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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妾不哭了,”雅桐忍着泪,瞧着太医用筷子撬开福泯的嘴往里灌药,她的泪水还是扑簌簌的掉着。
“陈润林呢?!他怎么没来!——”胤禛瞧着他们忙了半天,一点好转迹象都没有,紧蹙眉头有些恼火。
“回皇上,陈大人的父亲昨晚上又病了,他今儿不当值,告了假在家侍候呢!”小太监磕头道。
“偏偏这个时候不在!——”胤禛蹙眉,之前他母亲去世已是夺情,如今又多次提出要辞官奉养老夫,若是此时再硬叫了来,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只好作罢,叫江西滁“好生医治,敢有一点怠慢,朕绝不轻饶!”
“皇、皇上!——”钟粹宫的小太监曹瑜气喘吁吁跑来。
“干什么一惊一乍!”胤禛烦躁的喝道,“什么事!”
曹瑜刚要张嘴,忽然瞧见雅桐在旁,便过来附耳低声道,“小阿哥不好了,皇上!”
胤禛立即就变了脸色,当下起身,“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朕过去!”
雅桐被他的吼声一惊,回头只见胤禛头也不回的走了。
“奴婢刚刚喂过小阿哥,主子抱着哄睡了不一会儿,就瞧见他脸色发青,叫也叫不醒——”奶娘在旁跪着回话。“太医院来了两位大人看过,两人各执一词,实在没办法,才禀的皇上——”
宁儿抱着慕慕哭的泪流满面。
“这么大事,你们怎么不早说!”胤禛暴跳如雷,“贺永禄!立即给我把陈润林给我叫来!——他要是怕他爹有事,就把他爹一并抬来!总之叫他马上出现!”
“别怕——”胤禛吼完,立即俯身搂住宁儿,努力的安慰她,“有朕在呢,没事的——”
“没事了,”陈润林结果小礼子递来的手巾,擦擦额上的汗。“应当是喂的太饱了,又马上睡,胃里回奶呛着了——”陈润林笑笑,“以后小心就是了——”
宁儿感激的抱着慕慕朝他笑笑。
“若是没有什么别的事,臣还是回去照看老父吧,”陈润林说完告退。
“等等——”胤禛叫住他,一笑,“贺永禄,传下去,给陈润林加双俸——你父亲在京城住着,又要治病,单靠你那点钱怎么够!——还有,若是需要什么药材,人手,太医院报一声,只管调人,不误了大局就行!”
“臣谢皇上隆恩!”陈润林叩首,起身道,“只是今日臣所为,并不是什么疑难病症,这样厚赐,实在叫臣有些惭愧——”
“哎,有什么惭愧的!”胤禛摆手笑道,“往后她们母子的安康就全仰仗你了,你替朕保住她们,就是朕的恩人,朕这点赏赐,朕自己倒有些惭愧!”说完陈润林也笑了。
“皇上!”贺永禄和那边一个小太监嘀咕一阵,过来皱眉道,“您还是去一趟延禧宫吧——”
“怎么?——”胤禛几乎忘了福泯也病着,况且重的多。
“八阿哥不大好了——”贺永禄的表情叫胤禛紧张了一下,“您快去瞧瞧吧!”
“福泯!——”雅桐抱着福泯哭到失声。“你怎么可以!——你不该丢下额娘一个人啊!——”
“皇上?!”江西滁见胤禛进门,立即下跪。“臣罪该万死!”
“怎么——”胤禛先是一愣,伸手探时,福泯已经断气了。
“福泯!”胤禛心里痛一下,他俯身拍拍雅桐,“朕对不起你,朕该和你一起的——”他叹息道,“如今他也去了,我们节哀吧。”
“我们主子说了,她随时新近才来,可是她也是做额娘的人,知道宁主子心里不好受,过来陪主子坐坐——”湘琴扶着宁儿,进门来跟雅桐说。
“妹妹客气了——”雅桐强忍悲痛道,“难得妹妹有心,福泯知道多一个关照他,他也许走的也不太孤单——”
宁儿没说话,只是轻轻握着她的手。
看她哭了一阵,雅桐想起什么似的,擦擦泪,抬头很随意的问,“听说小阿哥今天也有些不适——”
“是啊,是奶娘不小心,喂奶呛住了,不过陈大人来瞧过,现也没有大碍了——”湘琴点头道。
雅桐点头,宝珠却皱一下眉,“陈大人?——哪个陈大人?——”
“太医院还有几个陈大人?——”湘琴笑一下,“陈润林大人啊!”
雅桐有如晴天霹雳。“陈大人?!他,他下午在宫里?!——”
“原本是不在的,”湘琴说的很快,没留意曹瑜在一旁冲他直摇头。“可后来小阿哥实在不好了,皇上就硬把他宣进宫了——”
雅桐当下面如土色。
“主子?!”宝珠一把撑住她方才没跌倒。
“我,我有些不'炫'舒'书'服'网'——”雅桐摇头,“妹妹你先回去罢。”
“主子?!”宝珠落泪,“你可千万要撑住啊!”
“我还有什么可撑的!——”雅桐哭的喘不过气,“皇上心里,我连她的百分之一都不如——我已经够苦了,他还要把我仅剩的一样东西夺走!——我,我——”
“福泯你走的好冤啊!——”雅桐抱住宝珠失声哭道。
搂着宝珠哭一会儿,雅桐忽然松手。
“娘娘!?”宝珠看着她的脸色,忽然觉得有些怕人。
“这丫头,她欠我一条人命!”雅桐含泪咬牙道。
“可是,是皇上下的令啊!——娘娘——”宝珠忽然有些怕了,她不知道雅桐又要做什么疯狂的举动。
“是她,就是她!——”雅桐推开她,“若不是她,皇上根本不会离开我这里,”她又落泪,“更不会丢下福泯不管!——”她咬牙道,“映雪啊映雪——”
“娘娘?!——”宝珠抱住她,“你不要乱来啊!”
“我不会的——”雅桐说着,心里头却想,我自然要计划好了,再下手。这一次,她要把她所承受的痛,一样样还给她。
“主子,我瞧怎么宁主子看你的眼神不大对呢?——”湘琴皱眉不解。
“你还问!都是你,说话不长脑子!——”曹瑜骂她,“该不该说的你全都说了!——皇上把陈大人叫来那话能说吗!——”
“怎么不能?!”湘琴还是傻头傻脑。
“笨死了!——陈大人只给咱们小阿哥治了病——而宁贵人的福泯就没个福气,——她就这么丢了孩子,她能甘心吗!”曹瑜担心的说,“这不是给咱们主子惹麻烦吗!”
“那——她会对付我们吗?——”湘琴忽然也怕起来,“主子,要不要跟皇上说说——”
“哎呀!——小祖奶奶啊!”曹瑜急的跺脚,“现在去说,不是更无风起浪授人把柄吗!——”
“那怎么办?!”湘琴愁起来。
“等着,到时候,见招拆招吧。”曹瑜叹口气。
宁儿心里暗暗的,只觉得越发对不起雅桐——他真的有些过分了,居然明知福泯的病情,而不叫陈润林去医治,现在,以雅桐的性子,必定是要报复在她身上的,她抱紧了慕慕——心里默默想,只要不伤害到慕慕,怎么样,她都可以承受。
“主子,东西给你带来了——”常瑞从怀里摸出一只小银盒,“就是它了。”
“靠谱吗?——”雅桐看着那不起眼的红色小药丸,有些狐疑。
“主子,您放心,”常瑞奸佞的一笑,“这可是古天竺秘传的方子,名字嘛,汉语就叫千红醉——”他把药丸丢进茶杯一粒,“只要一粒,足够叫人心智昏乱——”他压低声音邪笑着,“欲'火缠身——”
雅桐皱眉厌恶的推开,“拿走!——我要这干嘛!——”
常瑞一笑,“您听我说完哪!——这药发作时,叫人欲'火焚身欲罢不能——继而血脉贲张,七窍流血而死——”
雅桐依旧锁着眉头。
“除非,在一个时辰之内与人交合发泄掉——”贺永禄笑着低声道。
雅桐摆手,“太恶心了!拿开拿开!——”
“您不觉得,这正是此药的妙处么?”常瑞阴险的笑着,“要么毒发身亡,要么就一夜春生——此药,用在宫里,岂不是格外的妙?——”
雅桐忽然心里一闪。她看一眼那药丸,“下在水里么?——”
“只要是水,不管酒水茶水都一样好用——”常瑞晃晃那只杯子,“妙在它无色易溶,本身又以鲜花鞣制,带着栀子花香,下在茶里不易察觉——”
“行了!——”雅桐点头打断他,叫宝珠取一张银票,“这是五百两,先赏与你,之后,自然还有打点——你给我记住,出去一个字也不许提!”
“这个自然的——”常瑞把银票揣在怀里,把盒子留下自退。
136
136、 药发 。。。
“这儿要忙什么呢?——”胤禛这日来钟粹宫瞧见廊下几个小太监在搬东西。
“主子说,廊下空荡荡的,太闷,正好熹主子给了花籽,预备在廊下栽上花木——”曹瑜过来请了安回禀道。
“这也是你们主子的意思?——”胤禛指指屋中的一口白瓷缸,里面摆着漂亮的卵石,漂着水藻,游着几条金鱼。
“是,主子说屋子里没活气,奴才就替她弄了这么一缸——”曹瑜搔搔耳朵。
“映雪——”胤禛一笑,进门叫她。
映雪回头摆手示意小声,这边轻轻放下刚哄睡的慕慕,小心的掖好小被子,起身过来行礼。
“不用不用!——”胤禛拉起她来,“你这里这么大动静怎么也不告诉朕,朕叫内务府替你安排不是省些事——”
“主子说了,不叫劳动大家——”湘琴指挥他们摆好了东西,过来扶着映雪回话道,“没有多大的事,自己也是闲着也是闲着——”
“那,还缺什么不缺?——”胤禛抚着她的手背,温和的问,“你若是觉得闷,叫朕陪你嘛——”
宁儿胃里揪一下,面对胤禛这种温柔,她总是无所适从。
她摊开他的手心,轻轻写,“我想带慕慕,到园子去——”
胤禛的手心痒痒的,他合拢掌心,温柔的捏着她的手指,“园子冷——等天稍暖些,我们一起去;——”
宁儿点点头。
“主子,这儿啊都给您收拾好了!”曹瑜推开房门。“你瞧瞧,妥当不妥当?!”
宁儿抬头瞧见顶上匾额“素心堂”三个墨隶,敦厚平稳,心里微微欢喜,再看四下,此处三面环水,一面靠山,平坦开阔,后有高台临渚,又建有精巧小亭曰“知鱼亭”——处处绿树掩映,清雅别致,别有韵味。
“皇上说主子是杭州人,特为主子挑的这处,一切景致皆以西湖‘花港观鱼’为蓝本,”曹瑜絮絮叨叨的讲着,忽然留意宁儿一直没表示,“主子?”
宁儿愣一下,点头微笑,意思甚好。
“那,我就叫人把小阿哥也安顿进来啦?”
“素心堂的起居现由谁照看?——”雅桐这天忽然问宝珠。
“皇上大抵都在那里同进饮食,所以是贺公公的人——”宝珠想一想说。
雅桐点头,“这么说,是黄敬他们了?”
“是啊,主子,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宝珠有些不解。
“哦,这几天瞧见他们往那边出出进进的,所以问一句,”雅桐心里盘算一下,大概要等胤禛不在的时候方好行事,黄敬,——也是个关键。
“有劳公公——”湘琴接过黄敬手中小小的紫砂壶,“主子,茶——”
宁儿轻轻掰开慕慕的小手——他捉着宁儿耳边的一缕发丝,呜呜啦啦的要往嘴里送。
她轻轻的摇晃着他,朝他笑着,把手指搁在他手心,慕慕找到了新的玩具,放开了头发,捉着宁儿的手指还是噙在嘴里。
宁儿被他馋兮兮的样子逗的笑,这边就着湘琴手中啜一口茶,微微皱眉,——什么茶,香的有些古怪。
“好香!——”湘琴嗅着手中的茶杯,“听黄公公说,是他们新制的香珠茶——别的主子还没有得呢——”她凑到宁儿耳畔,逗笑,“他对你真好——”
宁儿没理她,湘琴自知失口,也不再说,只把茶递到她口边,宁儿也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