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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凌寒无奈地点了点头,珍珠准备起身离开,却听到门口有人敲门,珍珠去开门,是安顺,安顺往里张望了一眼,低声说道:“大小姐,莫少爷在门外求见。”小凌寒一愣,心想他怎么来了?而不明白始末原因的珍珠一听朝思暮想的莫公子来了,顿时心花怒发,忙拉着安顺问道:“安顺,是哪个莫少爷?是不是莫秦煜莫少爷?”安顺从未见过二小姐如此激动,愣了愣,随后看到她脸上的期待,才终于明白过来,二小姐是喜(霸…提供下载)欢那位少爷,于是了然地点了点头。
珍珠闻言又决定不回自己房了,折返回到姐姐身边,笑道:“珍珠没有看错,莫公子真是好人,准是听闻姐姐受了伤,所以特来探望!”看着妹妹一脸笑意,不经意摇了摇头,调笑道:“说不定人家是来看咱们如花似玉的小美人的,又怎会在意我这个行动不便的小胖妞?”
“姐姐就爱笑珍珠!珍珠不理姐姐了!”珍珠一脸含羞,双手紧握背着身,佯装不睬她,小凌寒暗笑这个妹妹真是会作秀,偏偏又惹起自己调侃她的心情,于是乎,“珍珠不理姐姐了是么?那也好,我正好累了。”她瞟了眼珍珠,又对门口的安顺喊道:“安顺,你去告诉那个莫少爷,说我不便见客,让他回去吧!”说到“莫少爷”三个字,她还特地变化了语气,安顺正想回话,珍珠抢先一步拉住小凌寒的双手拼命摇晃,“好姐姐!珍珠不敢再闹脾气了,你就让他进来吧!”说完,一脸乞求地看着她。
“可姐姐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怎能让男子随意进入自己的闺房?”小凌寒继续刁难道。
“姐姐不是尚未及笄?也就是说姐姐还是个小女孩,用不着分‘男女有别’,不必担心!”小凌寒讶异珍珠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好歹她也是受过礼教的,怎可如此随便?可想到这是珍珠的请求,自己向来又很少注重礼节,便不再追究,为了帮自己的妹妹,她唯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安顺带他进来。
虽说两个姑娘不在乎礼教,可安顺心里总有些不快,毕竟这是大小姐的卧房,平时除了夫子、二夫人以及二小姐,自己也就进去过一回,就是今日背大小姐回来的时候,如今再让一个陌生男子进屋,安顺顿时对二小姐消去几分好感。
*
良久,在安顺的带领下,莫秦煜进了小凌寒的屋子,看样子,这家伙有些紧张,未能大大方方抬起头来,小凌寒看了觉得颇为有趣,再瞧瞧珍珠,面颊上不知何时浮上了两朵红晕,煞是美艳动人。他们两个,算是一对璧人,这撮合的心情啊,更是澎湃。
“莫公子……”珍珠怯怯地抬头打招呼,莫秦煜闻声同时抬头,两人四眼相望,珍珠“唰”地红了脸,而莫秦煜只顾着看小凌寒的伤势如何,只对她礼貌性地点了点头,说了句“珍珠姑娘好”,便将视线转到了凌寒的身上。
她正好撞上他的视线,不明白他脸上的担忧究竟是因为错过了与珍珠的约定,还是因为自己的腿伤。
珍珠与他打了招呼之后,又羞涩地低下了头,未能发现莫秦煜的神色。此时,莫秦煜又想起她在梦里喊着叶景元的名字,回去后辗转反侧,始终想知道她心底想的究竟是谁!那封信又是什么意思!
“珍珠姑娘,我想和你姐姐说几句话,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先出去一下?”两位姑娘闻言,皆为一阵诧异,不明白他所说何故,珍珠回头看了看姐姐,小凌寒看了看莫秦煜,怕他提起昨日之事,再三考量之下,她又对珍珠说道:“珍珠,莫公子似乎有要事要与姐姐商量,能否暂避一下?”说完,朝她眨了下眼。珍珠才明白过来,莫公子与姐姐商量的事定是与自己有关,而莫公子怕珍珠一女儿家害臊,才会有此说辞。
想通之后,珍珠才羞涩的离开,越过莫秦煜身旁之时,仍不忘深情地看他一眼,莫秦煜不明白这眼中的意味,只是感激地点了点头。见他这般回应,小丫头误认为这是在暗送秋波,急忙羞愧得夺门而出。
待屋内只剩二人,莫秦煜先是慰问了一句,“还疼么?”小凌寒摇头,“多谢你送我就医。”
“不客气。”
他俩何时这么客套了?一时之间,屋内的气氛尴尬无比,半饷,莫秦煜又开口道:“你……为何会出现在西村?”憋在心里许久的话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小凌寒心想这关他何事,可又见他如今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好与他拌嘴,于是道:“天气寒凉,景元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去给他送点衣物。”
“只是这样?”莫秦煜皱眉道,心底却好像松了口气。
“嗯,你也知道他家的情况,好歹他在书院里读书,大家又是朋友一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她背靠着床头,反问他。
莫秦煜了然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温柔地看向她,“那以后别自己一个人去送,我也可以帮帮忙。”
“你?你一个大少爷能帮什么忙?”她诧异地看着他,心想一个富家少爷被人服侍惯了,如今帮一个野丫头去做善事,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而莫秦煜面对她的冷嘲热讽,居然没有反驳,而是一味地轻声道:“我只是不想再见到你受伤而已。”小凌寒心头一颤,对上他柔情似水的眸子,险些吓了一跳,他现在是什么意思?他喜(霸…提供下载)欢的人不是珍珠吗?那现在为何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小凌寒不安地盯着锦被,低声咕哝道:“只是意外而已,又不会一直受伤……”
“下那么大的雪,你有没有想过倘若我不去找你,你会冻死在那里!是意外也好,人为也罢,我都不允许你再受一点伤害!”小凌寒从未见过他如此激动,更不会异想天开这家伙会这般关心自己,心底漏了一拍,怯声道:“你是不是喜(霸…提供下载)欢珍珠?”
莫秦煜不明白她为何顾左右而言他,而她这个问题未免又有点可笑,“珍珠姑娘长得如此漂亮,谁会不喜(霸…提供下载)欢?”
“那你如此紧张我又置珍珠于何地?”小凌寒生怕他是个花心大萝卜,会负了珍珠,才如是问道。而莫秦煜并不明白她所指何意,“我置她于何地?我只是把她当小妹妹而已。”
“什么!妹妹?那你还约她?”小凌寒惊道。
“我未曾约过你妹妹。”他挑明而言。
“你不是回信给她了?”
“那不是你派人送来的?”这下轮到莫秦煜惊愕不已了。
错了!错了!原来一切都弄错了!千不该万不该替珍珠去送信,这下倒好,被他误解不说,还害得妹妹痴心错付!
小凌寒悔恨万般,心头郁结难消,只听“噗”的一声,地上全是她吐出的污秽之物,是方才吃的寿面,如今全数吐了出来。
莫秦煜一看,惊呼上前扶住她,顾不得鞋子已被弄脏,“喂!你怎么了?”小凌寒只是呕吐,说不出半句话,吐着吐着便晕了过去。
安顺闻声冲进了屋,瞧见眼前的一幕,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又冲出去立刻去请方大夫。
手忙脚乱中,不曾发现一直站在门口的珍珠。
凌寒如梦
第一卷 江南篇 第二十章 一年之约
'更新时间' 2011…05…28 21:02:42 '字数' 3637
岁月荏苒,寒暑交替,梅花枯谢,菡萏盎然。转眼之间,又是这暑气冲天的仲夏夜。
是夜,妙龄少女横卧床头,屋中燃着昏暗的火苗,隐隐绰绰,摇曳恍惚。而她却是兴致勃勃把玩着手中的竹管,喃喃自语道:“小家伙,你说你的主人明日见到我这般模样,会不会已经不认得了?”管中发出“吱吱”的两声,知它不懂自己在讲什么,问了也是白问,她索性把竹管摆在床头,准备入睡。
蝉鸣知夏,夜色撩人,辗转反侧间,她仍旧睁着大眼,这天气过于闷热,着实难以入睡。于是起了身,来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抬头仰望新生的蛾眉月。
距离天亮尚有几个时辰,一年过后,又是小凌寒娘亲的祭日,也是她与华苏哥哥约定的日子。
想起那个谪仙一般的男子,眉目含笑,嘴角藏有淡淡的梨涡,若不是穿着僧袍,定以为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华苏哥哥,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是否还记得你救过的那个胖丫头?”她对着星空喃喃自语,殊不知让窗户底下的人都听了去。
安顺同她一样,夜不能寐,想出来走走,只是不知不觉就到了她的房前,见屋里亮着光,想必她还没有睡下,便坐在窗底下,因为窗户离她的床头,最近。
不料,才坐下一会儿,便听到头顶吱呀一声,他赶忙缩紧身子,不想让她发现,静默良久,便听到她的唏嘘感叹。
华苏?为何不曾听她提起过此人?是那日墓园中见到的人吗?大小姐如此念念不忘,莫不是喜(霸…提供下载)欢上了人家?思及此,安顺心中一滞,好似自身即将被抛弃一般。
他侧了侧身,蜷缩在地上,良久,只听到上方说道:“要不要带安顺去呢?若是让安顺发现我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可如何是好?”一边正苦恼着怎样才能不带上安顺,一边在听到她瞒着自己中毒之事大为惊骇,安顺握了握双拳,差点就跳起来想问个清楚,但他还是忍住了,想了想,也许大小姐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唉,罢了罢了,还是早点睡,明日再说吧!”她抿了抿小嘴,合上了窗。
安顺仍旧坐在地上,并未离开,既然大小姐如此为难,那就让安顺来解决吧。
他坐到黎明鸡鸣,才舍得离去。
翌日,小凌寒本想叫上安顺,想了一夜,安顺既然已是自己的亲人,又何苦隐瞒?可当去他屋子的路上,碰上了雪姨,说安顺好像有些发热,去了方大夫那儿,今日不能陪着她去上坟,实属抱歉。
得知此消息后,小凌寒有些担心,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就病了?不过,这也好,省去了顾虑,也可放心去见华苏哥哥了。与雪姨叨唠几句之后,小凌寒往书院大门而去,怎料遇到了迎面而来的莫秦煜,他依旧手捧书籍,许久不见,似乎又长高了不少。
莫秦煜看到她,停下脚步,小凌寒觉得尴尬,又想起数月之前,与他在房中的那番对话,这会儿,一时之间,两人相对无言。
末了,小凌寒笑道:“我赶着祭拜我娘,你去上课吧!”说完,便打算转身就走,却被他一把拉住,看了看她手里的篮子,又问:“身体可好了?”
“嗯,都过去那么久了。”
“好了就好。”看着她如今瘦弱的模样,莫秦煜心头百感交集,不知是悲还是喜,如果说,需要生一场大病才能换回妖娆的身姿,那他宁愿眼前的女子永远是个肥婆,也不想她受那样的苦!
“好了,不说了,先走一步。”从他手中抽离,急匆匆地往外奔去,莫秦煜感到手头一阵空荡,恍惚间又看向远去的身影,目光落在她活蹦乱跳的右脚上,看样子,她是真的康复了。
到了大街上,小凌寒才放慢了脚步,回想莫秦煜先前脸上的担忧之色,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冤家,而且他还是珍珠喜(霸…提供下载)欢的人,为何他关心的不是珍珠,而是自己?这让她情何以堪!
偏偏让自己上心的人却再也没有出现,景元,你究竟去了哪里?我的脚受伤了,你可知?五个月了,就快五个月了,为何迟迟等不到你来看我?
她对自己哭诉着,却没有任何答复,迷茫地上了山,也许,娘亲可以听她一诉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