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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主请稍等。”龟奴恭敬的点头,小跑着出了门,不一会儿功夫,就又跑了回来,朝着风清水躬身行了一礼。
“办好了?”风清水睨了一眼龟奴,似是对他的办事效率很满意。
“回风主的话,马车很快就到。”龟奴点了点头,往风清水的身边靠近了一些,“那处宅子还未曾卖出,标的价钱是白银一千五百两,里面的一应设施也都还完好,只是缺了下人仆役。”
“一千五百两?白银?”风清水皱了皱眉头,看向了龟奴,“我知那处宅子也是不小的,单说地皮,少说也值三千两,怎卖的这般便宜,还无人买?”
“风主所言甚是,只是,须知那宅子的旧主乃是被定的谋反的罪名,那宅子又是在大人物们家宅聚集的地方建的。”龟奴恭敬的一笑,压低声音说道,“大人物们嫌那处宅子晦气,若是买了扩建自家宅院,略显麻烦,至于,商贾富户们,那等大人物们家宅聚集的地方,亦是不敢觊觎的,所以……”
“原来是这样。”风清水点了点头,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张两千两银子的银票,“去把那处宅子买下来,再买二十个懂事的下人,剩下的,算赏你的。”
“多谢风主的赏!”随之风清水出手大方,但这一下子就小五百两的赏钱,还是险些把龟奴给砸晕了,我的乖乖,这是什么手笔?昨儿晚上青衣管事说那墨夕公子的身价起价五百两银子的时候,他就有些惶恐价钱太高冷了场,若是放在平时里,不是那墨夕公子般谪仙般的人儿,点青的价钱顶破了天一百两银子都是高的了!可如今,这位风主出手就给了自己小五百两的赏钱!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我晚些时候就要带着墨夕公子去入住,若是没有处置好败了佳人的兴致,我可不饶你。”风清水看着愣神的龟奴,知是自己赏得太多把他给吓住了,不禁失笑,这个龟奴不似别处的猥琐讨厌,倒是略微有些像识礼的下人,莫不是这青墨楼以前的小倌,只因年长色衰接不了客人了,才在这里干起了这种营生?
“风主放心,小人这就去张罗。”被风清水这么一叫,龟奴才算是回过神来,忙应了一声,从桌子上拿起银票,塞进衣袖,抬腿往门外跑去。
在前厅里又等了一些时候,青墨楼的掌事青衣才从后院走了出来,他的手里抱着一个不算大的布包,手里拈着一张文书。
及到了风清水的面前,把布包放下,青衣才向风清水恭敬的行了一礼,递上了文书,“这是墨夕公子的身契文书,风主请过目。”
“嗯。”风清水点了点头,接过文书,眯起眼睛扫了一眼,便重新叠了起来,装进了衣袖,看向了桌子上的那个不算大的布包,“这是什么?”
“这是墨夕公子来时的行囊,入了楚馆,这些东西本应被丢弃的,但青衣觉得他身世……便偷偷的为他留了下来,今日,他即已得了自由身,便索性一并还了他。”青衣的话未曾说尽,但是言外之意,风清水却是听得出来的,不禁多看了他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青衣管事倒也是个能体他人疾苦的妙人。”
“风主谬赞了,青衣曾也是这青墨楼里伺候人的小倌,只是却不似墨夕公子这般的好福气罢了。”青衣的目光微微一滞,没想到自己只是这么随性做了一桩小事,却能得来了这位看都不曾愿看自己一眼的风主夸赞,心中暗喜,露出了魅惑的笑容,“墨夕公子即以从良,那做小倌时穿的衣服却是不能再穿了,青衣在这行囊中放了一身正常人家公子穿的衣服,烦请风主莫要忘了提醒他换了。”
“无碍,他是什么样子都为我所喜。”风清水点了点头,伸手从桌子上拎了布包,却没有赏青衣赏钱,就只是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块小小的令牌,抓起他的手,塞到了他的手心,“他日你若不想在这里待或者待不下去了,便拿着这个物件去找任意一家挂了‘仙商’字号的店家,把这个交给掌柜,他自会帮你。”
“多谢风主赏赐。”看着自己手心里的那一小块金色的令牌,青衣竟有了一丝恍若隔世的感觉,他当然知道“仙商”意味着什么,敢这样随意动用仙商力量的人,在仙国,绝对是可以只手间翻云覆雨的人物,难道说,这位风主,是那个传说中的“临水望天”里面的,不知名姓的,跟当今妖王陛下关系不菲的神秘人 ?'…'
“有的时候,人太聪明了,反而不好。”风清水微微一笑,不再搭理青衣,就只是随手拎了布包,往楼上走去,“你屋子里的那些‘特别’的东西,我也会一并拿走,应不会给造成什么困扰吧?”
“不会,不会,风主尽管拿去就是。”青衣恭敬的朝着风清水行了一礼,收好那块小小的金色令牌,转身,快步往后院走去,自由,他曾经多么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今日,却是这般容易的实现了,他要离开这里,马上就离开这里,只要拿了这块令牌去找“仙商”,让他们帮自己赎身,再给自己一份差事,自己就不用再用在东家身下承欢来换得这短暂的安宁了,自己就自由了!就不再是奴籍了!
再次回到房间里,风墨夕已经穿好了衣服,理好了妆容,虽然还是那身小倌穿的袍子,但与前一晚那个满眼麻木的他相比,已然判若两人。
“这是你来时的东西,那个掌事没有丢掉,现在一并还了你。”风清水把手中的布包放到桌上,推到了风墨夕的面前,“里面还有一身普通人家公子穿的衣服,是那个青衣送给你的,说是你已从良,再穿着这身小倌的衣服出门不合适。”
看着桌子上的布包,风墨夕的眼中露出了明显喜悦,接住,心急的打了开来,除了那身青衣放进去的衣服之外,里面并无什么珍贵的东西,只有一本薄薄的书、几件零碎的珠花和一支玉质的毛笔,可是,在看到了这些东西之后,风墨夕竟激动的哭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风清水的面前,“多谢风主,风主对我风家的再造之恩,我风墨夕永世难忘!”
“终于肯再承认自己的姓氏了呢,不错,起来吧。”睨了一眼布包里的东西,风清水微微的点了点头,伸手把风墨夕从地上扶了起来,伸手指了指散落在床上的那些“特殊”的东西,“把衣服换了,再把那些东西也收好带走。”
“是。”风墨夕微微一愣,有些犹豫的转身,向床边走去,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酸酸的感觉,暗道,我怎竟这般得意忘形了,虽然拿回了这些可以使亲人沉冤得雪的东西,但我终究还是一个服侍她的奴,在她的眼里,我应依然还是与那些被买回去从良的小倌无异的吧?
“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不希望在你身上用过的东西,还会被用在别人的身上而已。”看出了风墨夕的心思,风清水忍不住浅浅一笑,在桌子旁坐了下来,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了那纸契约文书,缓缓的撕成了碎片,“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一个可以被随意买来卖去的奴,你是风墨夕,是我的夫侍。”
“谢风主。”听着纸页被撕碎的声音,风墨夕的肩膀微微颤抖,连已经拿起的东西也险些再掉落回床上,他在哭,用尽了全身力气的哭,他的自由,他曾经失去的尊严,这个在昨日还与他素昧平生的女人,帮他,拿回来了。
“墨夕,收拾的快一些,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多留。”风清水没有去劝风墨夕不要哭,而是随手捡起了桌子上的那本薄薄的小书,翻看了起来,她知道,劝也无用,人言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说这话的人不知,只是未到伤心处的道理,风墨夕需要哭,而且需要好好的哭,哭掉他的自卑,哭掉他的悲伤和绝望,等他自己擦掉眼泪的时候,他便会露出原本属于他自己的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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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妖王侧 第六十五章离开青墨楼'
收拾完了床上的东西,风墨夕便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准备换上那件平常人家公子穿的衣服,他没有回避风清水,而是径直站在了她的面前,开始宽衣,他不怕风清水看,甚至隐隐的有些希望风清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她说过的,以后,自己是她的夫侍了,在自己的妻主面前宽衣,这并不是什么令人尴尬的事情,况且,自己的身上,还有哪里是她没看过的呢……
“墨夕,再誘惑我的话,我们今天可就回不了家了。”风清水微微一笑,伸手碰了碰风墨夕那宛若珠玉的皮肤,柔声说道,“乖,把衣服穿好,马车已经在下面等我们了。”
“恩。”风墨夕浅浅的应了一声,加快速度穿好了衣服,心里却是对风清水说的那句“再誘惑我,我们今天就回不了家了”很是欣喜。
“你应该也很久没出去过了,我先带你四处走走,吃些东西,再带你回家。”看着风墨夕那极为好看的由衷笑容,风清水忍不住一阵心动,缩在衣袖里的手本能的碾了碾,心道,妖族和人都是一样的容易满足呢,若是放在以前,他还是那个将军府里众星捧月的小公子,一个像我这般不明身份的人,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他怕是要恼羞成怒的吧?
“恩,风主想去哪里,墨夕就陪风主去哪里。”风墨夕轻轻的点了点头,束好腰带,又小心翼翼的收拾好了桌子上的布包,略微一想,把那些大大小小的盒子也塞了进去,拎了起来。
“走吧。”风清水打量了一下风墨夕,浅浅一笑,把自己腰带上悬着的那块玉佩摘了下来,挂在了他的腰上,牵着他的手往门外走去。
风清水的举动让风墨夕微微一愣,继而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用空下来的那只手摸了摸挂在腰间的玉佩,却是本能的一愣,一边跟上风清水的步子,一边低头看了过去。
玉佩上雕刻的是象征了四大上仙族的四狐纹饰,做工精美,一看就不是凡品,玉佩的正中,是一个大大的“金”字,象征着这块玉佩的归属。
“金……”风墨夕在心里默默的念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突然,心跳加速了起来,“金”,不就是金狐族的标志么?!金狐族,那不就是,王族?难道说,这位风主,是某位王族的偏王?这似乎也就说的通了呢,她也姓风,跟当今的妖王陛下同姓,而王族的偏王,自称风主,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但是,在正常的猜测结束了之后,被坑害过一次的风墨夕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呃,确切的说,是轻微的被害妄想症。
她对自己的态度,好像是在听到了自己跟她开玩笑的那句,“幼时,相士还说墨夕是亲王命呢”开始的吧?这么说来,难道,她是想把我送给妖王陛下?想到这里,风墨夕的手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看向风清水背影的目光,也有些变得别扭了起来。
“我跟你说过了,不要胡思乱想。”感觉到了风墨夕手的颤抖,风清水无奈的叹了口气,抓着他的手也更紧了一些,“你是我的人,我不会允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碰你。”
“是,风主。”知是自己胡思乱想了,风墨夕顿时连颈子都红了,有些慌乱的低下头,加快步子,跟上了风清水,“墨夕乱想了,请风主责罚。”
“没规矩,等回了家,看我怎么责罚你。”风清水面色不变,径直拉着风墨夕从边门出了青墨楼,上了早就等在那里的马车,丢了一锭银子给车夫,“找个菜色好些的酒楼。”
车夫点头称是,驾着马车沿着宽敞的街巷一路前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