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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晖拉过富灵阿,咧嘴笑道:“皇玛法,这是富灵阿,是弘晖的三妹妹,三妹妹人最好,弘晖最喜欢跟三妹妹玩啦。”
“哦,原来是富灵阿啊。”
康熙笑眯眯的搂过富灵阿,却见这与老四酷似的小娃亦如老四的性子般沉静寡言,立在一旁也不吭声,倒叫康熙好一阵疑惑,不是说这位主忒能闹腾吗,怎的到他这乖巧的就跟小绵羊似的,难不成朕特吓人?
康熙不由自主摸了摸脸,自我感觉还是很慈祥和蔼的,于是摸了摸富灵阿的头顶,笑道:“富灵阿今年几岁啦?”
“两岁半。”
“富灵阿喜欢跟你大哥弘晖玩吗?”
“喜欢。”
瞧着两个问题富灵阿回答的一板一眼的,康熙心里边就有数了,别有深意的目光扫过下边低眉顺眼的张子清后,拉过两个小的笑眯眯道:“知道朕是谁吗?”
“皇玛法。”两只小的异口同声道。
“朕除了是你们的皇玛法外,还是真龙天子。”
一语毕,德妃和福晋面面相觑,不知康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瞧着摇头晃脑貌似得意状的康熙,都只能暗下心里疑惑脸上挂着笑静静的看着,不敢打扰康熙含饴弄孙的乐趣。
一听这话,张子清就知道要遭。
果不其然,好奇心贼重的富灵阿就按捺不住,眼珠子直往康熙的脑门上瞅。
这目光太犀利,看的康熙都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个光亮的脑门:“富灵阿,皇玛法的脑门有什么好看的?”
富灵阿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能在她额娘的淫威下忍了这么久当那乖巧的葫芦娃已经很不容易了,如今好奇心上来,哪里还忍得了,看着康熙光亮的脑门狐疑道:“皇玛法真是真龙天子呀?”
听得这疑问句福晋脸色微变,欲开口制止却被康熙一个眼神扫过来,不得不重新挂着笑乖乖把嘴闭上。
康熙笑着看向富灵阿:“皇玛法当然是真龙天子了,富灵阿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富灵阿睁大了眼睛往康熙的脑门上又仔细瞪了一圈:“为什么皇玛法的脑门不长龙角?”
康熙一怔,被问住了,是啊,他为什么不长龙角呢……
“那是因为孙猴子偷定海神针的时候将皇玛法的龙角给打下来了。”康熙唉声叹气,摸着脑门想,这问题朕答得多妙啊。
弘晖同情的去摸康熙的脑门:“那皇玛法痛不痛啊?弘晖给您吹一吹吧。”
康熙眼神放软,笑道:“皇玛法早就不痛了呢。”
忽的感觉自个的手被一小手有力的拉了过去,康熙诧异的抬眼看去,就见那富灵阿掰开他的手心,那小手就放在他掌心里,等那小手离开的时候他的掌心里就多了块糖纸包的花生糖。
康熙傻眼了,这是什么个意思?
刚开口欲问,就听那边弘晖已经拉过富灵阿到一旁,生气道:“你看,你猴哥真坏,都把皇玛法的龙角打没了!”
康熙竖着耳朵听,就听那富灵阿唉声叹气:“瘫着这样的猴哥,做猴妹又有什么办法呢?狗都不嫌家贫,我富灵阿又怎能嫌弃自个的哥哥呢?哥哥犯的错,当妹妹的自然替他顶上,没瞧见我刚刚都替猴哥两肋插刀,都将我舍不得吃偷偷藏了好几天的花生糖都赔给了皇玛法了。”
弘晖还是气不过:“可是,可是皇玛法的龙角已经没了,你说这该怎么办?没看见,皇玛法刚刚都快哭了!”
康熙抹把脸,朕刚刚快哭了吗?
富灵阿面色一整,郑重其事:“你放心,皇玛法也是我富灵阿的皇玛法,等见了猴哥,我会让他把皇玛法的龙角交上来的。当然,我也会说说我猴哥的,这么大的人,还整天不懂事的到处惹是生非,还让我这当妹妹的成天的给她擦屁股,他当我容易吗我?”
座下的张子清脸色僵硬,这话真是忒熟悉不过了。
弘晖堆着胖包子脸怜悯的看着富灵阿:“三师妹,你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富灵阿叹气:“前些日子听说我猴哥被如来佛祖压在了五指山下,我打算两肋插刀的去救他,大师兄,你去不去?”
弘晖霍的就瞪了眼珠子:“三师妹,你猴哥就是我猴哥,到时候你一定要叫上我,千万别忘了!”
富灵阿感激的看着他:“大师兄你真仗义,只不过如来佛祖太厉害,去前我们要练好武艺。我现在整天在家闭关修炼,你能吃的了苦吗?”
弘晖忙拍拍胸脯:“三师妹你放心,我也回家闭关修炼,等你出关了你一定记得要来找我啊。”
康熙很感兴趣的插过话:“富灵阿,你是怎么样的闭关修炼啊?”
富灵阿两只眼划过坚定的目光:“富灵阿每日都要撵着兔子满院子的跑,虽然富灵阿现在跑不过兔子,不过为了猴哥,富灵阿仍然坚持修炼,再苦也不怕,总有一天会跑过兔子的。”
弘晖动容的看着富灵阿:“三师妹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德妃和福晋齐齐看着张子清,富灵阿的额娘也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两只小的又巴拉巴拉的和康熙说了好一会话,童言童语虽然幼稚无比,却令康熙体会到含饴弄孙的乐趣,那轻松愉悦的氛围让他暂且忘了烦恼,和两个小的度过了快乐的上午。
直到各领各的娃回去后,张子清也没弄得清康熙到底特意要她领孩子入宫干啥,想来想去只得出了一个结论,老康怕是寂寞了,想要含饴弄孙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月没更,简直就是罪孽深重,不可饶恕!!
爷闭关修炼回来了,这回要一口气更到底,争取此月完结!
☆、74、晋江首发 。。。
由于康熙打算先给张子清抬了旗然后才册封侧福晋的;所以册封一事就暂且没漏什么风声顺势瞒了下来,因而这事府里的一干人等包括张子清在内皆不知晓;直接导致张裕德一家子因着儿子的事愁得昏天地暗,不得已只得走最后一条路;千方百计的托了人求了关系,使得乌宇氏得以进四爷府邸和张子清见上一面。
得知乌宇氏托了门房要求见张子清,四爷还有那么一瞬的回不过神,狐疑的侧过脸问苏培盛:
“乌宇氏?”
苏培盛轻声道:“爷忘了;乌宇氏是张主子的额娘。”
四爷有那么一瞬怀疑这张裕德一家子得知张氏要上位了;特意腆着脸要来巴结来了。
可转而一想,张氏册封一事尚未透出半点风声,张裕德一家不可能得信。
苏培盛忙低声解释道:“据奴才估摸着;乌宇氏夫人这会子来;应该是为了张主子的弟弟的。”
四爷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张氏家里还是包衣,根据大清规矩,内务府每年都要从这些包衣家里选出一批充入宫廷做太监,怕这乌宇氏就是为这个来的吧。
心里有了数,四爷没再说什么,垂了眼皮挥手,准了乌宇氏的求见。
等翠枝激动的词不达意的来告之于她,她这具身子的额娘要来看她时,张子清手里正绣着荷包啪嗒落地,怔愕的看着翠枝好半会没回过神。
“瞧主子,您都快高兴坏了……”翠枝不住的抹着泪,无不欢喜:“也是,主子这一走就是十来年,前头在宫里头自然不得见,而今出宫两三年了,好歹如今有个机会能见着面了,主子能不欢喜吗?别说主子了,就是奴婢,奴婢听说太太要来,整颗心都恨不得飞起来呢。”
又哭又笑的兀自说着,激动中的翠枝压根没发现她主子异样的神色,只是一个劲的拿着那些漂亮的朱钗在她主子头上比划着,不住念叨着:“主子咱得赶紧拾掇拾掇,听小曲子说,门房那边正领着咱家夫人过来呢。过不了一会主子就可以见着咱太太了,主子可得拾掇的漂漂亮亮,要让咱家太太知道,主子您如今可算是扬眉吐气了,没辜负老爷和太太的期望。”
待张子清拾掇好了入了正堂,外头小曲子高昂的喜庆声音已经响起:“太太,可算将您等着了,主子她听说您来了,可把主子急的,老早就候着呢——太太您可慢些,这有台阶,让奴才扶着您上去……”
小曲子的声音一歇,房门处的青红色软帘就从外头掀了起来,外头亮堂的光线射/入屋里的同时,一个身穿青蓝色碎花袄子的妇人在小曲子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进了屋。看得出妇人情绪很激动,迈出的每一步似乎都带着颤,却强制压抑着,微躬着身子带着长年累月为人奴仆的谦卑,那种仿佛刻入骨子里的的卑微使得她下意识的不敢造次,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谨慎安分,直至来到张子清的跟前,竟是要屈下双膝给张子清见礼。
张子清吓了一跳,快她一步上前急急搀扶,心急下失声叫道:“额娘,您这是作甚?我是您女儿,您亲生的闺女,您给我下跪,不是折我的寿吗?”
乌宇氏红着眼圈贪婪着望着她十多年没见过面的女儿,颤着声音哽咽道:“格格,您现在是主子,奴婢是仆,莫要落了人口舌……”
饶是她不是这乌宇氏的女儿,听了这话,张子清也不由得恼了:“您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主啊仆的,您含辛茹苦养大您闺女,可不是为了今日来给您闺女当牛做马做仆人来的,任是哪家也没这样的理。额娘若再这样,那就真叫我无地自容了。”
乌宇氏余光小心看了看周围,还欲再说点什么,被张子清打断:“屋里头全都是我的人,额娘就将心放在肚子里吧。”
这一小小插曲将张子清先前的紧张焦灼的情绪打散,如今和着乌宇氏说起话来,感觉有种自然而然的亲昵感,想来也是母女天性,即便是原主香魂已去,这份母女情意却是早已深入骨髓割舍不掉。
本来想着将乌宇氏扶上椅子上坐下,可瞧着乌宇氏微凸的肚子张子清改了主意,索性扶着她进了里屋,扶她上了炕。
“我的儿,瘦了……”
乌宇氏颤抖的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摸张子清的脸,可又不知想起了什么有了顾忌,刚抬起的手又晦涩的缩了回去,只是仔细逡视着她闺女的面庞,流连着每一寸每一毫,带着思念,带着愧疚,最终全都化作心酸的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张子清低叹了一声,伸手将乌宇氏的手握住,既然已经占了人家闺女的身子,没道理不履行应尽的赡养义务,况且瞧着这妇人乌宇氏也是一颗慈母之心,不似大奸大恶之辈,往后娘家的事情,能帮就帮吧。
她料想到这乌宇氏突然登门定是有了什么棘手的事情要她帮忙,张子清也不催促,只等乌宇氏一通哭泣发泄完情绪渐渐平复后,让翠枝端了盆温水,拧了湿毛巾亲自给乌宇氏擦了脸。
乌宇氏一惊,忙道:“格格使不得……”
张子清蹙了眉:“额娘别再唤我格格了,在您跟前,清儿只是您的闺女。”
瞧着乌宇氏眼里的水雾再次弥漫又有汇聚的趋势,张子清忙劝道:“这么多年咱们母女没见着面了,如今母女重逢当高兴才是,咱们母女该好生说会贴心话,额娘别再落泪了,额娘这般,可看的清儿心里难受的打紧。”
翠枝也在旁劝:“是啊太太,您看主子现在可不是苦尽甘来了,府里的爷对主子疼爱有加,小主子又活泼伶俐,府里上下无不对主子恭敬有加,主子现在的日子过得瞧着府里的哪个还不羡慕的打紧,太太您以后就成的跟着享福就是。”
乌宇氏擦了擦眼,听了翠枝如此说来,也替她闺女欢喜,不过也怕她闺女是报喜不报忧,就握着她闺女的手直问:“翠枝说的可是真的?清儿在四贝勒府上当真过得如意?有没有人刁难于你?”
最后两句乌宇氏的声音压得极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