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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他的身子,怕是也撑不住的吧?陛下,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多谢陛下成全!”
不及风清水说话,行千里便单膝跪地,朝着她恭敬的行了一礼,称呼,亦是由“水儿”变成了“陛下”,疏离之意,溢于言表。
听着行千里的称呼,风清水正准备迈过门槛的脚停滞了一下,险些绊倒,还好被灵儿扶了,才站稳了身子,“不谢。”
就在风清水心痛的恨不能逃走,再也不要见行千里之时,一个紫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伸手,环住了她的身子,似是故意的大声说道,“水儿,冥让我代替他向你求一个恩典,饶过大祭司殿下。”
“罂粟哥哥?”
闻着环绕在自己身子四周的罂粟花香,风清水似是本能的抬起了头,看向了出现在她的面前,给了她依靠的血罂粟,柔声应了一句,便晕了过去,“准了……”
小心翼翼的把已经晕过去的风清水抱起来,血罂粟缓缓的拧紧了眉头,抬头,看向了站在他对面,正懊悔不已的行千里,叹了口气,一言不发的带着风清水离开,他本以为行千里会理智一些的,却不料,竟是也跟莫如云一样的不懂事……或许,邪冥那句话说的是对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自己也被陷入其中的时候,连行千里这种指挥千军万马都能冷静应对的人,都会做出胡闹的事情,遑论是别人 ?'…'
“粟。”行千里向前追了几步,想从血罂粟的怀里把风清水接过来,却是被血罂粟拒绝了,不禁微微一愣,看向了他的眼睛,不解的问道,“你——”
“水儿只是免了大祭司殿下的罪过,你的忤逆之罪,仍然是有的。”血罂粟把风清水抱得更紧了一些,看向行千里的眸子里,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意,“我如果是你,就会马上回去,好好的面壁思过,而不是在这里招摇胡闹!”
“我……”
知道自己刚才做的过分了,行千里不禁羞愧的低下了头,莫如云的罪过,被治这样的罪,已经是轻的不能再轻了,承不住,亦不是风清水的过错,而要以十倍之数代替莫如云受刑,也是他自己提出来的,风清水不过是答应了而已,亦没有什么不妥,他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用刚刚的那种态度跟她说话,可是,他刚刚,真的是冲动了,真的是,对风清水的所为太失望了,所以才……
“有些事,待以后,你知道了,便会明了了。”
血罂粟没有出言安慰行千里,只是若有所指的说了一句,便抱着风清水离开了刑室,看来,他真的有必要去后山拜访一下景麒了,这偌大的一个后宫,一群不懂事加胡闹的人,他再努力,一个人,也不可能维持所有人的和平相处,他既是肯为了等风清水而留在后山,想必,也不会对现在的事情不管不问才是。
看着血罂粟抱着风清水远去的背影,行千里竟是失态的坐到在地上,他竟然,会糊涂的做出让他的水儿伤心的事情,刚刚,她晕过去的时候,他是看到了的……在风清水的身上,这样的情景,是他第三次见,第一次,是因为文启言,第二次,是因为血罂粟和邪冥的离开,而第三次,竟然,是因为他!
'第五卷妖王劫 第四十九章小人'
“水儿!”
莫如云突然惊醒,似是本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但是,身上的剧痛,却使得他在下一刻重新摔回了床上,他本就是身子不好,全凭着一身的境界和妖气顶着,此时,没有了妖气为继,身子自然是一点儿力都使不出来的。
他记得,刚才的时候,他是被缚在刑室的架子上受罚的,风清水和行千里都在,还记得,他好像是,只承了十几鞭,就被抽空了妖气,晕过了去,后来,怎么样了么?自己没挨完的那些软鞭,真的是由行千里代替他承受了么?不,不可能的,风清水那么在意行千里,怎么可能答应,让他……
这般想着,莫如云便是翻了个身,身上的疼痛,再次使他拧紧了眉头,她可真是够狠心的,他承认自己是不对,可是,罚已经挨了,她好歹也该念着自己的好,用生命之术为自己把伤愈合了才是,怎得竟是忍心,让他就这么疼着!
莫如云这般想,当然是没有错的,只是,他忘记了,此时,风清水正在恢复期,仙术,是时而能用,时而不能用的,即便,刚才的时候,风清水没有晕过去,医治他的伤,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主子,您醒了么?”
“进来吧。”
莫如云用手撑着床面,颇有些费力的坐起身来,应了一声,他听得出来,门外说话的,是他与风清水成亲的时候,他的母族送来的几个服侍的人中的一个,名唤意儿,说是准备用来照顾以后他与妖王诞下的子嗣的,平日里,他的衣食住行,都由她操持。
妖王的正室亲王和侧亲王没有仪官,主管封殿的人,被称为礼官,而莫如云的封殿仙妖殿,却是因为迟迟找不到合他心意的人做礼官,而一直空缺着这个位置,现如今,这个意儿便是暂代着礼官的差事,没有受封,只是因为她的家世,乃是雪狐族的贵族,后宫里的规矩,只有家世清白的人,才能被封为后宫亲王的仪官和礼官,而这个身家清白,指的是,在战时成为孤儿,被王族收养,抚养长大的人。
得了莫如云的准许,意儿便推门进了寝殿,快步走到他的身旁,帮他垫了一个软垫在身后,又拢了拢被子,才在一边站定了下来,“主子可是有什么吩咐么?”
“陛下呢?”莫如云向后倚在了软垫上,身子不用使力,自然是轻松了不少,“还有,我晕过去之后,哥哥他……”在心底里,莫如云还是担心行千里代替他受刑的,他可是记得清楚,跟风清水求情的时候,行千里可是说的,愿以十倍之数,代为承受的……也就是说,他挨了十九下,剩下的三十一下,行千里,要承受三百一十下,才算是把这刑给替他挨完了,可是,以行千里现在的情况,三百多下软鞭,对他的身子,伤害,也是会很大的才是。
“回主子的话,陛下被血罂粟殿下抱走了。”意儿朝着莫如云行了一礼,垂目回答着他的问询,“陛下没有让行殿下受刑,只是让他闭门思过一月,此时,应是已在尚妖殿了。”
答得虽是半分不差,却是,刻意的隐瞒了最为重要的部分,她没有告诉莫如云,风清水是因为晕倒了,才被血罂粟抱走的,更没有说明白,是因为邪冥让血罂粟代他跟风清水求情,才免了剩下的责罚的,更更没有说,行千里被责令面壁思过一月,并不是因为被免去了刑罚,而是因为,他对风清水的忤逆。
说者有心,听者更是有心,这般一解释,顿时让莫如云更加的气结了起来,他浑身是伤,风清水不帮他愈合,也就罢了,竟然,还跑去跟别的人缠绵!对他,都是苛责和严厉,为何,到了别人的身上,却是都成了宽容和大度!他不服!不服!
生着气,便是本能的咳嗽了起来,这许多年的日夜操劳,早就毁了他的身子,如今,身子里没有了妖气为继,一生气,便是把诸多的不佳都表现了出来,一阵剧咳之后,竟是,咳出了血来,殷红色的,在手心里,亮的刺眼。
“主子!”
意儿眼尖的很,一眼便是看到了莫如云手心里的血迹,忙伸手扶住他,火上添油的说道,“陛下的后宫里,有整整十位亲王,而侍君们,更是多得不胜数,要宠爱哪一位,得看陛下自己的信念所想,哪能容得旁人指手画脚?主子,您可别再犯糊涂了,若是再做过分的事情,惹了陛下不悦,您这正室亲王的位置,怕是,真就得拱手他人了!须知,现如今,血罂粟殿下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在其他的那几位亲王那里,也是被推崇的很,难保……”
“难保有你这种挑事儿的人从中谗言,引的大祭司殿下把这后宫里弄得乌烟瘴气。”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寝殿的门口的想起,紧接着,一阵淡淡的罂粟花香,便蔓延了整个仙妖殿的寝殿。
听到血罂粟的声音,意儿顿时慌了,想跑,已然是来不及,急中生智,忙转身跪倒在了莫如云的床边,向他求救起来,“大祭司殿下救命!血罂粟殿下这是恼羞成怒,要杀意儿灭口了!意儿死了不打紧,只担心是以后,没人能在主子的身边伺候……”
话没有说完,便是彻底的倒了下去,一粒被妖化了的罂粟花种洞穿了她的身体,取了她的性命,没有奔涌的血迹染红什么人的眼睛,只有,那被妖化了的罂粟花在瞬间吸饱了鲜血,飞速的生长了开来,只几个呼吸的工夫,便开始破开意儿的身体,整个儿的,把她变成了粮食,而那株生长到了半人高的妖化罂粟花,则是有了灵性般的跑回了血罂粟的身边。
看着意儿在自己的面前被杀,自己却没有半点儿的办法阻止这一切,莫如云顿时懊恼了起来,冲着血罂粟一瞪眼,便是大吼道,“血罂粟,你不要欺人太甚!”
“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你自欺欺人 ?'…'”
血罂粟缓缓伸手,从被妖化了的罂粟花的花心处拈了一个泛着微光的金色小球出来,装进了随身带着的一个小玉盒里面,才移步走到了莫如云的床前,毫不顾忌的坐了下来,“水儿信你,你却是对她满是怀疑,你,对得起她么?”
听了血罂粟的话,莫如云不禁微微一愣,拧紧了眉头,“你,什么意思?”
“这个跟你嚼舌根的人,跟你说的,只有其一,没有其二。”血罂粟把装载了意儿神魂的玉盒放到了莫如云的手边,柔声说道,“她只道是,水儿被我抱走了,却没有告诉你,我抱走她,是因为千里惹了她生气,她晕过去,她只跟你说,水儿赦免了千里应受的软鞭,却没有告诉你,水儿之所以赦免,是因为邪冥让我代他向水儿给你求情,说是你身子弱,让水儿不要对你用刑……呵呵,还有,千里之所以被责令面壁思过一月,乃是因为,他为了护着你,跟水儿顶撞……”
“水儿晕倒了?!她现在怎么样了!”得知风清水晕倒了,莫如云顿时瞪大了眼睛,别的,哪里还顾得上去多想!
“子夜在照顾她,应是没有什么的。”血罂粟深深的吸了口气,闭眼,沉默了一小会儿,才缓缓的睁了开来,看向了莫如云,“大祭司殿下,您的正室亲王之位,血罂粟从未觊觎过,至于,血罂粟为什么要杀了这个意儿,您让行殿下帮您解读她的神魂,想必,就知道了。”
听说风清水没事,莫如云才稍稍安心了一些,有子夜照料,应是可以放心的,低头,看向了血罂粟放在自己手边的玉盒,抬头,迎上了他的目光,“你是说,这个意儿,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大祭司殿下可以自己去查证,大祭司的家事,血罂粟,怕是不方便多说的。”血罂粟的唇角微微上扬,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黑曜石制的小盒子,打开,伸手,把莫如云按回软垫上,“血罂粟倒是觉得,当务之急,是为大祭司殿下的伤上药,不然,若是留下了什么不好看的痕迹,水儿,可是会介意的。”
“不用。”听血罂粟说起风清水,莫如云便是不悦的伸手挡开了他手里的伤药,半是怄气的说道,“她弄出来的,都不想着要给我医治,还说什么介意!”
“大祭司殿下又是何必跟自己过不去?”知莫如云只是耍小孩子脾气,血罂粟不禁浅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