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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英也不多言,只是很快地用了饭,与琉璃要了一间双人房,进屋休息去了。
到了房中,林朝英对琉璃道:“我今天拉着你跑了三四个时辰,你功夫的进展倒是不错,我现在就教你一套剑法,你注意了!”
说着拔出剑来,舞了起来。
琉璃但见林朝英姿势曼妙,即便是在这小店中昏暗的灯光下,也如一位飘逸的仙女一般,心中不禁心潮澎湃,半张着口,想要喝声好,却是半点声也发不出。
到得这个时候,琉璃才明白什么叫做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林朝英此时还未创玉女素心剑法,但是其剑法剑意,也都是凌厉和姿态并重,端的是仿若轻云之蔽月,流风之回雪,一套剑舞下来,把琉璃看得心旷神怡。
“琉璃,你觉得这套剑法怎么样?”
林朝英拘了个剑花,收剑回鞘,面不改容地道。
琉璃想了想,道:“姿势优美,但是遇到大敌,未免有杀伐不足之感。”
林朝英抿唇笑了一下:“你觉得那个欧阳锐,功夫如何?”
琉璃道:“我武功太低,看不出你们动手时的动作,但是想来他该比欧阳锋要强,甚至有可能比宁书文更强。”
林朝英点了点头:“不错,欧阳锐幼年习武,加上天资卓越,比十岁后习武的宁书文的确要强。我与欧阳锐交手数次,若不是性命相搏,只怕还胜不了他!”
“性命相搏?”
琉璃有点不太懂。
林朝英意味深长地看着琉璃道:“欧阳锐太惜命,若是性命相搏,他不敢与我对杀,免不了要逃走。”
琉璃点了点头,知道这是林朝英在告诉自己,武学一道,没有什么绝对的强弱,就是实力上略逊一筹,若是在战意和精神上能压倒对手,一样能够取胜。
一边想着林朝英刚才的剑招,忽地心中一凛,看着林朝英道:“师父,这套剑法叫什么名字?”
林朝英露出会心的笑容:“这套剑法是我的不传之秘,如果不是遇上你,我想我的这套剑法也学会失传也说不定。”
琉璃皱着眉道:“师父,这套剑法,你刚才舞了几遍?”
林朝英脸上更露赞许之色:“我一共舞了四遍,你明白了么?”
琉璃只觉得手心冒汗,想了半天措词,才道:“这套剑法,是不是重剑意而不重剑招?”
林朝英终于忍不住大笑道:“你果然是继承我武功最好的人选,我原以为我的这套剑法,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把我的武功发扬光大,却没想到让我见到了你!”
原来刚才琉璃细细一想,觉得林朝英一整套动作中,居然有几处虽然动作不同,但是给自己的感觉却是完全一样的。
而林朝英学究天人,这套剑法是她将当年所学的武功揉合在一起所创的,把那些不管是拳、脚、刀、剑,还是其它的一些长兵器甚至奇门兵器的攻防宗旨,全部融会贯通,再加以自身的内功法门,创了这么一套只重剑意,而不重剑招的剑法来。
琉璃能够体会到这一点,不是因为她的见识非凡,而是因为她看过《倚天屠龙记》,知道太极剑是重剑意而不重招式,所以才会看出林朝英的这套剑法,也是如此。
需知这种剑法,可以说是前无古人。日后张三丰创太极剑时,当着一众高手的面使出来,能领会其意思的,也只有一个张无忌,所以林朝英的这套剑法,本就是超时代的。原著中的林朝英,没有能够找到一个能领会其剑意的人,但是现在的她,找到了琉璃,就如同是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一个知音一样,比她得到一个徒弟还要开心!
放眼当世,能够从一个人的招术出看出这个人整套武功的意境来的,也只有一个林朝英——所以她只要一看黄药师与欧阳锋动手,就知道他们两个大致的武功家数,不必看他们全套的武功。
但是这一套剑术,看上去简短,却极为繁复,这又不如日后张三丰的太极剑了。因为太极剑的精要在于后发制人,而林朝英的显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而是兼顾了形神飘逸,创了这样的一套剑法出来。
这并不是说林朝英不如张三丰,而是张三丰的际遇与林朝英不一样。 如果没有在华山上遇到杨过,只怕张三丰永远也不会有那样的体悟。正是杨过教他的三招,让他可以先发制人,等着尹克西送上门来挨揍,才让日后的他有了反其道而行之,创出太极剑这样后发制人的招数来。
但是同样是太极剑,殷梨亭的剑法就不行了,比强练九阴真经数月的周芷若都要差上不少,所以像太极剑这样的剑法,就算传了下来,也是精要渐失,一代不如一代罢了。
林朝英心高气傲,怎么能让后辈的人哂笑自己所创的剑术,不过尔尔!所以她宁肯不传这门剑术,甚至连提都不提。
她的丫环,乃是她后来所买来的,年纪既长,也不是什么学武的好材料,也就传了她《玉女心经》和《玉女素心剑法》,以及一些粗浅功夫。其实林朝英武功智慧,都是当世第一,随便创一套功夫出来,就是既能克制全真派武功,又能与全真派武功相辅相承的。怎么可能在创出这套武功之前,她就没有别的拿手功夫了!
看看李莫愁和小龙女,自始至终武功都比不上丘处机这样的全真七子中的高手,就可想而知,她们的师父,其实并没有得到林朝英的真传!
如今琉璃看出林朝英剑中之意,林朝英大是欢悦,便将这套剑法的剑意,也就是如同口诀一般的东西,细细地与琉璃解说。
这套剑法以琉璃的看法,不说是独步当世,也算是独树一帜了。 再没有哪一家有这种武学概念,能够以无招胜有招。
琉璃很想把后世关于太极剑的一些理念告诉林朝英,但是一想到这样一来,后世的张三丰可能就不存在了,也就硬生生忍了下来——而且,有了这种想法,由自己来完善这套剑法,岂非更妙?何必事事仰仗林朝英!
天生的傲气,让琉璃决心自己钻研!
林朝英传了琉璃一夜的武功,直到天蒙蒙亮了,才让琉璃去休息,自己却仍然坐在一旁打坐运功。
“我得你助益,武功也大有进境,我倒要好好谢谢你了。”林朝英对琉璃倒也不无调侃。
琉璃也不敢自得,只是垂首不知该说什么好。
林朝英也不多言,便闭目运功去了,琉璃松了口气,独自上床休息。
这一觉琉璃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这得益于琉璃如今也小有造诣的内功,在前世,到了天亮还没有入睡的话,琉璃不是失眠就是一睡睡到下午。
起床时林朝英并不在屋内,出门后却看到她正在大厅里从在当中的一张桌子上喝茶。在人来人往的地方,林朝英坐在那里,如同俗世里的一株仙花,绝世而独立。 周围的人见她姿容貌美,既想看,又为其绝世容光所慑,居然都不敢靠近,只敢在边上走动或坐下,间或偷看她一眼,又忙转过眼去,不敢多看,生怕亵渎了她。
只有也是一个人坐一桌的黄药师,一直自顾自地坐着喝茶,没有故意去看她一眼。
琉璃叹了口气——这样的内外兼修的气场,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修到。
见到琉璃下楼,林朝英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然后告诉她:“我这一行,要去江南,当从汉中取道四川,再泛舟南下。你先用点早饭,然后我们就启程。”
琉璃看了一眼黄药师,林朝英笑道:“他要跟,就让他跟着。反正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他的父亲,前几年倒与我有一面之缘,也算得上是故人。”
琉璃心中略奇——这黄药师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原著上从未说过,便想要开口问林朝英,却见林朝英妙目略瞪,眼中震慑之意立显,知道是在让自己不要多问,也就不敢再开口,忙低头不语。
黄药师早已用过了饭,也不多往这边看一眼,只是端坐不语。
琉璃心想,你既然想要追我,却又不过来与我搭讪,连早上相见一句问好也没有,真不知是骄傲得过份,还是故作此态了!我要真的嫁给你,可有得头痛了,非好好□你不可。
用完了饭,林朝英当先上路,琉璃不敢怠慢,也跟了上去——世道多艰难,在练好武功之前,还是跟着林朝英才稳当!
两个人一路往南,想要走陈仓道,过和尚原,取道四川。
黄药师居然也一直跟在二人身后,如同阴魂不散一般。
本来琉璃对黄药师谈不上什么反感,也许还有点好感,但是这一路下来,黄药师阴阳怪气的,也不近前也不远离,总是跟在身后,不免有些反感了。
林朝英见她神色,便笑道:“他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你与他之间后,对他来说甚是紧要,所以他也有点乱了方寸,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你也不必多想,乱了自己的方寸,行事则有诸多不便。”
琉璃一想,的确是这样。要是为了这样的事失态,还真有点丢面子。于是也就努力收敛心神,不去多想,任黄药师跟在身后。
她却不知,这一路来,有了林朝英在身边时时指点,不仅剑术大进,内功等各方面,她也是进步神速。黄药师越跟越是心惊——他每天看琉璃的脚步,就知道琉璃武功精进速度极快,隐然已经跻身于武林中的二流高手了。
所以黄药师越是心惊,就越是忍不住要跟下去,看看琉璃的武功到底能怎么进展。
这日来到了和尚原,林朝英带着琉璃登原四眺,只见原上地势宽平,四周却是陡峭,且有山泉涌出。因为有金兵在原上立栅守卫,所以林朝英与琉璃也不敢露了形藏,只是在原上凭风而立,看看这曾经金宋两国浴血奋战的地方罢了。
只见林朝英长叹一声,道:“几经辛苦,浴血奋战才得回的地方,却被割让给敌国,若是中孚在,只怕又是颇多感慨了吧!”
原来这和尚原,昔日乃是南宋名将吴玠血战击败金兵的地方,而在前年的隆兴议和后,金宋双方以淮河至大散关为界,不但归还了收复的四个州的失地,还割让了大散关以北的土地,所得的不过是由称臣改为称“侄”的名义上的好听罢了。至于减少的岁贡5万两匹的银绢,根本就抵不上这割让的土地。
四川名将吴璘由此气得一病不起,再也无心北伐了。
琉璃只见得这原上青草遍地,土地中却隐然有血迹,又听得林朝英这样长叹,也猜到这是积弱的南宋**割让的土地,只是她硬感兴趣的是王中孚,不是和尚原。于是便问道:“师父,你要找的这个王中孚,到底是什么人?”
林朝英也不看她,只是看着远处的草长鹰飞,微红了脸,道:“日后你自会知晓,何必多问。”
琉璃现在已经八成确定这个王中孚就是王重阳了,所以也不急在一时,心想总有一天能见到的,何必急吼吼的,失了仪态!
这时远处巡逻的金兵发现了二人,上前喝问。林朝英也不愿纠缠,一拉琉璃便走。那些金兵见了,心下生疑,纷纷弯弓搭箭射来。
第卅四章 大散关内
林朝英故意放慢脚步,向另一个方向不远处的黄药师奔去,等到得了他的身前,却是一个转折提速,拉着琉璃走了。
林朝英算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