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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舒曼直言跟大胆,让在场许多都知道些当年内幕的人,无一不暗暗倒抽了口凉气。除了站在邓天香阵营上的人,其余的妾室姨娘们,全部在心里幸灾乐祸。等着看邓天香的好戏,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有人挫挫锐气。
就连许志光也是被吓了一跳,随即脸上控制不住的露出一抹喜色。灼灼的望着许雁良,等待着答案。
“可以。”
微眯了眯眼,对张舒曼的要求,许雁良心里百转千折。颇为意外,不过扫了一眼许志光,许雁良顿时有些明白过来。
恐怕这个儿子是在府里压抑已久,又想到这些日子妻子背后做的手脚。确实是伸的有些长了,再怎么样,许志光也是他血脉相连的儿子。虽然官位不高,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杀心,便是在打他的脸。
或许,也是应该给她一个警训,让她知道这个家里谁才是主子。点点头,许雁良答应了下来。
“老爷?”
邓天香没有想到许雁良会答应的这么痛快,不由的心又是一沉。当捕捉到许雁良眼中的冷光,邓天香脸色顿时煞白一片,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相较于邓天香的惶恐,三夫人却是差点喜极而泣。没有想到当年无果的事,还能再翻案,给死去的女儿一个交待。看着沉着自若的外孙女,三夫人登时感觉骄傲无比。
几家欢喜几家愁,谁也没有想到,许雁良会答应的这么痛快。
“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大家以后好好相处。舒曼你们就先在府上住下,等老祖宗的病治好,外公自然会给你一个交待。”
打到了大家到嘴边的话,许雁良不容拒绝霸道做出结论。
边关战起,作为兵部尚书,许雁良手上的事务不少。匆匆忙忙的吃过了午餐,便又出府忙正事去了。
憋了一肚子气,让人看了笑话。邓天香可不是一个有风度的人,气不过直接在半路堵了张舒曼姐弟三人。如刀子般森冷的目光扫视着张舒曼,身后还跟着一个漂亮的气质美女。
这人正是许如雪,是邓天香最为看中的嫡亲孙女。
望着张舒曼的目光,同样也是充满了敌意。同性相斥,不说是上一代的恩怨,就是张舒曼的脸,便足以引起大美女许如雪的敌意。
“小贱人,你的胆子到是不小,刚到府上便想挑衅本夫人的权威。你以为治好了娘的病,在府上就有一席之位?想的到美,告诉你,事情没那么简单。你最好识趣的滚出许府,否则,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邓天香这回真的是气狠了,连形象都不顾,如泼妇般横眉竖眼的威胁。
“哦,是吗?那也得看看夫人有没有这个本事,我可是记着,你的那句斩草除根。夫人既然奈何不了我们,那么,现在轮也该轮到夫人还债了。游戏才刚刚开始,夫人这么快就乱了方寸,这样可不行。对手太弱,玩起来可就没意思了。”
上前一步,附在邓天香的耳边,张舒曼笑的很是无辜。轻声的反击,看到如被雷劈,僵在当场的邓天香。张舒曼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笑容更为灿烂了几分。对上许如雪敌意的目光,直接无视。
这种傲娇的小白花,除了身份可以自傲高人一等,张舒曼不并觉得许如雪还有什么可出采的地方。
“你、你敢?”
听到张舒曼嚣张的放话,向来习惯被人捧着的邓天香,气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晕倒。肺都快气炸了,恶狠狠的瞪着张舒曼。
“夫人可以试试我敢不敢,这世上,就没有我不敢做的事。”
敌人越气,张舒曼就越是高兴,挑了挑眉继续火上添油。
“奶奶,您可是兵部尚书夫人,犯不着跟一个乡野来的小丫头置气。表妹,你不过只是一个庶出的旁亲,无根无基。最好是认清自己的身份,得罪了奶奶对你没有好处。就算你不怕,难道你就不担心这小表妹跟表弟的安危。”
许如雪的身世极好,爹是许家嫡出的长子。娘又是郡主,加上本身又长的好,自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被大家赞为京都的四大美人之一,顺风顺水。除了皇家的公主,许如雪还没有妒忌过谁。
可是今天,看到张舒曼的第一眼起,许如雪首次有了妒恨的感觉。
明明不过只是一个乡野的贱丫头,长的好看就算了。还敢跑来府里撒野,连身为主母的奶奶都不放在眼里。微眯了眯眼,黑亮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冷厉,许如雪压低了声音,意有所指的威吓。
“原来仙女也会坠落凡尘,四大美人,我看是蛇蝎美人才对。你放心,你们只管放马过来,只要你有这个本事。好狗不挡道,我们累了,闪开。二丫,我们走,小心别被路边的疯狗咬伤了。”
张舒曼的毒舌可不是吹出来的,淡淡的瞥了一眼许如雪,丝毫没有将许如雪的威胁放在心上。
手轻轻一推,差点让许如雪跌倒。不得不让出一条路,眼睁睁的看着张舒曼姐弟三人嚣张的扬长而去。
“该死,贱人你敢对本小姐如此无理。”
咬牙切齿的瞪着张舒曼离去的背景,许如雪气的差点吐血。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这笔仇,许如雪是记下了。
“雪儿,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别吓奶奶,这小贱人着实是嚣张。真以为这里是乡野之地,可以让她随意的撒野。雪儿放心,奶奶一定会让她好看。”
紧张的打量着许如雪,看到气的发抖的孙女,邓天香更是气的脸色黑的足以媲美锅底。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恐怕张舒曼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邓天香凌迟。
知后身后的丫环还有老嬷嬷,也被张舒曼的大胆给吓了一跳。不敢相信,在这许府,一个外来的表小妹,竟敢如此的狂妄,连当家主母都不放在眼里。难不成她真以为,认个亲,这表小姐的身份就足以令人目空一切不成。
小丫头就是小丫头,看着不错,骨子里为人处事还嫩着。
下午,在许志光的带领下,张舒曼顺利的见到了久病瘫在床上。已经不能言语的老祖宗,可能是长久的病痛折磨。老人身体枯瘦,两眼无光,甚至有些焕散。若是再不根本,恐怕是挨不了多久。
假意把脉,张舒曼仔细的用异能扫视着对方的身体。发现身体各处的机能,几乎都有严重的损毁,脑部的血管更是堵塞的严重。双腿还有十指也出现了坏死,浓浓的恶臭,熏的人反胃。
“怎么样,能治吗?”
看着一言不发,眉头微拧的张舒曼。许志光原本狂喜的心情,顿时沉了沉,紧抿着唇有些紧张的追问。
“哼,可得看仔细了,别不懂装懂胡乱开药。要是娘有个三长两短的,不是你们能担当的起。”相比许志光还有三夫人的紧张,看到张舒曼脸上细微的表情。在一旁盯梢的邓天香,却是心里暗暗乐开了花。
倒不是说邓天香不孝顺,而是久病床头无孝子。这样天天前来照顾,加上屋里又有难闻的恶臭。日子久了,邓天香会觉得受不了,巴不得婆婆早死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不过,做做样子还是必需。
至于身后一众赶来看戏的妾室们,也是目光紧盯着张舒曼。特别是侧夫人,更是望眼欲穿。
“别急,虽然病的有些严重,不过,要是想救回倒也不难。”
收回手,对上舅舅紧张的目光,又瞥了一眼偷偷得意的邓天香。张舒曼笑了笑,自信的答道。
“真的可救?需要什么药,舒曼尽管开,只要是府上有的,再贵重也无防。”
不等邓天香出言讥讽,侧夫人眼睛一亮,当即激动的应承。
“是啊,舒曼,只要能救老祖宗,不管是什么要。只管开,就算是府上没有,你外公还可以进宫跟皇上求来。宫里御医馆别的没有,天下的奇珍妙药,应有尽有。”许志光灼灼的望着张舒曼,一脸振奋的补充。
“哼,许志光你当宫里的东西是外面的药铺,给银子就成卖到。凡事最好量力而行,别打肿脸充胖子。明知不可为,却偏偏硬要逆水行舟。”
杜姨娘也就是许二爷的生母,看到面有异色的主母,忙开口嘲讽了句。
“大家放心吧,开的药并不是什么难寻的奇珍。只要有银子,就是在外面普通的药铺里都可以找到。再加上银针辅助,完全治好也只是时间问题。”无视杜姨娘的冷嘲暗讽,张舒曼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
眼尖又见邓天香似仍想说什么,张舒曼不客气的直接打断,补充道。
“不管大家心里是怎么想,外公竟然相信我。那么老祖宗的病,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插手。我只负责治人,要是中间环节有人敢使坏,一经找出别怪我番脸。”说话的同时,张舒曼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邓天香。
这老祖宗跟邓天香虽本是亲戚,婆媳多年处的也不错。但,难保邓天香不会为了自保,而舍弃作为姑母的婆婆。
话完,也不管大家心里是怎么想,张舒曼快速的将药方开好。交给舅舅亲自抓药,至于熬药的事,张舒曼相信舅舅会亲人派人盯好。
接下来是施针,为免出意外被人打扰。张舒曼直接下了驱客令清场,不管邓天香如何不愿,事先有了许雁良的命令。老祖宗的病,全权由张舒曼诊治,再干涉必定会被怀疑心怀不轨。
虽然不甘,但想了想邓天香还是乖乖的退离。
确定人都走光了,张舒曼下针很快,眨眼间的功夫。老祖宗身上便扎满了大大小小的银针,注入了微薄的灵气,慢慢的滋养老祖宗破败的身体,重新恢复生机。要不是怕被人察觉太过突兀,以张舒曼现在的功夫。
立马让老祖宗清醒过来也没有问题,一个星期全可痊愈。不过,想到了便宜外公的精明,张舒曼选择了保守治疗。没有傻的一步登天,让人看出她的异常。反正,只要最好结果一样便可。
“主子,那大夫人肯定不会让主子这么轻易的治好。大夫人这么坏,还想要主子的命,主子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一了百了。反而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在奴婢看来,就算是主子治好了老祖宗。恐怕,这许老爷也不会真的拿大夫人怎么样?”
见主子收了针,旁边也没有外人在。春梅想到那讨人厌的邓天香,忍不住好奇的追问。
在春梅看来,邓天香想伤害主子,死不足惜。以主子的实力,想要杀了对方,应该不是难事。再想到冷漠的许雁良,春梅见不得自家主子在别人家里受委曲,心里看的也是直窝火。
“就是主子,还有那嫡出小姐,什么美人的许小姐。盯着主子的眼神,活像是要将主子给吞了。主子何必跟这些人客气,要不叫无邪前辈送她一把毒药,把她的脸给毁了,看她还得瑟什么。”
春雨的计谋更是毒辣,完全是被无邪老人给洗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专戳对方的痛脚。
“你们两个变暴力了,没关系。慢慢玩才有趣,要是一下子就要了她的命,就没意思了。死并不算什么,怕可的是一点一点的折磨她。将她所在乎的,一件件的毁了,得到的东西,全部失去,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样子,才是真正的大快人心。”
眨了眨眼睛,张舒曼贼贼的邪笑。
春梅跟春雨先是一愣,待明白了张舒曼话中的意思。皆双双打了个寒颤,瞬间明白,想比她们所思。主子的这招温水煮青蛙,慢慢的折磨死对方那才叫绝。
收好了银针,叮嘱贴身伺候的老嬷嬷照看好。熬的药,也必需喝完,张舒曼便带着好就等的不耐烦的二丫跟三娃。一行人滔滔荡荡的出了许府,准备来个大扫荡。反正空间里现在别的都缺,唯独不差钱。
而张舒曼不知道的是,她才前脚刚走,邓天香立马带着人匆匆的赶到老祖宗的院子。当看到气色真的变好了不少的老祖宗,邓天香心没由来的一惊。没有想到,这名不见经传胆大包天的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