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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淳瞧了一眼,心下发麻,再看白凤,简直觉得她是天上的仙女。
白凤对他笑了笑,清清嗓子,说:“段王爷,你休了我罢。”
☆、风波
段正淳惊呆了。
扳着白凤的双肩一阵猛摇:“凤凰儿!你在胡说什么!你是我段正淳的妻子,我怎么可能休了你!”
白凤抓抓脑袋:“要不我休你啊。”
段正淳一挥衣袖,抓起她手臂就要往屋里去,当即岳老三和云中鹤就站出来,拦在段正淳面前。
云中鹤说:“哼!”
岳老三说:“哈!”
白凤转过头,解释道:“这是我聘请的心腹,哼哈二将。”
“……”
因为害怕云中鹤和岳老三说话暴露性别,是以白凤早就交代他们不许说话,有任何意见只能做表情或者发出单音节。
段正淳已经习惯白凤的神神叨叨,也不在意,只问:“凤凰儿,好好的你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白凤看他一眼,虽然此人一张国字脸威武霸气,但一双桃花眼很是风流,这一年多亏他养着自己当米虫,而且包容了自己的孕妇期暴躁脾气,无微不至的关怀,白凤十分感激。
想到此处,白凤朝段正淳作了个揖,道:“段王爷的大恩大德,白凤铭记在心。可是我有其他喜欢的人,你能放我走吗?”
段正淳眼前一花,不可置信的问:“你说甚么?”
“嗯,我说我有喜欢的人。”
“那人是谁?”
白凤想起大段,忍不住吃吃发笑:“他也姓段,而且长得很丑,是个残废,诶对了,虽然他是残废,但脑子不残,所以,我觉得跟我还是挺互补哒。”
段正淳似乎还沉浸在自己老婆跟人跑了的晴天霹雳当中,半晌才回过神,苦着脸道:“凤凰儿,你另寻新欢,我无话可说,只要你开心幸福。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儿子?他才出生没多久,就要失去母亲或者父亲?成为一个没人疼爱的孩子吗?”
“没啊,孩子不是你的。”
“啥?!”
白凤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你先不要生气,听我慢慢说。一年前,你在外面跟别的女人鬼混,我很生气,为了报复你,就找了个男人和他生命大和谐,然后就怀上了誉儿。这就是为什么期间我一直不让你碰我的原因。不仅如此,我还渐渐地喜欢上了他,虽然他破破烂烂蛮丑的,但是我情不自已……”
“够了!”段正淳失神的扶住额头,“誉儿?誉是甚么誉?”
“孩他爹说,是名誉满天下的誉。”
段正淳摇摇头,苦笑道:“名誉满天下……名誉……此人想必野心勃勃,重权重势,不能给你一个安稳的家。”
白凤在袖子里握紧拳头,满怀信心的说:“他要野心勃勃,我就打消他的野心;他要重权重势,我就让他放弃权势;不论如何,他一定会给我一个安稳的家。”
“嗷……”右侧的秃顶侍女突然发出一声怪叫。
岳老三心里一惊,他方才听到白凤那番话,只觉得说得真真极好,忍不住脱口而出个“好”,蓦然记起白凤的叮嘱不能说话,才临时变调。
白凤和段正淳无语的看着他。
“凤凰儿,我知道,就算留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那人若真心待你,你也真心爱他,我……我不会阻止。只是……”
白凤不解:“只是甚么?”
段正淳侧身看向天边,负手说道:“只是你我乃政治联姻,若我休你,摆夷族上下都不会再顺从大理,严重一点,还会兵戎相见,战乱不止。届时生灵涂炭,平添多少冤魂嗟叹,死去的士兵、百姓,难道就是你我之间感情的陪葬品么?”
他滔滔不绝说了一大段,白凤、岳老三、云中鹤都用一种崇拜且不明绝厉的眼神看着他。
“那我应该怎么做?”
段正淳依然不舍,他转身牵住白凤的手:“凤凰儿?你想好了,当真要离我而去?”
白凤有些口吃:“我,我,我只是想找我的真爱。”
“罢了……罢了……”段正淳眼眶微红,“你走后,我会准备一副空棺,对外宣布镇南王府得了怪病,不治身亡。到时候举国上下将会哀悼王妃,也算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点事情。凤凰儿,愿你……幸福。”
白凤收敛笑嘻嘻的神色,对他一本正经的说:“段正淳,你真的是个好人,我也愿你幸福。”说着向他鞠了一躬,带着哼哈二将回房间收拾喜欢的衣服。
“他奶奶的,都说完了还回去干么?信不信老子剪你一刀!”岳老三不悦的在白凤身边咕哝。
可他嘀咕了段正淳的耳力,段正淳一字一句听的清楚,心下一转,顿时明白,心道:“凤凰儿爱我不已,怎会突然提出休妻的无理要求?定然是这两个鬼鬼祟祟的丑女人要挟她甚么!而她不愿波及我,才单身赴险!”
是了,是了,定是如此!
段正淳心思甫定,转身就朝岳老三头颅一招一阳指,恰好岳老三一晃脑袋,指力“嗖”的刮过他耳边,登时破皮流血。
“你奶奶的他奶奶!狗杂种,竟敢暗算老子!”岳老三回头大怒,从裆里掏出鳄嘴剪,卡擦卡擦就朝段正淳削去。
云中鹤记起段延庆叮嘱,说道:“老三,淡定,切莫轻举妄动!”话音刚落,段正淳的一记指力正中他胳膊,疼的抬不起来。
“他妈的!”云中鹤吐了口唾沫,从裙子里摸出铁爪钢仗,挽了个花式,足下一点攻去。
段正淳一掌正要打向岳老三,恰逢云中鹤攻来,立即收回右掌格挡,左掌在背后画个圆圈,化解岳老三的来势。三人相互接招,各自心中一凛,均觉对方武功了得。
段正淳急救白凤,右手食指一招“一阳指”点出,招数正大,内力雄浑,岳老三和云中鹤武功还是不如他,当下左右分跳,远远逃开。
“实在欺人太甚,今日老子跟你拚了!”岳老三一边叫骂,一边左一剪,右一剪,不断向段正淳剪去。
段正淳双手分敌二人,拆到十余招后,觉得两人还算容易抵敌,他左手一记虚招,趁云中鹤分神之时,“啪”的一声,食指重重点在岳老三手腕。
登时岳老三拿捏不住,鳄嘴剪凌空飞上四五尺高,朝一旁傻愣着的白凤飞去。
“凤凰儿,小心!”段正淳向前奔出,着急之下一指点出,非但没有打偏,反而使剪尖直挺挺的朝白凤扎去。
“我去!坑队友啊!”白凤又怒又怕,忘了怎么发功,眼看锋利无比的鳄嘴剪狠狠砸来,吓的一个骨碌缩成一团。
千钧一发之际,横飞来一根细黑铁杖,劲力刚猛,“当”的一声,将鳄嘴剪打飞,直直插入对面墙上。
☆、还怎么谈恋爱
“甚么人!”段正淳朝门口望去,空空如也。
白凤瞧见细铁杖,开心不已,走到墙边就要拔起,但那铁杖好似钉在墙上,无论她怎么用力,就是岿然不动。
白凤不乐意了,她想着大段没有铁杖不能走路,所以一定要给他弄出来。她吐了口唾沫,撸袖子搓手,用力一拔——
铁杖轻而易举的从墙上拔出。
白凤正欲欢喜,扭头一看,段延庆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握住了铁杖。
“你……你来啦!”
段延庆微微颔首,将她揽到身后。
岳老三见得段延庆,也不怕段正淳了,气焰高涨:“你奶奶的臭王爷,老大来了,二姊也不远了,等咱们四大恶人聚齐,你这王府就得成地府!”
段正淳自动屏蔽岳老三,见来人一身青袍,面容隐藏在发丝之间,看不真切。虽是残疾,却挺直了脊梁,自有一派气度,论武功自己恐怕也要差上一截,顿时不敢小觑。
但此时见他将白凤拉到身后,恐怕正是挟持之人。段正淳不由愠怒,他上前几步,拱手道:“尊驾何人?你不请自来潜入王府是何居心?我瞧尊驾武艺卓绝,何必要挟本王王妃?”
段延庆便如不闻不见,直勾勾的看着对方。
段正淳只觉对方双眼如炬,心下犹疑不定,但挂念白凤安危,说道:“尊驾不肯告知,那也无妨。但请放开女流之辈,否则休怪在下无礼!”话音甫落,纵身一跃,从段延庆左侧闪过,右手两指伸出,正要运劲点去,只见段延庆抬臂伸出一根细铁杖,点向对方‘缺盆穴’。
铁杖伸到离段正淳身子尺许之处便即停住,不住颤动,段正淳只须劲力一发,铁杖点将过来,那便无可闪避。
惊悸之下,段正淳向后一退,心中佩服。
他不做休息,又欺身上前,右掌微扬,劈向铁杖,段延庆冷哼一声,铁杖移位,直直指向他‘天池穴’。
段正淳掌势如风,连变了七次方位,段延庆的铁杖均是虚点穴道,制住形势。
白凤和岳老三、云中鹤站在一旁当观众,岳、云二人偶尔还会喝两声彩,可白凤是连两个人影子都看不清啦,她还想好好欣赏大段跳舞呢!
段正淳和段延庆接连变招,招数越来越快。但段延庆总是能技压一筹,他认穴功夫之准,段正淳自觉不如。
这一思索间,段正淳突然变掌为指,嗤的一声响,使出一阳指力,疾点铁杖,这一指若是点实了,对方铁杖非得脱手。不料那人似乎早已看出路数,飞快抬手,铁杖也是嗤的一声点来,两股力道在空中一碰,段正淳退了三步,段延庆却是身子一幌,随即稳如泰山。
段正淳心下大奇,道:“你所施的杖法明明是跟我段家一阳指有关。前辈尊姓大名,盼能见示?”此人不仅会一阳指,且功力犹在他之上,这一阳指的功夫是段家世代相传,传男不传女,更加不传外人,对方既会这门功夫,自是段氏的嫡系子孙了。
“我若身子大好,你在我手上过不了百招,终究……终究还是吃了残废之亏。”他声音低沉,听得出语间中充满了怅恨之情。
白凤听得忍不住上前,想将大段抱在怀里好好哄下,她不嫌弃他惨不残废,真的!
好在云中鹤把她拉住,使了个眼色:“莫打扰老大。”
段正淳见他口唇不动,居然能够说话,更是诧异,说道:“阁下甚么意思,还请明示。”
段延庆道:“大理的江山,是谁的?”
段正淳不懂,只答:“江山是大理子民的江山,皇帝却是我兄长保定帝,段正明。”
“那好,我再问你,这皇帝之位,段正明该不该坐?”
“如何是该,如何不该?国不可一日无君,我兄长忠君爱民,自然能坐。”
“好一个忠君爱民!”段延庆将铁杖狠狠一杵地上,脚下青石板顿时格格碎裂。
段延庆冷声道:“若上德五年朝中未生大变,他一个远房堂亲,何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