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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儿子说得那个人是谁,轻轻笑了笑,“他不是‘那个人’,他是你父亲。”她并不想让儿子去恨他,既没用,也没必要,将仇恨付与下一代是最不明智地举动。
岳北南咧嘴一笑,父亲两个字他叫不出口,也叫不习惯,“您不恨他?”
“恨他什么?恨他抛弃我们母子俩,还是恨他选了国家不选我 们?”这就是她心里最大的矛盾,她该恨他,却不知道要恨他什么,用一切正常人的眼光来看,他什么都没做错,“既然只能恨给自己看,又何必再整天想着要恨呢?到最后伤害的只能是自己。”
“母亲,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真是长大了,这些年即便他一直在身边,她也没好好去注意他,错过了一位母亲应该有地痛苦与幸福,对不起他地不光只有父亲,还有她这个母亲,“母亲没能好好陪你走过每一步,是母亲的错。”
“孩儿记得师傅说过
,是男人就不能让人扶着走!”
灿笑出声,这是华黎能说出来的,极端却又很实际。
“对了,母亲,您什么时候给毛波打了那么大一对斧子?”
说起这个她就想笑,还是先不要跟他讲了,让他自己去看吧,“这个等收降了李绝烽你自然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收降李绝烽?”
“对!这也是你今天必须要败地主因。”
“可是……您还是觉得我一定会败?”男人不管大小,对败这件事有种执著的较真!
“再厉害的人,也经不住人轮番打啊,何况李绝烽可是有名的龙虎上将。无论身手。还是经验,都在你之上,如果我说我相信你,难道你不认为我更像在嘲笑你?”
“那……您觉得毛波能救得了我?”这一点他也很在意,毛波连他都打不过,怎么还能救他?
“他不但能救得了你,还能收服李绝烽,你信不信?”
他是想说不信,但他知道母亲不可能平白说这种大话,“那我还能出战吗?”
“可以。不过你要记住一件事,每个人都有自己地位置,你地位置并不一定就在战场上。”
点头,他能明白母亲的意思,但一时还是觉得闷,毕竟他的头一场仗打得并不怎么光彩。
杀一名良将与收降他。自然是后者比较困难,何况能称之为良将的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范。尤其李绝烽这种人。
李绝烽,吴国龙虎上将,十七岁封衔,二十一岁封将,二十八岁封帅。曾得吴国先帝三次亲命嘉奖。可谓少年得志,然而脾气太过刚烈,得罪了不少朝中大臣。以至落得如今这种冷清的收场,只能做个参将,还要看人的脸色度日,尤其这场对决又输给了毛波,他在军营里的日子自然就更不好过了,金云溪要得就是这个,她就是要把这位名将逼到极点,否则怎么收为己用?
第一场兵败归咎到谁头上都不大应该,当然,这是吴军大帅的想 法,他绝对不承认自己输给了一个女人或者一个黄毛小儿,但是上报朝廷的奏折又不能这么写,总要有个人出来扛下这个罪责,想来想去,能堪此任的除了那个张狂地李绝烽,再也没别人了。
这就是李绝烽这十多年来所担任的角色,完全一个代罪羔羊,谁让他少年得志来着,且横竖又看不上别人,以为别人都比他差,这就叫 “报应”。所以说,人要是到了落魄的时候,不仅是喝凉水塞牙,就是站在那儿不动也会碍着别人的事,这没办法,一当所有人习惯了欺负 你,那就是你“活该”被欺负。
李绝烽这些年吃亏也吃到习惯了,反正怎么着都是他的错,干脆也就不花那个闲工夫去辩驳了,也省得心烦,绕过那些小人的事不去想,那天两军阵前地那个莽汉到是挺让他在意的,从军这么多年来,就算仗没打太多,可人到是见多了,还真没见过这么大力地人,那两把金斧少说也好几百斤,他拿着却像没事人似的,连大气都不喘,幸亏那天没跟他碰兵器,要不这双胳膊就别想要了,想着想着,到觉得自己有些聪明了。
金云溪没追杀吴军自然有她的道理,眼下凡州就两万多守兵,真追上去了,就算多杀几个敌人又能如何?若是真把敌人给追急眼了,反过来咬一口,那就真得不偿失了,要不兵法上怎么说穷寇莫追呢。但放着吴军不管,等着他们下一次攻城,这绝对又不是她的处世之方,主动进军又不行,到底怎么才能让他们的大军分开呢?按着地图地一角,沉思不语。
“陛下,臣下以为应该分而治之。”一名年轻地副将不顾身边人的劝阻硬是站出了队列,面生得紧,见金云溪抬头看他,连忙低下头以示尊敬。
“陛下,舍弟大罪。”一名副将随即出列,替这个年轻人求情,金云溪记得他,张鞘——一名中庸的副将。
“什么大罪?”坐直身子,看起来相当有兴趣。
“舍弟年轻,不懂规矩……”好象也不是什么大罪。
金云溪看了看支支吾吾地张鞘,再看看拱手低头的年轻男子,“我想听听你刚刚说得分而治之。”恰好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年轻男子略略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兄长后这才抬头,“臣下以为,吴军虽人数众多,然而不详凡州地势,如若我们能借用地势之便将吴军分成几个小块,然后一个个吃掉,不但我军胜算增加,更是可以减少伤亡。”
金云溪笑了笑,视线从他的身上又移到了地图上,“胜算增加……分而治之。”再次抬头,“你可有方法能让吴军分开?”
“臣下……怕陛下以为我胡言乱语。”年轻人面露苦笑。
“你只管说。”
六十二 诱降 二
且不说他的计谋为何,只看凡州这几日的动向,城门大开,人来人往,到跟平常没什么两样,真是让人好奇,明明现在正是两国对垒的紧张时刻,她到是如此放松,是太有自信还是故意讽刺敌人?
吴军统帅自然是没那个胆子直接攻城,这女人太过狡猾,还是等探到了消息再作计划。于是几日下来,吴军探子抓了一百多号凡州百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嘴里都只说了一个件事——尉迟华黎的援军要到了。
“这不应该啊,越、 两国的军报不是隔两天就到一次吗?尉迟华黎的增援要是真来了,我们怎么会没接到消息?!”吴军统帅在帐子里转着,其实说白了,他们这些人也没打过几次仗,有的人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呢,这几十年都是魏国的附属,哪有机会打仗!
“大帅!会不会是越、 那边故意误导咱们?要知道自从那姓金的女人占了咱们的几座山后,这两国可没少暗地里占我们便宜。”副将甲猜疑。
“我看不会,咱们四国都立了盟约,这可不是普通百姓聊家常说说就算了,那可都是金口玉言,要是真说话不算话,那些国君还有脸 吗?”副将乙不以为然。
“要不咱们再抓些人来问问?”副将丙显然属于中庸派。
……
一番争论之后,依然是没什么建树。不免让一旁的李绝烽气愤不 已。这些人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大帅,属下以为可以攻城!”实在看不下去了。
众人皆看向他,心里虽然都不喜欢他,可关键时候又很信服他的 话,这就是矛盾所在。
“属下以为这是妖女的计谋,城门大开显然是为了让我军心生疑 虑,以争取时间策划她地阴谋,如果尉迟华黎地援军已到,为何不见他们大军来犯,凡州可是妖国的京都。怎么想他们都不可能放任京都被 围,这么一个小小的缓兵之策就把你们搅得一团乱,只会在这里耽误时间,却不敢攻城,实在是可笑。”看,这就是他不被众人喜欢的原因。3g华 夏网网友上传明明前面几句说得很有道理,可非要在后面加上几句鄙视之语不可。怎么能让人不气愤,就算他说得再对又如何?爷爷就不按你说得来!
“哼,依你之见,我们就应该马上攻城?万一尉迟华黎的大军已 到,我们被反围了又怎么办?你可知道我们现在是千里奔越。粮草、援军一时间都供应不上。”主帅的口气听起来相当不悦。
“正因为我们是千里奔越。粮草、援军不能及时供应才应该速战速决,否则时间一长,吃亏的可是我们!”不依不饶。
“你——你可知你现在的身份?”
“哼。属下的身份是低微,但军情在前,大帅迟迟不决、优柔寡 断,身为吴国阵前参将,属下有权跟大帅讲明就里。”
有权?真是让人气愤的说法,这小子就不能说句人话吗?本来还想听从他地意见,现在到好,真若听了他的意见,这怕以后就都要听他的号令了,那还要他这个大帅做什么?
李绝烽自然是被赶出了中军帐,这不是第一次了,当然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次。
此时,探子在山见捉了两名樵夫,据说是偷着到山上砍柴的,从他们的嘴里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据说尉迟华黎地大军并未到,他们得来的那些消息均是障眼法,是想稳住吴军地军心,不让他们攻城,而凡州的兵马此刻却已分了几路打算来合围他们!
不管这两人的说法是否属实,先探查一翻再说,孰知按照两个樵夫所说得去打探,果然有兵马活动,这下子可精彩了!
被人合围的话就有可能全军覆没,再说此地的山脉较多,说不准凡州军会在哪里打围,一时间想找出他们地行踪很难,到不如将大军分成几股,转出山脉之外驻扎,然后再考虑何时攻城。这办法遭到了李绝烽地坚决反对,可惜没人理他,闹得太凶之后,反而还遭了一顿军棍,差点没把屁股打开花。
如此一来,张戬分而治之的分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治了。〃炫+……………………网…3ǔ。cōm〃
金云溪摇头苦笑,不成想这么简单似儿戏地计中计到真把吴军的人马给分开了,开城门使其猜疑,散布援军已到的谣言,弄两个假樵夫,再设几处假兵营,真是比儿戏还儿戏啊,没想到如此简单
到是最好用的。
她特意派了岳北南、毛波去围剿李绝烽,因为她答应过一定要让岳北南出战。等一切分派好后,她只需坐在议事帐里闭目养神,一边等战报,一边等钟离和苏丛丛那边的书信。不管城外如何纷乱,她这方依然平静如潭,她想象着等这些事完结之后,尉迟尊跟兄长会以什么样的眼光看她,真得很期待,非常期待。
李绝烽与另一名副将带领一队人马直奔东而去,他心里清楚大军分开是个错误,但又没办法制止,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快绕出山涧与大军会合。谁知还没走出十里地就让人给围进了山涧沟里,山上一放箭,山涧里的人顿时变成了刺猬,这仗还怎么打?倒霉的是又让他遇上了那尊瘟神——毛波,三两个回合下来,他光为了躲闪他那对斧子就够累的了,哪有心思去看旁边,一个不小心就被人家给绑了,像拎小鸡一样扔到了马背上,他心下里那个不甘啊,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丢人。
吴军的四股兵马一共被围了两处,损失了近一万,被俘了近一万,还有些零零散散的不知道冲到哪儿去了,等出了山脉后再回头点算,已经不足四万人了,人家凡州军却是一个都没伤着,这真是……
可想而知,张戬的身价不可能再是个进不了议事帐的副将,有功必赏,这是金云溪的通常做法。
此刻再看看被五花大绑的李绝烽,颇有点毅然殉职的意味,什么也不说,连跪也不跪,只杵在案下,眼斜吊着,可见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