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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叶公子,方芳不满意?”叶琢摇头。“那您再挑挑,挑好了我给你免单。”林商一笑,眉眼之间都流露出一股子妖媚的气质。
“当然挑着了,”叶琢的五官异常俊秀,身材颀长,一身简单的休闲夹克,狭长的丹凤眼一挑,愣是将浑身的撒旦气质给勾了出来。他拉了一把林商向一面单向的玻璃窗,指了指已经走到旋转玻璃门的花厅的唐苏瑾,“就看看林姐开个什么价钱了?”
说:
楠竹出场(*^__^*)
林商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然后眼神立即冷下来,“叶公子,那可是我亲妹妹。您高抬贵手,明儿个我陪着叶公子喝几杯?”“那倒是长脸,能让林姐陪酒,林姐你去忙吧。”叶琢瞧着四色光影下林商走上楼梯,嘴角带着一缕似笑非笑,“亲妹妹啊,那是得悠着点儿。”
虽然说他回到堇城场时间不长,但在十年前在林商不知道他这号人物的时候,他就知道了那个时候还叫“宛宛”的林商,怎么会不知道林商除了同母异父的弟弟就是同父异母的弟弟,哪里还有亲妹妹。其实叶琢也就是心思上来看的新鲜,那女人长得漂亮又是素颜,显得皮肤嫩白好像剥了壳的熟鸡蛋清,身形又格外出挑,又因为和林商在一块儿,也就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在楼上看她一杯一杯白酒配着红酒灌下去,一副无敌女金刚的样儿。白的兑上红的一起喝,当然醉的快,只不过她的极限倒超过了叶琢的估计范围。
叶琢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又去洗手间抽了支烟,回到包厢里,仍然漆黑一片,顺手将墙上的灯打开。
包厢上头五盏水晶吊灯大亮,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情‘欲未散的味道,男女荷尔蒙疯狂地扩散着爆发着,好像是经久不见光明的房间里那幽暗滋生的霉味,叶琢不禁皱了皱眉。沙发上,窗帘里,地毯上,女人慌乱地收拾身上衣服,男人舔着唇角,意犹未尽。
黑暗中的粉饰太平,放到明面上,都成了一些见不得人见不得光的勾当,夜晚,这里萎靡着多少纸醉金迷,白天就放出来多少道貌岸然着的衣冠禽兽。叶琢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但是旋即就以笑容掩盖,目光投向仍然与一个女人在沙发上缠绵的男人身上,“祝总真是好兴致。”
叶琢此次带着工商管理硕士和金融学双硕士学位的高学历回到荣家,荣家老爷子给他出的第一道难题就是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祝氏手下的太方建材,荣老爷子的原话是这么说的:“不多,让利百分之八。”
这是说的叶琢的三舅荣彦北与太方建材谈的那个案子,最后也只是稳定在百分之三这个利润点上,但是现在荣老爷子开口就是百分之八。
这其实摆明了就是刁难,或者说,摆明了就不是想要通过正常手段。
太方建材,掌权人的祝董在界内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从来不做赔本生意,宰起人来眼都不眨一下。叶琢明里暗里打探过许多,又多次大摆筵席,可无奈这人一不爱财二不爱色三不跟权贵交好,好像真是泼水不进的铜墙铁壁。
但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这看似坚固的铜墙铁壁的蛀虫,就是祝董唯一的儿子祝凌。这个公子哥他老爹半分好没学着,倒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在圈子里头玩的通转。
叶琢打听到前些日子这个祝凌看上了林商手下的方芳,只是林商和祝凌年前因为一件事情闹得很僵,现在也拉不下脸去向林商要人,只是看着,愣是没吃上。叶琢便趁着这么一个例行玩乐,借着关灯的时候,让方芳摸黑进去,缠上了那看得心痒痒的祝凌。
祝凌由着贴在身上的女人为他整理着衬衫,一副食足饭饱的样子,斜眼瞧了一眼叶琢,“七少这回出去久了吧?”“看错了时间,是我的错,我认罚,”叶琢笑了笑,先走到桌边到了一杯酒,仰头灌下,杯底一照,然后从裤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搁在祝凌面前的茶几上,“美人就得配香车,滨水两岸的夜景可是不错,今天市政还有烟花表演。”
祝凌眸光一闪,没说收下也没说不收,只是搂紧了身边的柔软无骨的女人,“叶少有事儿尽管找我。”“祝总这话说的,非得有事儿才能找你?”祝凌愣了一下,旋即大笑,一手揽着身边女人柔软的腰肢,一手端起酒杯,“兄弟,先干为敬。”
叶琢也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叶琢自然不会因为这么一句玩乐时候的话就当做了通关令箭,这一点小恩小惠确实不算什么,顶多算是玩乐场上的一次人情,但是倘若是施舍的多了,就像铜墙铁壁上被虫蛀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至多一桶硫酸,任是坚不可摧的壁垒,也会统统腐蚀倒塌。欠人情是可怕的,因为终究要还,而且有时候需要翻倍的还。
一个穿着黑色蕾丝的女人忽然走过来,贴着叶琢勾住他的脖子,“七少,下一轮要玩么?”
叶琢余光扫着那边几个豪门的公子哥青年权贵,伸出手在女人胸前掐了一把,然后游移到她挺翘的臀部,“要啊,要不就你陪我吧?”
女人眸中晶亮,一只手已经扣上了叶琢的皮带扣,叶琢眸中一暗,贴着女人柔弱无骨的身形,凑在她耳畔,“去给我唱首歌儿。”
女人也混过多年的夜场,懂得这个时候碰见大主顾不要给脸不要脸的道理,于是乖顺地走到点歌台,认真地翻找着。
……………………
陈在瑜白天飞S市开了一个会,晚上回来了就直奔双道场,还没有走到包厢门口,电话就响了,是唐苏瑾。他皱了皱眉,按断,却又响起来。“什么事儿?”
唐苏瑾冷到冰点的声音,“陈在瑜你听着,我要离婚。”
陈在瑜靠上精雕细刻的墙面,手指间的黑色打火机啪嗒啪嗒,火苗蹿起熄灭,循环着一个往复,蓝莹莹的在玫红色的水晶灯下有一种诡异的色彩。“小瑾,你舍得我了?”陈在瑜冷笑一声,那边不待说什么,身侧的门忽然大开,一只手伸出来将陈在瑜拉了进去,他慌忙按断了手机。
“小沂说你就在门外我还不信,今儿我做东,陈少不是拂我的面子么?”
说话的就是东道主,在圈子里有名的花花公子,堇城娱乐圈的龙头老大英赫娱乐公司的太子爷——张君生。
陈在瑜能够记得他的名字,完全得益于当初追唐苏瑾的时候,还有一个学土木工程的学弟一天恨不得二十小时的跟在唐苏瑾屁股后头,就叫君生。“我可不敢拂太子爷的脸,航班晚点,来晚了,自罚三杯。”陈在瑜说着就走到摆满酒瓶的桌边,将三只玻璃杯一字排开,一瓶茅台哗啦啦的倒满,“我干了,你随意。”
众人看陈在瑜喝白酒就跟喝矿泉水似的,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张君生挑眉,“陈少海量啊。”陈在瑜笑了笑落座,吃了两片水果压了压满嘴的酒气。跟陈在瑜坐在同一个长沙发上的,是叶琢。
话说回来,叶琢和陈在瑜都是荣家的旁系,还属于上下不差辈的表兄弟,只不过叶琢从高中毕业就出国一直到年前才回来,而陈在瑜也是去年结了婚才从S市的分部调回堇城总部,统共没有见过三次面,即使见了面也就是颔首点头问声好的交情。
那女人点了一首老歌——《轻轻的告诉你》,现在正用甜美的声音唱着,目光如水的看向叶琢。
叶琢也报以微笑,这种微笑,没有带着有色眼镜,而是纯粹的欣赏,因为这女人声音真的很甜,很适合这歌儿。
“让我轻轻的告诉你,天上的星星在等待,分享你的寂寞你的欢乐,还有什么不能说。让我慢慢的靠近你,伸出双手还有我,给你我的幻想我的祝福,生命阳光最温暖……”
一曲尚未结束,包厢里大多人已经开了房间,陈在瑜也被一个水嫩嫩的女孩子一口一个“哥哥”叫的浑身都好似漾成了水,一只手隔着女孩子胸前的布料旋转地揉了一把,里面没有胸衣,他只觉得指尖都是滑腻,刚才那三大杯白酒灌下去一股子燥火从下‘体升腾起来,半拖半搂着她出了门。
叶琢也知道陈在瑜在去年五一的时候结了婚,但是自己的身份和远近在这儿隔着,也不好说些什么,只看着陈在瑜和那女人纠缠着一起的身影,替他那闺房里头的娇妻感到不值。
散的差不多了,叶琢喝了一口果汁,便要起身离开,忽听得沙发上手机铃声大震,是一柄黑色的手机,很新潮。
他随手捏起,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唐苏瑾”。
……………………
其实出了酒吧一吹风,唐苏瑾酒已经醒了一半,她将车窗摇下大开,任由夜风吹着将她的头发吹得乱舞,睁大眼睛看着窗外暴雨过后的凄凉夜景,地面上肮脏的雨水漩涡流进下水道中,打着旋儿的断枝残叶夹杂其中,像是不由自己的异样生物体。
因为地界儿比较偏,没有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唯有天上的月亮蒙了一层水汽,照进无灯的房间里,像是手电筒流黄的光。
被抠掉了电池的手机依旧静静地躺在包中,
唐苏瑾将包中的手机电池重新安上,给陈在瑜拨了一个电话,想要说清楚离婚的事儿。可是陈在瑜那一句“舍得我了?”以及若有似无的娇媚女声已经让唐苏瑾气的发狂,如果她不做点儿什么来将火山喷发的火焰灼烧一下那边云淡风轻的蓝天,她会爆炸。
然后她果断地一个接着一个电话重拨过去,直到那边接通。
“陈在瑜你他妈混蛋!我舍不得你?!我舍不得你大爷!”那边接通了唐苏瑾就劈头骂道,“你凭什么啊!有点钱那是因为你爹的姓氏,长的好点儿是因为你祖上基因好,我告诉你脱得干干净净套上一亚麻T恤往地铁口一站,你跟谁都没两样!我凭什么舍不得你!你给我的那点好还不够我塞牙缝的,给我圆圆滑滑的滚蛋!”
前面开车的翔子不禁咋舌,这女人看起来挺花瓶的,可骂起人来真有水准,他见惯了女人之间扯着头发嘶哑着嗓子目眦俱裂地像是泼妇一样地叫骂,所以,这种吵架,听起来简直就是艺术。
那边依旧没有声音。
“陈在瑜你哑巴了还是聋子了?!”
还是没有声音,只有喘息均匀的呼吸声。
唐苏瑾觉得奇怪,下一秒,那边悠长温雅的声音响起,“姑娘不好意思啊,我拿错手机了。”
唐苏瑾愣怔片刻,笑道:“那大哥不好意思啊,我骂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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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苏瑾第二天早晨醒了两回,六点钟的时候被顾沐辛客厅里翻箱倒柜的叮铃咣啷给吵醒了,气不过直接捞了抱枕砸过去,回去蒙了被子继续睡。再睁眼是被饿醒的,拿了闹表一看,已经九点半了。她起来喝了一杯牛奶就直奔荣氏大厦。
荣氏大厦,就和荣氏集团的旗号一般,屹立在市中心,直耸云霄,顶层那旋转六角菱形的玻璃球,反射着初夏的太阳光,洁白的白瓷片映出彩虹的七彩夺目。
今天上午有一个会,荣氏家族的内部会议,陈在瑜叫一声荣老爷子“外公”,手中自然持有荣氏的股份,也算是股东列席。
她挑的就是这个时候。
她下了车直接上VIP电梯,按下了六十三层。
到了第三层的时候电梯咚的一声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服正装的男人站在电梯门前,唐苏瑾颔首,向一边移了移脚步。
唐苏瑾余光扫过男人略微诧异的面庞上,长得倒真是不错,凤眼薄唇,一抹似笑非笑能迷死不少小姑娘。只是他看着自己这是什么表情?
叶琢第一眼看唐苏瑾觉得有两分面熟,然后仔细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