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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源点头,可是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又开口问:“那秦怎么办,他这几天一直在问我,看来是不打算就这么退出了。”
夜少坚定地说:“别告诉他,他是有牵挂的人,有个人等待他去照顾,他再跟我们这群亡命之徒做这些事情,不合适了。现在的情况是越少人知道就越少人受伤。”
一直不怎么打扮的青帝今日也难得的坐在梳妆台前,这是夜少的好日子,她能给的唯有祝福。侍女帮忙梳拢了青丝,挑起两鬓的几缕盘在后脑,簪上一只蝶形翠玉簪,蝶翅是软金制成的,走起路来,扑棱棱的,直像展翅欲飞的蝴蝶。换□上常穿的青竹衣,挑了一件玫红色对襟小衫配上同色的及踝长裙。细描眉、点绛唇、眉角贴梅花形金钿。
铜镜中一望,青帝都有些认不出自己了。只听侍女笑容满面地说:“小姐,这新娘子的风头都
快被你超过了。”此言一出,青帝脸上顿时僵住,她今日会如此精心妆扮是不是想超过傅曼宁呢,或者是想要让夜少看清楚她的美。
手放在腹部,里面的小东西一直很听话没怎么闹,连她自己也是不久前才发现的。这是一个小意外,却又不是偶然。从她没有喝下秦亲手熬制的药,就已经预示着会有今天这样局面的产生。但是她不后悔,这是上天送给她的礼物,就算是不能跟夜少在一起,她也留下了一个足以取代夜少的人。
外面有人来催了,说是新娘子要青帝陪她等吉时。青帝淡淡一笑,直到今天,曼宁还是不放心,大概只有等青帝出嫁之后她才会真正安心吧。
新娘子的房间到处都是红绸缎、红纸,连桌子都被包上了红布,门框上缀满了红色的花,青帝一走进,只觉得自己是到了一个红色的海洋,这感觉跟当时进红衣坊的时候还真像。
不过红衣坊红色更张扬,而这里更喜庆一点。
抱着苹果的曼宁坐在梳妆台前对青帝说:“妹妹快过来,我一个人呆着紧张,所以让你过来跟我说说话。”
青帝在她旁边坐下,细细地看了曼宁一眼说:“你今天很美。”
曼宁脸上不知是红晕还是腮红的关系,总之显得越发的柔美娇羞,头上新娘冠垂下珠链金坠,随着她说话一颤一颤的,很是好看。只听她说:“我觉得今天就好像做梦一样,到现在我都还不相信自己是真的要嫁给夜了,感觉我还是那个一直在他背后默默看着他的人,妹妹你告诉我,我不是做梦吧?”她满含期待地看着青帝。
青帝勉强撑起笑容点头安抚道:“是的,过了今天,你就是我的嫂子了。”
听了青帝的话,曼宁终于才稍微舒展了点眉头,她欢喜地看着青帝,却在目光触及青帝腹部的时候笑容顿住。随之而来的是骤然冷却的脸,她对身旁的下人说:“你们都下去吧,我跟小姐聊聊天。”
闲人都散尽了,曼宁说:“再过几天就是你出嫁的时候,在这段时间里希望你能如你所说的那样,好好守住自己的秘密。如今情分已定,若是泄露出什么消息,只怕受牵连的不只是你,跟你有关的人都会被卷进去,夜首当其冲。”
青帝无奈地笑了笑说:“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虽然你的用心我并不赞同,但是你所顾虑的也正是我所害怕的。所以你不必如此担忧,因为我很快会离开你们的世界。至于你,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好妻子,只是请给夜少多点自由和谅解,他不是一个会把整个心放在感情上的人,他的心太拥挤了,你只要继续默默地陪着他就好。”
婚宴场上,夜少已经出来迎客了,来这里的
人都是有身份的人,龙渊阁来的是龙暮风和龙轻波,关禾辛留在家里照顾龙倚天。轻波在看到夜少的时候,她的脸色不是很好,挤出笑容说了声:“恭喜。”说完就没再理他。龙暮风已经跟她说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而夜少在背后做的事情,轻波也了解了些。轻波对于这个自己曾经迷恋过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了。
最后进来的是二皇子律之渊,他算是太渊地位最高的人,而司夜家在太渊地位又是公认的,因此夜少成亲这么大的事,律之渊一定是回来。当然这只是不识内情的人的理解,而真正明白其中关系的人,则是知道,律之渊跟司夜家关系不浅,大概两方已经达成什么协议了吧。
在经过夜少身边的时候,律之渊低声问:“我要的地图到手了吗?”
夜少回说:“三日之内定会送到你手上。”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司夜家二爷还在后面陪着家主,他愁容满面地说:“大哥,你不会真的打算把家主的位置让给夜少那小子吧?”
家主不悦道:“什么那小子这小子的,他是我儿子,是你侄子。”
二爷不甚在乎地说:“我们都心知肚明,他不是司夜家的人,不过是大哥从外边捡来的,之前我们不是说的好好的吗,你都已经把他赶出家门了,怎么还打算让他继承家主之位呢?”
“我让他出门去,那是要历练他,让他更快地学会自己处理问题,你看他现在不是很好吗,不用我们插手,他一件件一桩桩都安排妥当了。这几天我也在看着,司夜家很多事都是他在打理是不是,你呀,只顾着跟外面的人结交,拉拢了他们有什么用,难道还能招揽他们来攻了司夜家,然后分你个家主吗?”
二爷一时口结,他甩头说:“我那是看不惯他在家里指手画脚的,又有大哥你替他撑腰,我能怎么办,只能是躲到外面去了。难道这也有错啊。”
家主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说:“这么多年了,你的性子怎么还是这样,从小到大,小夜是怎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若是他做了家主,他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你还做你的二叔,这家里的事,照样还有你说话的份。可你若是非要来争上一争,你觉得小夜束手就擒吗?他的能力你也是看到的,恐怕不亚于我。再说,你都多大年纪了,还来争这些有什么意思?”
二爷低眉暗思,眼中精光一闪说:“我年纪是不小了,可是我绝对比小夜活得要长,大哥,关于小夜的病你一直瞒着家里的人,可是这种事情瞒得住吗?至少我是知道了。”他略带着得意之色,尤其是看到家主脸上难得的惊讶。
家主沉默了一会
儿,只听得外面喧闹的很。他正想喊人,却听到了二爷的笑声:“大哥,没用的,这附近的人都被我调开了,现在只有你我,你这两年总是要闭关,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究竟在研究什么武学,还是你已经疾病缠身了?”
“看来你是有备而来了,二弟,没想到你还是做出这样的傻事了。”家主长长地叹了口气。
吉时到,喧闹声起,青帝陪着曼宁出来,她尽量低着头,不敢看外面的人。
与夜少面对面站定的时候,有喜婆过来接手,牵绣球、唱贺词。青帝微笑着退后,一直后退,差点要撞上后面的柱子了。律之渊见状,立刻移动几步,拉住青帝,柔声说:“不要再退了,小心身体。”
青帝朝后面看了一眼,对律之渊说:“谢谢。”
夜少的余光看到青帝跟律之渊在一起,嘴角上扬浅笑,然而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青帝让律之渊松开手,只说是这里太闷了,要去外面透透气。律之渊目光深邃地说:“去吧,记得早点回来,毕竟是亲哥哥的婚宴,缺席不合常理。”
强忍的泪水在出门的那一刻终于落了下来,心中的酸涩一波一波翻涌上来,青帝不能压制。远远地望了挂满喜字的那个地方,在那里她孩子的父亲要娶媳妇了。不由地加快了脚步回房去,大概是因为下人都在前面帮忙,这会儿其他的地方都是安静的模样。
远远的听到了打斗声,青帝心中一凛,迅速朝声源走去。那是在大堂,就是第一天见家主的地方,只见那里大门紧闭的,而里面的声音去却不时地传出来。所有人都在前面庆新婚,喧闹的声音掩盖了这里的响动,结果都没有人发现这里出事了。
透过门缝朝里面看,里面很暗,只能模模糊糊地看清是两个人在打斗,这其中一个人好像是家主,另一个……是司夜家二爷?
一直是听说二爷跟夜少争夺家主的位置,现在却是二爷跟家主交手,他到底要做什么?
青帝心中紧张,她在外面掐着喉咙喊着:“家主,夜少请你过去主持婚礼。”听着打斗声停下,她又说:“里面怎么那么吵,家主,你没事吗?”
半天不见里面有回应,她又继续说:“夜少说,如果小的不能把你请来,他等下就会亲自过来,您是司夜家的大家长,这么大的事要是没有您在场,那就没有意义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就跟夜少说,我待会儿就过去。”里面终于是传出了家主的声音,青帝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门被突然打开,只见二爷冷目相对,得意地说:“我猜就不对劲,这小夜是知道大哥要闭关,无论有什么事他都不会来这里打扰的。原来是你
这个小丫头在这里捣乱。”青帝向里面看了一眼,发现家主端坐在椅子上,却是一动不动的。
二爷一把将青帝拉了进去,关上门说:“既然你自己过来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你就呆在这里陪着你爹吧,你们父女两很久没好好相处了吧?”
家主镇定地说:“二弟,你做这些我能理解,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今天这样的时候,很多人都是冲着我司夜家的名声过来的,其中有不少人是站在小夜这一边的,你觉得你能得手吗?”
二爷朗声笑了起来:“你真以为有那么多人支持他吗?一场乱七八糟的武学交流会已经让很多人都对他失望了,远了不说,这个龙渊阁的人就对他记恨的很,还有一点你不知道吧。二皇子早就跟我有约定,他也是站在我这边的。小夜还是太年轻了……”
青帝被绑在椅子上,她尽力弓起身体,避免绳子弄伤了肚子里的孩子,更不敢挣扎。
二爷手里凝气蓝色的气团,蓝色越来越深,将家主和青帝两个人都包裹起来,二爷在蓝色气团外笑着说:“你们父女两就在这里好好呆着,等我揪下夜少那小子再来找你们算账。”
门再度关上,青帝忙问道:“您没事吧?”
家主微笑着说:“傻孩子,刚才你就不应该出声,发现有情况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你要保护好自己啊。”
青帝也不说话,耸了耸肩,刚才看到家主有危险,她就什么都顾不得了,一心只想帮他摆脱困境,这大概就是血脉情吧。
她撇过这些不说,只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夜少会不会有危险?”
家主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说:“夜少?你一直是这么喊他的吗?”
他睿智的目光让青帝闪躲不及,她说:“在不知道真相之前,一直这么喊他,习惯了。”
“毕竟你的哥哥,这是一辈子的事情,就算你以前再怎么习惯,现在也要慢慢改过来。”家主意味深长地说着,他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
青帝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父亲,你应该清楚夜少并不是我的亲哥哥,你又何必一直强调呢?”
家主哦地一声,略带惊讶地看了青帝一眼说:“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小夜就是你的亲哥哥,都是我的血脉,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变的事实。”
“如果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