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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卓然并不要他的命,临时收了几分力道回去,只受了轻伤。
但局势发生了变化,沐瑾墨落了下风,一步步朝后退,脸色苍白,眼神说不出的痛楚。
咏儿的那句话一直在耳边回响,如万箭穿心。
他是药王谷的记名弟子,在用毒方面颇有几分心得,武功是阿九亲授,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跻身第一流高手之列。
而铁卓然专心于武学,心无旁骛,自然胜出一筹。
但这两人都心事重重,频频走神,破绽频出,一方有心要赢也不是件易事。
刀光剑影中,两人频频中招受伤,惊险程度不亚于生死较量。
众人看的目不转睛,神情各异。
叶语凝吓白了脸,紧张的大喊大叫,“阿墨小心,铁卓然,你别太过份了,他要是有半点闪失,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的话不自不觉中露出高高在上的味道,盛气凌人,不可一世。
☆、咏儿,跟我回家(3)
她的话不自不觉中露出高高在上的味道,盛气凌人,不可一世。
小丫听的实在刺耳,忍不住冷笑。
“人家是堂堂正正的比武,又没有使诈,有什么过份的?”
药王谷在中原武林地位超然,但在海上,什么都不是。
在人家的地盘上叫嚣,真当自己是螃蟹,能横着走?
没见铁家的人脸色都很难看吗?
在这里弄死几个人,对铁家来说,轻而易举。
强龙难敌地头蛇啊,这个道理都不懂?
以前她不是这样张扬的性子啊,不管本性如何,表现出来的是温柔敦厚的一面。
难道是攀上了沐瑾墨这棵大树,就自认为身价百倍,成了天上的凤凰?
就不用掩饰了?
叶语凝又气又恼又羞,瞪大眼睛叫道,“咏儿姐姐,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我们才是你的亲人。”
在她眼里,姓铁的再横,有什么用,不过是群蛮夷,比起出身高贵的沐太子差远了。
而她将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尊贵不可一世。
别人让着她,是应该的。
小丫受不了她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但念在两家的交情和师祖对她的大恩上,扭过头不理她。
再说下去,只有撕破脸面一条路可走。
而她不想让师祖为难。
铁中玉将一切都听的一清二楚,嘴角轻翘,嘲讽的笑道,“亲人就不会背后玩花样,不会做出伤害家人的事,不会耍手段,不会抢人家的……”
叶语凝脸烧的滚烫,满面通红,尴尬的要命,“铁二叔,你误会了,我们的事情你并不清楚,所以请你不要随意发表评论。”
铁家的人都很讨厌,凭什么对她的私事评头论足?
他们管的也太宽了。
就连白芊芊夫妻也没有对她说半句恶言,别人有什么资格说她?
铁中玉哈哈大笑,“真是好笑,我为什么不能说?我想怎么说都行,有脸做出还,还怕别人说吗?恐怕全天下都传遍了你的光辉事迹。”
叶语凝恼羞成怒,气恼不已,“铁二叔,你不疼我了?以前你说,我是最温柔最善解人意的女孩子,怎么全变了?”
这些长辈平时都很疼她,出了那件事后,全变脸了。
好像过去的情份都是假的,渗了水的。
难道这些人都是看在唐家,看在唐隽咏的面子上,才表现的那么友善?
可她哪里不好?
她比唐隽咏长的更美丽,说话更端庄,行事更有度,是江湖上有名的美人,甚至有人将天下第一美女的称号送给她。
不知多少江湖人为了看她一眼,常年在药王谷外徘徊,趋之若鹜。
可咏儿有什么?调皮任性,又爱使性子,整天就想着玩乐。
在她学习琴棋书画时,咏儿在玩乐。
在她学习人情交际时,依旧在玩乐。
在她学习女红时,还在玩乐。
咏儿除了玩,什么都不会,拿什么跟她比?
她有什么资格做太子妃?
又凭什么坐稳太子妃的位置?
一国的后位,不是普通人能坐的,不学无术,整天就知道玩的咏儿根本不配坐上那个位置,不配站在瑾墨的身边。
☆、咏儿,跟我回家(4)
一国的后位,不是普通人能坐的,不学无术,整天就知道玩的咏儿根本不配坐上那个位置,不配站在瑾墨的身边。
铁中玉朝天翻了个白眼,这个女孩子很聪明,但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自以为聪明,能不动声色的玩些花样,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她聪明的人比比皆是,全都看透了她的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谁还会真心的对她?
人贵自知,她自以为样样都比咏儿强,却忘了没有白家,没有小丫,药王谷就是一个普通的地方。
在江湖上或许地位超然,但在朝堂,在后宫,根本不算什么、
没人会喜欢来自江湖的女子做太子妃,也不会选择这样出身的后妃,她的出身注定了不可能问鼎后位,甚至走不进那个圈子。
要不是白家,她连皇宫都走不进去。
可惜她还看不透这一点,自视过高,自负绝世容颜,才貌双全,一步登天。
她还在那里痴心妄想,心比天高,却命比纸薄。
他唯有一声叹息,“有些事情就不用明说了,多说无益。”
长的再美有什么用?心不正,再美也是枉然。
可惜了,药王谷主那么出色的人物,有这么一个心术不正的女儿。
叶语凝心中惊疑不定,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她心惊。
“咏儿姐姐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你误会了?铁二叔,我是真心的对每一个人,不想见到有人受到伤害,不管是谁,我都希望她好好的。”
她拼命表白自己的心迹,希望求得对方的谅解。
她虽然看不上铁家,但铁家的财力非同一般,每年送去药王谷的礼物都非常的值钱和珍贵,样样都是世间难寻的珍宝。
铁中玉看着这个美丽到极致的女孩子,脸上露出惋惜之色。
“面面俱到,是一种本事,但也是一种致命的缺点。”
相比较,天真可爱,心地善良,敢爱敢恨,心思清澈,但有时会胡闹,爱掐人的小丫更投他的缘。
这才是活生生的人,会笑,会闹,会痛的人。
叶语凝眼眶一红,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咏儿姐姐,你快帮我跟铁二叔解释,我真的没有想过要抢走沐哥哥,是他……情不自禁……”
小丫被恶心坏了,抢都抢走了,还说没想过,还让她帮着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她如何费尽心机勾引男人吗?
情不自禁个鬼,别来恶心她了。
她抬起头,扬声大叫,“师兄,你的美人儿受委屈了,正哭哭啼啼要死要活呢,你快来安慰她。”
叶语凝风中凌乱,好像吃到屎般,脸都绿了。
她好可恶,怎么能这么说?
自己是最识大体的女子,怎么会要死要活?
沐瑾墨身体大震,手中的长剑差点飞出去,急急的辩解,“她不是我的人。”
小丫抿着嘴唇,似笑非笑的道,“人家都说了,你情不自禁的爱上她,让我别缠着你,你们尽管放心,我再傻再白痴,也不会废物回收的。”
沐瑾墨闻言色变,心痛如绞,“咏儿。”
☆、咏儿,跟我回家(3…U…W…W)
沐瑾墨闻言色变,心痛如绞,“咏儿。”
动作一慢,卓然的剑刺了过来,他随手一挡,衣袖削去一截,袖子如蝴蝶般乱飞,如同他此时的心情,纷乱无章。
叶语凝吓白了脸,害怕的捂着胸口,“小心啊,铁公子,大家相识一场,下手不要这么狠。”
铁卓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嘲讽意味十足。
“心疼了?也是,你是他的女人嘛。”
高手比试,输赢乃是常事。
输了又如何,依旧是英雄好杰,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一个女人出声求情,这让沐瑾墨情何以堪?
瑾墨感到了深深的屈辱,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她不是,咏儿,我跟她清清白白,并没做下见不得人的事。”
小丫皱了皱鼻子,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管他们进行到哪一步了,反正联手背叛她,是事实,两人有奸情,也是事实。
叶语凝暗暗后悔,自知说错了话,伤了他的自尊心。
她的眼眶一红,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的滚下来,梨花带雨,格外楚楚动人。
“阿墨,你……放心,求得咏儿原谅一起回到中原后,我就会悄然离开,绝不会缠着你不放。”
她委屈求全,哽咽难言,哭泣的模样格外动人,让人怜惜不已。
小丫是女孩子,没什么感觉,反而觉得她太过做作。
“噗,要走事先打好招呼,走得了吗?”
说的这么委屈,这么可怜,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负了她,至于这么装可怜吗?
不过男人就吃这一套,看,有些男人的眼睛都直了。
唉,可惜她天生不是这种人。
要走就绝决的走,绝不回头。
就算心中再痛再难受,也不会让外人看见,更不会借此博取同情。
叶语凝身体一抖,好像受了惊吓,低声下气的哭问,“那你想我怎么样?你说,我都答应你,只要你能原谅我们,不要怪阿墨,我做什么都行,只求你放下过去,解开心结,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她的姿态摆的很低很低,一副很伟大,很圣母的模样,像朵纯洁的白莲花。
可一口一声我们,却把界线划清,暴露了她的心思。
小丫一阵火起,本来不想再跟她一般计较,可她不识相,一再的挑战她的底线。
“那以后不要再出现我的面前,那样我就会很开心。”
叶语凝哭的更伤心了,模样更动人了。让好多男人心疼坏了,恨不得掏小酢跷哄她不哭。
“咏儿姐姐,你不要这么说,这话太伤人了。”
小丫不耐烦极了,“伤你?还是伤他?不过哪个,都不关我的事。”
哭,就会哭。
一哭就表示受了莫大的委屈吗?
就要让所有人都让着她吗?
她懒的再看她一眼,没好气的大吼一声,“好了,不要再打了,这么晚了,该洗洗睡了。”
扔下这句话,扭头就走。
烦死了,他们去哪里不好,偏偏跑到这里,她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瑾墨大急,一剑挥出去,没有章法可言,人往后翻,像灵巧的雁子腾空而起,却露出了空门。
☆、咏儿,跟我回家(6)
瑾墨大急,一剑挥出去,没有章法可言,人往后翻,像灵巧的雁子腾空而起,却露出了空门。
卓然皱了皱眉头,刚想一剑刺过去,临时改了主意,眼神一闪,抿了抿嘴,收势不再穷追猛打。
瑾墨一个翻身,轻轻落在小丫面前,挡住她的去路,气喘吁吁,满脸通红。
“咏儿,我们好好谈谈。”
小丫头一扭,拽的不行,“没兴趣。”
“咏儿。”瑾墨哀求,伸出手要拉她。
小丫反应极快,朝后退去,卓然身形轻轻一晃,挡在她面前。“住手,她说了,没兴趣,你不要缠着她。”
瑾墨怒不可遏,一掌拍出去,“走开,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轮不到外人插嘴。”
卓然的脸色难看极了,击出一掌,两人在空中打了一个回合,迅速分开。
这话如同在河里扔进块大石头,溅起无数水花。
“啊,夫妻?”
“白姑娘嫁人了?”
“那大哥跟她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背夫私奔?”
“天啊,太离谱了,大哥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惊叫声不断响起,震惊万分。
小丫很是恼怒,狠狠瞪着他。
神经病,谁跟他是夫妻?
他们根本不是,她不要他了。
而叶语凝气愤难当,心酸不已。
在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