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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秦煜见她帮着叶景元那小子,心中更是郁结难消,拉起她的皓腕,质问:“为何让他拉着你的手?”
小凌寒吃痛之下,又觉得他莫名其妙,怒道:“景元教我如何射箭,当然需要手把手!倒是你,把我抓疼了!”莫秦煜反应过来,看了看,才想起放开她,小凌寒揉了揉有些红肿的手腕,景元一见,冰冷地瞥了莫秦煜一眼,令他不寒而栗。这究竟是怎样的眼眸,竟是比野狼还要可拍!
叶景元瞧他被自己所吓,复又低头心疼地看向小凌寒,轻轻地抬起她的手腕问:“疼不疼?还能射箭吗?”
小凌寒抬头一笑,摇了摇头,“不疼,我们继续练习。”叶景元微微颔首,正欲把弯弓递给他,却遭到在一旁受到冷落的莫秦煜的挑战,他说:“叶景元!本少爷要和你较量!”
“喂!你闹够了没有?好好的,你要较量什么?”小凌寒不耐烦地瞟了他一眼,又转身看向景元,说:“景元,别去理他,让他一个人发疯去!”
这时,早已在一旁看戏多时的王捕头大致明白了这中间到底是何关系,他捏了捏手中的鞭子,走上来说:“王某觉得这个提议甚好!校场本就有训练军队之用,难免少不了士兵间的切磋,如今你们好比训练场上的将士,在上战场之前,首先应和自己的兄弟较量一番!”他左右打量了一番,又道:“我看你们两个的箭术都颇为精湛,不妨比个高下,也能让其他学员一涨士气!”
“好!比一个!”
“比一个!”
……
你一言,我一语,其他学员本着凑热闹的心给他们加油鼓气,莫秦煜挑眉看向叶景元,问:“怎么样?是不是不敢比?”
叶景元上前两步,同样盯视于他,低声道:“奉陪到底!”
小凌寒颇为担心地拉了拉景元的袖子,说:“景元,是不是真的要比?”叶景元转过身,握住她的双臂,“放心,只是切磋一下,过会儿再教你射箭。”小凌寒不安地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莫秦煜,而他正看着这两人举止暧昧,双拳紧攥。
景元放开她,越过王捕头,与莫秦煜剑拔弩张,莫秦煜咬牙切齿地怒视他,低声道:“事先说明,输的人不许再靠近她!”
叶景元冷言道:“我不会输。”
莫秦煜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可叶景元并不打算理他,径自站好位置,蓄势待发。良久,莫秦煜捏了捏拳,于叶景元身边立定。他瞧景元气定神闲的样子心中更为气愤,举起弯弓,搭上羽箭,两人准备完毕,就等王捕头一声令下,双剑齐发!
众人围站两边,倒吸一口气,等待满弓发箭。而小凌寒一直紧盯着景元,虽说她对景元极有信心,可刚才莫秦煜那一箭实在不可小觑,王捕头瞧她一脸担忧,轻声安慰道:“寒儿放心,叶景元这小子虽文不如他人,可他对金戈铁马的热忱王伯伯一直看在眼里,莫秦煜那小子傲气过盛,容不下眼里有一粒沙子,这样的人反而不易取胜。”言罢,他朝着那二人发号施令,两人同时放手,羽箭“刷刷”射出。
当!小凌寒心中一喜,射中了!景元他射中红心了!再看莫秦煜,稍差一点,偏离了轨道。他输了,但他并不打算认输。
“不算!京城的校场规定三局两胜,还有两发!”
“好!三局两胜就三局两胜!”王捕头看上了瘾,觉得这两个小伙子皆为可造之材,于是便答应了莫秦煜的提议。
第二箭,两人同为射中靶心,打成平局,莫秦煜骄傲地瞧了景元一眼,景元沉默不语,微有担心。
他原以为莫秦煜是个放/荡不羁的公子哥,平时极少有机会舞刀弄剑,没想到马术上略胜一筹的自己,箭术上却与他不相上下。
第三箭,他必须要赢!不是因为他无理的条件,也不是为了在众人面前一逞威风,而是他不想输,他不想再输给任何人!
似乎察觉到景元的不对劲,在这紧要关头,小凌寒内心比任何人都要紧张。她不想景元输,他是她的英雄,更不想莫秦煜再趾高气扬下去!
须臾,两人再次上箭拉弓,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俩,一个气定神闲,一个胸有成竹,殊不知这二人心思各异。景元穿的骑装有些厚实,额上已密密出汗,莫秦煜因先前跑了五十圈,气息微弱,在烈日之下,微微感到头晕目眩。
“预备——发!”王捕头大喊,羽箭离弦,不看过程,只等结果,但是结果未能判定,莫秦煜已受不住日头毒辣,砰然倒地。
众人慌忙间,纷纷围上,无外乎站在景元身后的小凌寒。
“让开!让开!”王捕头大喊一声,走进人群,先前还夸他身子强硬,原来是在硬撑,如今人昏迷倒下,该如何是好?
正准备找人送他就医,怎知小凌寒拨开人群,蹲下身子替他查看起来。众人疑惑,难道这小子还懂得医术?
王捕头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别看了,还是赶紧送医得了。”
小凌寒翻了翻莫秦煜的眼皮说道:“不碍事,我学过些医术,他有些中暑罢了,去打些泉水,带他去阴凉的地方休息下就没事了。”说完,她掐了掐他的人中,对着人群中某一位小哥说:“你来扶一下他,我去打水。”
那小哥愣愣地应了声,随即弯下身扶住莫秦煜。小凌寒从人群中走出来,看到景元,说:“他中暑了。”然后看了看箭靶,笑道:“你赢了。”
叶景元并未因自己胜了莫秦煜而感到窃喜,莫秦煜长跑在前,晕倒在后,这一场较量他可谓是“胜之不武”,可小凌寒并没有多想,她只是觉得景元赢了,他的箭术是所有学员之中最好的一个!
“我去打水。”
“我帮你。”
“嗯。”
景元看了看躺在树荫底下的莫秦煜,随即跟上她的脚步,暗忖他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对手,不仅是箭术,还有她。
*
方才,校场上的较量无比精彩,可偏偏莫秦煜在最后一发射出之时晕了过去,实在可惜!距离十里不到的凉亭内,无人发现一袭墨竹白袍的男子正坐在石桌前饮茶,微微叹息,对身旁的黑衣男子道:“燕斛,看来咱们留在这里是正确的,你看,刚才的比试多精彩,没想到莫秦煜的箭术又长进不少,舅舅若是知道了,定要让他去从军打仗!”
燕斛上前一步,看了看校场,又回头躬身道:“可是公子,莫少爷从小便无心于此,为何箭术还会如此精湛?”
华苏轻握瓷杯,露出修长的指节,呷了一口茶,含笑道:“舅舅是怎样的人燕斛还不知道吗?这是他们莫家的基因,骨子里就透露着将士之风,只不过莫秦煜力不从心,成了莫家的另类,但是在射箭方面,精、快、准,所向披靡。”
什么“基因”?燕斛听得一愣一愣,自七年前跟随公子身边,时常从公子的口中听到自己过去不曾听到的词,起初还不习惯,可久而久之,也渐渐能接受公子的怪异行为了。
“可在燕斛看来,与莫少爷比试的那位也毫不逊色,竟能连续两回射中靶心,只是这日头毒辣,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最后那一箭确属可惜,若不是莫少爷临阵倒下,怕是难分高低。”
华苏低头沉思,想那少年确实有些能耐,居然与莫家后人难分高下,而他身旁那位肤色黝黑的小兄弟一直站在他的身后,瞧着瘦弱娇小,没想到对上莫秦煜那般刁钻的人竟能毫不退缩,有趣,着实有趣!
燕斛见公子笑得神秘莫测,顿时背脊一凉,莫不是公子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果不其然,华苏放下瓷杯,对身旁一脸担忧的男子吩咐道:“燕斛,你去打听一下,那个少年是何来历。”
“是!”燕斛抱拳领命,没走几步,华苏又说:“顺便打听一下那个矮个子,我看他懂些医术,些许他知道如何治疗我的眼疾。”
“是!”燕斛离去前看了看公子,这么多年,访遍名医,全都无法医治公子的眼疾,那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能懂些什么?不过既然是公子的吩咐,他又不得不听。
燕斛走后,凉亭内徒留华苏一人,他轻抖衣袍,长身立于亭内,单手负于背后,另一只手横放腹前,眉宇含笑,远远注视着前方忙碌的身影,不曾离去。
凌寒如梦
第一卷 江南篇 第二十五章 七夕灯会
'更新时间' 2011…07…03 19:39:16 '字数' 4217
七月初七,晴朗的夏秋之夜,星子飒沓,天际由一条玉带横贯南北,在玉带的东西两岸,各有一颗闪亮的星子,遥遥相望。
今日是一年一度的七夕佳节,姑娘们最为盼望的节日,早早地,她们从市集买了针线,花上一整天,注满情丝,只等今夜灯会可以将亲手缝制的女红交给心仪的男子。
只可惜,小凌寒不善女红,做出来的荷包虽能成型,可上头的刺绣分不清是鸳鸯还是水鸭。偏偏上回与珍珠闹了一场,至今不敢上门致歉,要不然她也不必为此苦恼一天了。
闺阁内,小凌寒如此思忖,未几,房门轻叩声响起,她无力地回应:“门没上锁,进来吧。”
原以为是安顺,却没想到是许久未见的妹妹珍珠,小凌寒一愣,忘了站起来上前迎接,珍珠提了提裙子,跨进了门槛,她手里提着一个竹篮,轻声说:“姐姐。”
小凌寒听到熟悉的呼唤才如梦初醒,站起来道:“珍珠。”珍珠瞧她一脸苦样,定还是在为上回的事情忧心,于是笑说:“姐姐,珍珠是特地来给姐姐道歉的,珍珠上回说的话实在太过分,昨日见了姐姐与叶景元在一起,珍珠才明白是珍珠误会了姐姐,请姐姐原谅!”言罢,小丫头怕礼数不足,正准备下跪,却被小凌寒一把制止,叹道:“傻丫头,姐姐不曾怪你,是姐姐不对,姐姐不该打珍珠。”
珍珠摇了摇头,起身说道:“是姐姐那一巴掌打醒了珍珠,莫公子并不是珍珠应该托付终身的良人,珍珠不曾怨怼。”
“好妹妹,姐姐答应你,今后再也不会打你!”说完,她将珍珠抱住,珍珠伸了伸手,笑说:“嗯,珍珠相信姐姐!”
两姐妹冰释前嫌后,才想起今日是七夕,于是珍珠问道:“姐姐,听说大街上正在举办灯会,姐姐没有约人吗?”
“我约了景元,正要出门。”
“不知姐姐能否带上珍珠?”珍珠一脸企盼地看着她。小凌寒稍作迟疑,珍珠生怕她拒绝,又道:“珍珠只是想去看看灯会,不会打扰你们的!”
“姐姐不是担心这个,只是雪姨那边……”小凌寒略微沉吟,珍珠立刻为其解惑,“今日难得七夕,娘已答应了珍珠,到时候让安顺陪同,不会出事的!”
“既然如此,那还不赶紧出发?”如此一说,小凌寒心头窃喜,甚至在临出门前差点遗漏了那个荷包,她又折返去取,放进了怀里。
门口,安顺已是等候多时,小凌寒见到安顺首先打了声招呼,“安顺,珍珠就拜托你了!”未等安顺开口,她已一溜烟奔走了。
安顺收回伸在半空中的手,失落得低下头,他原本以为大小姐会随二小姐一起,却不知她已另外有约。
“安顺,咱们走吧!”珍珠挽住安顺的手臂,俏皮地笑道。
安顺点了点头,往灯会方向而去。
*
灯会离云凤楼不远,小凌寒与景元约定于此见面,她欢欣鼓舞地跑到楼前,景元背靠着门板,双臂环抱胸前,正在等她。
许是女儿家的羞涩,越是靠近,越是情怯,手心里不知何时出的汗,湿湿的,温温的,心思更是复杂难辨。
今夜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