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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今天不知怎么了,大家都怪怪的,先是少了两个武举人,再是你失魂落魄,难道就因为太子殿下今日亲临围场,把大家都吓坏了?”
“大娘,你说太子今日亲临?”凌寒一听太子要来,立即抓住了大娘的手臂,惊慌道。
大娘想她是紧张见到太子殿下才会有此反应,却不知凌寒心底是在害怕,倘若被太子发现了她和景元杀人之事,不知会不会上报朝廷?
大娘笑了笑,说:“你刚来,大概不知道今日是武科举收尾的日子,晨练过后,武举人们先用早膳,等待殿下驾临,午时正式进行最后的考试。”
凌寒大致听了过去,既然是如此重要的日子,景元为何没有顾全大局,而将昨晚那两人杀害?忽然意识到事态严重,凌寒已顾不得自己的事务,即刻跑去找景元商量对策。
大娘瞧她匆匆忙忙地离开,心想她是对那位殿下存有好奇之心,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太子殿下的风华,却没几个人见到太子殿下的真面目,这一次太子亲临围场,她一个老妈子有幸来此倒馊水,正是要一睹殿下仪容,好回去给自家的闺女报报信,说不定哪天可以送入东宫,共享荣华富贵。
此时,凌寒正急着去晨练的地方寻找景元,不料在途中撞到了前来巡查的太尉大人,“混账!何事如此慌张?竟敢冲撞太尉大人!”
凌寒闻声抬头,对上了一双冰冷却又圆滑的眸子,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他,是太尉大人?凌寒随意地打量了一下,对方须髯半白,一袭官服,尽显威严之姿,可惜眼神过于孤冷,令人不寒而栗。
“大胆!竟敢直视太尉大人,还不下跪!”
凌寒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份,立即下跪拜见,不料才蹲下,又被身前的人抬手扶了起来,一个厚重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用跪了。”
这回轮到凌寒纳闷了,太尉大人怎么会对她如此客气?犹记得那日在太尉府,她亲耳听见他与太子妃的阴谋,如此有心机又老奸巨猾的人,又怎会是眼前之人?冲撞了朝廷命官照理不是应该受到严厉惩罚,更何况方才他身边的侍从那般咄咄逼人,一看就是狗仗人势,又怎会不用她下跪了?莫非其中有更大的阴谋?
自昨夜的事件,她不再单纯地轻信他人,更不会轻易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小的该死,小的不该冲撞了大人!”说着,凌寒已经下跪,除了爹爹,她不曾跪过任何人,可此刻她要活命,下跪不是因为惧怕强权,而是只有隐忍才不会让自己吃亏,这几日,她总算明白了世间的生存法则。
她低声下气地跪着,说话却是不卑不亢,安静地等待对方回应,然而须臾片刻间,太尉大人带领侍从经过她的身边,不作任何回应,就仿佛当她不曾出现,他们的撞见只是一个偶然,就连惩罚她也是多余的。
待人离开后,凌寒默默地站了起来,转过身望了一眼太尉离去的背影,心想那人便是莫秦煜的爹。
她觉得莫秦煜并不像他爹,莫秦煜做事乖张冲动,而他爹冷静处事,看上去极有城府。也许,莫秦煜更像他娘亲吧。
甩甩头,如今想这些又有何用呢?她得赶紧找景元才是。听闻大娘方才所言,景元应是去晨练了,而晨练之处像她这样的闲杂人等不便靠近,她只能远远地张望,忽闻齐声嘹亮的口号声由远及近,凌寒抬头寻去,正是武举人们排着整齐的队伍朝她这边奔跑而来。
领头的人一身劲装,额头束红色带子,许是带领晨练的总教头,待他一声令下,武举人们齐刷刷停下,立定步子稍息,面朝总教头。
“好!大家今日的表现都很好!用过早膳后,记得好好休息,午时拿出你们最好的状态进行最后的比试!”
“是!”
气势凌人的回应嘹亮无比,唱响天地苍穹。就连武科举考试都这般严厉,倘若他日受封成了将士,想必光是一声叫喊,也能令敌人闻风丧胆吧。
就在凌寒幻想未来的时候,精力充沛的武举人们一一从她身边经过,她瞬间回过神,抬头从人群中寻找景元的身影。
景元并未随着人群走来,而是在与那位总教头交流着什么,从当中的笑容可见,景元似乎深得这位教头的赞赏和厚爱,而景元从始至终都是认真地听着,偶尔附和两句,因为背对着凌寒,所以她无法看见景元此时的神情。
凌寒伸手握紧了胸前的衣襟,心中顿时纷乱无章,也许景元是想留下的,他有自己的梦想,既然他没有害怕,自己又是在害怕什么呢?都过了一上午了,围场还是如此平静无澜,也许,真的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思及此,凌寒转了身,正要离去,只是没走几步,听到身后凌乱的脚步跟了上来,“寒儿,你怎么在这儿?”凌寒四处张望了眼,不知何时,人都走光了,只留下她和景元。
“别看了,林教头和他们都去用早膳了,不会让人发现的。”他看着她,说得很轻,随后又将凌寒带到了一处更隐蔽的地方,说:“你是特地来找我的?”
凌寒低着头,微微颔首,继而又抬起头紧盯着他的双眼,说:“景元,听说太子殿下今日会驾临围场,昨晚的事不会败露吗?”
叶景元见她满脸顾虑,眼圈略显暗黑,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心疼道:“相信我,昨晚的事没有人会知道。”
“可是,会不会影响你考武状元?”
“不会,方才林教头特意留下我,你猜他说了什么?”
“什么?”凌寒不解地看着他。叶景元淡淡地说:“他说这届的武状元非我莫属。”闻言,凌寒明眸一闪,看不到一丝惊喜。
叶景元愣了一瞬,问:“怎么了?难道寒儿不替我高兴?”
“武状元不是太子钦点?又怎会非你莫属?”
“那寒儿是不相信我的实力了?这么多年的苦练,又岂会让它付诸东流?我深记得老师的教诲,王捕头的悉心栽培又岂能白白辜负?当然,我更想以此得到乡邻的认可,他朝衣锦还乡,好将你明媒正娶!”
他说得如此信誓旦旦,凌寒应感激涕零才是,可她却在怀疑,要她如何对得起景元的一片苦心!她懊悔,景元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她,自己该相信他才是啊!
凌寒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了景元,哭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该为你高兴才是……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傻丫头,哭什么?哭了就不漂亮了。”他抬起她的脸颊,替她抹去泪水,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哼!不漂亮就不漂亮,不漂亮你也得要我!”她昂起头,骄傲地看着他,这一辈子,无论如何,她都赖定他了!
景元艰难地扯开嘴角,温柔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子,心想,傻丫头,早在你砸伤我额头的时候,我便认定今生非卿不娶,又怎会嫌弃你究竟是美是丑?
凌寒痴痴地看着他,心中一悸,认识他到现在,几乎没怎么见过他的笑容,景元是个不爱笑的孩子,他清冷的外表总给人若即若离的感觉,可凌寒不在意,她只想一直陪伴着他,做他生命里的阳光。
如今,他终于笑了,原来他笑起来也可以这么好看,不同于华苏哥哥的如沐春风,莫秦煜的玩世不恭,而是犹如昆仑山的冰莲,清冽而纯净。
“好了,我该去准备准备了,你也早点回去,莫要让人怀疑了。”叶景元又恢复了往日神情,凌寒如梦初醒般点点头,随后景元在她脸上轻轻一啄,逃也似的离开了,徒留凌寒一人愣在原地,红透了双颊,久久不曾回神。
虽说她和景元互表心意许多年,却不曾有逾矩的行为,只是牵牵小手,何来亲吻一说?叶景元这一行为,显然令凌寒无法再淡定自若。
*
午时,比试的正式时辰。应试的武举人经过筛选只剩下十人,而最为出类拔萃的实属叶景元。
凌寒偷偷地躲在暗处,静观景元的表现。因为躲在主考台后头,她并未见到太子本尊,倒是从眼角瞄到了太尉大人的锦袍,可见,这次武科举极受朝廷重视,不仅由朝中重臣亲自督察,更有当朝太子亲临现场,不知景元是否会因此乱了阵脚?
凌寒远远地看了景元一眼,瞧他神情自若,与寻常无异,顿时削去了心头的担忧,只是接下来的比赛内容,是否会精彩无比?
弓箭、马匹,十人共同翻身上马,左背弓箭,右提十斤重的大刀。此时,主考官一声令下,武举人们使尽浑身解数,一瞬间,叶景元骑马遥遥领先,翻飞于围场之上,刀舞风生,寒光夺目,一会儿蛟龙潜水,人刀伏地,如惊涛滚动;一会儿鲍鹏展翅,凌空于半空,似有直上云霄之势。
倏地,于纷乱滚尘中连连射中箭靶红心,大刀挥起,冲往终点直砍锦旗,众人欢呼,监考官喜出望外,纷纷向太子报喜。
凌寒从始至终都屏着气息,手心不知何时已是汗意连连,终于,景元终于到达了终点,摘取了锦旗,这就意味着,他已一举夺魁,赢得了状元及第,只待太子最后钦点。
叶景元手持锦旗向前参拜台上的太子,静静地,隔着木质地板,凌寒听到了轻缓的脚步声正走向景元,凑过头望去,却被太尉的身子挡着,看不见面貌。
“殿下,叶景元实属一等一的武将,此番夺得魁首亦是实至名归,当日若能报效朝廷,定当助我丘启国威!”太尉大人恭敬地低着身躯,言语之中无不是在夸赞叶景元,好似看中他许久,这个太尉真是奇(霸…提供下载…)怪,前几日还说武状元已有内定人选,如今见景元及第又倒戈相向,不知道说他老谋深算好,还是没有主见恰当!
“嗯,既然是实至名归,本宫理应回去通知父皇这个好消息。”这声音……凌寒心中一颤,瞪大了双眼,如此熟悉的声音怎会出现在此?
“叶景元叩谢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哈哈!好一场精彩的比试!不过可惜,这把大刀我要拿走了!”不合时宜的,主考官的上方又响起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笑得无邪,目的却并非纯良。他趁叶景元不注意之下,欲夺走兵器,谁知,叶景元反应灵敏,立即握紧大刀,护在太子面前。
现场顿时乱作一片,大喊:“来人!快抓住刺客!”
凌寒如梦
第二卷 京城篇 第三十八章 身份识破
'更新时间' 2011…07…31 12:11:21 '字数' 4699
场面混乱无比,所有的刀枪棍剑皆指向那名蒙面人。而那名蒙面人似乎并不惧怕,笑道:“哈哈!小爷我虽不敢自诩武功天下第一,不过区区数百人,还难不倒我!无论如何,这把‘饮月刀’我今日非拿走不可!”
“大胆贼人!竟敢擅闯围场,行刺太子殿下!”在场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官员吹胡子瞪眼朝蒙面人大声骂道,对方则不为所动,凌空冲向叶景元,目标锁定他手上的那把“饮月刀”。
叶景元亦不是省油的灯,方获得武状元及第,虽未能及时册封,可实力摆在眼前,他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夺取宝刀,简直是异想天开!
叶景元闪身一躲,见招拆招,蒙面人取出腰间软剑,说:“好一招‘雾里看花’!不过……”那人一笑,冲剑向前,回手一转,叶景元眼色一暗,惊道:“‘镜花水月’?”
“没想到你倒是见势颇广,居然知道‘镜花水月’?”
“废话少说!看招!”叶景元顿时激起斗志,与贼人刀剑相向,兵刃乒乓作响,引得暗处的凌寒背后颤栗,紧张万分。
而此时,太子已由太尉大人护送,怎料太子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