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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锦听到这消息以后很平静。
因为害怕织锦出事,段瑾辰这几日都没有出去走商,而林未晚更是一直陪在织锦的身边。
她了解这种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好上的感觉。
前世的她也了解过,这一辈子的她,也经常看到大禽兽去别的妃嫔那里过夜,她知道那种感觉。正因为如此,她一次又一次地对大禽兽完全死心。
前几日,织锦还有点浑浑噩噩的,后来渐渐好了,活动如常了,大家才放心。
这几日令狐元修又纳妾了,大家当心织锦会做傻事,林未晚又主动照顾了她几天。
一开始,织锦确实有点儿伤怀,但是好在几日以后,又好了。
于是,大家也没有继续再特别关照她。
可是,在某一个清晨,丫头去房里叫织锦起床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主子不见了,惟独在其桌子上留下一封书。
丫头将这封信赶紧拿去给少爷,因为她不知道写什么,也不知道老夫人能否接受,便唯一能找的就是少爷了。
段瑾辰打开信件,里面只写了淡淡的一句话:
我走了,请不要担心我,也不要找我,我只是出去散散心。——织锦留。
就这么一句话,连如期和称呼都没有。
很快,段瑾辰就发动人马去寻找织锦,他真心害怕织锦会做傻事。
当然,他也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件事告诉了他母亲。
第一天,出去找的人都说没找着。
第二天,出去找的人还是说没找着。
第三天,出去找的人还是没找着。
大家都越来越着急。
在这种情况下,令狐元修也收到了这个消息,于是,他也立刻加入了寻找的队伍。
只是他找他的,段府找段府的。
在怎么也找不着的情况下,令狐元修突发奇想,将自己曾经与织锦一起约会过的地方都一一找过去。
很快,他在一处他们曾经一起相拥,相吻过的山头上找到了织锦的手绢,那上面,还有她的亲手刺绣,是一对鸳鸯。
看着这一对白底彩色鸳鸯,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过去织锦窝在他怀里,拿出这块手绢给他看的幸福与娇俏。
她拿出那才绣好的手绢朝他喜滋滋地问道:“好看么?”其言语间尽是得意。
他笑着取笑故意骗她抓狂,道:“嗯!真丑!”
织锦立刻扑过去打他。
他立刻乘机抱着她轻吻,轻吻完了,他才小声告诉她:“好看!只要是锦儿绣的,都好看!”
织锦乐得如一个三岁小孩,无比的满足,道:“我要我们的感情如这对鸳鸯一样,只羡鸳鸯不羡仙!”
想起这些,再看看这山头下的万丈悬崖,再想起她现在人不知所踪,心底一阵害怕。
难道她因为轻身,而从此跳下去了吗?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猛然一抽,喉咙一阵哽咽,就连呼吸也都喘不过来。
段府也为此极为着急,真心害怕织锦已经轻生。
段瑾辰见元修也在找,便暗中派人跟着他。
当跟踪他的人见到他捡起地上的东西又徒然倒在地上的时候,就立刻回去告诉了段瑾辰。
段瑾辰收到消息,立刻赶来,已经看见元修又找了一批人,以及拿着些长长的绳子往下掉了。
而在令狐元修下去的时候,他将刚才找到的东西,以及他的外套都脱在一旁放着。
当段瑾辰走过去的时候,赫然看到被他搁置在衣服上的织锦的手帕,以及织锦的一颗耳环。
他记得那颗翠绿色的翡翠耳环,是当年织锦及笄,母亲送给她的。
再回头看看元修一步一步往下,他陡然间心底一落。
织锦这些日子的平静,只怕就是为了这一次的逃离吧!
她果然最后还是轻生了。
一时间,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番外:织锦篇(七)
织锦站在那无人的山头,前面是万丈悬崖。
跳下去,她就解放;不跳下去,她就会怨恨一辈子。
她不愿意看着他和别的女子儿女满堂,更不愿意看到他与别的女子恩恩爱爱。
当然,更多的,她是对元修的失望与怨恨。
以前她执意要和她的元修哥哥在一起,就是因为看着他踏实,有责任心,以为他会只以她一个人为中心,只会娶她一个;只是她没料到,他竟然和这时间的普通男子没有任何区别,同样喜欢三妻四妾,同样感情一旦得手就异变。
如果这时间都是这样的男人,那她又何必还活着。
她段织锦,骄傲如她,又怎么可能愿意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男人 ?'…3uww'
于是,经过最后的挣扎以后,她还是毅然从这万丈高崖上跳了下去。
……
既然事已至此,段瑾辰见令狐元修一直沿着绳子下去,那么他也要想办法下去。
于是,他一边吩咐家丁也给自己备绳子,一边吩咐家丁们下山,并且绕过这几个山头,希望通过绕行的方法走到这处悬崖的山脚下去。
段瑾辰因为来之前听了跟踪令狐元修的家丁的禀报,就隐隐猜到了令狐元修
大约在令狐元修下到半路的时候,段瑾辰的绳子也备好了,于是,很快段瑾辰也跟着一起下去了。
令狐元修还是比段瑾辰先下去一会儿。
快抵达悬崖底端的时候,令狐元修看到了这片悬崖底端有着茂密的树林。
明显的,他感觉到这里的气候与临安城完全不一样,在这冬季,即便是江南,临安城的树也是大部分会掉叶子的,只有一部分会是长青树。
但是这个谷底却明显不一样,这里的树叶都一片青葱茂密,同时,他还感觉到这里的气温明显要比山顶,以及临安城里要好。
这里气候宜人,毫无冬季的感觉,如果他没猜错,这里应该是有着四季如春的特点。
处于这样的世界中,他完全没想到,临安城的周边山群里,竟然还有着这样一块宝地。
沿着绳索下去,他终于来到这片茂密的树林顶端。
他双手掉在绳索上,两腿支在悬崖壁上,转头向四周望去,希望能找到织锦的踪影。
陡然间,他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树枝上有一抹白色的纱裙在飘荡。
不会是织锦落在那树枝上吧!
一时间,他突然害怕起来了。
他害怕那飘动的白色绸纱下面就是织锦的身躯。
要知道,她已经失踪半月有余,如果真的这时候才在这树上找到她,只怕早已经那身躯早已经成为尸首……
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的情况下,他再次沿着绳子缓缓下去,再在树林里朝着刚才看到白色飘纱的地方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祈祷,希望那不要是织锦。
如果这样,他还会相信织锦一定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这时候,段瑾辰也下来了,因为在上面的他,看到了元修的异动,便也按照他探去的方向望去,果然也看到了这条白色的纱绸。于是,他更是加快了往下落的速度。
在把握自己跳下去,并且能借助轻功落在树枝上的时候,他一把放开了绳索,然后朝着白色纱裙的方向飞去。
这时候的令狐元修已经那飘着白纱群的树枝下,望着树枝上只有一片白纱群,而且是衣服的一角,陡然间,原本一直悬空着的心,也立刻落了下来。
虽然还不能确定织锦的生死,但是目前至少还是给他希望的。
因为知道那树上不过是一块碎布,令狐元修立刻朝周围找去。
地上,草丛里,落叶上下,都没有织锦的影子,甚至连她其他的衣服的碎布都没有再找到。
如果是掉在地上,那么至少还有尸骨在这地上。
如果是掉在地上,被附近的狼狗吃掉了,那么周围也应该有她的衣服,被撕碎在地上,或者周围。
他急急忙忙地朝四周都找了一遍,不但没有碎骨,更没有被撕碎的衣服,唯有这挂在枝头的一片白纱。
如果按照山顶上的手绢,耳环,还有这枝头的白纱群的一角,如此来推断,织锦是确实来过这个地方,而且确实是从上面跳下来了。
但是地上没有群狼嘶吼过的痕迹,更没有人骨的遗迹。
元修虽然着急于织锦的生命安危,但是如今没有立刻确定她是死亡,至少还是给了他一点活着的希望。
他想,若是织锦真的死了,那么他也不活了。
织锦一向害怕那些神秘的东西,若是她一个人走了,他怕她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寂寞,孤单,害怕。
如果真的确定她死了,他一定会下去陪她。
只是,如今织锦依旧生死未卜,他还必须活着,活着去寻找织锦的下落。
段瑾辰见如此,也知道还没有确定自己的小妹死亡这件事,便也松了一口气,至少还有一些希望的。
可一看面前那个人,一想起自己的小妹如今生死未卜,而且凶多吉少,这些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与他一起长大的人一手造成的,心底一阵怒气,亏自己还一直将他当兄弟!
于是,一怒之下,他又再一次冲了过去,朝令狐元修一阵挥拳。
在终于打累了的时候,他放开了令狐元修。
这时候,令狐元修朝他下跪,并且发誓:“少爷!一切都是元修的错,元修害锦儿伤心,一不小心打了她,还亲手谋杀了自己的孩子,元修死有余辜,元修愿意以命相抵这样的过错。
但是在没有确定锦儿生死的情况下,元修还不能死,元修一定要找到锦儿,就算是死,也要找回她的尸首!
为惩罚元修的过错,元修愿意自毁右手,还段府,以及锦儿过去对元修的信任!”
说完,他就在段瑾辰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伸出左手,朝自己的右手手腕处折去,生生折断了这只手臂。
“咯吱——”一声脆响。
这一刻,静谧的树林里唯有这样清脆的声音飘荡在天空中。
段瑾辰一愣,呆呆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元修,眼看他亲手毁断自己的手臂,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哼也没哼一声,而他额头上此刻那茂密的汗珠,确实显示出他刚才那一扭断手臂的力度,是完全没有半分仁慈的。
看着这样的元修,段瑾辰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
元修六岁就跟着他,十八年,无论犯什么错,都没有下过跪,而为了织锦这一事,他打过他两次,他也给他下过两次跪,不仅如此,他还自毁了自己那只手臂……
段瑾辰愣愣的,他恨元修咬牙切齿,但是织锦的事也以至此,所谓时间不可倒流,世间没有悔恨药,他也没有真心要杀他,要让他致残的呀!
最后,他也只能愣愣地道:
“段府三百年都一直是一脉单传,每一脉的男子,都为痴情男,没有纳过妾。在段府生活了十八年的你,怎么就没有学到一点点这些呢?
段府虽然痛恨你,痛恨你对织锦的不忠,痛恨你没有真心真意完全爱织锦,但是我们也没有说要杀你,更没有要将你致残的啊!
如今,你这样做,又让我们段府如何自处?难道还要我们自责一辈子吗?”
元修依旧咬牙隐忍着,道:“我今日所做这些,并不是做给段府看的,也并不是为难段府,我只是无颜面对段府,愧对锦儿,若不这样做,我良心难安。就算是以后到了阴曹地府,都无颜面对锦儿,也请少爷能够理解我,并相信我,一定会找回锦儿……”
段瑾辰一片叹息,欲用木夹给元修的手包扎一番,却被元修推辞了。
他说,若是要包扎,今日又何必演这一出苦情戏?
最后段瑾辰无奈,眼睁睁的看着他这只手这样被废了,却无可奈何。
随后,两人又在附近找了一会儿,发现不远处的树林外面,是一片草地,这里的草地在这冬季也是一片青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