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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血罂粟去往湖边的身影,风清水忍不住皱了皱眉,伸手抹向了她身下的青石,为什么,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这么熟悉?难道,这里,他们以前的时候,是来过的么?
“粟,我们在这湖边种满赤红色的罂粟花,好么?”
环顾了一下小湖的周围,风清水似是本能的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她希望在这里,能一抬眼,便是漫山遍野的赤红,只看上一看,便能醉的了人心。
听了风清水的话,刚刚走到湖边,准备搜寻水下的骨鱼的血罂粟,肩膀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在这湖边,种上漫山遍野的赤红色罂粟花,他,曾是答应过她的,只是,上一次,花种不够了,才未能如愿。
现在,失了与他有关的记忆的她,突然又向他提出了这个,他到底是该欣喜,还是该无奈?
“好。”血罂粟低低的应了一句,便重新俯下了身去,伸手,用手掌碰触上了湖面,感应着湖中骨鱼的位置,“只要是你喜欢的,想要的,我都会满足,我给不了的,便是抢,我也会帮你去弄来。”
“还有你的院子里,也要!”境界相同,风清水又怎么可能看不到血罂粟的一时失态?心下一愣,似是本能的附加要求道,“等你的院子里开遍了赤红色罂粟花,我要躺在那架白色的秋千上,睡午觉。”
'第五卷妖王劫 第八章情浓,爱何方'
“依你。”血罂粟浅浅一笑,轻声应道,她说,要等到自己的院子里满是盛开的罂粟花的时候,到自己的院子里的那架白色秋千上睡午觉,是不是就是说,她以后都会经常的到自己那里去?
“粟,你在找什么?”看着血罂粟认真的搜寻,风清水稍稍撇了撇唇角,心道,不是说要带我吃好吃的么?那所谓的好吃的,就是在这湖里的?难道,是鱼?
“有了!”血罂粟感觉到了水中骨鱼的位置,满意的用手一拍水面,远处便有两根长长的妖族植物蔓刺破水而出,刺尖上,各插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骨鱼,银色的鳞片,在日光下,闪闪发光,煞是好看,“我们的午膳,就吃它们!”
话音未落,血罂粟便飞身而起,踩着水面到了那两根尖刺的旁边,伸手从上面取下了鱼,转身回返到了风清水所坐的青石旁边。
“这个?”风清水翘了翘唇角,对血罂粟拿着的两条骨鱼很是不看好,“长得这么丑,真的能吃么?”
“能的。”
血罂粟浅浅一笑,把骨鱼放到一边,扬手召唤出了一些妖族植物的枯枝出来,从衣袖里拿出了火折子,引燃了起来,“有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须知,丑的东西,未必就是没有价值的,美得东西,也未必就一定是美好的。”
“丑的东西,未必没有价值,美的东西,未必一定美好……”风清水喃喃的重复着血罂粟的话,只觉得确实是很有道理,“粟,依你看,要如何才能判断出一件事,一个人,是好的,还是坏的呢?”
“只要肯用心,总会看得清楚的。”
血罂粟手中的动作停滞了一下,他只是本能的向风清水提起,身为妖王,应明白的道理,却未曾料想,她会就此而向他问起了辨人之道,“有的人对你好,是有所求,有的人对你不好,也是有所求,身为妖王,你须得明白,你并不是一个人,给与不给,亦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代表了整个仙国。”
“那你对我好,是有所求么,粟?”
风清水点了点头,看着血罂粟把清洗干净的骨鱼用匕首切成一片片的,放到他召唤出来的一株妖族植物的叶片上平铺开来,竟是觉得莫名的熟悉,就仿佛,曾几何时,他们两人,也曾做过同样的事情一般,此情,此景,只使得她突然的想起,在人界的时候曾听过的一句话来,今日,我是我,昔日,我是谁?
“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族,哪怕是神,也是不可能无求的,一切只在于,所想之人,求的是什么。”
血罂粟点了点头,答得毫不避讳,他就是他,不想去伪装,说什么自己无欲无求之类的骗人骗己的傻话,“血罂粟亦不可能免俗。”
听血罂粟没有虚情假意的说自己有多么的无私,风清水忍不住扬了扬眉梢,他的这种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性子,让她很是喜欢,她是妖王,平日里要应付那些各大仙族的“老不死”的们,已经让她头疼不已了,她着实不想,在自己的后宫里,跟自己的男人们,还要总是紧绷着神经,时时提防,步步当心,“嗯,那能告诉我,你求的是什么么?”
“你。”
血罂粟把最后一片骨鱼肉放到了那紫色的妖族植物叶子上,缓缓的抬起头,看向了风清水,“我要你爱我,不求唯一,在你心中,能得一席之地,足矣。”
“只有这样?”
听了血罂粟的话,风清水忍不住微微一愣,她本以为血罂粟会趁机跟她求什么恩典,却不料,竟是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再想要点儿别的了么?”
“这已经很奢侈了,要得再多,便是贪心了。”血罂粟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带着哀伤的淡淡笑容,伸手,从那株紫色叶子的妖族植物上撕下了一片片的叶子,把原本放在上面的骨鱼肉卷成了一个个的手指粗的小卷,丢进了燃着的火里,“活一世,不能求的太多,只要能得最重要的,便足够了,须知,人心不足蛇吞象,求的太多,只会一无所得,连最重要的,亦会失去,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你倒是看得明白。”
风清水浅浅一笑,向后躺倒在了她原本坐着的青石上,眯起眼睛,细细的观察起了血罂粟用妖族植物给他编织成的华盖来,华盖很精致,每一条纹路都恰到好处的阻挡住了阳光,而且,又不会挡住她看向天空的视线,说是巧夺天工,或许有些过了,但说是别出心裁,却是绝对不算浮夸的。
“曾经,我也未看得明白。”血罂粟轻轻的摇了摇头,垂下头,用手里的一根妖族植物的枯枝拨弄着篝火,“待到失去之时,才是后悔了,只可惜,这世上的丹药若干,却唯独没有‘后悔药’可求,不然,便是历尽千辛,我也定去求一枚来吃。”
“只待追忆往昔事,不若惜取眼前人。”
听了血罂粟的嗟叹,风清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本能的,她只觉得他说的那个,令他后悔不已的人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女子,一时间,竟是有些隐隐的吃醋了起来,连带着说话的口气里,也颇有些不满了。
“血罂粟的往昔事与眼前人,本就是同一人,试问陛下,遇此情景,当如何决断?”
感觉到了风清水的不悦,血罂粟忍不住微微一愣,顿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开心在心中蔓延了开来,她在介意,她不希望他与别的女子有瓜葛!那是不是说,自己,在她心中地位,已经不是一个陌生人了?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往者不可忆,何不惜今朝?”
风清水翘了翘樱唇,竟是跟过去的自己吃起了醋来,以前的事情,她已经不记得了,而他,却还是记得的,她不喜欢这种感觉,非常不喜欢,就像,就像是自己的男人,心里还惦记了一个别的女子一般。
“好。”血罂粟低低的应了一声,起身,坐到了风清水躺着的青石,看着她绝美的容颜,浅浅一笑,俯身,吻上了她的樱唇,“既然往昔已经不可追忆,那么,我们便一起制造新的记忆,待到白头之时,共忆。”
“白头之时么……”感觉着血罂粟唇间的微微凉意,风清水似是本能的愣了一下,“听起来,好遥远呢……”
“遥远一些,不好么?”
没能得到风清水的回应,血罂粟忍不住微微失落,暗道,有爱和无爱,终究是有这么大的差别的么?你不爱的人,甚至是连安慰,你都吝啬给么,水儿?
“对不起。”风清水颇有些尴尬的推开了血罂粟,坐起身来,“现在,我对你,还做不出这些事情来。”
“没……没关系……”
嘴上说着没关系,血罂粟的心里,却是五味杂陈,若说喜,自然是有的,她没有对自己说谎,若说悲,当然亦是不缺的,因为,她终究是对自己还没有爱,与自己的亲近,只是,一种本能罢了,“我,可以等,等你爱上我,我,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我不会勉强你做你不喜的事的。”
“谢谢。”
听了血罂粟带着无奈的回答,风清水只觉得自己的心蓦地抽紧,她无意伤害他的,可是,却是更加无意的让他受了伤,“我会尝试着爱上你的,虽然,不知道需要多久,但是,我会尝试的。”
“好。”血罂粟轻轻的点了点头,并不强求风清水马上便能接受他,起身,熄灭了篝火,从里面取出了先前放进去的用妖族植物包裹着的骨鱼肉卷,召唤出一株半人高的妖族植物,摘了一片盘子大小的叶子下来,盛了起来,端到了风清水的面前,柔声说道,“饿坏了吧?来,可以吃了。”
“就这样吃么?”看着被烧的黑漆漆的妖族植物叶子,风清水微微的皱了皱眉,这东西的品相,着实是让人没有什么胃口。
“连要怎么吃,都忘记了么?”
看着风清水皱眉的样子,血罂粟忍不住浅浅一笑,伸手为她抚平了拧着的眉头,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从当盘子用的妖族植物上取过了一块被烧的黑漆漆的鱼肉卷,轻轻的拨开了裹在外边的妖族植物叶子,顿时,香气四溢!
淡紫色的骨鱼肉,散发着浓浓的香味儿,真可谓是色香俱全,虽是还不曾吃到嘴里,但只是想一下,也知道,肯定会很好吃!
“来,尝尝。”
血罂粟把剥开的骨鱼肉卷送到了风清水的樱唇旁边,浅浅一笑,柔声说道,“连吃法都忘了,那定是连味道也不曾记得了的。”
风清水点了点头,很是顺从的张开了嘴,咬了一口血罂粟递到了她唇边的骨鱼肉,只觉得满口生香,竟是比她预想的还要美味了许多,“你倒是很有烹饪方面的天赋,只是一条这么难看的鱼,都能被你做的这么美味!我还当整个仙国,就只有我自己煮的东西能算是美味呢,如今一比,我,嗯,甘拜下风。”
“吃东西,有很多时候,看的是心情。”得了风清水的称赞,血罂粟只是颇有些无奈的垂下了头,声如蚊蝇,“糟糠毒药,只要是所爱之人奉上,血罂粟亦会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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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更,第一更~
'第五卷妖王劫 第九章初生眷顾'
“粟,以前的时候,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傻?”风清水微微皱眉,伸手拿起了一个鱼肉卷,剥开,送到了血罂粟的赤唇旁边。
血罂粟微微一愣,满心欢喜的张嘴,接住了风清水喂给他吃的鱼肉卷,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我,很傻么?”
“当然。”风清水点了点头,满脸笑意,“相爱之人,定是会把最好的东西奉上,又怎忍心以糟糠毒药相待?你自己说,傻是不傻?”
“有很多时候,情非得已。”
血罂粟摇了摇头,缓缓的伸手,又拿起了一个鱼肉卷,拆开,送到风清水面前,“有些时候,残忍,亦是一种慈悲,与其看着所爱之人,痛苦无奈,不若,送他一个不会再有忧伤的世界,独守,那份没了他的寂寞,若相爱,且相惜。”
“若是有一日,那个痛苦无奈的人是你,我,绝不会让你死。”风清水微微一愣,扭头,看向了血罂粟,伸手,抹平了他紧皱着的眉头,“我会杀了让你痛苦无奈的那个人,让你从此,再也没了难过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