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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先生愣了一下,继而笑道:“哈哈,寒丫头始终比别人乐观,这样也好,是我多嘴了。”他刮了下姑娘的鼻梁,“可是啊,将来可不要忧心自己嫁不出去啊!”
姑娘瞪他,撇嘴道:“嘁,不稀罕!我有这家酒楼就够了!”是啊,她的心里只有云凤楼和爹爹,还有已逝的娘亲。一想到娘亲,嘟嘟的脸上总会浮现一丝想念,她想念天上的娘亲。
娘,小凌寒想你,你可曾在想念着小凌寒?
“好了,我要走了,天色已晚,赶紧打烊回家吧,你爹还在等你。”邹先生拿起一个简单的包袱,背上欲走。
“寒儿送先生一段路,打烊的事儿徐伯伯会处理。”她拉着邹先生的袖子,请求道。
邹先生无奈地点点头,不敢拒绝。其实不是真的不敢,只怕会被眼前的丫头从此缠住,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
“徐伯伯,我去送先生,先走一步了,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她对着柜台的半老男子吩咐道。徐伯伯是楼里的掌柜,从前就在这里做事,他听到姑娘的声音,连忙回道:“好,姑娘慢走。”
随后,中年男子和妙龄少女双双走出云凤楼。
路上,姑娘问:“先生今后有何打算?”
“到处走走吧,也许下次回来可以讲讲新的故事。”
“原来先生是去寻找灵感啊!”
“算是吧!”
“会去大漠么?”
“应该会去。”
“可是那边接近西域国,很是危险呢!”姑娘夸张地皱着眉瞧他。
“有人的地方,哪里不危险?”邹先生看着远方,反问。
小丫头听得糊里糊涂,似懂非懂,不想考虑太深,便点头,却不再说话。
良久,邹先生再次开口,“你爹为何给你取名‘郭凌寒’?”
“不是我爹取的,是我娘亲。”
“哦?是吗?”
“嗯!”小丫头重重地点头,“娘说,我出生的时候,气候严寒无比,正值寒冬腊月。那天还下着大雪,而窗外的梅花却傲立雪中,坚忍不倒,她说她和爹爹也是在这苦寒中挺过来的,所以便希望我能‘凌寒而独自开’,无论遇到什么挫折,都不能低头,而要坚强勇敢地走下去!”
邹先生静静地听着,不打断,待她说完后,才接着开口,“你爹娘把你教得很好。”
“那是当然的!我爹可是明城数一数二的郭夫子呢!”一提到她那个爹爹,小凌寒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邹先生笑了,心想这丫头还真不谦虚,不过有这样的爹娘,的确值得骄傲。“听说郭夫子又要招收新学徒了?”
“对啊,不出意外的话,就在本月十五。本想先生不走的话,可以前来看看入学仪式,可是……”一想到先生要走,小凌寒脸上除了不舍就是惋惜。
“相信这次一定会有更多的学徒前来拜师,寒丫头是不是该放下酒楼的事情回去帮帮你爹?”
小凌寒想了想说:“家里有雪姨和珍珠,她们帮着爹就行,酒楼可不能少了我!”
雪姨是凌寒她爹的续弦,娘亲死后,郭夫子为了有个人能照顾年幼的凌寒,便续了弦,实际上没有感情,雪姨本是寡妇,正好与郭夫子凑成一对,安度晚年,而珍珠是雪姨的女儿,是凌寒名义上的妹妹,小她两岁。雪姨嫁过来后,随夫姓,这样,凌寒又有一个娘亲。
“不要一直顾着你娘的云凤楼,得空时也该陪陪郭夫子,他定不想自己的闺女长时间在外抛头露面……”
小凌寒一听话锋不对,连忙阻止,“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陪我爹行不?”心里想着,先生怎么越来越啰嗦,就和东街扫地的大妈一样啰嗦!
邹先生知她是乏了,也就不再多说,眼看就要出城,便停下脚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丫头,赶紧回去吧!”
“这么'TXT小说下载:。。'快?”她看着高高的城墙,感觉好朋友即将离开自己,心情变得落寞,“寒儿想看着先生出城再回去。”
“又说胡话了不是?你一个姑娘家,难道就不怕天黑么?”
“先生觉得寒儿这副模样可会有危险?”她摊开双手,丝毫无危险可言,神态轻松。
邹先生摇头,无话可说,也不道别,转身往城外而去,渐行渐远。小凌寒目光跟随,在他身后大喊:“后会有期——!”先生只是背对着她挥手,不曾说话。
终于,那个身影变成一个圆点,城内的小凌寒才舍得掉转,方向朝南。
凌寒如梦
第一卷 江南篇 第二章 胖姑娘遇上小冤家
'更新时间' 2011…03…26 18:43:15 '字数' 4377
夜里,大街上没有几个人外出。此时的小凌寒孤身一人,看情景十分危险又凄凉。可她是一个胖姑娘,满身肥肉,看了就恶心,别说盗贼或是采花贼,就连正常人都会避之而后快。
这不仅没给她带来困扰,反而使她能够放心大胆地独自出没在黑夜。爹爹更是不会管着她了,谁让妹妹比自己长得好,倘若不呵护,定会叫他人掳了去!
爹爹忙着传道授业,雪姨忙着照顾珍珠,家里根本没人顾得了自己,所以她只能去照顾云凤楼的生意,可是今夜,她真心想回家了。许是邹先生的一句话,许是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总而言之,不能总待在酒楼里,毕竟郭夫子的私塾才是自己的家。
她边走边想事情,想通了才振作精神,私塾在城南,而她正往南边走。转弯便是明城县衙,穿过一条街道即是小凌寒的家。难怪不怕夜晚盗贼出没,原来县衙就在离家不远之处。她走到转弯口,远远地瞧见县衙门口有个人影,走近一些,黑漆漆的还是看不清楚,心想这三更半夜的怎会有人,以为是自己肚子饿了故而产生了幻觉。
不一会儿,当她欲从县衙前经过之时,听到“击鼓鸣冤”的声音,震耳欲聋。这才肯定,那真的是一个人!而且是个身着富丽的小少爷!
小凌寒捂着耳朵,走到那人跟前,“停下!停下!”那人回头,停下手里的折腾劲儿。一得到安静,小凌寒立刻放下双手,说:“你这样击鼓,会吵到大家的。有什么冤屈,明日一早来申也不迟啊。”
“关你什么事!”少年看到满脸肥肉的小凌寒,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继而撇开脸,再也不屑一顾,而且语气极为不满。
小凌寒一看这态度,顿时满腔愤懑,她到底是哪里惹到这人了,不就是长得抱歉,她也不想的,六年前的自己也不是这样的,好心提醒他,反而遭到白眼了?真是可笑!
少年提起鼓槌预备继续,小凌寒抄手夺过,少年落了空,瞪着眼看向小凌寒:“还我!”
小凌寒把槌子藏到身后,“不还!”
少年咬着牙,“还是不还!”
小凌寒坚决摇头,振振有词道:“说了会扰民的!所以在你改变主意之前,这东西不能给你。”
“你这肥婆怎么这么多废话!”少年没有耐心,情急之下,连脏话都骂了出来,“再说,我不是你说的‘申冤’,难道这不是用来敲门的?”他奇(霸…提供下载…)怪地指着县衙门前的大鼓。
小凌寒一听,张大嘴巴,心想原来是个疯子。于是好人做到底,告诉他这大鼓是用来做什么的。她把鼓槌放回鼓架,说:“这是县衙,大鼓是用来‘击鼓鸣冤’的,你可有冤屈?”少年摇头。“那你击鼓何用?”“本少爷想进门而已。”小凌寒拉起他,“来来来,这才是门!想进门当然是要敲门啦!”她作势敲了两下,敲过之后又后悔了,这是县衙大门,她居然陪着一个疯子一起胡闹!
“你当本少爷是傻子啊!我当然知道这是门,那是鼓!前面只是想试试看县衙大鼓有没有问题而已!”少年开始为自己辩驳,决不让自己在外人面前丢脸,更不能在一个肥婆面前!想着自己的手被肥猪手牵过,立刻嫌恶地在袍子上用力擦了一下,并后退一步,与她保持距离。
小凌寒满腔怒气,又不好爆发,索性白了他一眼,不知道是谁在打肿脸充胖子。她在心底暗叹这少年面目清秀,眉宇宽大,过些年头定当气宇轩昂,可惜是个疯子。而她暂时不想与此人一般见识,只好自认倒霉,憋着怨气,但愿从此不相往来。
正当离去,县衙红门大开,小凌寒想着大事不妙,立刻逃之夭夭,也不管那个疯子还站在原地。
身子虽胖,可逃命的速度还是相当之快,撒腿不见,顾不上喘气,瞬间就到了家门口。停下脚步,伫立于门前,迟迟未曾推开。小凌寒仰望房檐,“载贤书院”四个大字跃然眼前。郭夫子原名郭载贤,教书授业已有二十余载,为人厚德载物,在明城,他老人家的名声无人不知。如今,春季招生在即,各方学子纷纷慕名前来,白天的书院早已乱得不可开交,而到了这夜晚,总算是宁静不少。小凌寒想着爹爹多年的苦心经营,而自己为了娘亲的酒楼时常奔波在外,实在过意不去,不禁鼻头泛酸。
“大、大小姐您可总算回来了啊!”大门“吱呀”一声敞开,迎面吆喝的是一位年轻小伙子,模样清秀,年约二十有余。
小凌寒听闻人声,揉揉鼻子,笑道:“安顺,这么晚了,是上哪儿去?”瞧他着装整齐,不像是要休息的人,夜幕之下外出,定当有事要办,小凌寒如斯暗想。
安顺本想大小姐回来,满脸喜悦,可在被问到此时外出为何原因之时,又是满脸忧色。小凌寒看出一些端倪,连忙问道:“是不是家里出了事?”
安顺怯怯地点头,“二小姐得了风寒,高烧不退,安顺想去请大夫!”
“你说珍珠病了?”一听自己的妹妹病了,她的眉头皱在一起。虽说不是同一个父母生养的,可这十多年的姐妹情分也不是白做的。
“大小姐,先不说了,我得赶紧去找大夫!”安顺神色匆匆,欲撒腿就跑,怎料被小凌寒一把抓住,力气之大,全然不像一个十多岁的女娃。“这么晚,你去哪里找大夫?即便找到大夫,也不一定愿意跟你走!”安顺顿住脚步,心想她说的有理,定是急昏了头,怎就忘了这层道理!“可是二小姐的病……”
小凌寒放开他,定下心,严肃道:“你可否信我?”
安顺瞪大双眼,挺直身躯,“安顺当然相信大小姐!”
“我来医治珍珠。”她淡淡地说道,眼神无比坚定。半响,安顺重重点头。他知道大小姐常年在外,见过不少市面,认识的人出自三教九流。而且听说近几年正在与“仁心堂”的方大夫学习医术,思及此,他拍了下大腿,叫道:“哎呀!安顺真是该死!竟忘了大小姐也懂医术!”
小凌寒顾不得他的忏悔,急忙道:“别急着责怪自己,赶紧进去吧!”
“好咧!”
就这样,时隔多月,小凌寒再次踏入这个家门,久违的熟悉,心中百感交集。
“大小姐,夫子等下见到你一定会乐坏的!”安顺一边跟着凌寒快步走,一边说道。
“是吗?”小凌寒笑笑,原来爹爹一直记挂着自己。既然这样,那他又为何没有来酒楼找自己呢?难道珍珠比自己还要重要么?
“夫子最近常常咳嗽,二夫人都劝了好几回,就是不见他老人家去看大夫,要不大小姐等下也给夫子把把脉吧!”
“你说什么?”小凌寒停下脚步,回过身,安顺只顾着说话,未曾想到她会突然停下,险些撞到,看到她脸上的惊色,发现自己又说错了话,便立刻捂住嘴,连连摇头。夫子吩咐过,此事万万不能让大小姐知道。机灵的小凌寒又怎会看不出他此时心中所想,这些年,安顺是怎样的人,爹爹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