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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南风茉奸诈,觉得与其空手空脚的去对着宁锐发小姐脾气,不如柔声细语的来点温柔攻势,不然脖子吵青了,以后她也没好日子过。
所以想想都到了门边,一个转身又去厨房拿了些点心来,正在宁锐房门口做深呼吸调整情绪,门就开了。
估计是这小子八成坐不住了出来瞧个究竟的吧。
想完马上笑面春风的道,“王爷跟臣妾有心灵感应不成?”
看了看她手里的茶点,宁锐也反应过来,笑眯眯的答,“那是~有劳爱妃。”身子往旁边一挪,南风茉就大大方方的进去了。
刚把茶点放下,就听见宁锐在身后问,“难得今日天气爽朗,爱妃如何不出去游玩了?”
明知故问的王八蛋!
在心里狠狠的揍了宁锐十几顿以后,南风茉转身给他一边倒茶一边说,“难得王爷在家,臣妾岂有不在一旁作陪之礼?”
接过茶,宁锐微笑点头望着他的王妃,本王看你能装多久!
“王爷在这做什么呢?”南风茉和宁锐的套路其实是一样的,先来阵糖果炮弹攻势,打开你的话匣子,再从中寻找达成目的的机会。
听说南风茉也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正好在作画,宁锐想不如考考她,去年金科殿试都是由他作的考官,没少让那些秀才们挠头搔耳。
走到案前望着自己刚完成的那副墨竹道,“本王刚作了一副画,留了一处空白想提一首诗,不如让爱妃帮本王提好了。”
南风茉立刻心领神会,考我是吧?行啊,代价可是很高的哦~
拐着弯骂你
缓缓的走过去瞧,原来是墨竹。
“不知王爷画的是什么竹?”佯装不知,先探探他心里的想法。
“爱妃看像什么竹?”
问题又给推回来了,爱妃爱妃,搞得我跟你很熟似地,叫得人肠子痒!这个宁锐也够狡猾的。
装作认真打量了小会,宁锐果然有才,画的竹坚毅中带着点刚柔,挺拔不屈矗立于石中,错落有秩,远貌近态各不相同,要是能去到现代,绝对是大师级别,能买不少钱吧!
没两秒心里就有了主意,“是什么竹臣妾还真看不出来,不过。。。。”
“不过什么?”宁锐饶有兴趣的问起来,看你能耍什么花样。
见他来了兴趣,南风茉指着画中竹叶上的水滴继续说,“不过王爷画的是晨曦的竹吧,上面还有朝露,到让臣妾想起一种叫做‘湘妃’的竹子。”
点点头,不过叫‘湘妃’的竹子,他可没听过。
“这种竹有一个典故,传说叫做舜的王死去以后,他的妻子因为思念丈夫,而后在湘江边自杀了,死时留下眼泪,正好落到竹叶之上,从此以后这个竹子上就有了斑,所以叫做‘湘妃竹’。”
“哦。。。。”宁锐听得一愣一愣的,他饱读诗书,怎么就没读到过这样的典故呢?
怀疑的看着他的妃问,“这和爱妃作诗有什么关系?”作不出来没关系,本王不会怪你的,只会嘲笑你而已。
“当然有啊~”睁大了眼睛,煞有其事的望着他,不就是诗吗?小时候犯错就被爹妈罚背古诗,张口就剽窃上了~
拿起画卷,惺惺作态的念道,“高簳楚江濆,婵娟含曙气。
白花摇风影,青节动龙文。
叶扫东南日,枝捎西北云。
谁知湘水上,流泪独思君。”
背完宁锐就沉默了,好啊,诗作得不错,但却把自己给暗骂了一顿,‘流泪独思君’,他还没死呢,这不是暗讽他常年不归家让她独守空房活着跟死了是一样的吗?
好个南风茉,算你狠!
见他不说话了,南风茉卖乖的问道,“如何?臣妾让王爷见笑了。”
“没有,爱妃作得很好。。。。”宁锐无语中,轻飘飘的答了,然后拿过自己的画,沉默。
“其实臣妾对竹有所偏爱,因为臣妾觉得做为君子,应该有竹的高风亮节,所以私下还有一首诗,王爷可想听?”偷看着宁锐的表情,南风茉心里简直一个爽歪歪。
憋着那一口气,“好,说出来听听。”
“不如臣妾念,王爷写下来吧,听说王爷的书法乃是一绝,让臣妾开开眼也好啊。”
不好的预感,但骑虎难下啊,提起笔铺开宣纸,“恩,你念。”
“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南风茉银铃般的声音富有感情的念道。
恩,很单纯的描写竹的诗,笔锋挥洒自如的写下了。
“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
。。。。。。。。。
好!南风茉忍不住想伸出手给自己鼓掌了,郑燮这首《竹》用得太好了,简单明了,更拐了弯骂宁锐成天沾花拈草,先前说欣赏竹如同君子般的高风亮节,那么爱招蜂引蝶的呢?
自然不是君子啦!
PS。先前那首出自唐。李峤
我要自由!!!
“王爷为何不写了?难道是臣妾作得不够好?”
见他后两句迟迟不下笔,南风茉探着头故作迷茫的问。
“没有,是爱妃的诗作得太好了,为夫真是自!叹!不!如!”说完就几笔挥完那两句,咬牙切齿,一肚子火没处撒。
哈哈哈哈~南风茉心里笑开了花,知道就好,你可不是姐姐我的下饭菜。
宁锐是什么人啊,大明皇朝的宁大才子啊,今天怎么就被蹂躏得哑口无言,吃了黄连般,心里头的苦没法说。
折磨够了,该是讲条件的时候了,“王爷,臣妾一口气作了两首诗,可有什么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奖励?”放下笔,宁锐无奈的看着她,这会‘爱妃’也不叫了,爱不起了。
哎~想想现在是寄人篱下,王府始终你最大,还是别做得太过火的好,南风茉又说,“其实刚才臣妾那两首诗用来提画都不大好,不如臣妾再作一首,如果王爷觉得好的话,就答应臣妾一个条件,再把诗提在画上,表起来挂在书房可好?”
提议是好。。。可得了刚才哪两首要人命的诗,宁锐的警惕性可高了,不敢贸贸然答应,又不得不答应。
沉思了会,这才点头同意,“恩,你接着作吧。”
放心,又不是要你的小命,不用那么害怕,宁锐的窘相尽收眼底,南风茉乐在心里,这回剽窃谁好呢?要个正规点的,高雅脱俗的。。。。
想到了!张口就来,“绿竹半含箨,新梢才出墙。
色侵书帙晚,隐过酒罅凉。
雨洗娟娟净,风吹细细香。
但令无翦伐,会见拂云长。”
“好诗!”若说前面纯属作弄,宁锐才没有啃声,那这次的反应则是发自内心,一口气连作三首咏竹的诗,虽然前面两首诗在拐着弯骂他,但最后这一首浑然天成,灵动有加,一般人他还写不出来。
有点佩服他的王妃了。
那是自然,南风茉得意着呢,这可是出自‘诗圣’杜甫的诗啊!
感谢老爸老妈在她小时候犯错时罚她背了那么多的古诗,多管用!
没多大功夫,宁锐把诗提到画上去了,那字用小篆细细的写在画中,笔锋犀利,苍然有力,配在一起堪称完美。
可惜宁锐就是不会武功,配上那俊俏的脸多完美,书法国画可都让人叫绝啊~不愧是大明皇朝的才子。
“考也考完了,这下可以答应臣妾的要求了吧。”
“恩,说吧,让本王听听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我可以出去玩咯?”
扬了扬眉,想出去?“本王什么时候拦着不让你出去了吗?”
“你是没拦,可你让赵管家拦了!”王爷还带耍赖的?
“这样啊。。。。”难不成自己下的令他还忘了?
“那爱妃就在家呆几日好了。”声音是冷漠的,现实是残酷的,不管着你,让你成天往外跑满大街找喇嘛?
性情大变的起始
“宁锐!你说话不算数!”
愤怒了,南风茉指着她的古代老公嚷,哪有这么赖皮的王爷啊!
露出原形了吧!欣赏着刚完成的杰作,宁锐一脸正色,“本王答应让你出去,可是没答应最近几日让你出去啊~”如何也要关你几天再说,天天往外跑,都成脱缰野马了~
他确实没有说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出去,刚才作弄得逞乐过了头,忘记还有个时间限定,看似有理实则大大的不讲道理,南风茉觉得自己权小理亏,话也不说了,今天不出去,明天不出去,最近都不能出去,等真的能出去的时候,万花楼的喇嘛早就不在了,到时候她还怎么回家?
偏偏长安城和尚多道士多,就是难得见上一个喇嘛,就算那个喇嘛不是倩倩说的那个,至少也有裙带关系,能打听到点什么吧,现在倒好,自由都没了什么都指望不上了,一灰心,往桌边的凳子上一坐,郁闷中。。。。
看到那个失落的背影,人不顶嘴,宁锐还有点不习惯,于是又说,“爱妃,最近长安城的治安不好,本王可是为了你好~而且此道命令整个王府的人都要遵守,不是针对你一人。”
“我不想跟你说话。”受气的小媳妇趴桌上闹别扭,长安城的治安不好,皇城根下都这样,那还不早都天下大乱了,借口就是借口!
还不想跟他说话?刚才直呼自己姓名他都忍了,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大不敬呢?
如此想来,现在的南风茉和几年前初次相见时简直判若两人,记得那时南风茉是个完完全全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站在宰相身边温顺乖巧,走起路来步伐姗姗,身姿婀娜,说话莺声细语,笑不露齿,和他眼神相交都会脸红。
嫁入王府后,仅有的一次共同出席皇族盛宴,也是他说如何就如何,听话得像个傀儡娃娃,虽然不会忤逆自己,但却觉得很无趣。
可是现在呢?
不但语出惊人壮举连连,要说到大家闺秀的风范,在她身上可是找不着一丝一毫,一个不高兴,说翻脸就翻脸,有时候真想一掌劈了她!
可又有的时候呢,一双灵性大眼眨啊眨啊,人就开始使坏了,一颗小脑袋里装的尽是稀奇古怪的想法和念头,做些事情匪夷所思却又带来惊喜不断,以至于每次他都舍不得怪罪,任由她瞎胡闹。
这种变化是自从她在浴室摔破头以后开始的吧?以前的南风茉,敢偷穿他的衣服带着丫鬟大张旗鼓的上万花楼找姑娘喝酒吗?
对比起来,他还是比较喜欢后者。
想完点点头,又看看跟那边坐着还在郁闷的南风茉,不自觉的会心微笑。
撞坏了脑子
正当宁锐陷入沉思之际,南风茉立起来淡淡道,“我回房了。”
头也不回,以前的南风茉哪敢这样。
“你。。。。”
“王爷还有何吩咐?”一个干脆的转身,正视着他的眼睛,表情是那么认真,直射心房的冲击。
宁锐忽然愣了,“你真的是南风茉?”
南风茉无谓的笑了笑,“王爷认为呢?”
他认为呢?这个反问真真把他难住了,眼前的人,能说不是吗?
几声门响,外面传来老管家的声音,“王爷,小人有事禀报。”
“进来吧。”有人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似乎松了一口气。
赵管家推门进来,发现王妃也在,两个人脸色都不好看,八成是怄气了吧,谁也不敢瞧,自顾自的弓着腰给宁锐上报,“王爷,刚宫里边来人了,说是两日后老祖宗回宫,让您和王妃一同进宫用膳。”
“知道了,你下去吧。”
“还有。。。。”欲言又止,抬起头来先打量打量王妃。
“凝香居那边又派人来请王爷了吧。”没说出来就让南风茉给猜中了,大半日不见宁锐,那边还不急死了。
这边还僵着,凝香那丫头就不能迟些时候派人来找吗,宁锐心里真是恼了,叫人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