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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斐微微抬头看向苏老夫人,不紧不慢地说道,“过去的,祖母可以不追究,可是亲生母亲的死,我却不能不顾,当没有发生过!苏家?我不稀罕,你们爱给谁就给谁!你是我的祖母,所以,我不会对你怎样,但,你以后不要来打扰我岳父,岳母了。”
“你是不肯原谅是吗?这都是我造的孽,可你是苏家的长子嫡孙,就该担负起这个责任!列祖列宗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基业,你不能不顾!”苏老夫人泪雨滂沱地看向苏斐道,“祖母给你赔不是不行吗?祖母给你母亲偿命还不行吗?”
“我说了,我不稀罕,请回吧!”苏斐冷然说道。
“大哥,你的心是铁做的?还是石头变的?这么热的天,祖母顶着烈阳过来请你回去,你竟是一点都感动?”苏谦站了起来,愤愤不平地看向苏斐说道,“祖母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带着伤,你就一点都不在乎吗?你难道要祖母跪下来求你不成?你当得起这一跪吗?”
“谦儿,住口,不许这么跟你大哥说话,其他书友正在看:风流大魔君。”苏老夫人叱道,“还不给你大哥道歉?”
苏老夫人脸色铁青,严厉地看向苏谦。
“是,祖母,我错了。”苏谦心不甘,但他也不敢与苏老夫人顶嘴,只好朝苏斐拱手作揖,“对不起,大哥,是我错了。大哥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计较。”
苏谦说着朝苏斐跪了下去,哭着道,“大哥,我给你跪下,祖母这么大的年纪了,你就不要怄气了,我跪下给你道歉,我跪下来求你,求你跟我们回去吧。”
“斐儿,祖母知道你心里有气,你就不要生气了,祖母求你了。”苏老夫人含着热泪,祈求地看向苏斐道。
李芸娘向来是心地善良,性格温软,可她对自己的孩子向来护短,她本来就很喜欢苏斐这个女婿,苏家这般对苏斐,她心疼得跟什么似的,这两日便是对苏斐,比对自己的两个幼子还要好,见苏老夫人与苏谦于此,李芸娘低头慢慢地喝茶,只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大哥,我求你了,我给你磕头认错还不行吗。”苏谦咚咚地朝苏斐磕了头。
苏斐面色不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带祖母回去吧,以后不要来了。”
“大哥你的意思是你不跟我们回去?难道你以后都不回去了吗?那可是你的家啊,难道还能老死不相往来不成?”苏谦哽咽着求道,“大哥,我们是血脉至亲,有什么,回去说不行吗?”
“老死不相往来,嗯,这个倒是挺好的。回去吧,不要把脸都丢到萧家来。”苏斐冷淡地说道。
“祖母,我们走,大哥既是这口气难消,我们就等他消了再说!”苏谦甩袖站了起来,扶着苏老夫人说道。
苏老夫人哭得头痛欲裂,看向苏斐道,“既是你如此恨,那等你气消了再说,斐儿,你要记住,你是苏家的孩子。”
说着,身心疲惫地让苏谦与单妈妈扶着往外走。
李芸娘吩咐了秋佩送客。
苏斐起身,道,“母亲……。”
“好了。”李芸娘柔笑,见他神色之间带着冷意,也没有多说,只说道,“宁儿看着三个孩子呢,这会肯定吵得头痛了。”
说着就扶了丫头的手往后院走。
苏斐跟了上去跟了上去。
西边的太阳缓缓往下沉,院子里的热气消散了很多,微风中也带了徐徐的凉爽,清宁带了三个孩子在廊下玩,一旁的丫头乳娘都伺候在侧。
萧仪正与李仪昊两人已经会走路了,甩开的丫头和乳娘的手咯咯地笑着摇摇晃晃地在廊下小跑着。
乳娘抱住苏瑾坐在清宁的旁边。
清宁温柔地笑着对李仪昊与萧仪正说道,“大弟,二弟,你们小心点,可别摔着了。”
苏瑾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两个舅舅,兴奋得瞪着胖乎乎如莲藕一般的双腿,哦呵哦呵地拍着手。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听着妻子温柔的声音还有几个孩子软软的声音,苏斐觉得一股暖流从心里缓缓淌过,驱散了他心里的冰冷。
第三十二章 作死
“你们两个调皮鬼,又不听姐姐的话啦!”李芸娘笑着走了过去,拿了帕子给两人擦了下脸上的汗。
两兄弟抱住李芸娘的腿蹭了蹭,软软地叫了一声娘,然后目光一亮,看向苏斐,欢呼了一声扑了过去,“姐……夫夫。”
两人撒着白嫩的小短腿往苏斐扑去,一左一右地抱着苏斐的腿,仰起小脑袋,眼巴巴地看着他,异口同声,“飞!”
“这两个臭小子,姐夫刚回来,忙了一天了,你们让他歇口气!”李芸娘笑道。
两个孩子抱着苏斐的腿,撒娇。
苏斐一手抱一个,笑着道,“要玩飞飞?”
长得一模一样的两兄弟,仰头看着苏斐眨巴着如葡萄般的眼睛点了点头。
“好。”苏斐抱住两人玩了往空中抛。
苏瑾兴奋得啊哦咯咯地笑,口水都流了出来。
高高兴兴地玩了会,出了一身的汗,夕阳也下去了,晚霞映红了半边天,李芸娘叫了乳娘与丫头把萧仪正与李仪昊,苏瑾三个孩子抱了下去一起洗澡。
三个孩子洗好了,萧岭也回来了,一家人和和乐乐地吃了晚饭,坐了会,见是苏瑾睡眼朦胧,苏斐才是抱了他与清宁回了自己的院子去休息。
安顿好了苏瑾,沐浴完了一身清爽地躺在了床上,清宁这才开口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一回来,情绪就不对。
今日对三个孩子格外的怜爱。
清宁很了解他,他心里定是有什么难受的事。
“宁儿。”苏斐轻声唤了一声,把头埋在清宁的肩窝,闻着她身上熟悉而又好闻,淡淡的香味,良久都没有说话。
清宁伸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背。
过了好一会,苏斐抬起了头,伸手搂住了清宁这才是轻声道,“他怎么可以那么无耻。”
苏斐淡淡说着。
清越的声音里却是带着不可忽视的悲凉,如水一般的悲凉。
清宁脸上湿漉漉的,伸手一摸一手的泪水,她悄悄地抹干了眼泪,抱住了苏斐,温柔说道,“因果循环,天理昭昭,他会有报应的,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心疼他小小年纪被人父亲如此对待。
更是心疼,孙琳琅那么美好的女子,被苏华检毁了。
他枉为人夫,枉为人父,狼心狗肺,丧尽天良,只打入了死牢,一刀结果了他,真是太便宜他了,其他书友正在看:纨绔兵王!
就如他自己的说的,他自己该是受尽折磨而亡!
竟然还把孙琳琅的嫁妆也给花了。
这嫁妆就是女子的私人财产,传给儿女,但凡有点羞耻心的男人,都不会动妻子的嫁妆。
可,这苏华检居然把原配的嫁妆给花了!
真真地无耻到了极点!
这嫁妆去了哪?
想都不用想,定是给了九皇子谋划大业去了。
这争储,那就是一个无底洞,要花费大量的钱财来收买人心,来抚慰人心。
良嫔的娘家,段家是什么样的人家,本就是底蕴不够,虽是积攒了很多文人人脉,可怎么能够拿出那万贯的家财来支撑九皇子争储?原苏华检是兢兢业业地为了旧情人的儿子,而呕心沥血哦!甚至厚颜无耻地把原配的嫁妆都送了进去。
清宁也没有问他准备怎么做,仰头亲了亲他的嘴角,继续柔声说道,“母亲她在天有灵也会安息的,还有,母亲她肯定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过日子,快快乐乐地与我,还有孩子一起过日子。”
“嗯。”苏斐嗯了一声,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道,“他实在是配不上母亲,我想,挑个风水宝地改日把母亲的坟给迁了。”
等他死了,别是到了地下还去恶心他的母亲!
“好,等你休沐的时候,我们去寺里给母亲再去添盏长眠灯。”清宁微微点头。
刚母亲说,老夫人与苏谦来是请苏斐回苏家的。
笑死人了,这般对他们母子,如今水落石出了,苏家要跨了,知道苏斐的好了,就来求他回去?
苏家那般对待孙琳琅与他,苏斐又不是圣人。
所以便是为了劝得了苏斐回苏家,这迁坟的事,只要苏斐开口,苏老夫人就会应过来下来,不会阻扰的。。
至于,孙氏自然是巴不得了,那样她百年之后就可以与苏华检合葬了。
“我们有这份心,母亲会知道的,这会天气太热了,回头等天气凉爽了再去。”苏斐柔声说道。
陪着三个孩子玩了很久,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容,已经令他心里的愤怒与冰冷退了下去,如今平静了下来,就没有那般愤怒了。
“那好,我们就等天气凉爽了再去,那我明天就吩咐人请人看地,看风水。”清宁道。
“好。”苏斐微微含笑。
……
皇上派去死牢的人,是尽忠的心腹。
他自是事无巨细,便是苏华检与苏老夫人之间的表情都描绘得很生动。
皇上听完,手里的朱砂笔啪嗒一声折成了两段。
“恬不知耻!该千刀万剐!”皇上怒不可斥,立即阴着脸,吩咐了罗海让死牢的人好好伺候着苏华检,还加了一句,留着一口气就行。
罗海立即转身去吩咐人传达皇上的意思,其他书友正在看:九项全能。
苏华检暗地里支持的人是宫里的宫妃。
宫里的妃嫔本就不多。
无利不起早。
皇上几乎都不用想,就直接锁定了三个目标。
淑妃,仪妃,良嫔,或是与之三人交好在同一条船上的妃嫔。
能够对自己的发妻如此残忍的手,说是念着旧情?
皇上嗤之以鼻。
若没有一定的利益,他苏华检能那么死心塌地?而后宫的女人能冒那么的危险与曾经与之有情的臣子暗地里勾结?
皇上直接就吩咐了人去彻查,后宫,以及她们的母家。
因身体不适,皇上已很长时间去后宫里,然,当夜,他翻了牌子去了淑妃那。
晚上的蚊子一如既往地多,又加上白天的一顿鞭子,被鞭子抽的地方火辣辣的痛,一出汗,更是痛得他把有伤地方的肉给切了。
苏华检苦不堪言,嘴里哼着,睁着眼睛看着那小方的窗口,希望能够快点天亮。
不想,天没有亮,他就被拖去了刑房。
看着狰狞满目的刑具,苏华检骇然道,“我是朝廷命官,我的罪还没有定,你们敢私自用刑?你们反了?我要见你们的上司,我见皇上,你们这群王八羔子,是不是苏斐那孽种给你们好处?要你们折磨我?你们这是私自用刑,我要告你们!……”
“吵死了!”一人掏了掏耳朵,随后拿了块步塞到了苏华检的嘴里。
一股臭味往喉咙和鼻子里涌,苏华检差点没被臭晕,他鼓着眼睛看向面前的几个人,呜咽着。
没有人理会他,直接就上刑,自他进来后,这是第一次给他上刑,又他身上已经有了鞭伤,所以没有鞭笞他,也没有给他杖刑,更没有给给他烙铁什么的。
只是夹了夹他的手指和脚趾。
十指连心,苏华检痛得冷汗淋漓,直接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一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