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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少棠看向凌寒一惊一乍的的模样,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天真一笑,朝她眨了眨眼,尽显可爱,笑完之后,他又随手抓起一个馒头塞进嘴里,直至嚼完吞下也没有给凌寒一个合理的解释。
“喂!我问你话呢!”秋少棠正饿得发紧,还想吃一个,却被凌寒一把夺了过来,重新扔进盘里。
秋少棠眼看着她将馒头夺走,没有生气,只是有点不服气,撑着头,竟是撅起了嘴,凌寒顿时傻眼,他,究竟是谁?
邪魅的笑容,精致的脸庞,勾人的桃花眼,即便是天真一笑也掩盖不了他妖孽的气质,话说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秋少棠瞧她一脸痴愣,着实想笑,不过听她话中语气又好像是在生气以及戒备,而并非倾慕或是在犯花痴,“怎么?小爷的易容术吓到你了?”他挑眉看她,一脸的玩世不恭。
凌寒闻言又是一愣,继而又大为惊叹,将之前的困惑和戒备全数抛掷脑后,双手托着他的头左看右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好神奇,居然连接缝都没有呢!”
凌寒未能明白秋少棠的话中之话,只知道眼前的面容是秋少棠易容之后的样子,不禁称赞道:“真是厉害!”凌寒看着他像是看到了惊喜,然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撇嘴道:“只不过你易容成这样是为何?躲避追杀你的人?我觉得倘若你现在出门,可能会被更多的人‘追杀’呢!”想到书中记载,曾有人因貌美过人,出门而被瓜果蔬菜砸死的先例,不禁开始同情起他来。
秋少棠听了凌寒的话后,并未因此有所顾虑,而是单手撑着头一脸好笑地看着她。
“你笑什么?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呢。”凌寒不解地看着他。
秋少棠继续看着凌寒,一语不发,神情有一丝丝的痛苦,好像憋着啥似的十分难受,须臾,秋少棠捧腹大笑,许是笑声过大,凌寒怕人听到,立即上前捂嘴了他的嘴,谁知被捂着嘴的秋少棠依旧没有停下,而是笑得更欢了。
凌寒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却能从他的桃花眼中看到笑意,弯弯的眼角,摄人心魄,只不过,这一招对于凌寒没有效果,美男子她见得多了,各式各样,各个年龄,更何况凌寒觉得他还是一个人造的“美男子”,实在没有犯花痴的必要。
“喂,不要笑了,会被人发现的!”凌寒有些担忧道,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她并没有揶揄他的意思啊。
秋少棠瞧她小脸皱着,着实可怜,便安静了下来,伸手指了指凌寒的“魔爪”,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凌寒立即松手,却发现秋少棠依旧在笑,只是没有笑出声罢了,凌寒顿感窝火,觉得他像一个疯子,起身收拾床铺,没再理他。
秋少棠继续把方才吃了一半的馒头塞进嘴里,闹了一会儿,馒头已经凉了,顿感无味,他看着凌寒喝剩下的半碗粥还有一点热气,嘴巴又有点干,于是拿到自己面前,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喂,那是我喝过的!”凌寒收拾好东西出来,看到秋少棠在喝自己喝剩下的稀饭,急忙上前阻止,哪知为时已晚,他喝了个底朝天,还不忘舔舔嘴唇,一脸得意地看着凌寒,说:“我都不介意,你一个小丫头介意啥?再说了,你自己放着不喝,摆明了就是在浪费粮食嘛,要知道,你浪费的粮食可是会堵在你上天堂的路上哦!”秋少棠煞有介事地说。
凌寒无语,心想他睡了一觉怎么变得这么罗嗦了?
凌寒看了眼天花板,将手上的一套男子衣裳扔给他说:“把你身上的夜行衣换了吧,太显眼。”
秋少棠拿起衣裳,面颊染上一层绯红,凌寒不明白他在害羞个什么劲儿,没好气道:“你去屏风后面换吧。”
“你不会偷看?”秋少棠警惕地看向凌寒。
凌寒彻底无语,直接拉起他推向屏风后面,再拿起一旁的“血吻”,说:“如果我偷看,你一剑杀了我就是了。”
秋少棠抓紧衣服,怯怯地指着“血吻”,说:“可你是它的主人,杀不了你啊。”
“那你腰间的软剑呢?”凌寒咬牙切齿。
“它打不过你的剑。”
……
如果外面不是冰天雪地,恐怕早已有一大片乌鸦飞过。
“随你,爱换不换。”凌寒收回剑,扔下他,转身走了。
凌寒一走,秋少棠便立即恢复了正常,收起无辜的表情以及玩世不恭的笑容,躲在屏风后面,开始换起衣服。
凌寒坐在圆桌旁,径自倒了杯茶,想起了与桑泠的约定。
秋少棠将脱下的夜行衣甩在屏风上,穿上了凌寒给他的那套新衣,问:“你一个姑娘家为何有那么多男子的衣裳?”
凌寒自斟自饮,不经意地回答:“换上男装出门方便一些。”
“可是这尺寸对你来说似乎大了点。”秋少棠换好衣袍,站在凌寒面前,悠然开口。
凌寒闻声看去,有一瞬的呆愣,随即又回过神来说:“很合身啊。”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翻露银色镂空六角雪花的镶边,腰系玉带,配上他邪魅的笑容,仪表楚楚,相得益彰。
这套便服本是前几日,凌寒瞧见叶景元穿着,袖口有一处破了,硬是要拿来替他缝补,而这几日忙进忙出,倒是忘了,没想到让秋少棠占了便宜。
秋少棠微微垂首,忽又抬头扬眉道:“那是,关键是人长得好,穿啥都好看。”
凌寒撇了撇嘴,笑道:“少臭美,还不是整出来的。”
“那你觉得是有一条刀疤看上去英雄一点,还是现在更为出众,夺人眼球?”秋少棠忽然一屁股坐下,两眼直钩凌寒,眨巴眨巴,天花乱坠。
“英雄?”凌寒歪着脑袋看他,神思却去了其他地方。
秋少棠还以为她看着自己出神,不住地点头,嘴角扬起。
若是说英雄,她的眼里只看得到叶景元的影子,目有精光,长头高颧,天姿雄杰,容貌魁伟,神彩雄毅,这才是她心目中的英雄。
初见时,他不顾世人背后的鄙夷,公然上街靠卖鱼为生,即便意外之下,被人砸伤了头,依然处变不惊,无论他是不善言辞,抑或是淡漠人情,凌寒皆是被这个另类的男孩子吸引住了。
当他骑着马居高临下,雄毅严重,木槿花下与她共诉衷肠,三年多来携手相伴,寒暑交替,看他在破瓦砖房前苦练武艺,如今功成名就,即将征战沙场,这才是郭凌寒倾慕的英雄,唯叶景元一人尔!
秋少棠瞧她眸光流转,情意流露,才恍然这丫头是看着他而想着别人,顿时内心一紧,不明白此刻是怎么了,竟有些嫉妒起叶景元来。
仅仅一瞬间,他又恢复了神情,重重地敲了一下凌寒的脑门,把她神游太虚的魂给收了回来。
“喂,你干嘛打我?”凌寒揉揉额头,呼痛之后,又不满地瞪视着他。
“我若是不打醒你,估计某人就要流口水了。”
闻言,凌寒面上一红,想他说话没一句正经,而又想起他先前的问话,忙说:“你现在的确俊俏不少,只是过于阴柔,全然没有男子该有的阳刚之姿。”
听了凌寒的描述,秋少棠竟有种悲痛欲绝的感觉,不过,也是在他意料之中。
“倘若我告诉你这是我的本来面目,你可会厌恶?”秋少棠一改嬉闹,转而颇为严肃道。
凌寒眸色一闪,惊讶地看向他。
“之前你所见的刀疤男并非我本来面目,而是易容之后的我。”秋少棠悠悠开口,不知为何想要告诉她真相。
“怎么可能?那刀疤分明和真的看上去一模一样。”凌寒难以置信地问道。
“天生貌柔如女子,非我所愿,为避免麻烦,娘亲便将毕生绝学传授与我,六岁成才,除了家人,无人知我真实面貌。”
“你说你有家人,那为何会加入杀手组织?”
秋少棠眸光一变,顿显痛色,“七岁生辰那年,我研究出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刀疤面具,本想给娘亲看我的成果,怎知爹娘惨死院中。”
凌寒惊得忙捂住嘴,没想到他从小便没了双亲,还是遭人暗杀,“是秋风堂的人做的?”
秋少棠微微颔首,“我娘教过我,遇到危险先要躲起来,所以我身避隐处,眼看着他又杀了府中下人,那一声声悲惨的叫声我这辈子都难以忘怀。可惜我一个七岁孩童,没有能力替他们报仇。我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一剑剑刺向他们的胸膛,干净利落,不失凶残,是杀手一贯的作风。而在杀戮之中,我看到他腰佩‘秋风堂’令牌,又看到倒在地上的爹娘死不瞑目,竟是忘了害怕,而我的人生也因此发生了变化。”
“所以你就加入了杀手组织,伺机报仇?”
秋少棠没有否认,凌寒又问:“那秋少棠可是你的本名?”
“是,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加入组织的时候,我易了容,自称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有名字,和其他学徒一样,他赐了代号,因面目恐怖,代号修罗,十岁那年,我正式成为杀手,接受任务。”仿佛秋少棠说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语气云淡风轻。
也许,当了这么久的杀手,他已经感到麻木了吧。
原来,他从一开始便告诉了凌寒真名,而不是他的代号,修罗。他一点也不像修罗,至少凌寒是这样认为的,因为与他相处的那些日子虽然不长,可从未在他眼底找到杀意,倒是更有做盗贼的天份。
“你是不是在想,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杀手?”秋少棠自嘲地笑笑,“一切都是演戏,加入组织的目的便是手刃仇人。”
“如果你没有杀人,岂不是会被人发现?”
“我自有我的障眼法。”
“障眼法?难道是你所谓的‘易容术’?”
秋少棠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凌寒没有继续追问,虽不喜他的吊儿郎当,却又极为同情他的悲惨遭遇,倘若他的家人没有被杀,此时他应该是个玩世不恭或者放/荡不羁的公子哥吧。
不知为何,凌寒隐隐看到在秋少棠江湖侠士身份的背后,还染有一层气度不凡的华贵。不过,只是猜想,谁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谁,对于这一点,凌寒虽然好奇,却没有直言问他,毕竟这会揭开他的伤疤。
知道他的真面目和真名,足矣。至少,秋少棠坚强地活着,报了仇,还相信凌寒能够替他保守这个秘密。
秋少棠欣赏凌寒的识趣,又为她的单纯感到担忧,这丫头看上去很聪明,但是过于善良,丝毫不曾提防身边那些想要加害于她的人。
秋少棠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堂主,那时候,他正和一个女人在谈话,内容,便是凌寒。但,对方戴着面纱,看不清面貌。
如今他看着凌寒,却不知该不该告诉她这个消息。
凌寒如梦
第二卷 京城篇 第五十八章 降头术
'更新时间' 2011…08…26 14:12:00 '字数' 3921
时光如指尖流转的沙砾,匆匆消逝。
秋少棠藏在凌寒房里已过三日,好吃好睡,也没叫人发现,而他手臂上的伤口在凌寒的精心调理之下,渐渐愈合。
三天内,秋少棠与凌寒时常拌嘴聊天,日子过得实在逍遥快活,令他有些乐不思蜀。
而凌寒,依旧忙进忙出,外头的雪虽是停了,可再去湖心亭时,湖面又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之前的线索全然断了。
此刻,凌寒坐在凳子上低眉沉思,为的又是另一件事情。而秋少棠悠然自得地剥着皇上赏赐的贡桔,“听说你的将军大人今日出征了?”
秋少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凌寒的眼神变得更为落寞,脑袋也有些沉重。
就在今日早晨,叶景元一身戎装,骑着步景,带队出发,但是,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