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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早就知错了,爹爹就是不肯收景元,你说如何是好?”小凌寒走到阿善跟前,抓着她问道。
阿善歪着头,答非所问,“我说你何时对一个陌生人如此上心了?”小凌寒撇嘴,反驳道:“哪是陌生人,景元是我的朋友。”
“你们何时当的朋友?我怎不知?”阿善拉开小凌寒的肥手,淡淡问道。
小凌寒尚未意识到阿善内心的起伏,扬言道:“昨日啊,你放了假自然不知。”“那他是否把你当作朋友?”阿善又关心道。
小凌寒没有立即答上话来,想着昨日在街坊面前宣称叶景元是自己的好朋友,可当时只是为了圆场面,并不知景元心中所想,若是他不愿做自己的朋友,那岂不是自己一厢情愿了?阿善在一旁瞧出了端倪,叹气道:“唉,你总是如此热心肠,却不知自己是否拿了热脸去贴那冷屁股,别到头来自己的一番好意叫那人给辜负了!”
“不会的!景元不会的!我看得出他内心的渴望!”小凌寒急道。
“那他是渴望读书来扬名立万,还是渴望与你交朋友,你是否看得出来?”阿善继续咄咄逼人。小凌寒不曾想过景元进书院是否是为了功名利禄,还是纯粹地想考取功名让今后的生活衣食无忧。“就算他是为了扬名立万,也只是想让自己和他娘亲过上好日子,叫外人不再瞧不起他们!就像朱明轩考功名,不就是想回来娶你做‘状元夫人’么?”一提到朱明轩这号人物,原本还有许多想说的阿善终于住了嘴,不再理睬小凌寒,继续忙自己的。
小凌寒知道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明知朱明轩是阿善心头的羁绊,应该尽量避讳,怎知心里忙着替景元说话,倒是忘了这层问题。小凌寒立刻致歉道:“阿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提他的,知道你是为我好,不想我白费苦心,可你也知道我就是一急性子,心一急就容易说错话。”小凌寒忙着赔礼道歉,阿善却不言不语,不是自己真的怪她,而是每当提及朱明轩这个人,她就会乱了分寸,致使不知该如何去说。
小凌寒看着阿善沉默着,心知自己多说无益,索性让自己冷静一下,过会儿便会没事的。于是,两人待在厨房里心思各异,满室宁静。
良久,门外来了些动静,抬眼间,小凌寒看到了急急忙忙跑来的安顺,立刻抓着安顺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爹爹改变主意了?”安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连连点头,小凌寒笑逐颜开,踮起脚尖帮着安顺顺气,让他慢慢说。
“他在门口跪了一上午,夫子不忍心,就在刚才把他接进了书院,这会儿已和大伙儿坐在了学堂里。”安顺在书院忙完后,便第一时间跑来告诉小凌寒这个好消息。
小凌寒闻言,又惊又喜,瞪大双眼道:“你说景元在门口跪了一上午!?”
安顺点头,没料到大小姐是这副表情,“不是大小姐说要他拿出点诚意的么?”安顺挠着后脑勺,小凌寒气道:“我是说拿出诚意,可只不过是拿些见面礼啊什么的,谁让他下跪了!”
“可是夫子素来不接受贿赂的啊!”安顺如是说来。
小凌寒反驳道:“这哪算是贿赂!”
安顺固执地说道:“无功不受禄,这就是贿赂!”
小凌寒头皮一紧,不想再与安顺继续争辩下去,就当是“贿赂”得了。不过他小子倒是聪明,得知爹爹不受贿赂,最后献出一招“苦肉计”,心肠软的郭夫子也拿他没辙。既然已经收了景元,小凌寒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下来。
“安顺,爹爹没有再责怪我吧?”小凌寒拉着安顺的手臂偷偷地问道,安顺笑道:“夫子今日心情好了许多,安顺出门前,夫子还让安顺叮嘱大小姐晚上早些回去吃饭呢!”
“真是这样?”得知爹爹原谅了自己,小凌寒心头又松了一口气,可仍旧有些不安。
安顺点头,不明白大小姐还在担心什么,又问道:“大小姐,是否有什么不妥?”小凌寒立马摇头,回道:“那今日酒楼早些时辰歇业,我与你回去给爹爹陪个罪。”
“夫子说他想吃阿善姑娘做的叫花鸡了。”安顺绕过小凌寒,对正在炉灶前掀锅盖的阿善说道。
阿善回过头,嫣然一笑,“那有什么问题!晚上给夫子捎个去!”
小凌寒瞧着,心想爹爹既然能够想到吃阿善亲手做的叫花鸡,必然心中已无怨念,自己也就能安心回家了。只是没想到这个景元倒是争气,没让自己白白受苦,最后还能和家人团聚用膳,看来自己并没有看走眼。
只是有一点很奇(霸…提供下载…)怪,思及此,她把安顺拉过来问道:“安顺,你前面说景元跪了一上午,你可否一直看着他?”安顺点头,“夫子叫安顺去看看他走了没有,可是他一直跪着,直到刚才。”
“可午时日头毒辣,他可有不适?”
“安顺瞧着,不曾见他晕倒,许是苦头吃多了,倒也不怕这些折磨。”
“可是怪了,昨日我为他擦洗的时候,似乎没注意到他头上的伤口,那日的口子那么深,没道理那么快就痊愈了才对……”小凌寒暗自思索,喃喃自语。
“大小姐说什么!”安顺忽地惊道,把小凌寒吓得回了魂。“对啊,沾了水也不见他喊疼,昨天一急倒把这事给忘了,安顺,回头你帮我去看看他!”她抓着安顺的手臂急道。
安顺没上心这件事,反倒在意起另外一件事,“大小姐可是亲自帮他擦洗的?”
小凌寒没发现不对劲,点头道:“没错,怎么了?”
“那他的发髻……”安顺眼底燃着小小的火苗,微弱不可见。
“是我梳的,是不是很难看?”小凌寒不曾往深处想,只关心自己的手艺是不是遭到笑话了。怎知,安顺二话不说就往门外跑,小凌寒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不知道安顺是急了还是气了,急忙追了出去。
待追到后院木门不到一点,又见他折返,小凌寒蹲在地上,看着安顺走到她面前,然后把她从地上一把拎了起来,放进自己的怀里,低沉道:“姑娘家是不能随意帮男子梳头的。”小凌寒心头一紧,没想到他是在担心这个,于是笑道:“当时没顾忌,只想赶着弄好,事后寒儿也曾反省,以后定当不随意了。安顺,谢谢你。”小凌寒拍着安顺的后背,总觉得安顺更像自己的父亲,凡事都为自己着想,包括女儿家的声誉。
可安顺心底到底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安顺放开她,帮她理顺发丝,笑道:“大小姐明白就好。”凌寒是他安顺的大小姐,他比谁都关心得紧,小凌寒将他视作亲人,自然不愿他为自己操心。把心底的话说明白后,一切又能回到从前。
凌寒如梦
第一卷 江南篇 第八章 深闺珍珠
'更新时间' 2011…04…16 18:27:30 '字数' 4240
昨夜回家用了晚膳,小凌寒与郭夫子的“恩怨”瞬间烟消云散,父女二人又能和乐融融地相处在了一块儿。
郭夫子想与自己的女儿多相处片刻,雪姨提出建议,让小凌寒放下云凤楼的生意一天,在家陪陪夫子。小凌寒不舍拒绝,便答应了下来,正好可以留下瞧瞧爹爹教书的模样还有那群新学徒的学风是否比往年更好了。
这会儿,小凌寒躲在学堂门外偷看郭夫子坐在众人之前,口中说着“之乎者也”,偶尔捋捋他的山羊胡,俨然一派教书先生的腔调。郭夫子不惑之年得女,长原配年岁二十有余,故而十二年后,加上授业操劳,须髯半白,不知者,全以为凌寒是郭夫子的孙女。
看着年近老去的爹爹,小凌寒的心头泛酸,总想帮着做些什么,可自己只是一介女流,酒楼的生意都顾及不暇,又如何帮得了爹爹。再言,家里还有雪姨和珍珠,想必又是自己多虑了。
“姐姐!”正想得出神的小凌寒并不知身后有人,无意识地被人一拍,倒是被吓住了,立刻回头骂道:“珍珠!”
那名被唤作“珍珠”的少女吐着舌头,弯嘴微笑着,面色有些苍白。小凌寒瞧着,不忍心多加责难,“外头风大,你身子弱,怎不在屋里休息?”
珍珠摇摇头,撅着小嘴道:“姐姐和娘亲一个样,就爱关着珍珠!”小丫头不喜(霸…提供下载)欢常年待在屋子里,许是在向凌寒撒气。
小凌寒最见不得珍珠这般模样,好似自己欺负她一样,她好言劝道:“我和雪姨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自小就身子弱,前些天风寒方愈,莫不能再惹些病痛出来了。”
“可今日阳光甚好,方大夫吩咐了要多照照日头。娘也许了珍珠出来的。”珍珠解释道。小凌寒见此便没话好说了,“那我陪你走走吧。”她可不想珍珠一个人碰到什么意外,再说此刻书院里头人多,要是出了事,那就麻烦了。
“好,就知道姐姐最好了!”小丫头展颜一笑,晶莹的皮肤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只是就着自小体弱多病,不见一丝血色。有时候,她就像一张透明的纸片,令人心疼。雪姨为着珍珠也操了不少心,而凌寒自小懂事,也就更加怜爱这个血缘不一样的妹妹了。
小凌寒一路上牵着珍珠,脚步尽量轻缓,珍珠被姐姐牵着,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摔倒,好像过了很久,这种感觉恍如隔世,上一回被姐姐牵着还是多年前,那时候姐姐年仅六岁,没有接任云凤楼的生意,而且身子也没现在肥胖,就与自己这般瘦弱,可是谁知一夜之间,体重增加了十多斤,六年间,随着身体的发育,体重也跟着增长,照这样的趋势来看,她未来的情况不容乐观。珍珠内心担忧着,可看着姐姐嘴角噙着笑意,似乎很享受与自己在一起的时光,也就放松了一些,心头一阵甜蜜。也许现在的姐姐才是最快乐的,姐姐快乐便是自己快乐。
珍珠想着姐姐对自己的照顾,每次生病了就去买东街李记的麦芽糖回来,就怕自己受不了药性太苦。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了姐姐的关心,纵使味蕾不再惧怕药味的苦涩,她也离不开姐姐亲自买来的麦芽糖。
“姐姐,你前面在门外看到了些什么?快告诉珍珠!”珍珠忽然抓住小凌寒的袖管,打破方才的沉默。
“没看到什么,就看着爹爹是否改变了教书风格。”小凌寒淡淡说道。
“那可否变了?”
“不曾,爹爹还是爹爹。”她们心中的爹爹依旧如此,不会改变。
“听说爹爹收了一个奇(霸…提供下载…)怪的人,姐姐,那人到底有多奇(霸…提供下载…)怪?”提及景元,小凌寒的心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其实并不奇(霸…提供下载…)怪,只不过他这个人不大爱说话。”
“那就是说有些古怪咯?”珍珠歪着头问她。
“也许是吧。”
“姐姐是如何认识此人的呢?”
“姐姐砸伤了人家的头,作为道歉,便免费让他来书院读书了。”小凌寒省去了中间种种细节,简单明了地给珍珠一个解释,珍珠久居深闺,并不知外头的事情,也就信了过去,但还是讶异自己听到的,“砸破了头又是怎么回事?”
说到此处,小凌寒又想起那个疯子,如不是他,也就不会惹出那么多麻烦来,她忿忿地握起拳头,“啊!疼!”珍珠的手掌还在她手中,这一用力,倒是伤着了她,小凌寒急忙松开手,帮珍珠揉着,急道:“怎么样?姐姐不是故意的!还疼不疼?”珍珠把手抽出来,甩了甩,笑道:“不疼,姐姐的按摩技术越来越好了!”
小凌寒戳了下她的额头,“小丫头,小嘴跟抹了蜜似的!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