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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念及此,林朝英已经上前催促船老大将船驶回江心。
船老大哪里肯去,船人众人也都纷纷出言斥喝。
琉璃心想,你们一个个看林朝英一副美貌的样子,就这样出言不逊,要是知道她的身手,只怕没一个敢出声的!
但是转念一想,这些人的理由也很充分——你要寻死是你的事,何必拉着我们一起去!
林朝英也是个明理的人,虽然听得那啸声的确很像自己要找的人,但是也知道如今江面上正在交战,这满船的普通旅客,的确是不应该跟着自己一起冒险的。
没奈何,只得看眼睁睁看着船儿靠岸,而那边江上啸声已止,喊杀声仍然随风飘来。林朝英不住催促船家快行,等到了岸,却把出剑来,将船上众人客俱都赶下船去。
船老大不知林朝英意思,又见她美貌中透出一股煞气,不敢来问。琉璃却是知道林朝英心意,上前命船老大再开船去江上。
船老大耳中犹自听到江面上的喊杀声,哪里肯去。林朝英却递过来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让船老大速速开船去江心。
船老大虽是见钱眼开,但自思这番前去,岂非要搭上一条老命。有了钱,没有命花,也是枉然。
船老大这边不肯,他手下的几个水手年轻力壮,当不得这银钱诱惑,便有上前要船老大接了这银子的。
船老大仍然摇头。
林朝英心中恼火,一剑砍断缆绳,然后一脚将船老大踢上岸去,又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来,与原先的那张一起扔向船老大,喝道:“你这船,我买下了!”
然后再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来,对那些水手道:“你们送我去江心,这银子就是你们的!”
琉璃见她出手就是三百两银子,心中不由咋舌——好有钱啊!
那些水手见她刚才露了一手武功,心中也是凛然——或许那一脚,只要力气大点的人都脂做到,但是把一张薄薄的纸片,在江边大风的情况下稳稳地扔到船老大的身前,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些水手虽然不懂武功,但是一直在这江面上讨生活,见识也广泛,自然知道林朝英武功不弱,心中不免胆气更壮了些,忙各自归位,掌舵的掌舵,划桨的划桨。
那船老大拿着这二百两银子的银票,见自己的船儿离岸,也只能无奈地摇头——这二百两银子,再购一艘这样的中型客船,倒也是绰绰有余了。
林朝英看着琉璃和黄药师,笑道:“你们两个怎么不下船去?”
琉璃看了一眼黄药师,黄药师只是看着江心,并不说话。于是琉璃道:“你是我师傅,我当然要跟着你了。”
林朝英笑笑:“待会儿我去看看,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琉璃也知道江面上作战,武功不到的话,还不如一些久习水战的水贼,所以也是点头应了,不敢胡乱出头。
那些水手得了银钱,冒着危险把船驶向江心。江心的铁掌帮徒众本已取得上风,忽地见一只普通客船驶了过来,不免犹疑,忙派出一支船来拦截询问。
林朝英不待他们问话,首先便问道:“王中孚是否在你们帮中?”
那站在船头的喽啰听了一愣,随即道:“你是王中孚的什么人?快快报上名来!”
林朝英略皱了皱眉——对方既然直呼王中孚的名字,看来与王中孚是敌非友。于是身形一振,如风般掠起,向对方船上扑去。
那船上的喽啰忙举刀来迎,林朝英却只是手中剑往他手上一点,然后一个翻身,翻上对方船上的旗竿上,然后单足立在旗竿顶端,裙袂飘飘,直如下凡的仙女一般,看得就连船上的铁掌帮徒众,都一时痴了。
林朝英望着不远处仍都绞在一处的战船,纵声长啸起来。
林朝英的啸声也如凤唳重宵一般,在大江上滚滚而去,居然再次盖过了喊杀声。
这时对方船上的铁掌帮徒众才反应过来,纷纷拿刀来砍自己的旗竿,身上有暗器的,也纷纷向林朝英打来。
琉璃见了,忙也跃身过去,以掌作剑,将船上徒众都打下船去。黄药师见她武功高出对方太多,也就没有同去援手,只是站在这边为她掠阵。
那边的船上,本来有二三十人,琉璃不愿多造杀孽,只是将他们纷纷点倒,而正在这时,又一声长啸声响起,如矫龙翻腾,在林朝英的啸声中陡起波澜,又与她的啸声相应和,如龙凤和鸣。
琉璃心中道——好啊!王中孚你终于出现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王重阳,到底有多么神奇!
一念及此,手中出手更急,想要解决了这批人,再度将船驶近。
而对方见琉璃一个年纪小小的姑娘,身手如此了得,又是敌非友,不由大急,纷纷加力出招。
林朝英所立的旗竿这时本来被砍得摇摇欲坠,但是林朝英却稳稳地站在上面。如今听到啸声相和,便一个倒翻下来,将本已歪斜的旗竿砍断,然后出手如风,将一支三丈有余的旗竿砍成数段,并且每砍断一截,便向江面上掷去。
林朝英动作飞快,一转眼已经在江面上掷出十数段旗竿,每一段都向前丈余,然后飞身而起,踩在一段一段旗竿上向远方绞杀在一处的船只掠去。
黄药师见了,微微一笑——以林朝英的轻功,原本大可不必这么麻烦的,手中拿上几根木头随跃随抛就行了,这样做,分明是要琉璃跟上去。
琉璃也明白林朝英的意思,将身子一纵,也沿着那江上的旗竿跃了过去。
黄药师笑了一下,对身后的那些水手道:“你们将船划回去吧,将这船再卖给刚才的船主,也好再赚一笔!”
说着也将身跃起,跟着琉璃掠了过去。
却说琉璃眼见得林朝英身形在前,很快没入几条大船中了,心中略急,忙加快身法向前赶去,却忽地脚下一空一滑,身子一倾,便向江中倒去。
原来这边船上林朝英发声长啸,以及琉璃与船上诸人相斗,那边铁掌帮中之人看得真切,已经派出水性好的帮众,由水下潜来相助,想要暗算林朝英她们。
不料林朝英行事果断,动作迅速,已经踏着江面的旗竿走了,却正好又遇上琉璃踏竿而行。于是水下的铁掌帮众,觑准琉璃脚步落下的时机,忽地将江面上的旗竿移走,让琉璃落入江中。
这上官剑南原是名将韩世忠的部下,当年韩世忠在黄天荡以区区八千水兵大破金兵十万,水战一道,韩世忠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手,这上官剑南自然也是熟谙非常。
所以他的帮众部下,一见到有什么变故,立即就会作出相应的反应!
幸好琉璃是会水的,但是在这湍急的江流中,不免有些着慌,更何况四周还有熟谙水性的敌人在。
琉璃运起功力向四周打去,却由于江水的阻隔,十成力倒被江水化去了六七成。欲要内力外放,以江水传导内力攻击,却已经被水下众人包围,只觉得背上腰间各自一痛,已经受了伤了。
第卅八章 顺流而下
却说黄药师本来跟在琉璃身后,忽见琉璃身子一歪落下水去,也是一惊,等到看清楚是怎么回事,琉璃身边的江水已经泛红了。
黄药师大惊,也不顾自己水性不好,也忙一个猛子扎了过去。那边操着船的几个水手见了,也都是面如土色,忙调转船头,飞也似地去了。
琉璃一个疏神身上已经中了三刀,还好她这些时间里内功猛进,身上肌肉遇到袭击,自然生出反应,将刀锋弹开——因为对手的武功与她相差太远,虽然深识水性,但是由于内力太差,只有手持短刃在水中近身搏斗。
所以琉璃受伤后立即出手,将身边的两个敌人一掌一个,正打在头上,登时将他们打得头顶凹陷沉下江去。
这时黄药师已经游了过来——虽然水性不好,但是他武功高强,屏住呼吸在江流中寻找来回旋转的缝隙,还是很快就靠近了琉璃。
琉璃感到左臂一紧,已经被黄药师拉到了怀里,听中随即传来黄药师的声音:“别怕,有我呢!”
琉璃身中三刀,虽然也知伤口不深,但仍然略感慌乱,现在被一个强有力的臂弯拘在怀里,耳中有听到这声音,还真的镇静了不少。
黄药师搂了琉璃入怀,也是同时感到一个柔软坚实的身体靠了过来,心潮一阵起伏,却感到身边的江流也激迫起来。
黄药师心中略惊,再一看,江心中起了一个斗大的漩涡,并且还在迅速扩大。
原来沅江的这一段本就江流湍急,这天江面上船只众多,又往来进退,搅乱了江流,居然碰巧弄出了不应出现在大漩涡。
黄药师心中暗道不好,这时偏生又有几个铁掌帮的帮众从水下来袭。这些人仗着水性精熟,又在铁掌帮的严厉帮规下,不敢后退,只是不顾一切地围将上来。
黄药师见近处的断旗竿已经被江流卷的不知哪里去了,也只得打起精神与这些人在水下周旋。还好琉璃如今内功也不错了,在水下也能行动自如,只是身上带伤,行动不便罢了。
围上来的人,足足有二十来个,黄药师与琉璃在水下与他们周旋,却是叫苦——因为对方人多,轮流上江面去换气也行,而黄药师与琉璃却不行。
琉璃点了自己五处穴道以止血,动作更显迟缓,对方的那些人也是惯于水战的,也不来近身纠缠,只是轮流上前进击,一触即走,只是不让黄宋二人上去换气。
琉璃心中恼怒,也不顾会不会杀人太多——反正刚才也杀了两个了——便拔出剑来向四周挥去,登时一阵血花四散开来。黄药师见琉璃手中长剑锋锐,也是一阵讶异,但马上就领悟到这是突出重围的好机会,立即拉着琉璃向外游动。
不料此时江中急流突起,卷着水下的这十数个人在江中猛地起伏起来,正在鏖战的战船上的诸人,见江中突起大小漩涡多处,也是各自惊异,竭力操船避开。
林朝英却是在敌人的包围中,分不出神来找琉璃——她不知王中孚在哪里,又不知哪些人是王中孚相助的,只好两边一起打,又手下留情,都不下钉手。这样一来,反而两方都把她当敌人,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
等到林朝英发觉琉璃和黄药师都没有跟上来的时候,两个人早都不知被江流卷到哪里去了。
这时的林朝英,只好寄望去黄药师能够照顾好琉璃了。
在林朝英看来,琉璃这个人,虽然人很聪明,但是江湖经验太少,而且人又有种不知从哪里来的傲气,所以林朝英认为在琉璃的身边,最好有个人能陪伴她,不然让她一个人行走江湖,还真有点困难。
再说黄药师和琉璃,被急流裹在里面飞流直下。
琉璃身上虽然点穴止血,但是在水中,血液无法凝固,伤口中的血液还是不断流出,再加上江水湍急,时间一长,琉璃居然因为体力不支,有点要晕厥过去的迹象。
黄药师一手揽着琉璃,一手划水,中途还不忘把琉璃的剑给收好,免得丢了,然后在疾流中顺应着水势,慢慢地来摆脱急流,向岸边靠去。
但是江水急流,一时之间哪里能够挣脱出来,只得一手向琉璃输入真气,一手划水,还要努力托着琉璃,不让她溺水。
等到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