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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本身轻功超绝,被洪七一拉,身体自然生出反应,洪七只觉右手浑不着力,似乎琉璃没有一丝重量一般。而琉璃的眼睛却看到岳纲虽然浑身浴血,却仍以一人之力挡住了所有追过来的追兵。
而前方的西夏兵,却因为琉璃和洪七的轻功,只得纷纷放箭来射,却全被琉璃下意识地舞剑全部挡开。
等洪七拉着琉璃去得远了,仍能听到岳纲喊杀的声音。
洪七见前面已到了楚王府的围墙,便回头对琉璃道:“你快出去,我随后就来。”
琉璃本已有点失魂落魄,被他这一说,忽地回过神来,只怕洪七也要断后,反而一扯洪七:“少废话!快走!”
说着一手提着洪七,已经轻飘飘地上了二丈多高的围墙——这一番不似先前洪七拉琉璃,琉璃的轻功又要高出洪七一截,她一使力,洪七不由自主地便被她拉了起来,两个人一起飘了过去。
洪七只见到身后和两旁的敌兵都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心中也不禁佩服琉璃。
若说之前琉璃的剑法和内力,洪七还觉得自己在兵刃和内力这两方面能不输于琉璃,但看到琉璃的这轻功,洪七也不得不甘拜下风了!
逃出楚王府,琉璃也彻底息了回去救岳纲的心,只得与洪七一起向着城外跑去。
此时夜已深了,两人轻功都是上乘的,轻易地翻出北门去,便向西北而去。北门的守城官兵,虽然见到二人,但是急切间哪里阻得住,眼睁睁看二人上了城楼,然后琉璃一掌拍断了一根旗竿,斜着扔了出去,再一拉洪七,便从数十丈高的城墙上跳了下去。
城上的西夏兵倒是被他们二人吓了一跳,却见琉璃身子如仙子空中凌波微步一般,在空中向前迈了几步,追上那旗竿,在旗竿上双足轻点,居然就那样立在旗竿上。
洪七虽然见多识广,也没有见过这样的轻功这样的技巧,一时间被琉璃带着也踏上了这根旗竿,只觉得在这样的月下,这样的夜风里,被琉璃一只温软柔滑的手握着,拉着,带着自己,一起踩着这根旗竿,在空中行走着,滑翔着,直飘过了吊桥,飘过了护城河——这是他此生从未有过,也根本没敢想像的体验。
其实这根旗竿从城头落下,到它坠落到地面,不过是几秒钟的事,而洪七的感觉,却好像过了足足有一个时辰那么久,待到这旗竿眼见得要触地了,琉璃足下轻轻用力,身子往前一窜,右手一拉洪七,两个人又斜着向上飘了十数步距离,然后才落地,相携而去,而那支旗竿,却是打着横陷入地面数寸。
城头的西夏兵,何曾见过这样的轻功,这样的姿态,一个个如木雕泥塑一般站立在城头,连示警也忘了。若不是那根断了的旗竿,他们真还以为是自己在作梦。
却说琉璃拉着洪七又奔出老远,见身后没有追兵,才松开手,停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喘气。
她倒不是累,只是要理一下思路——岳纲的死,实在是太令她意外了。
等喘匀了气,琉璃感到背后有东西硌着,拿出来一看,却是一份大宋使节的信符。原来岳纲那时决意赴死,便将这信符交给琉璃,由琉璃和洪七去替他面见李仁孝。
洪七道:“看来,他的确是抱了必死之心了,连这个都交给了你,他对你还真是信任!”
——信任?
琉璃苦笑了一下,忽地想起那一晚岳纲与岳经的对话来,心想,岳纲啊岳纲,你难道真的对我有情意么?还是只是因为分不清负疚之心与与爱的区别?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没有答案了。况且,就算岳纲对琉璃有情意,琉璃也不大会接受一个这样的人——舍小家为大家的人,是值得尊敬的,但是琉璃并没有那样的崇高理想和追求,更没有舍己为国那样伟大的思想。
二十一世纪的人,往往是为了自己所拼搏,琉璃在前世也是这样。到了这里,虽然已经改变了很多,但是有些想法还是难以转变的。
跟着林朝英,让琉璃慢慢地也接受了林朝英的理想——那就是花前月下,与心爱的人把酒独酌,闲暇无事,仗剑江湖,快意恩仇。国家大事,能帮的是出手帮一下,也没必要真就苦了自己。
琉璃不得不承认,自己和林朝英都不是那种豪气干云的女巾帼,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不由得她不去为大宋出一把力了。
——就算是,为了岳纲吧!
理清了思绪,琉璃道:“那就走吧。”
洪七倒是一愣:“去哪儿?”
琉璃指了指洪七腰间的人头,道:“不赶紧去李仁孝面前邀功,等任得敬死了的消息传遍天下,我们的功劳可就没这么大了!”
洪七笑笑:“你说得不错,我们这就走。”
琉璃却又指了指那人头:“麻烦你找块布包起来好么?太恶心了!”
洪七一想也是,便将外衣脱下,包了那人头,打个结拎在手里。
琉璃见洪七脱下外衣后精赤着上身,只有一件小褂披在身上,臂上肩头和小腹的肌肉匀称,身材健美,不由得心中砰砰地跳了几下,忙别过头去不敢再看,施展轻功就走。
——二十一世纪的男人,个顶个的亚健康,这么好的身材,琉璃只在电视里见过!
洪七见了微微一笑,便跟在了她的身后。
还好西平府与兴庆府很近,不过一百多里路,两个人跑了一个多时辰,也就到了。
琉璃很少连着跑这么远的路,心中总担心足底的那股真气封不住,跑到后来也渐渐放慢了却步,洪七只当她内力不足,也没有在意。
不过到达兴庆府时,天仍然没有亮。
以前的兴庆府,晚上也是开着一个城门的,因为城里的来往客商和旅人很多,所以灯火彻夜通明,与宋的很多大城一样,夜市很发达。但是现在因为任得敬以西平府为中心建了楚国,双方剑拔弩张,已经不再开放城门了,对于城中的来往商客,也严加盘查了起来。
琉璃与洪七仰望这兴庆府的城墙,却是不比西平府高出多少。原来那西平府本是西夏旧都,原是宋朝的灵州,是西北重镇,西夏的奠基人李继迁把它打下来后,改名为西平府,把它修建得很坚固,所以任得敬才会在那里立国。而这兴庆府却是原怀远镇的基础上重建的,成为西夏都城一百余年来,历代帝王都不断加固,现在也只比西平府高出一点点罢了。
洪七道:“要不要趁夜进去?”
琉璃点了点头:“当然了,天亮了要见到李仁孝就难了!”
于是二人围城绕了一圈,挑了个防备稍为松懈的地方,先由琉璃跃上城去。
琉璃如今轻功内功都已臻一流,当下手足并用,辅以壁虎游墙功,双手一吸一附,双足在下轻蹬,慢慢地攀了上去。洪七在城下见了,也是佩服不已——这样的轻功,他可是没有。
其实这壁虎游墙功,乃是王重阳所传,林朝英是不会这门功夫的——以她的轻功和内力,也不需要这种功夫。
琉璃身兼两家之长,这只怕是武林中再也没有的幸运了!
琉璃登上城墙,掏出几枚铜钱,将最近的两个士兵的穴道给封了,然后每隔几秒就扔下一枚铜钱,城下的洪七也纵身而起,踏在这些铜钱上不断寻级而升,不一会儿也登了上来,只是那些铜钱,都被洪七一脚脚地踹到地里不知多深了。
两人登上城墙后便又向城里掠去。
洪七来过几次兴庆府,认得皇宫的路,便带着琉璃直奔皇宫而去。
“我只认得去皇宫的路,皇宫里面我可不熟啊!”
洪七对琉璃道。
琉璃心想反正都赶鸭子上架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再说咱是来邀功的,又不是来行刺的!
于是两人翻过皇宫的围墙,只见里面也是戒备森严,几队卫兵来回巡逻,很难找到空隙前去。
好不容易寻到一个空隙,闪进皇宫内院,隐着身形四处探寻,来到一处极大宫殿,听到里面有男女调笑之声。此时天边已隐隐发亮,却没想到李仁孝还在作这事,看来若不是他精力过人,就是一个色中饿鬼了!
琉璃脸上一红,对洪七使了个眼色,洪七会意,从房檐倒挂下去,却见两个太监与一个宫女守在门外。洪七身子一纵,过去将三人瞬间点住穴道——此时这三人想是也站了一夜了,身体疲乏,自然反应慢了,洪七又是高手,手脚极快,三个人一声也来不及住,就被点了哑穴和软麻穴倒了下去。
洪七双手一推门闪身进去,琉璃伏在屋上,只听里面一声女子的惊呼,随即一女子叫道:“什么人?胆敢闯皇后的寝宫!”
琉璃一愣——原来这女子是皇后,可是怎么单提皇后呢?一般这时,不是应该说惊驾之类的么。
却听里面啪啪几声响,洪七嘿嘿一笑,道:“真没想到,西夏国的皇后,居然偷汉子,看来我今天真是要为李仁孝再立一大功了!”
琉璃听得大奇——怎么堂堂皇后居然还会偷汉子!难道这女人也是穿越来的?所以无视一切礼教?
琉璃心痒难捱,轻咳了两声,洪七会意,拉过条被子把二人的身子盖住,对那男子问道:“你是谁?”
那男子听洪七直呼西夏仁宗的名讳,知道他不是西夏人,心底存了一线希望,道:“好汉饶命!在下是当今陛下之弟李仁友。”
洪七呵呵一笑:“原来是小叔子偷嫂嫂,你们西夏国可真行啊!”
那皇后却道:“我与仁友,自幼相识,青梅竹马,李仁孝仗势迫夺,我不能一死以报仁友情义,苟活至今,又违了人伦,你若要我性命,便即拿去,只求你放了仁友。”
李仁友听了大惊,忙道:“阿梦,你何出此言!要死,你我死在一处便了!”
这时琉璃从房上跃下,道:“你们也不必太害怕,我们是大宋的使者。任得敬密谋篡国,四川虞允文大人派我们前去刺杀任得敬,我们已经得手了,所以想要见一下大夏国的皇帝!”
李仁友一听,不禁万分错愕——之前得到的密报,都是宋楚勾结,突然之间宋国派人杀了任得敬,这实在是太令他意外了。
李仁友忍不住道:“既是如此,为何不按正式的国礼递国书前来?”
第十章 替友收尸
洪七道:“西夏如今遍地是任得敬的探子,若是走漏了消息怎么办!”
李仁友道:“那任得敬现在已死了?”
洪七把手里的包袱打开,一颗人头滚了出来,那皇后吓得又惊呼了一声,忙闭上了双眼。
李仁友道:“那还烦壮士拿近点给我看看。”
洪七哼了一声:“你又不是西夏皇帝,我给你看什么看。”
洪七是宋人,直呼西夏,其实西夏的国名是夏,只是宋和辽金称他们作西夏罢了。
李仁友正色道:“我虽然对不起皇兄,与皇嫂做下了这等丑事,但他是个好皇帝,我不能让我大夏国有任何的偏差!”
洪七有点意外地看着他——没想到这李仁友还有点骨气和血性。
琉璃这时道:“那你带他去见你哥哥李仁孝吧,你要是敢耍花样,我就把皇后以现在的样子就扔到寝宫外面去,然后把你们两个的衣服再往她身旁一丢,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