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曲子在炕前搓着手走来走去,面上是焦急的,是紧张的,是急切的,可千万别怀疑,他的焦急紧张与急切完全与她主子的背道而驰,他是在急啊,爷怎么还不来呢,马上可就要落锁了啊!在他瞧来,这简直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若能一举生个阿哥,她主子何愁不飞黄腾达?
电视里常演的一段情节就是,主人公总是会在最后一秒来破坏恶人的阴谋,拯救他的爱人于水火之中。张子清算不算得上四爷的爱人她不知,她知道的是踏着点最后一秒赶来的四爷不是拯救她于水火之中,而是特地前来送水火给她跳的。
水晶链手表已经收回了空间,苏培盛的声音越来越近,外头沉稳的脚步声已经趋近了房门,软帘掀起的那刹张子清和小曲子齐齐给这位爷请了安,四爷冷厉的眼环视了四周,硬朗的面庞上仿佛带了丝说不明的了然,却也闪过片刻的松缓,轻轻一抬下巴,苏培盛退了下去,只是退去前倒隐晦的看了张子清一眼。
苏培盛一退,小曲子紧跟其后就要退,张子清手心蓦地一颤,差点不由自主的拉住小曲子。
五指蜷缩颤栗的摆在身侧,张子清眼睁睁的看着小曲子毫无道义的退了出去,无情的将她一个人留下了独自面对豺狼虎豹。
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火炉内噼啪的炭火燃烧声于这寂静的屋内愈发的响亮。张子清掐着掌心软肉告诉自个要说点什么打破这诡异的沉寂,最好由她先来个开场白,正所谓先发制人,主动权掌握在自个手中总好过后发制于人。
四爷进了屋后就立在原地不动,足足半柱香的功夫没见张子清长眼色的过来给他更衣,细长的眸子一敛,看向张子清的目光顿时不善了。
屋内的温度不低,虽然只生了个小炉子但堪比福晋那三个炉子生成的效果,身上的雪花头上的雪花在这样暖的温度下迅速融化,化成了水珠渗入了他的头发衣服里,让他格外的不舒服。
四爷不善的目光令张子清立马清醒了过来。不等四爷那张毒嘴让她滚过来,张子清就快手快脚的过去,踮起脚尖有些笨拙的开始解他系在颈子上的大氅细带子。
两人的距离着实有些近,近的让张子清能隐约闻得到四爷身上传来的淡淡麝香,四爷让女人伺候习惯了倒可以理所当然的泰然处之,可张子清却没有去伺候人的习惯,虽是尽量避免,可近距离的接触间身体的某些部位不可避免的摩擦到,这让她很不适也很尴尬,踮着脚尖尽量不着痕迹的拉开两人间距离,手心里渐渐冒出了层汗。
四爷似有所察觉,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可这一眼却看出意外来着,张子清一个紧张,那细带子在她的小手拨弄下,由开始的活扣子直接变成了此刻的死扣子,而且还奇异的越扯越紧。
头顶的目光似乎开始愈演愈厉,张子清慢镜头的将手从他的脖颈上移开,她不敢去看四爷脖颈上被勒出的红痕子,磨蹭着发颤的脚尖慢慢往外挪离了四爷,挨到梅花小几旁,装模作样的要给四爷沏茶。
后头细带子崩裂的声音响起,张子清心头颤了下,可手上却依旧动作流畅的抓茶叶,倒开水,沏茶,耳朵其实却是高高的支楞着,听着后头的一举一动来判断她自个要进行的下一步动作,至于开个灵识全方位观察四爷的举动乃神情,恕她心理素质低下,实在承 受'TXT小说下载:。3uww。'不起那张随时准备参加丧礼的面瘫冷脸给她带来的心理压力。
四爷叉开腿大爷姿态的往炕上一坐,手随意伏在膝上,挟裹着几分探究的目光似有若无的跟随着张子清的身影。
张子清顿感压力罩顶,突然很想放开嗓子哭嚎,她丫的,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茶沏好了,搁在了梅花小几上,任由它袅袅冒着水汽就这么晾着,张子清磨蹭蹭的往边上走,那黑貂皮大氅就这么被扔在地上,她总得去收拾不是?
四爷深沉的眸子微微一眯,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不经意往炕上一扫,那绣意荣华的方枕边上一叠子一叠子摞的高高的帕子让他大感惊奇,饶有兴味的随手捏了一搭过来,待见着每张帕子上都密密麻麻却排列整齐如一的小蜜蜂时,四爷有那么一瞬诧异,尤其是那小蜜蜂的大小和活物一无二致,且每只都绣的活灵活现纤毫毕现连上面纹络、触角甚至是复眼都看的一清二楚,这让四爷第一次对她后院这个有蠢美人之称的女人另眼相看,脑袋瓜虽不行,但绣工还不错。
手头活计终有收拾完的时候,张子清狗胆包天的往门外磨蹭,后头却传来四爷特有的冷硬质感的声音:“干什么去?”
“给爷打热水泡脚……”
“回来。”
张子清咽了口唾沫,来了,重头戏要来了。
往炕上挪去的步子是迂缓的,迟滞的,僵硬的,脑海中一遍一遍假设着,若是拿冰刃将四爷劈晕了,她丫的会有什么后果?
“给爷更衣。”开门见山的命令,不容拒绝。
四爷除了冷,似乎也是个很霸道的人,她相信这一刻他似乎是想从她的眸子里探到她内心酝酿的情绪,因而那锐利的眸光毫不掩饰的盯住她的眼睛不放,哪怕是她狠狠垂低了眼皮,他依旧能切的准确方位精准的将眸光打入她的眸底。
对于这种咄咄逼人的目光张子清很不适,撇不开那如影随形的犀利眸光,她只得咬牙受着,指尖一一挑开他斜襟的扣子,被这目光扰得令她心底也发狠了起来,想做不是?那做就是,这种事咬咬牙就过去了,总也好过被这丫的小目光时不时的凌迟着。
“绣工不错,看来是用了心练的。”
张子清惊讶的抬头,这种反应是下意识的,她压根没有想到四爷竟会夸她。
一旦触及四爷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张子清立马垂了眼皮,福了福身:“爷过誉,其实妾的绣品也就这小蜜蜂才能拿得出手。”
四爷沉吟了半晌,挑了挑眉:“这般喜爱这蜜蜂,可有什么缘故?”
张子清挑扣子的指尖未停,只是心里吐槽开来,她上辈子观察最仔细的两大生物,一是蜜蜂,二是苍蝇,难道她要跟这位爷说,不是她对蜜蜂有什么说不得的情节,只是相比苍蝇而言,她觉得蜜蜂还是比较可爱的。不然,她姑娘家家的在帕子上绣上个层层叠叠的苍蝇,恶心着自个倒是其次,要是恶心的他人吃不下饭,那她就是罪过了。
“倒没有什么特别的缘故,只是觉得蜜蜂很勤劳,也很伟大。”
张子清也就只是敷衍的说一句罢,谁料四爷闻罢却迅速阴下了脸,齿冷:“伟大?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兜兜转转到头来一场空,这你也叫好?”
张子清突然就觉得面前这丫心里头可能是有点隐疾,整天面瘫着脸装残疾倒也罢了,好好跟他说上两句话,没犯法没犯罪吧,咋的说翻脸就翻脸?
“大道理妾不懂,妾只知道正是这不起眼的小东西才让妾得以吃上甜甜的蜜,所以妾感激它喜欢它,它的好妾会记在心上。”
“说得倒好听。”四爷配合的伸开手臂让张子清给脱了外面褂子,掀开眼皮睨她:“你倒说说,既然你对它感恩戴德的,那你如何报答它的?”
于衣架上搭好了他的褂子,张子清回身硬着头皮去解他青蓝色的绸缎中衣,不得不说虽与这位四爷谈话不是个愉快的经历,但多少也转移了她一些注意力,缓解了她的一些不自在。
“那妾就浅显的举个例子,譬如这蜜蜂和苍蝇,同是人们日常生活中常见的飞行生物,见了苍蝇妾的第一反应就是厌恶,想也不想的拿起手边物就要将它拍死或驱赶,可若是对象换做蜜蜂,妾的心里就会徒然生出一股喜爱之情,有蜜蜂的地方就有花,有蜜蜂的地方就有蜜,而花与蜜都是美好的能让妾心生欢喜之物,而这二件却都与蜜蜂联系紧密,所以见着它妾不但不会予以驱逐,还会开心的不得了,有时还会给它采来些花儿,希望能留住它的脚步。妾感念它的好,却也的确给不了它什么实质性的报答,能给的就是心底对它存一丝善念,妾想着,多个人如妾这般想,那它在这世间就多一份存活的机会。当然,这只是妾的一番浅陋的见解,若污了爷的耳朵,爷莫怪。”
四爷倒是若有所思的一会,道:“话糙理不糙,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说着,也有些意外的看她一眼:“有些日子不见,你的话倒多了不少。”
张子清眼角微抽,不是她想话多,可不说话她就更紧张,两个人面对面相顾无言的处境,她表示鸭梨很大。
关于蜜蜂的话题似乎到此为止,二人再次陷入种让张子清闷到抓狂的沉闷。
中衣剥下来了,薄薄的里衣下,那肌理分明的男性躯体若隐若现,四爷瞧着偏瘦,可到底是长年累月坚持打熬下来的身子骨,结实刚劲,隐约传递来的热度让张子清懵在了当场。
四爷的眼神慢慢带了些狐疑,张子清也知道自个这个晚上露出了太多破绽,要不是四爷平日对原主关注不多且又有将近半年的时间差,以四爷的多疑与精明,恐怕她也蒙混不过去。
张子清指尖颤着探向他的里衣扣子,冷不丁手腕骤然一紧,灼热略带剥茧的厚实掌心蓦地抓紧了她的手腕,逼得她探出去的手停在半空。
她惊讶的抬头,却不可避免的触及四爷愈发黝深的眸子。
看着面带不解的张子清,四爷低哑的嗓音却很淡:“你身子好些了吗?”
这是一个信号,张子清恍然意识到,四爷的意思是想问她,依她的身子今晚能不能侍寝。
“妾的身子……”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张子清惯性般的面浮虚弱之色,身子随之摇摇欲坠,虚弱着嗓音话已经顺溜的都到嘴边了,推脱的话也几乎要脱口而出,却在触及四爷那双淡漠而凌冽的,霸道却不容置疑的冷眸时,猝然打了个激灵,刹住了嘴,她这才猛地意识到,四爷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诚如翠枝所言,他只是端着,即便是他想要,也得让对方先表出个态,也诚如小曲子所言,爷想要,谁也拒不的,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就算身子不好,爷要你的时候你也得挺着,受着。
张子清垂下了眼皮,另一只手藏在袖口贴着腿侧狠掐着大腿上的肉,方能含笑说出言不由己的话:“妾的身子虽还虚着,可托爷和福晋的福泽,较之先前倒也好些了。”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张子清话没说死,说到底心里到底还是存留着一分侥幸。
“时候不早了,那就安置吧。”
一句话却说得张子清脚跟发软,她知道,今个晚怕是躲不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临……见催更的,表示乌云罩顶,鸭梨蛮大……第三更会有点晚,亲们耐心点哈
☆、27v章
铜钩上的藕荷色撒花帐子放了下来;张子清撑着软腿去吹灯,往回返的几步路硬是让她走的犹如荆棘遍布的崎岖山路,明明心理建设已经做得足够了,可只要眼睛一扫那低垂花账后那影影绰绰的偌大一块黑影;她就隐约觉得心里有块阴影挥之不去;仿佛那帐子后藏着的是择人而噬的凶残猛虎;只待她乖乖上前;下一秒就能将她撕得粉碎连渣滓都不剩。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像是处在危机四伏的荒郊野地;心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硬着头皮走上去的时候;她的指尖还在没出息的颤;她也不想这样,可就是控制不住。
一双遒劲有力的手臂突然从撒花帐子里探出,根本由不得她反抗,不由分说的抱着她的腰身一个用力拖上了炕,拎鸡仔似的提到了自个的身下狠狠的按着。
四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