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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知还有什么疑问——”耆布里善颔首道,“如若没有,贫僧就告退了——”
“大师稍等——”康熙皱眉道,“朕有件事想要问大师——敢问大师,‘凤凰泣血,金火相逼’可曾有解——”
耆布里善顿首道,“所谓一物降一物,有结必有解——”
“如何解——”
“金火相逼,其毒尤甚,破恐不易,但避之犹及——”
“往何处避——”
“需寻水木相生之处,方得安生——”
康熙欲得再问,却也知不宜问的太清,只点头,“朕知道了。”
“李德全——”康熙道,“朕出巡塞外的事儿都打点妥当了吗?”
“回皇上,内廷各处都准备妥当了——”
“朕着你去探访的探明白了吗?”康熙问道,“朕这一去又得好些日子,须得为宁儿寻一个妥当之处——免得在宫中又有不测!”
“奴才已经暗暗打探了,按大师‘水木相生’‘所指之处,所遇第一处贵宅即是’——”
“究竟是哪一处?”康熙听他说的绕弯,直接问道。
“回皇上,乃是雍亲王的府邸——”
“哦?”康熙沉吟了一下,也有些意外,然而随即道,“既是自己家人,那更好了——”
“既如此,就让胤禛准备了,接宁儿过去暂住些日子,等朕回来了再计较之后的打算——”
“嗻,奴才这就去打点——”
“宁儿——”康熙轻声叫醒,“来,胤禛——”
胤禛上前一步,“皇阿玛——”
“宁儿啊,”康熙一边拉着胤禛的手一面向宁儿说,“朕呢,要出门一阵子,你呢就跟着你四哥哥住些日子——”
"皇阿玛——"宁儿虚弱的皱起了眉。“我哥哥呢——”
“朕这次出去要带你哥哥侍驾,胤禛——”康熙看一眼胤禛,“来,——要好好待宁儿——不许出一点儿差错!”
胤禛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宁儿。
“胤禛——”康熙皱眉,“朕说的你听见了没!”
胤禛愣一下才回过神来,慌忙回答道,“哦,回皇阿玛——儿臣,嗯——谨遵皇阿玛教诲!”
“四哥——”
“嘘——”胤禛忙掩住胤祥的嘴,“嚷什么嚷!”
“喂——到底怎么啦——”胤祥压着嗓子说。
“来——”胤禛微笑了,说着拉着胤祥的手,一边轻轻的将床帏撩开一条缝。
胤祥凑过去,只看了一眼就几乎叫出来,忙用手捂上自己的嘴。“老天——哥,你——”
胤禛只一笑,“我说过,她该是我的——”说完,理好床幔,又满含笑意的回头看了一眼。
“别陶醉了——”看到他这样,胤祥又有些恼火,“我看胤禩知道了你怎么收场!”
38
38、 初来 。。。
“爷——”刘鑫见胤禩回来就笑道,“如今皇上又要您随驾了呀——”
胤禩淡淡一笑,“你耳朵倒灵——”
“他呀,眼睛鼻子没有哪个不灵的!”紫绢接过胤禩解下的朝珠披领,“这次去多久——”
“还不一定呢——”胤禩坐下,端茶才喝了一口,抬头见刘鑫笑嘻嘻的,“你有什么喜事儿吧——”
“也没什么——”胤禩会意,“紫绢,说给他们今儿做些解暑汤吧——”紫绢点头去了。
“有什么事儿还得避着人的!”胤禩笑道,“别又是闯了什么祸了吧!”
“爷,您看——”刘鑫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绢包。
“什么好东西——”胤禩一笑,只管低头撇着茶沫。
“东西倒还平常,只是——”刘鑫说着打开了绢包,“奴才只觉得这东西有些眼熟——”
胤禩抬头,只见他手中托着一块红玉环,愣住了,这东西似乎让他想起什么事来了,却又不确定。
“奴才记得——”刘鑫小声道,“格格从前——”
“啊呀——”胤禩心中一惊,】恍【书】然【网】大悟,然而不动声色的点头,“这东西从何处得来的?”
“今儿出门,听说原先那家当铺的东西都合到临街的几家去了,因着东西来历,所以贱价就转手,奴才一眼就瞧见这个东西了——”
“算你机灵——”胤禩笑道,“这个功给你记下了——回头赏你吧——”
胤禩夜里躺在床上手里攥着那个玉环,心里始终觉得有些诡异,不经意间举起来对光一看,旋转之间其中居然仿佛有字,胤禩一惊,忙起身眯起眼细细的辨认——却又看不清楚了。胤禩皱着眉,思量一阵,心下有些乱,因不日就要启程侍架,只好先放过这个心思,草草睡了。
“格格,你醒了——”雪樱笑道,“这一趟折腾可把我们吓死了!”
宁儿刚醒过来,还有些糊涂,“这屋子怎么好像变小了似的——”
“是小了些——”雪樱笑道,“地方也不一样了——”
“怎么回事?”宁儿勉力坐起来,接过雪樱递的水。
“格格你忘了?皇上出巡了,不放心你,让四阿哥代为照顾——”雪樱笑的更开了,“我们现在雍亲王府呢——不过,”雪樱又道,“你看,东西都原封不动的搬过来了,连花盆都照原来的样子摆的呢!”
宁儿愣了一会儿,方才明白过来似的,“哦——”。
“觉得好些了吗——”雪樱问道,“头还晕吗——要不要吃些东西?”
宁儿摇头,想了一下,忽然道:“这几日请脉的是哪个?”
“皇上说了让院判大人亲自负责的——”
宁儿听了不语,半晌,跟雪樱说,“姐姐,还是叫他们送碗粥吧——”
见雪樱关上门出去了,宁儿把脸埋在被子里,轻轻的哭起来。
“你不去瞧瞧吗——”胤祥见雪樱出来端粥,跟胤禛说。
“瞧什么——”胤禛脸红了。
“哟——”胤祥笑道,“人家不在天天想,这下来了,你连看都不敢看了——四哥,这不像你呀!”
“瞎嚷嚷什么!”胤禛有些恼,“我可不是胤禩,一天就围着她转了——”
“好呀——”胤祥撇撇嘴,“又使银票又花心思的,巴巴的把人家弄来了,倒白搁着——”说着推他,“你这么着就甘心了?”
“不然我怎么办——”胤禛低头收拾着书桌。
“人家初来乍到的,人生地不熟,你还不赶紧趁现在去嘘个寒问个暖的,把她哄高兴咯!”胤祥挤挤眼。“美人可不会自己往你身边靠哟——”
“呸!”胤禛的脸红的都快要滴下血了,“怎么就被你说的那样的不堪!你忘了她可是咱妹妹呢——”
“是是是——”胤祥躬身作揖道,“我忘了——”他故意把个“我”咬的很重,“您老——别忘了就行!”
“四爷——”雪樱刚出门,只见胤禛在门前不远的地方愣着,忙不迭行礼道。
“哦,格格的好些了吗——”胤禛有些惊慌似的说。
“这几日好多了,”雪樱笑道,“也有胃口吃些东西了,怎么四爷要进去吗——”
“没有,恰巧路过——”胤禛有些尴尬,忙打岔道,“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哦,”雪樱忙说,“格格说了,如今也好了,不必再专门送过去——我刚要去告诉他们一声——”
胤禛点点头,“叫他们大桌上添一副碗筷就是了——”
“四哥——”宁儿见着胤禛过来又站起来行了礼。
“别——”胤禛有些着慌,“自家里头,不用这么客气——”
“来,坐——”胤禛坐在宁儿身边,筷子都有些握不稳。
宁儿点头,“谢谢四哥。”
一时宁儿坐定,胤禛顿时觉得整张桌子的目光全都聚到了这边;几个女眷对视了一下,彼此心照不宣。
宁儿也觉得有些不对了,低头拨弄这自己的饭。
“听说妹妹病了好些日子了,”乌拉那氏笑道,“这些日子要好好补补身子啊——”说着将一盆炖的鸡汤往宁儿这边推一推。
“多谢嫂子——”宁儿抬头一笑。
“姐姐,你这是琢磨什么呢——”
“我不过是表示一下而已——”乌拉那氏撇着茶杯里的浮沫,抬头笑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我看,来者不善哪——”年氏抬头道。“格格养病养到亲王府,从来也没有这样的规矩——”
“既是皇上的意思,”乌拉那氏道,“大家不妨,既来之则安之——”
“我看大半是咱们爷的意思吧——”
“阿瑜!”乌拉那氏喝到:“不可以乱说话!怎么老也改不了——”
“姐姐,我——”年氏不甘情愿的瘪瘪嘴。
“爷——”钮祜禄氏一边替胤禛更衣一面道。
“怎么了——”胤禛看她欲言又止。
“没什么——”钮祜禄氏一笑,“格格长的可真漂亮啊——”
“是吗——”胤禛这样说着,嘴角却忍不住一动。
“怎么你不觉得吗——”钮祜禄氏看在眼里,却故意问着。
“哦——”胤禛望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还行吧——”
“今天姐姐们都在说呢——”钮祜禄氏察言观色的继续说下去,“说爷原来还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妹子——只可惜——”
“可惜什么?”胤禛骤然一回头。
“可惜——”钮祜禄氏故意顿一顿,“将来总也还是要嫁给不知什么人——万一要是——”
“行了!”
见胤禛的脸色都变了,钮祜禄氏心下会意,施礼道,“淑宁失口了!”一面又安慰道,“皇上这么疼爱她,想必将来能择个好人家——”
胤禛只是紧皱着眉。
“爷——”钮祜禄氏还要劝,胤禛“哼”了一声,顾自的拉开被子躺下了。
钮祜禄氏看着他,暗暗叹气,心想不好,这人是真的动了心思了。
“今这个天,忽然就这么大雨!”雪樱坐在灯前描花样子,“早上起来还响晴的——”
“这样天好啊——”宁儿坐在床上伸着懒腰,“拥着被子看看书——没人打搅——”
“你就是被那个韩元复给惯的!”雪樱笑道,“天天就坐在屋里躲清闲了!”又道,“原先来的时候就总是捱不住,如今可是只要有本书看,怎么样都好——”
“是呀——先前总是嫌宫里的日子长,”宁儿出神一会儿,笑道,“现在被他教的再长的日子都也还捱得过了——”
“他可是教了你不少东西呢——”雪樱笑道,“快抵得上半个先生了——先是讲的什么算学,我听了总嫌没用呢——却原来皇上是好这个的!”
宁儿听了一笑,“也不都是他讲的——哥哥本来确也教过些的——”
“我看这韩大人呢,也是用心良苦,这琴棋书画也只差琴这一样了——”
“学那个干什么——”宁儿皱眉撅嘴道,“操琴的女儿家有几个是好命的——我才不要学她们呢!”
二人正说着,忽听得门外有声,“妹妹可歇着了没有?”
雪樱忙起身开门,
“今儿天凉,我怕妹妹一人在这里没趣儿,过来凑个热闹,不知可有打搅了妹妹?”钮祜禄氏笑吟吟的说道。
“怎么会呢——”雪樱忙笑道,“我们主子正说没意思呢——”说着递个眼色给宁儿。
宁儿点头笑道,“嫂子坐——雪樱,快倒茶来。”
钮祜禄氏吃着茶,笑问道,“妹妹这几日可还住的惯?——家里不比宫里齐备,倘或有什么不妥当的只管说话——”
“没有,家里一切都好的——”宁儿忙说,“只是怕打搅了你们——”
“妹妹看的什么书——”钮祜禄氏见宁儿手边放着的书笑问道。
“闲书而已——”宁儿扣过来露出封皮来。
“妹妹喜欢看这个吗——”钮祜禄氏笑指那本《世说》。
“看这些个古人说话——”宁儿一笑,“很有些意思——”
“妹妹病了好些日子了,这个书看起来倒是不很费心——”钮祜禄氏点头,又笑道,“只是这个天不是该看些更暖心的?”
两个人这样说着,便渐渐聊开了,从书说起,钮祜禄氏渐次的问着宁儿爱吃什么爱做什么等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