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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李德全来传,“皇上召见你呢——”
“知道了——”宁儿起身/炫/书/网/整理一下就要走,被李德全叫住,“格格,一会儿可千万别露出不高兴来!”
“知道了——谢公公提点——”宁儿一笑,硬是叫李德全愣了一下方才回过神来。
进了书房,看见康熙正和白晋演习算法。李德全便领着宁儿在一旁候着。宁儿立在一边,看白晋在纸板上演算。
“格格?”李德全小声问道,“格格难道也懂这个?”
宁儿点头,“听说过一点儿——”
一时康熙功课完毕,传宁儿,“等的着急了吧——”康熙含笑问道。
“没有——”宁儿摇头道:“这个我也还没有学会呢——”宁儿伸手指着纸板上的一处算式。
康熙惊讶的问:“你也对这个感兴趣吗?”
“哥哥讲过一点儿——”宁儿看了李德全一眼。
“哦?”康熙感兴趣的问道,“胤禩都教你什么了——”
“《数理精蕴》——上编,哥哥都讲了——”宁儿认真的答道。“下编只讲到二十五卷——”
“好啊——”康熙笑道,“既如此,来——”说着,拉宁儿过来坐在自己身旁,随手抽出一张纸,在上面列了一个算式:“给皇阿玛算算看——”
宁儿抬头看了康熙一眼,接过笔,略一思索,提笔演算起来。
过了一会儿,宁儿搁下笔,抬头就看见康熙脸上赞许的微笑。
“李德全——”康熙高兴的吩咐道,“传旨内务府造办处,将朕所使用的文具另造一套一样的赐给宁儿——”又跟宁儿道,“你哥哥还教你什么了啊——”
“哥哥说了,阿哥们学什么,我也学什么——除了拉弓上马,其他的都教了——”宁儿甜美一笑:“只是宁儿愚钝,只学了皮毛——”
“哎——就是这个皮毛就比朕好些阿哥都强些呢!”康熙搂着宁儿的肩膀欣慰笑道。
“皇阿玛过誉了——”
“皇上——该用膳了——”
“儿臣该告退了——”宁儿行礼道。
“哦,——”康熙向李德全,“吩咐下去,再添一副碗筷,今儿朕留格格一起用膳——”
“听说昨儿个皇上传召格格了——”韩元复问道。
“是啊——”雪樱收拾着花木笑道,“还赏了好些东西——”
韩元复探头看了一会儿,“怎么不见她人呢——”
“皇上下了旨了,叫宁儿从今儿起也每天跟着阿哥们一起上课呢——”
“哟——”韩元复吃了一惊,复又笑道,“这下好了,——皇上定是舍不得送她去大漠了——”
“真的吗——”雪樱听得他如此肯定,停下手中的活问道。
“八九不离十了——”韩元复笑道,“区区一个台吉的儿子怎么可能配得上皇上费心教导出来的公主呢!”
“今儿是五月二十八吧——”康熙问李德全道。
“回皇上,是——”李德全有些迷茫。
“朕的十八格格倘或活到今天也有十六岁了——”康熙说着有些伤感,“走,到承乾宫去看看和妃吧——”
“和茜呵,”康熙道,“朕这些年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你啊——”
“皇上——”和妃含泪笑道,“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何必再提呢——”
“朕想着,十八格格早夭,你也寂寞了好些年了,朕看着宁儿这孩子甚好,不如——”
“臣妾明白了——”和妃点头,笑道,“臣妾一定好好待她——”
“胤禛——”
“皇阿玛——”
“朕这几天左思右想,始终觉得不合适——”
“皇阿玛的意思是——”胤禛小心的说,“驳回——”
“是这意思——”康熙道,“一者宫里格格们都还小,二者这多尔济不过是个台吉已是额驸,再嫁公主不合适——你叫他们拟旨把这层意思告诉他们吧——”
“额娘——”毓琳愤愤的说道,“那个毓宁是什么东西!凭什么皇阿玛就这么向着她!不让她不说了还赏她东西——”
“我看最厉害的是叫她跟着阿哥们读书——”慧妃皱眉道,“这一来,只怕皇阿玛真的要对她另眼相看了!”
“如今她住到和妃那里了,我们更动不了她了啊——”毓琳摇着慧妃的手,“难道就这么便宜了她不成?!”
“没那么容易——”慧妃眯起了眼睛,“就是凭她那个额娘,也不能这么放了她!”
“可是我们该怎么办呢——”
慧妃一笑,“不妨就从那个韩大人开始——”
36
36、 算计 。。。
“崔巍,”慧妃问道,“你在宫里也有些年头了吧?”
“承主子照顾,过了今年就足足二十年了——”
“太医院的各位大人进来还都好吧——”
“娘娘——”崔巍忽然有些警觉,“您忘了,奴才已经久不在太医院当值了!”
“我不过是随口问一句——”慧妃一笑,“何必这么紧张!”说着,“给崔公公看茶——”
“公公坐下慢用——”
崔巍接了茶,“娘娘厚待,崔巍惶恐!”
“何必这样客气呢!你我也算是相识多年了——”慧妃端茶啜饮,“当年刚入宫也是承蒙公公的照顾——”
崔巍听得又提当年事,不禁疑窦丛生,“娘娘抬举奴才了,奴才并没有那样大的本事——”
“那是,你要是真有本事——”慧妃冷笑,“也不会叫良妃从个奴才变成了主子!”
“奴才惶恐——”崔巍听得又提及往事,忙下座跪地道,“娘娘——当日奴才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坏了娘娘的大计——”
“本宫倒是欣赏你这点良心未泯——”慧妃笑道,“如今本宫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不知崔公公意下如何?”
“娘娘——奴才是个愚钝的人——只怕再误了娘娘——”崔巍心中叫苦,心知慧妃用心狠毒,实在不愿再为其所用。
“住嘴!”慧妃怒喝一声,“了不起呀!如今你居然敢和本宫较劲了!”
“娘娘息怒——”一边丫头彩蝶劝道。
“崔巍——”慧妃冷冷的说,“你的老娘如今有八十岁了吧——”
“娘娘!”崔巍一惊,“请娘娘放过奴才的老母——”
“你放心——只要你一心向着本宫,本宫自然不会为难你她老人家——”慧妃冷冰冰的说。
“娘娘有什么指示,奴才一定照办!”崔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记得就好!”
“姐姐——”
“怎么了——”雪樱看见宁儿皱着眉。
“今儿的药怎么这么苦——”
“平日里的不是这样的吗——”雪樱并没有在意。
“没有啊——”宁儿尖着嘴又尝了一口,“——特别苦——”
“可能换了药方了吧——”雪樱笑笑,“韩大人药向来是有些神神秘秘的——”
“嗯——”宁儿点点头,皱着眉将一小碗药灌了下去。
“怎么回事!”康熙恼怒的问,“晌午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这样!”
“臣妾大意了——”和妃忙跪下请罪,“请皇上降罪!”
“说那没用的干嘛——陈润林!到底是个什么症候——不会是天花吧——”康熙说着自己也抽了一口冷气。
“皇上,据臣所见,格格这病不见发热,不是天花——”说着,陈润林起身将宁儿的被子掀开一个角,道,“皇上您看——”
“这么多疹子,你敢确定不是天花?”
“皇上——臣以性命担保,绝不是——”陈润林肯定的说道,“以臣这些年的经验——格格大概发了热毒了——臣开个祛风散毒的方子,不日即可康复。”
“都查清楚了?”
“大人,我们已将连日来格格的膳食点心茶水都查过了,没有发现异常——”
“我知道了——”陈润林点头,觉得事有蹊跷,“小礼子,把近来格格用药的情况也都替我找出来——”
“嗻——”过了一会儿,就碰了一大摞册页过来了,“大人,近半个月的都在这里了——”
“行了,我自己看就是了,你忙你的去吧——”
“皇上——”
“格格的病现在怎么样了——”
“臣已经将药煎好送去了,相信服药不久格格就可以恢复神智了——”陈润林。
“怎么好好的忽然会患上这个病呢——”
“皇上,格格原本多病,长久服药,本有诸多禁忌,若有不慎,即有相克,进而生毒——”陈润林顿一顿,“臣查实当日格格服药中多添了鱼腥草和柴胡两样,添此二味乃是为了降火清热,本应忌口,然而下午格格所进点心中却有山楂桂圆以及蟹粉小笼,几下相克,内生热毒攻心,加上入夏天气潮热,难于发散——”
“行了,你的药书就不必给朕背了——”康熙点头道。“润林啊——这次你又费心不少——”
“皇上,臣始终觉得这次的事有些蹊跷——”陈润林欲言又止,康熙示意他说下去,他方才讲道,“往日太医院用药往往禁忌,与御膳房预先交代,从不至于出这样大差错——”
“朕记得宁儿的病一直都是韩元复主理的吧——该怎么样,你是太医院院判,斟酌着办就是了!”
“可是臣查实,当日韩元复因病告假并未当值,那张添改了的药方并未收档,连煎药的药罐都被打碎当作废物丢掉,臣让小礼子从碎片上刮下药渣,才验到了配方——”
“你是说——此次乃是有人故意投毒——”
“岂止如此!臣查过,格格病中,御膳房所送膳食数十,中有羊羹一碗,幸而格格病中反胃未曾食用;倘或喝下此物——”陈润林没说下去,但是看他痛心疾首的表情,康熙就全明白了。
“朕知道了——”康熙有些沉重有些疲惫的说,“你回去歇着吧,格格的病还要你多费心——”
“李德全——”
“奴才在——”
“你立即去御膳房,按陈润林的单子验看所有要送到格格那里的膳食,毓宁的病,除陈润林和他指定的人,任何人不得插手——”
“皇上——”李德全小心的说,“还要不要查下去——”
康熙皱眉,道,“查!”
“皇上!”李德全打听着皇上在承乾宫,一路小跑进来就叫。
“嚷嚷什么!”康熙挥手止道,朝宁儿点点头,“没看见格格睡着呢!”李德全忙捂住嘴。
康熙抬头示意众人都退下,方才低声问道,“查着什么了?”
李德全四顾无人,低声道,“皇上,奴才刚才去太医院查访近日来出入人员的记录,就听见人来报,说御膳房的崔巍昨儿夜里服毒身亡了——”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张纸,“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里面都招认了,奴才揣测他应该是畏罪自尽的——”
康熙不接,只瞥一眼,拍案恨恨的道,“这该死的奴才!倒是尽忠!把他的主子撇的清白!”
“皇上,还查吗——”
“知不知道什么叫杀人灭口啊!口都灭了,还怎么查!”康熙怒道,“朕的宫里如今都藏了写什么蛇蝎之人!”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胤禛见康熙神色不大好,“皇阿玛身子不'炫'舒'书'服'网'吗?”
“哼!你们一个个嘴上都叫朕保重,心理面巴不得朕早死了你们遂心!”康熙痛心的说。
“儿臣不敢!”胤禛惶恐的伏在地上叩头不止。
“不敢?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朕不过念她乖巧,不过偏疼她一点儿,你们就非的算计死了她才安心——”
“皇阿玛——”胤禛流泪道,“都是儿臣不是了——”
“皇上息怒啊——”李德全扶住摇摇晃晃的康熙,扶他坐下,见康熙气盛,终不敢劝。和妃在一边站着,亦是不敢出声。
过了一会儿,康熙方才缓过来了,“和茜,给朕倒杯茶来——”
“皇上——”和茜端了茶,小心的问:“要不要给四阿哥也倒杯茶吧——”
康熙缓缓的点点头,“胤禛,你也不要跪着了,坐这吧——”
“儿臣不敢——”胤禛尤跪着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