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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件事,凌寒终于知道原来紫陌一直以来都在替莫秦羽办事,而她们做那么多,只想靠她在后宫的力量,以及华苏对她的信任,帮助莫秦羽逃出宫去。
凌寒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层面,不疑有他,无论华苏瞒了她什么,莫秦羽是否另有目的,她都不在乎,她只希望柔儿平安就好。
*
回到梅华殿时,早已过了丑时,再过一个时辰,天空即将破晓,梅华殿的宫人早在她离开时便已睡下。她先是去了怀柔的屋子,见她还在熟睡,温柔地笑了笑,随后回到自己的寝宫,从袖中掏出紫陌给她的瓶子,盯视再三,正要饮下,却忽闻殿外有声响,便放下瓶子,警惕道:“谁?”
“奴才小安子,正在捉一只四处逃窜的野猫,不知惊扰了娘娘,请娘娘恕罪。”屋外的声音听似诚惶诚恐,凌寒无奈皱了皱眉,只是虚惊一场,便说:“退下吧,本宫不怪你。”
“是,奴才叩谢娘娘开恩。”
良久,她听屋外没有声音,便打算继续饮下瓶中的所谓解药,只是才抬手,忽又想起什么,于是哗地拉开了殿门,只见一个太监伫立在殿门口,原来他不曾离去。
两人皆是吓了一跳,面对着面,那太监看了凌寒一眼,复又惶恐地低下了头,凌寒青颦微蹙道:“你不用去抓那只野猫了?”
“奴才见那野猫早就跑远了,恐怕一时半刻捉不到,正琢磨着如何收拾它,没想到娘娘会在这时候开门。”
凌寒看着他沉默,过了半晌才说:“别去捉了,放它自由吧。”她本想叫住他,让他把野猫捉到梅华殿来,想着柔儿前些时候吵嚷着想要一只猫咪,可又想到既是野猫,又如何禁锢得了,与其捉着令它郁郁寡欢,不如放逐野外安得其所。
“是,奴才遵命。”
“嗯,你退下吧。”凌寒挥手让他离去,可他才转身,又被叫住了,“小安子。”
“不知娘娘还有何吩咐?”小安子转过身,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她。
“你去告诉底下的人,说本宫想多睡一会儿,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包括公主。”
“是,奴才遵命。”
言罢,也没见凌寒让他退下,凌寒便转身回到了屋里,合上了门。
小安子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久久不曾离去,他的眸色闪烁,好似不愿离开一般,何时起,他眼前的房门变得这般高了?何时起,他和屋里的人距离如此远了?仿佛只是一夜时间,什么都改变了。
五年了,没想到一晃已是五年,她已是他的皇妃。
此刻,凌寒在屋内喝了解药睡下,再也没去理会屋外的动静。
*
一天一夜,凌寒在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脑海中不停地做着梦,一幕幕场景,一个个身影,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
睁眼的瞬间,有泪水沿着眼角滑落,她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她不是什么梅妃娘娘,她与他初遇也不是什么御花园,怀柔不是她和他的女儿,柔儿根本就不是公主!
她是郡主,是当今圣上的义妹!
而柔儿是……是她和景元的女儿!
景元……她居然忘了他……居然忘了她最深爱的人!
凌寒猛地从床上弹起,踉跄地走到桌前,打翻了案几上的茶壶水杯,这是她第一次发脾气,不是气华苏剥夺了她的记忆,也不是气华苏封她为妃,她只是气自己居然会忘记她最爱的人!
听到屋里的动静,浓儿和青儿立即冲了进来,看到一地的碎瓷片,浓儿瞪大双眼,叫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出去!都给我出去!”她低吼道。
认识凌寒以来,她们从未见到她发过如此大的脾气,她向来温柔待人,做事又极有分寸,究竟发生了何事,令她性情大变?
浓儿和青儿皆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并未依言退下去,而是颇为担忧地站在原地。
感到两人没有离开,凌寒顿住身形,转过头盯视她二人,目光中带着微怒,两人皆为一愣,颤声道:“娘……娘。”
“滚!”她复又低吼一声,目光寒冷。
浓儿见到这样的凌寒,竟是吓哭了,然而青儿较为淡定,将浓儿拉着走,心里觉得事有蹊跷,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梅妃娘娘怎好似换了个人。
后来,她们将此事禀告给了华苏听,华苏听闻后,立即赶来了梅华殿。等他赶到时,凌寒早已冷静下来,正拉着怀柔的小手坐在床头发呆。
直到屋外传来“皇上驾到”的通报,才稍稍回神。
“母妃,父皇来了。”怀柔陪了她好些时候,却一直不见母妃说话,又对方才的那幕感到后怕,直到外面的人说父皇来了,才敢开口。
“柔儿,我是你娘,以后别再叫他父皇了,他不是你父皇。”凌寒冷言道。
怀柔不明白母妃为何会如此与她说话,睁着大眼问:“父皇怎会不是柔儿的父皇呢?”
“娘说不是就不是!”她陡然提高了音量,柔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此时,“寒儿,你吓到柔儿了。”门口那人一袭白袍,温文尔雅地走到她们母女面前。
怀柔挣脱开凌寒,冲到华苏面前,大喊:“父皇!”
华苏低下身子抱起怀柔,说:“柔儿不哭,父皇在这儿。”说着,他看向凌寒。
凌寒别过头,只是看着冰冷的地板,沉默不语。
周遭空气霎时冷凝。
凌寒如梦
第四卷 完结篇 第九十七章 寻求真相
'更新时间' 2011…12…25 12:25:00 '字数' 2662
华苏抱着怀柔,让她的脑袋靠着自己的脖子,好言安慰了几句,才安静下来。随后,他将怀柔交给底下的人,说:“来人。”刚被凌寒吓得退下的浓儿再次回来,她低着头,不敢去看,颤颤巍巍地从华苏手上欲抱过怀柔,可怀柔紧紧抓着她父皇的衣襟,不愿离开。
华苏低眉含笑,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柔儿乖,父皇与你母妃有话要说,柔儿先随浓儿去玩,稍后父皇再来陪柔儿可好?”
怀柔明眸闪烁,睫毛颤动,“父皇说的是真的?”
“当然,父皇何时骗过柔儿?”除了怀柔不是他亲生的,他的确没有骗过她。
华苏的笑容不管男女老幼,总是有杀伤力的,怀柔将信将疑,直到华苏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才愿意随浓儿离去,离去前还不忘望一眼沉默低头的凌寒。
母妃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说父皇不是柔儿的父皇?小小的人儿,小小的心思,看似不经人事,可内心深处隐约还是有点明白的,只不过是害怕知道事实罢了。
待浓儿带着怀柔离开后,这偌大的寝宫内唯有他二人。
华苏微微叹了口气,走到她跟前,顺势坐到她身边,只是他才坐下,凌寒便往旁边挪了一点,好似要与他拉开距离,然而华苏不动声色地靠近,直到她无处可躲,最后索性站起来,冷眼瞥了华苏一眼,“你到底想怎么样?”
华苏抬头笑,“那寒儿是想怎么样?”
被他反问,凌寒愣了一瞬,“我想怎样?呵呵。”她苦笑一声,随后直视华苏厉声道:“我想知道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我的!”
“你都知道了?”他仿似一点也不惊讶。
凌寒看着他不语,好像在等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华苏站起身,他比她高出一个头,就因为这样的身高差距,给此刻的凌寒造成了一定的压力,她后退一步,华苏紧盯着她的双眸,“你不信我了?”
“你做出这些事叫我如何再相信你?”凌寒薄怒道。
“是啊,我做出这些事,你怎么还会相信我……”华苏虽看着凌寒,目光却落向她身后,呢喃着,声音缥缈。
“为什么?”
“嗯?”
“为什么要这么做?”
倘若他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她,那他是否会被原谅?他很想这么做,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无论他说什么,她心里都已经有了决定,不是吗?
“你去找他吧,他还活着。”
她想知道的是他做这一切的理由,却没料到他会将景元未死的消息告诉自己。
看着她一脸呆愣,似喜似悲,又补充道:“只是他如今不同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不同?”她不明白他话中之意。
“他在乌河的军营之中,待见了他你便会知晓。”
乌河?当年丘启与蒙军作战之地,近日蒙军再次挑起战争凌寒也是略有耳闻,也听说了蒙军此次带队的是他们的王子,可是她不明白这又与景元有何关系?
莫非……“你早就知道景元没有死,他只是受了重伤,这五年来一直在静养,就等这一天是不是?”凌寒多么希望,他之前所做的一切是出于好意,并不是莫秦羽所说的那样,是为了得到自己而不择手段。
得到她……在这之前,五年前,她从未想过他对自己有这番心思。
“我是很想将他收为己用,可命运弄人。”
“这是什么意思?”凌寒越听越糊涂。
“去见他吧,见了他你就会明白。”他不停地重复着同一句话,不愿再说其他。
“你口口声声让我去见他,那你为何现在不告诉我原因?为何不告诉我当年为何要选择让我服下离心草?为何要封我为妃?为何!”她已经受不了华苏的温和,也受不了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憋在心里,她只想听他亲口说!
她迫切地等待着一个回应,到头来,只等到一句“天色已晚”。
见他转身欲走,凌寒猛地拉住他,“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逃避?难道他不想为自己解释吗?还是这一切就是事实?
“我无话可说,能说的只有抱歉。”
抱歉,一句抱歉就能弥补她这五年来的记忆缺陷?一句抱歉就能将这一切一笔勾销?
“既然如此,明日我会带着柔儿一起去找他。”她轻轻地放开他,广袖底下的手微微一颤,转而若无其事地说:“嗯,我还有国事处理,你早点歇息吧。”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凌寒静静地立在原地,心里好像有什么落空了,能够离开这里,她分明是开心的,可此刻,她感到莫名地烦躁。
更为不理解的是,景元为何会在乌河?
越想越觉得心烦,能够告诉她实情的人此刻又离她而去,而且是那个将自己扣留在身边整整五年的男人,曾经,她是那般信任他,将她视作亲人,可后来发生的一切早已将他俩隔绝开来。
五年,不仅她的生活变了,就连景元的生活也变了。
*
梅华殿的偏殿内,一个弱小的身影朝凌寒飞奔而来,浓儿踉踉跄跄跟在后头,怀柔抓着凌寒的裤腿不停地追问:“母妃!母妃!父皇呢?父皇呢?”她随浓儿待在偏殿候着华苏,直到凌寒独自走进来,等得着急的怀柔才有了一丝希望,可她左顾右盼,看不到华苏的影子,顿时觉得害怕。
凌寒弯下身子,将怀柔抱在怀里,柔声道:“柔儿乖,你父皇忙于国事,陪不了你了。”她承认之前情绪不佳,才惹哭了爱女,眼下要带着她出宫,倘若不好言相劝,只怕不知何时才能离开皇宫。
“可是父皇答应了柔儿!”怀柔一改往日乖巧,任性道。
“唉!”凌寒微微叹了口气,一时半会儿不知该如何解释给她听,孩子是无辜的,她不该卷入这场纷争,可如今她的亲生父亲就在乌河,凌寒不可能放下怀柔而跑去找景元。
她将怀柔抱进内室,屏退了宫人,“柔儿,随母妃出宫如何?”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把事实说出来。
怀柔惊了惊,从前拉着父皇、母妃好说歹说也不得同意,如今有机会出宫,反而觉得难以置信,她瞪着大眼,问:“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