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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狂傲冷清的她不同,五百年后的她已铅华洗尽,惊世芳华,蕴藏内敛。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眼中的坚强、淡泊、锋锐历经岁月的磨练,流转间挟着亘古的苍茫淡静,甚至有种从陵墓里走出来的古韵之感。
听着那一声轻笑,姒酌的神情陡变,心中剧烈跳动着,对商知浅,他一直是敬畏有加的,精通兵法战阵,有着不输于男人的铁血手段和才智。就连算无遗策、残暴冷酷的秦帝曾多次在她面前败北。
往事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过,那些生死攸关,三人成行,热血厮杀的情景仿佛发生在昨日。那年,英勇善战的赫连劲,睿智无双的君昊胤,风华绝代的商知浅,成为后世的传奇。
那一年,兵临城下,赫连劲用一生的韶华,游走在箭雨纷飞的无情疆场,一曲狼烟四起,席卷整个玄武大陆。
那一年,君临天下,君昊胤执手红颜,为江山点画成血海,不可一世的年轻君王堕入爱魇,盛世宠爱倾情天下。
无人知晓,夹在两个优秀男人之间,她付出的远比他们所谓的爱意更多。战场上,她不比智勇狠厉的赫连劲差;朝堂上,她不比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君昊胤青涩。她的智慧似一把出鞘的剑,一出招,一击毙命。
正如此刻,她那一声笑,让他想起血花飞溅,落于唇瓣染成的炼狱,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味,妖魅异常。当年,以一人之力对抗千军的气势,使得天下女子脱离世俗束缚,永生不能忘记那夜似修罗的女子,一人一剑在千军万马中寸步不离的护着秦帝,轻浅的笑容与此时如出一辙。
当日,他就站在不远处,亲眼看着她挥剑、扬臂,带着雪亮的冷光斩杀千军,以一人之力,以女子娇弱的身躯,于千军万马中救下秦帝。
“商知浅,我讨厌你这样的笑容。”姒酌阴鸷的眼神盯着商知浅,说出了很久以前想说的话。没错,他讨厌看到那样视万物于无物的轻浅笑容,就像月亮的那一层朦胧优美的月华,无比鲜明,却不染尘。明明双手沾染鲜血,却依旧极其优雅尊傲。为救君昊胤,不惜干脆利落的斩杀数千军队。为爱,成为不可摧毁的月光女神。
往事已矣,那些他熟悉的人都化为尘土,回首五百年过去,残留在他脑中的记忆,日复一日靠着挖掘才不会模糊那些人。
“我其实很羡慕君昊胤和赫连劲。当初,你以一人之力于千军万马中救下君昊胤,这样的魄力和执着,世间女人很难做到。赫连劲身重巨毒,你连想都没想就亲自为他吸毒,都未考虑自身的安危。别跟我说看着她幸福就是你的幸福,纯属不切实际。爱是自私的,没有谁会轻易放弃那一份爱意。可是,在你们身上我看到了爱的无私和爱的守护。”姒酌声音变得异常温和,眼中流露出羡慕的情绪,开口道:“血城虽然摧毁了,但是主殿还完好的保存着。我要你留下来,我不会放你们出去。”
“疯子!”沉鱼忍不住怒道,看着姒酌白如雪玉的肌肤,在昏暗的光芒下折射出艳美的痕迹,就非(。。org:)常气愤,一个不老不死的老怪物,敢妄想留住她家主子,简直白日做梦。
“你可想清楚了?我们若是出不去,在外面等候我的人绝对会将这座陵墓挖掘出来,最多一天的时间,你就可以见到阳光了。”君沐谦温润谦和的说着,眼神有一抹玩味,状似无意的抬眼向商知浅看去,却见她专注的看着姒酌的脚下,神情戏谑,一副对姒酌不搭理的模样,他唇角的笑容隐了隐,低沉优雅的叹息:“沧海桑田,你在陵墓里呆了五百年,想必不知道外界的事。如今的玄武大陆,与五百年前可不一样。地上有火车,天上有飞机,出门行走非(。。org:)常方便,知道什么是飞机吗?那是在天上飞的神器,人坐在里面可以在天上飞来飞去,比飞禽类动物还要快速。除此之外,五百年后还有威力无比的火药,随便扔一个地雷下来,这座陵墓就能炸飞。”
商知浅听着君沐谦胡说八道的话,表示‘教育非(。。org:)常失败’。她家儿子果真是童言无忌!口无遮拦啊!随便在什么人面前都敢胡扯,君沐谦这么大个人还津津有味的听之记之。
“荒谬!怎么没人告诉我天上有什么灰机,地上有什么火车,还什么雷。”姒酌冷声道,语气坚韧没有丝毫怀疑,或是短暂疑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君沐谦,温润柔和的眼神如沐春风,蕴藏着庞大的朝气。气势温醇,气质优雅,嗓音柔而迷离,字字摄人。
商知浅平静道:“姒酌,这些年与外界的联系想来很频繁啊。我们一进来时,就有一批自称是伏羲部族的黑衣人来抢夺血珠,据说我身上的血珠是开启陵墓的钥匙。但是,观你刚才的反应,如此肯定外界的事,就不止与外界联系这么简单了。倘若我猜想没错,这五百年里前来倒斗的人几乎没人活着出去,不是他们死了,而是被你‘洗脑’,成为你与外界联系的棋子。”
“知道瞒不住你。君昊胤将我困在此处,并在上面修建了赫连劲的陵墓,层层的机关术之下,根本无人能进来。我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君昊胤身上讨回来都没机会。料不到很多年后,有一批盗墓贼无意中闯了进来,机缘巧合之下打通了另一个通道。”姒酌神情恍惚的回忆,一字一句道:“我伏羲部族的巫蛊之术博大精深,几个盗墓贼被我用蛊虫救了一命。为了控制他们,我教他们伏羲奇门遁甲,机关异术,就是为了找到我若舜部族流传下来的神器。鸳鸯珠、须弥戒指是若舜部族代代相传的神物。”
“鸳鸯珠是一对,一血珠,一魂珠,血珠是一颗很神奇的珠子,当年若舜族人外出游历,这枚血珠就流落在外,至今无人找到。而魂珠一直是血城的镇城之宝,据说魂珠有着控魂、回魂的力量。五百年前,君昊胤摧毁了血城,魂珠有可能落入他手,也可能还在血城内。因为没人知道魂珠在哪,就连若舜部族也只是知道魂珠在血城,却从未见过。”
“至于须弥戒,它会直接认若舜嫡系血脉为主。苍茫人海,若舜部族流落在外的血脉根本无迹可寻,这须弥戒指也就失传了。因为鸳鸯珠和须弥戒指与我伏羲部族的伏羲琴都是神物,有着神奇的力量。倘若我拥有这些神物,我就不用呆在这里。”
“所以,我让人一月进陵一次汇报外界的事,并将血城多年积蓄下来的财宝运出去,组织了一批盗墓高手。只是没想到,在一月一次的汇报中,听到最多的便是蜀山之主。传言蜀山之主归来,血珠再现。这些年我派了我无数人进入蜀山,却了无音讯,不是失去联系,就是被蜀山之巅的凤华城少城主抓去修桥铺路。如今,见你拥有血珠,离我出去之日不远了。”
商知浅琢磨了半响,捏了捏血珠,看着姒酌道:“你就不怕他们背叛?即使伏羲部族能用蛊术控制人,但是对于倒斗的人来说,他们求的是陵墓中的财宝和盗墓的刺激,面对陵墓中的无数陷阱,他们一路走来,受你控制的几率极小。纵然受你控制,不得不听命于你,可是搜集来的情报你又怎知是真的?不是他们哄骗你的?再者,你给他们如此多的财宝,他们就算背叛,最多一死,但是可以留给后世子孙一笔财富。可见他们会抢着为你去死。”
姒酌在听到‘背叛’两字时,眼神明显闪烁一下,双手紧握,极力压抑着怒气:“我伏羲部族精通巫蛊毒神术,你们之前见到蛇蛊就是我精心炼制的。若是背叛我,我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姒酌说到这,盯着商知浅,顿了半响,又道:“知道当初提议屠杀伏羲部族的始作俑者是谁吗?”
“重要吗?”商知浅淡道,五百年前的屠族悲剧,已经成为历史。史籍记载伏羲部族是一个用蛊控人杀人的邪恶部族,关于伏羲部族真正灭族的原因只字未提。历史掌控在当下,全部由统治者撰写。那些永录史册的传奇和故事,他们被史册写成一代圣君,或是一代暴君,或是成为传世贤臣,或是成为保疆卫国的将士……万载传颂的传奇人物,在历史的舞台上留下属于自己的色彩,但是不是每一件轰动的事件能收录在史册,源远流长。
几百条人命不重要吗?姒酌心中怒极,阴狠道:“屠杀伏羲部族的提议是赫连劲。在他上奏去边疆之后,他身边一名叫‘常胜’的小兵失踪。那时,有人效仿伏羲部族炼蛊,并抓来活人来炼蛊。很多少年少女被人关押在秘密的山洞里。我当时不知道有人冒充伏羲部族抓了童男童女炼蛊。他们不懂蛊术,很多幼童被活活折磨致死。赫连劲亲眼目睹了常胜成为蛊虫的养料。自此以后,赫连劲暗中观察伏羲部族,一个月后,伏羲部族有多少人口,居住在哪都被他摸透。”
“赫连劲甚至亲自换了面皮潜伏在伏羲部族,一直等待时机。待时机成熟,我伏羲部族全部一网打尽,没有一个族人逃过那一场血腥屠杀。我和姐姐苟延残喘着活下来,谁料我姐姐竟爱上仇人,罔顾血海深仇。她跟我姨母一样为了爱,背叛了伏羲部族。而这一切,都源于一个可笑的误会。我伏羲部族会巫蛊之术,但是却从未用蛊虫害人。赫连劲为了一个人,屠杀我伏羲部族几百口人命,这世上怎么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什么儒雅将军,不过是披着羊皮的恶狼!”
姒酌惨然一笑,笑声中说不出的凄楚、悲痛和憎恨:“赫连劲人面兽心,君昊胤残暴不仁,你为了这两个人值吗?我这些年闲着无聊,翻阅过史籍,关于开国皇后的一切只短短一百二十字概括。而这一百二十字中却并未提及开国皇后什么时候薨逝,就连你的画像都没流传下来。我只听说,赫连劲之死,对你打击太大,一直隐居在蜀山。难道你是若舜部族的后人?所以能驻颜长生?”
“我一睁开眼就发现过了五百年,并不知道五百年前发生的事。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商知浅眼底的清明逐渐蒙上一层黯淡,擎身而立,玉簪挽起的长发无风自动,阴冷的黑暗中,仿似她孤身一人在暗中行走,神情优雅宁静如黑幕之下的冷月,置身事外的看着世间最美的风景融入黑暗,变得了无生机。
君沐谦看着商知浅孤寂的背影,空寂的灵魂一点一点的生出了古老静谧的气息,仅仅只是看着,那种湮灭绝望的感觉冲击着他,一阵阵揪心。如果没有长泰,带着无数疑问和未解的真相,她已经自我放逐了吧。
就在这时一声懒懒的‘喵’声响起,商知浅就看到墓室的墙壁上挂着一具毛绒绒的东西。它的动作异常小心翼翼,好似生怕从墙壁上摔下来一样,慢慢蠕动着,低沉的‘喵’声带着怯怯的语气。
一行人拿着照明的事物,抬起手,瞪大眼睛的瞅着眼前趴在墙壁上不动的‘猫’,心中一惊,这个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商知浅轻叹一声,不由厉声道:“蠢货!给我下来。”
它听到商知浅的话,黑乎乎的影子象征性的挪了挪,显然挪动的速度异常缓慢而怯弱,‘喵’的一声,再度响起。
“这只怪鸟不会是你的兽……宠……”姒酌惊道,他在陵墓中这么久,陪着他最久的就是这只懒鸟,除了睡觉什么都不干,懒到要人亲手喂食的地步,不亲自给它喂食,极有可能会懒到饿死。他一直不知道这只怪鸟怎么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