他,可是他们没有。
宫中所有人都对他很好,就只有那个名为他母亲的女人不断的重复着跟密信一模一样的话:“杀太子,夺皇位!”
太子是他亲如手足的三弟啊,他才下不了手呢…
于是,那个女人动手了。
他亲眼看着她在药碗里下毒,年纪尚幼的他只来得及破坏一碗,而另一碗则送到了皇后的宫殿中。
那是三弟的母亲,也是对他很好的“母后”。
却被那个女人害死了…
“魏冬鱼,我杀了你!”一个黑影带着模糊不清的声音跃窗而入,银白的长剑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森然的冷光,不偏不倚的直刺我的咽喉。
举杯自饮的宗政玉谦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这突然的变故,仍旧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一剑的速度快的锐不可当,根本就不是我所能闪避的了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难道我就要这样去见阎王爷了?
不,我不要,我还没有等到我的阿谨。
我还没有告诉他,我爱他,很爱很爱…
蒙着面的刺客只露出一双充满妒意的眼睛,身形瘦削,看不出是男是女。我几乎能感觉的道剑锋所划出的死亡气息,不过眨眼的瞬间,已经淹没了我…
第219章
“当!”的一声脆响,剑锋在一公分处被打偏,从我的颈边划过,一缕白发飘至地上。我睁开眼睛,视线却再也离不开那个翩若惊鸿的男子。他有一张全世界最好看的脸,凤眼狭长,薄唇紧抿。
“竟敢坏我好事,看剑!”蒙面刺客转过身,剑尖直指那个俊美男子,声音仍旧是模糊难辨。
男子并不答话,绣袍翻飞闪过黑衣人的攻击。一击不成,那刺客反手又是一剑。俊美男子并不出手,过了几招之后,闪着寒光的银剑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有刺客!”外头的侍卫大喝道,脚步声杂沓而来。
“可恶!”蒙面刺客发出一声咒骂,“魏冬鱼,你等着!”露出的双眼恨恨的瞪着我,眼底充满了不甘。
“想走?”那男子眉眼淡淡的开口,语气听不出是喜是怒。
蒙面刺客再度举剑朝他刺去,若论武功那刺客显然不是男子的对手。现在侍卫已在殿外,刺客要想脱身更是难如登天。
“不宜恋战,撤!”就在这时,窗外再度跃入两道黑影,无例外都是蒙面,音色难辨。二人加入战局,一起围攻俊美男子。
四道人影纠缠起来,殿外的锦衣卫不安起来,却也不敢妄动。领头的抱拳一人跪地:“陛下,卑职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不知何时清醒过来的宗政玉谦也加入战局,只是他好像是去捣乱的一样,步伐不稳的左摇右摆,三个刺客探到空挡,将宗政玉谦往前一推消失在窗外的夜色中。
俊美男子眸带深意的睨了宗政玉谦一眼,然后朝我奔过来:“阿鱼!”
阿谨,我叫道,却发不出声音。该死的宗政玉谦,早在刺客来的时候就点了我的穴道,我不仅动不了,还说不了话,只能在心底回应阿谨。
我的阿谨,他来了!
“阿鱼?”宗政玉树蹙眉看着我,伸手在我肩上点了两下。呼,我吐口气道:“阿谨,我没事!”
“真是一幕鹣鲽情深的感人场面啊,我是不是该回避回避呢!”宗政玉谦站在窗棂后,整个脸蒙上一层阴影。
“知道就快点消失,那刺客说不定是你亲戚!”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别以为我看不懂。宗政玉谦分明是故意放走那刺客的!
“久违了,三弟!”宗政玉谦叹口气,三弟,很久没这么唤了,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二哥别来无恙?”这还是我头次听到宗政玉树叫二哥,不是象征身份的二皇兄,而是如平常人家的兄弟一样,有种淡淡的温馨在蔓延。
“三弟难道不恨我么?”带走她,令他痛不欲生,现在她又不得不再一次披上嫁衣成为他的“二嫂”,是他。一次次让他们擦肩而过…
“老狐狸的事多谢二哥相助!”展正中盘踞朝廷,势力根深蒂固。要不是他的帮忙,他要想扳倒,恐怕要费些时日。
“阿谨,不用谢他,他不害我们就谢天谢地了!”我扯着宗政玉树的袖子,觉得心里安定极了,要是在以前,我是绝不敢当面对宗政玉谦这样说话的。
第220章
“说的也是,既然三弟来了,陛下就好好跟三弟解释解释我们的计划,我…拭目以待!”直到宗政玉谦消失,我还有些不敢置信:“阿谨,他是不是真的走了?”
“如你所愿!”宗政玉树摸摸我的头,触及我的满头的白发,眸中的沉痛怎么也掩盖不住。
“你怪我赶走他啊!”我作势要走,“那我叫他回来!”
“他不是坏人!”宗政玉树拉住我,“我很感谢他…救了阿鱼!”
“也不是好人,阿谨,他是西楚的玉明王,不是你的哥哥!”
“我知道,阿鱼想知道我们的故事吗?”
“恩!”我用力的点点头,“你说的我都想听!”只要是你说的,我就要听。阿谨,我也很感谢,很感谢,你来了!
往事如云烟消散,我竟再也想不起来当日对阿谨的怨怼,对他的愤恨,对他的伤心和绝望。早在我知道他要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演练着第一次见面我要说些什么,我想告诉他,我不怪他。
我想告诉他,以前是我太任性了。我想说,阿谨我很想你,我想生气的对他大叫,为什么来晚了,为什么又让我成了别人的新娘?
可是这些话在他真实的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都变得不重要了。来晚了没关系,只要他来了就够了,没说甜言蜜语也没关系,他不喜 欢'炫。书。网'吃蜂蜜的。
所以什么都没关系,阿谨,现在我只想珍惜我们能在一起的日子。一日也好,一月也罢,此时此刻,这些时间却让我觉得那么弥足珍贵,一刻也不想浪费。
“我想去屋顶看星星,阿谨你带我飞上去吧!”
“好!”
宗政玉树抱着我一个箭步跃上屋檐,侍卫早就被宗政玉谦遣下去了,整座宫殿沉浸在一片寂静中。前几天刚下过雪,天气冷的我直打颤。
“阿谨,你来了真好。”我靠在宗政玉树的肩上,心中百味杂陈:“你又来晚了!”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我真贪心,没见到阿谨的时候,思之如狂。见到他的时候,又告诉自己他能来就已是万幸。可是见到之后又不满足现状,还想要更多!
心中有一股气在搅拌着,让我很难受。我们明明是有一条光明大道的,为什么要赶不及呢?“你为什么不快点来?”
“对不起!”宗政玉树叹息道,他不想去解释什么,来晚了就是来晚了。天知道,他只要能看到她还平安的活着就已经顾不得其他了。
别人说的再怎么真,他也不敢完全相信,直到他真的触摸到了她的温热。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才鲜活了起来,她还活着…
“过往的从前,对不起。此次来迟,对不起…阿鱼,我有很多很多的对不起...”他想全部说给她听,只怕他还没说完她就已经睡着了罢!
“没关系!”我坐直了身体,直直的看着阿谨,“我也有很多的没关系,从前没关系,现在也没关系!”很多很多的没关系,你有多少对不起,我就有多少的没关系。
第221章
相爱本是我们自己的事,那些人为什么就是喜 欢'炫。书。网'来为难呢?让我们错过,让我们分离!是谁说要大风大浪才能体现爱情的真谛,不需要它们,我也能很爱我的阿谨。
“傻瓜,怎么哭了?”宗政玉树慌了手脚,修长的手指抚上我的眼睛,冰冰凉凉的,却怎么也止不住那些眼泪。
“我不傻,阿谨,你要负责把我抢回去!”就算要老死宫中我也愿意,阿谨在,我就在。
“那是自然!”他失笑着揽我入怀,“女孩子家矜持些好!”怎么就自己说出来了,连个表现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矜持又不能当饭吃!”我撇撇嘴,“都老夫老妻了,别做太多白日梦!”我虽然不粗鲁,但是也跟矜持沾不上边,光是想着要扭扭捏捏的走路我就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感觉到我的瑟缩,阿谨抖开披风将我们包围起来,一股暖流顺着我们紧握的手掌蔓延而上,连血液都活跃起来,手脚也没那么僵硬了。
“他不是坏人!”
“可也不是好人!”
“他救过我的命!”宗政玉树停下半晌,思绪飘到很远的从前:“阿鱼,你不相信吧,从前我们就像亲兄弟一样要好!母后常年卧病,他经常和我一起去探望,六岁那年,有人暗中下毒要取我与母后的性命,是他救了我!”
那时候的阿谨,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无权无势,宗政恭华虽贵为皇后,却因为身份问题不得外出,生下阿谨后身体一落千丈。虽然有宗政赢始的宠爱,但他还有国事要忙,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身边照应。
心怀不轨的人就起了欲除之而后快的心思,想斩草除根。
后宫争宠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宗政赢始专宠恭谨皇后与宗政玉树,又何尝不是在为他们树敌。下毒的人不用说我也能猜得到,定是凌淑妃无疑!
“我的那碗药被他摔了,可是母后那碗却没来得及。”那不是烈性毒药,不会立刻毒发,但会折磨的让人生不如死。“母后的痛苦我都看在眼里,却没有办法救她!”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去给母后请安,他握着剑…”冰凉的水滴顺着他的脸滴落在我闭起的眼睛上,阿谨他,哭了…
他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阿谨,你难过,我也很难过!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不难过?
“有流星快许愿!”我合起手掌装模作样的念念有词:“希望阿谨忘记那些难过的回忆,只能记得我!”
其实哪有什么流星,我只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那些话即使他不说我也猜得出来,他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举剑刺死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