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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篡改懿旨——她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夜少了然一笑。
红姑犹疑,不放心,于是出声阻止,夫人说过要好好照顾夜少的身体,不能让他涉险。这时青眉突然贴近红姑,狡黠地一笑,对她低声说:“要不我和母亲说去,你偷懒,刚刚我可是有看见呢。”红姑心中一惊,怎么会,自己怎么没发现已经被青眉盯上,问题是她有看到多少,万一被她发现自己是红衣坊的人,只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而青眉也有自己的打算,若是红姑不答应,万一去告诉旁人,那今天的出行目的就泡汤了。
一时间红姑在迟疑,青眉在等着她妥协,一直沉默微笑的夜少适时地说:“好了,红姑你去准备准备,带上几个身手好些的,我们一路小心也就是了。”青眉喜笑颜开,一个劲夸夜少好,那笑一直传到眼底,倒是真容易满足,夜少这样想着。
于是夜少,青眉,红姑还有两个练家子的护卫一道出门,顾及到夜少的身体,红姑雇来一辆马车,让两个护卫驾着,青眉早早换上准备的男装,简直就是一个俊俏的小男生。看来这小妮子是预谋已久的,只是不知道她这么苦心安排是为了什么?
一路上青眉指挥着车夫去往最热闹的地方,她叽叽喳喳说话,一声声夜哥哥,竟似从未如此欢乐过,这第一次出门,她定是不会忘记。
这说来也巧了,最热闹的地方不正是红衣坊吗?看着眼前鲜红欲滴的三个大字“红衣坊”,下车的三人真是各怀心思。
“就是这里了!”青眉兴奋地把自己心中的小伎俩泄露出来,这单纯的小女孩大概不知道她的话在另两人听来就是预谋犯最有力的呈堂证供,只是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他们猜不到。
青眉在听说了那小子被掳来红衣坊就时刻计划着出来瞧瞧,他叫沈青帝。青眉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挺身站在颜夫人前面,一脸戒备防卫地注视自己,好像会遇到什么洪水猛兽。可是他都不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那时自己就一直在怀疑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他养成这种随时防备别人的习惯。当他听到她是沈家小姐时,他又拖着颜夫人很快跑开,自己还没来得及和他说上话,也不是很能理解他为什么这样做,当时觉得很是受挫呢。
青眉沉思的样子落在夜少眼中,他没说什么。他从来不会轻易揭穿别人的私隐的。
作者有话要说:沉默的夜少到底在想些什么?司夜家真的那样神秘吗?
☆、【惊鸿雁影】
红衣坊分内外场,内场是欣赏歌舞饮酒作乐的天堂,外场则是寻求流汗流血刺激的欢乐场。
今天的外场没有往日的热闹,只剩下许许的风声。红裳亲自登台表演,这可是很难得的。坊间人都知道,自红衣坊立足后,老大就很少出场,甚至处理日常事物都交给红三姐了,她自己则是整日整日地关在屋子里,大有退隐之意。按说今天的场面应该很盛大才是,至少人们为了再见红老大的芳影,也会闻讯赶来观看。
但是世事总是很难按常理来推断,今天外场上就只有三人。红裳,红裾,再有一个就是完整无暇的青帝。之所以强调他完整无暇,其实也是为他能活生生站在红裳面前而庆贺,若说来红衣坊的人的共同目的都是寻欢作乐,那么青帝是例外,他是来吃苦学艺的。每天磕破一块皮、扭伤些许筋骨,那是再正常不过了,从最开始一窍不通,只有挨打的份,慢慢能躲过一招半势,这实在是进步了。
“看招”红裳出声提醒青帝,紧接着她左右双掌同时变换招式,速度奇快,让人看不清方向,红三在一旁也有些晃神。青帝见左右两路已经被红裳控制住,立刻退后,企图拉开两人的距离。红裳复又逼身前进,身后已是边墙,高数尺。
退后是守招,要想战胜,还是应该适时回击,那么青帝现在就必须先躲开红裳攻势,横向受制那么就只有纵向发展了。思及此,青帝身体向下一缩,红裳手上的招式散去。
红裾觉得青帝这小子还是挺有头脑的。
但下一秒青帝就觉察出不对劲了,原来他胸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脚,顺着脚往上看,红裳正气定神闲地调息。红裳脚下显然没用力,青帝这时若是偷袭,也许会成功。这样的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但他并没这样做。红裳毕竟教习他有些时日,虽然没有正式拜师,但在青帝眼中,她就是自己的师傅,尊师重道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于是青帝当下认输。
红裳却不接受,她说:“这墙其实不高。”青帝知道她是在纠正自己的错处,墙不高,她的意思是可以跃上墙,然后翻身向下,在她背后反击。红裾点头,只要稍有经验的人在当时的情况下都会这样做。红裳见他领会,也不说下去,她一直是这样,总是不把话说破,你要花点心思自己猜去。
像今天这样的试炼几乎每天都在进行,有时是红裳,有时是红裾,还有时红袖等也会来凑凑热闹,她们都很喜欢和青帝玩在一起。因为第一次青帝在红裳手下就有不要命的举动,因此他们的试炼都不会真正用上实力,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是试招,然后从中找出青帝的弱处。就像刚才红裳就意识到青帝的轻功还有
待加强。若不是轻功有限,刚才的状况下,他是能够应付过去的。
青帝跟着红裳,不知道她要去哪里,红裾向他比了一个安心看着的眼神。她应该是猜到红裳的打算了。
青帝心凝神会地注视红裳的所有动作。眼前,尖利如针的圆台,高达几十米,别说是站在上面,就是能否上去都是个未知数。青帝估量着高度,仰头都会感觉酸涩,她要做什么?
红裳冷静地收拢红绫握在手心,不待青帝回过神就散力一抛,红绫顺着圆台绕过去,随之她身形似雁腾转着游龙而上,眼中只剩一道红影冲上云霄,眨眼间她已经稳稳站在上端,高处风急,吹得她的衣衫猎猎作响,那声音在青帝听来真如有一种吸引人的魔力,让他移不开眼睛,他以仰望的姿态注视台上的人,心中早已是大感惊异,从未接触武功的他顿觉手中、脚下,甚至是胸腔里都充满了力量,那力量源源不断地冲击着他,让他再难平静,唯觉有一股想一飞冲天的豪情壮志,这是他在沈家庄体会不到的感觉。
红裾看在眼里,老大对青帝确实是有心,这招“惊鸿雁影”已经有很多年没见了,想不到还是这般惊艳,她察觉到青帝的异样,蓦然发觉他眼中有种很熟悉的光芒,难道注定……她悄悄退下,因为她知道接下来就是他们的舞台,不,也许一直都是。
红袖,那个对青帝说要娶他的女子,经常借着各种由头混到青帝身边,害的青帝看见她就一个头两个大,有她在别说练功了,走火入魔都有可能。此刻,她正朝红裾跑来,一脸兴奋地嚷嚷:“完成了,完成了……”她自顾自傻笑了好久,才发现红裾神色平静正等待着,她撇撇嘴,心想:真是的,跟老大走得近了,连三姐也不好玩了。但生性好斗的红袖还是将她的伟大战绩一一道来。
原来为了防止她去骚扰青帝,红裾随口吩咐她去设计青帝练功需要的练台,只说是按着他的水准来,旁的就没有。没想到红袖竟是当了真,还像模像样造了出来。当红裾看到成品时,她也忍不住称赞,美得红袖又是一阵自我陶醉。
练台是由一系列圆台构成的,最低一层的圆台只有几尺,只在常人腰间高度,这算是适应性练习,没什么技术难度。此后圆台逐次增加高度,与此同时相应底面减少面积。圆台与圆台之间相隔的距离也随之愈来愈远。到最后一层竟然就是红裳今日试演过的那一个。
不得不夸红袖心思细巧,这样循序渐进,对青帝来说是再好不过了。青帝若是能登上练台最后一层,那么他的轻功能大大加强。红袖看着平日疯疯癫癫,总是说一些让人难以消化的话语,但心思细腻却丝毫不比红裾弱。红
衣坊里的姑娘都是身世凄苦的,像她们这些人能够勇敢地活下去都是需要勇气,更难得的是她们的开朗乐观与团结。红裳是,红裾是,红袖是,红姑也是,还有很多姑娘也都是这样,这大概就是红衣坊最锋利的武器了。
外场冷冷清清,内场依旧是笙歌美酒香艳无比。刚被姑娘领入的青眉兴奋地合不拢嘴,和庄里的严肃氛围比起来,她当然更喜欢这样热热闹闹的情景。当她看到客人在姑娘身上揩油时,小脸微微一红然后别过一边去,但下一秒就又转过来。她自我安慰着:这有什么啊,看就看呗。当她扭头看夜少反应有点失望,他脸上永远是那么云淡风轻,视线从来不曾在谁身上停留,但无端让人觉得他正注视着你,好像世界和他是可以剥离的两个部分。青眉不能理解这种感受,那么萧瑟冷清,大夏天的让人觉得浑身冰冷。
坊内乐音靡靡,歌舞不休,美人美酒美景实乃人生一大快事,难怪红衣坊生意如此繁盛。当然稍有眼力的人都会发现这里端的是卧虎藏龙,水深几尺。夜少甫一进入就嗅到一些不寻常的气息。目光大略扫过,将全场的情况过了一边。他想:这趟水可不浅呢。龙渊阁的人也出现了,还有两个高手。红姑夺步阻在两位主子前面,不消说她自然也感应到坊间的气场混杂。只有青眉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东一步西一步,逮到人就问有什么奇闻趣事。好不容易她大小姐才满足地坐下,头还是东张西望,似是在寻找什么。
夜少浅饮一口茶水,平复了自己的胸口,趁隙暗自调息,正凝神间,却又有一股邪魅的力量靠近。
不大一会儿自外进来一老一少两人,那张扬的气势竟是让人移不开眼睛。邪珠门?夜少只一眼就认出来人正是门主邪飞仙和他儿子邪志明。再看原本内场里的一些人暗暗有些异动,邪珠门人的功夫不高,但善于炼珠,充满邪气,一直为正道人士所不齿,但由于邪珠门地势易守难攻,门人奸诈狡猾,没有十足的把握一般不会有人去招惹他们。今天他们下来,这可是为了什么呢?
回到内场的红裾当然不可能不注意到他们,她叹了一声不好,一面让人去镇场,一面亲自去对付他们。
邪飞仙先声夺人:“红衣坊没人了吗?”声音中带着七分邪气,明明不大就是听得人心神荡漾。只有几个高手与内力全无者还好些。热闹的红衣坊被硬生生扼住咽喉,透不过气来。红裾最靠近邪气,她稳住自己,暗恨邪珠门只知道用邪招损人,手上使起内力,朗声道:“来红衣坊的都是人,又或者不是人,就要看客官怎么看了。”她这句反击,是暗示那邪飞仙眼中无人,不把场内的人放在
眼里,倒是挑起不少江湖人士的愤愤不平。
原来不想出手的龙渊阁公子龙倚天也打起精神注意起来。邪飞仙与红裾来来回回拼说一轮下来,红裾已经有些疲态。这时场上传来几声大笑,不是邪飞仙,不是红裾,而是在角落里兀自喝酒的叫花子。这红衣坊里还有乞丐,众人吸了口气,红裾有些感谢他出手,邪飞仙见状露出怪异的神情,说不出的妖气。他不是没有注意到那个叫花子手边的剑,以及貌似手握实则悬空的酒壶正准确无误地往叫花子口中“倒酒”,难道他是南部叫花侠重古人?
邪志明毕竟年轻,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