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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娘到了二爷的院子正好碰上了二太太。”小丫头没再说下去,可是佟氏却也知道她的意思了。
“快快去请郎中来看。”小丫环领命而去,佟氏收回注意力,这老二家不会被气出什么好歹来吧,二姨娘也太不省心了。如今耿精虹出事了,她也不好为老二家的事罚二姨娘什么的,那房的事还是远点好些。
耿精虹出了事落选了,耿府的人大都心情不好,而老夫人和二姨娘是其中之最,佟氏也不敢触霉头。
这二姨娘把屋里的东西都砸了个遍,还不解气,去找耿精义见了儿子埋头读书,也不好在打挠,不过却把气口撒在了郭玉梅身上。
话里话外的说什么自郭玉梅嫁过来之后,又生出不孩子,不能给耿府开技散叶,又善嫉妒。而耿精义落榜,耿精虹落选的事也推到郭玉梅的头上。本来就因为孩子原因而忧郁的郭玉梅自然是受到了打击而晕了过去了。
佟氏到了耿精义的院子时,二姨娘也在,面上也有些不安,见了佟氏收了性子起来见礼。而卧房里面耿精义一脸担扰地看着床上的郭玉梅,对姨娘真有些怨上了,姨娘每次一来都找妻子的不是。孩子什么的,虽然他也期待,可是他现在的心思都在学习上对这些倒没怎么关心。
虽说这次姨娘为了二妹妹的事而生气,可是也不能乱发脾气,看着妻子憔悴的容颜,耿精义心里难过。如果不是为了自己,以妻子那性格断不会委屈自己的,他心里觉得自己特没用。更是要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到时候申请外放,妻子应该会开心一些吧。
听到外面的声音,耿精义立马站了起来,见了佟氏来了,他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第一次真心实意地叫了佟氏一声“额娘。”
二姨娘真真是伤心了,看着自己生的儿子忽视自己而叫了自己恨了一辈子的人做额娘时,感觉心窝被刺疼了。以前也听见儿子叫佟氏额娘,她没觉得什么,可是这会听见了义儿对佟氏的这声额娘,她能听出儿子是真心的。
佟氏见了耿精义,这个二姨娘生的儿子,她一直带着偏见对他也没有好感。不仅是因为当初耿精义的存在威胁到了她和荣儿,还因为她是二姨娘的儿子,所以她一直没怎么理踩。但吃穿用度上却不会苛刻什么,反正都是爷的儿子,她这做嫡母的只得好好用物质养着,平时也就做做表面工作。
这会见了这孩子这样脆弱的表情,佟氏心有触动,情义上倒是不错的孩子。
“辛苦你了。”佟氏对着耿精义道,她这话也是真心的。夹在妻子和生母祖母之间很痛苦吧,而且又两次落榜了,兄弟几个除了他之外都有了差事了。他却没有因此自暴自弃,也是个坚强的孩子了,二姨娘倒是生了个好儿子。
耿精义眼眶微红,撇开眼不想别人看出他眼里的情绪,见了佟氏已经看向了妻子了,他身子一侧让出了位置给佟氏,
看了躺在床上晕迷的郭玉梅,面色憔悴苍白也无血色,这孩子近来是苦了,被折腾成这副样子。“怎么这么久了郎中还没到吗?”
“夫人,郎中到了。”外面的丫环开口道。
“快请郎中进来吧。”佟氏的声音不咸不淡,却带着威严。话音刚落就见了丫环领着郎中进来了。
郎中正把着脉,手松了一下,二姨娘急急地就开口道:“郎中,如何了,是不是有喜了。”
郎中拧了一下眉头,佟氏见此,看了一眼二姨娘道:“二姨娘,还是坐一边去,莫要打扰了郎中切诊。”
二姨娘撇撇嘴,心里不甘愿,这是她儿子的媳妇,可是她却没有做主的权利。看着一派当家主母的佟氏,二姨娘嫉妒的同时也恨着,不甘地退了一边去。
耿精义也在一旁边焦急地看着郎中,心里担心着妻子,对于姨娘的猜测,他心里也期盼着的。
“郎中,我二媳妇如何了。”佟氏见了郎中诊完脉后,才开口道,而口里的二媳妇让二姨娘干瞪眼。
“耿夫人,二太太是喜脉,已怀孕两个月了,只是这状况却是不太好。”郎中想了想,直言到。“喜脉”二姨娘听了开心了,只是听到后面急忙问着郎中:“郎中,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耿精义开心的同时,又有了新的担忧。佟氏也看着郎中,做为一个有过生孩子经验的女人,还是大致猜出郎中的担忧的。
“二太太这是轻微小产的迹象,现在孩子暂时保住了,只是。”郎中顿了顿。什么,差点小产,其它人看着二姨娘,耿精义也看了姨娘一眼,又转头紧张地看着妻子。二姨娘心一缩,想着怎么那么脆弱,又想到这是耿精义的第一个孩子,她又担心起胎儿的安危来。
“郎中,您且说吧,只要保住胎儿,你只管开口。”佟氏道。
“二太太身子虚弱,忧虑过剩且郁结于胸,这样下去对胎儿不妥。先开些保胎药服用稳住胎儿再看。府里要好生照料,二太太戒急戒怒戒伤,切莫要再让病人忧思了,不然就是保住了胎儿,到时候生产母子都会有生命危险。”说白了,就是开心就好,养胎为主。
大家都明白了郎中的意思,耿精义心里决定要好好保护妻子,不再让姨娘再来刺激了,免得妻子和孩子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后悔不及。
耿府因为二太太有孕的事而开心,特别是老夫人的心情好了许多,府里总算是因为二太太的孕事冲淡了耿精虹选秀落选的事。
连耿德金的心情都好了许多,只有躺在床上养伤的耿精虹心里晦暗不明,觉得府里这会的阳光异常刺眼,对二嫂肚子里的孩子也喜欢不起来。
这天晚上耿府除了耿精虹,全都聚在饭厅里吃饭了,包括有了喜意的郭玉梅也在丫环小心地服侍下到了。
耿精灵努力埋头吃饭,今天下午和耿精义聊了一会,他就回宫里了。走之前耿精义拉着耿精灵的手道:“妹妹,莫要因为二姐的事情担心,你跟二姐不一样,定不会出这样的事的,而且我也会保护好你的。”
耿精灵当时笑笑,这孩子如今成长的也快,还把保护她当已任了,她有那么脆弱吗。耿精灵摇摇头,却也不可否认有人保护的感觉真好,她就勉强让耿精卫做大好了。
“阿玛,儿子想带媳妇到庄子上住一段日子。”饭吃到尾声,最近隐形的耿精义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把全家人都愣住了。
“义儿,这事休要提了,梅儿现在怀孕了,在府里养着最好了,庄子上清寒哪有府里丫环嬷嬷的服侍好。”老夫人开口了。
“玛嬷,我带了丫环嬷嬷去没事的,而且郎中说媳妇现在心情郁结,儿子想着到庄子上住一段时日,等媳妇好些了再回府。而且庄子清静,儿子正好了可以多看看书。”
全家人一愣,第一次见耿精义眼里的坚决,他这是在说府里不清静,是怕姨娘打扰吧。二姨娘如今有些咬牙切齿的,生了儿子就是一个白眼狼,有了媳妇忘了生母的。
耿精义这么一说,老夫人也不说话了,佟氏也不吭声。耿精灵想着自己也想去庄子,那她是不是也可以申请出去,和耿精义他们去她倒没觉得什么。
“阿玛,女儿这段日子也想去我们府的庄子上看看,二哥要带二嫂去庄子,不若也带上灵儿吧。灵儿可以照顾二嫂的,也不会让二哥二嫂分心。”耿精灵睁着一双大眼睛圆溜溜地看着耿德金,争取自己的福利。
这回佟氏有反应了,第一就想着拒绝,可是看女儿可怜巴巴的样子又说出不口。耿精荣也想开口去庄子,可是想到自己的差事,又闭了嘴了。妹妹在府里无聊,去庄子上住一段时日也好。
“府里不好吗,灵儿怎么想着去庄子。”耿德金心疼地望着一向乖巧的女儿,他们都整日里忙着差事,女儿长那么大都没带出去走走过,女儿肯定闷坏了吧。
“府里很好,可是阿玛,灵儿长这么大都没去过我们府里的庄子呢。这会二哥带二嫂去,灵儿也想去看看。”耿精灵作出一副期待的样子,像被关久了的小鸟似的,让大家心软。
“老爷,就让灵儿去吧,灵儿素来乖巧,如今跟着妾身学管家也像模像样的。有她照顾着老二媳妇,妾身也放心一些,而且老爷不若请一位郎中跟着去住照顾一下老二媳妇。怎么说也是耿府的血脉,是要慎重小心些的。”佟氏想到了在府里养伤的庶女,还是让女儿远着点吧,去庄子也好。
佟氏都这么说了,耿德金自当应下了,二姨娘虽然不甘心,却也没办法。老夫人都默认了,她抗议了也没用。
第二天一大早,耿精灵就高兴地让花田花莲还有高嬷嬷刘嬷嬷收拾一下,准备到庄子上住一段时日。她还怀念着那一年在四阿哥庄子上吸收的植物精华呢,上次有些可惜了,如今她可馋着呢,真想直接搬到森林里长住着。
第四十二章 手套
在庄子上住的日子,耿精灵过得很舒心,而且每天用精神力探一下郭玉梅的肚子,确保安康。她可不想郭玉梅的肚子出了什么事,到时候让别人有机会栽到她和佟氏身上来呢。
过年的时候耿精灵倒是回府住了几天又返庄子住,待郭玉梅将要临产的时候,她们才回了耿府。其实耿精灵虽然人在庄子,可是对于耿府的事她照常关注着的,每天都通过异能知道耿府的事情。
这耿精义带着郭玉梅一走了,二姨娘也安静了,老夫人倒是开始拜佛了。没有大小罗氏对后院的干挠,佟氏管里起来轻松了许多。
而耿精虹倒也很安静地呆在院子里足不出户,身边只有红荷花一位丫环,王嬷嬷已经离开了府里。佟氏虽然想要给她再添个丫环侍候,可是耿精虹却拒绝了,而这期间罗玉萱到是经常来找她说说话。
红绫的事情耿府没人再提起,当时宫里暴毙了一位宫女,已认不出模样了,但是从衣服上来讲是红绫。
倒是钮钴氏淑芬,来看过耿精虹一次,而耿精虹却没理她,后来钮钴氏淑芬也不再来了。
康熙四十一年,封四贝勒为雍郡王,其它的皇子也得到了相应的封赏。
三月初五,耿精义的长子呱呱落地,是个健康的小子,耿府又添了一庄喜事。耿德金取了耿旭平,意寓平安平顺的意思,老夫人和二姨娘的注意全转移到耿旭平的身上。
耿精灵的院子里,阿吉被花田牵着手带了进来,耿精灵一看到这小子又长高长胖了一些了。小小年纪生的俊俏可爱,越来越有佟家人的样子了,听说舅舅佟怀礼对这外孙可是爱的不行呢。有什么好宝贝都往外孙这送,恨不得阿吉经常去看望他。
“阿吉,想不想姑爸爸?”耿精灵问着阿吉。她每次回来几天,这小子可粘她了,怎么这会却站在那里不动了呢。
坚持了一会,阿吉见姑爸爸朝他伸手,再也不忍不住了。扭着身子冲上去抱着耿精灵的腰,拼命地挤在耿精灵的怀里,一副求拥抱的样子。只是小脸瘪着,粉唇嘟起,大大的眼圆溜溜地带着控诉地望着耿精灵,好像很委屈似地在说着:“阿吉想姑爸爸,姑爸爸不疼我了,阿吉心受伤了。”
“阿吉这么可爱,姑爸爸怎么会不疼阿吉呢。”耿精灵耐心地哄着。
“骗人,姑爸爸最疼的是小额其克(小舅舅),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