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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诈的和尚,看我怎么收拾你。琥珀心下唾弃苦摩使的小伎俩又眼尖发现他这一动作。当下出手如电,脚如离弦之箭直逼苦摩全身各处空门死穴。另两人也不啰嗦收敛全部心神攻其左右,苦摩面对气势突然逆袭的三人,堪堪接招连连后退。
在如自己预料那般快要退出院外搬救兵的时候,一柄冷兵器急速飞来,身上冷汗直冒侧身闪过,退至安全距离微喘,感受着身体不自主的发抖,苦摩就一阵暗恼:到底有多少人?
琥珀看着差点射中他的冷兵器,额角直冒冷汗:丫的慕容,你这是想来个‘串烧’吗?
苦摩眼珠飞快闪动,暗自思量着制敌之计和抽身之策,可谓是忙翻了。
可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东方挽情不打算与苦摩继续耗下去,虽然达摩院的其他僧众被放倒,但难保寺里其他高手不会发觉。
清喝一声,扬鞭挥去,只瞬间,苦摩便觉眼前犹如银色灵蛇狂舞,冲忙抵挡下,僧袍被无情撕裂成破布,身上多处鞭伤纵横交错,浑身一阵冷一阵燥热,难受至极。现下才发觉这看似只伤皮肉的鞭痕,实则是看准了他体内刚歇不久的罡气和一直持劲气遇敌的内力而来。
身体随着体内四处游走的内力而痛苦扭曲着,龇目欲裂。可见那摸不着的痛有多磨人。
既如此,便只有破罐子破摔,来个同归于尽!
暗处,慕容习将苦摩这一变化看在眼中,又毫不犹豫一记暗器射出,夹着破空之声,也是提醒那三人情况危急。
琥珀三人了解那意思之后,便不再耍花腔。三人出手,招招致命,三明一暗配合的天衣无缝。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只是多了一具尸体!
一轮皎月遥挂天际,映照在达摩院里洒下一片银白惨淡之色。房顶边檐,一只乌鸦停在那里。漆黑的脑袋随着下面的动作而忽左忽右。黑夜里闪着寒光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将那些画面尽数看在眼中,而酣战之中的人并未发觉这夜色里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不多时,便见苦摩浑身是血的倒在自己院中。怒目圆睁,胸前衣襟被翻得凌乱不堪加之本来就没一块好布,也就找不到了平日的高僧气质。只有那双涣散的虎目死死盯着那轮皎月,皎月也同样映照在他布满死气的眼中。
房顶边檐,黑鸦那双爪子原地刮着爪下的瓦片,发出一阵头皮发麻的声响。
振翅,一声鸦鸣。
从苦摩那圆睁的眸子里可以看见一闪而过的一团黑影抖着翅膀消失在夜色里。
寂静的夜里,皎月银辉下一片黑色羽绒从半空缓缓飘落。轻盈的落在苦摩那凌乱的胸前,因沾了衣襟上的血从而并未被风走,只在那里随风轻晃着绒羽。
这纷乱的世间,从此又添一抹血色。
“看来被他们抢先了。”寂静的夜色里,一声极不协调的娇嗔突然出现。在这刚死了人的院落里,显得格外诡异。
“哼!”随着另一声冷哼,屋顶,两抹丽影闪现。
一人立在大型蝴蝶之上,另一人立在一只银色大猫的背上。不细看却是不会看明白那庞然大物是何东西,因她二人的幻魂兽还只是刚进门的阶段,没有太大动作的话,只须在内力的配合下便能驾驭幻魂兽之上。
随着周身的气流涌动,两人衣袂飘飞,加之夜色衬托下那魅惑的面孔瞬间有种谪仙下凡的美感。只是此时两人的心思不在这上面,想到早些时候回房听到慕容泠所说的话,便觉得是机会,谁知他们四人竟如此大费周章的对付一个和尚。
最让她们震惊的就是苦摩口中传说中的宝剑龙渊,虽然东方琥珀言辞闪烁,但透过那翻着冷意的银辉不难发现,就算不是神兵也定当是宝器,看来是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二姐,你说我们要不要从他们手上抢过来。”东方玥看见东方离眉头越渐深皱,以为是遇到什么难题,突然语调发狠的询问着她是否需要撕破脸皮。
眼看着进了北国境内,想着他们以后的动作不可能像现下这般肆无忌惮。东方玥就一阵头疼,这才有此一说。东方离那清冷似银华的身影只是沉思着没有回答话多的东方玥,为此东方玥有些不快。就在她以为两人就这么一直沉默的时候,东方离开口了,声音依旧清冷:“到时离千丈崖近了,还愁没有令牌吗?”
东方离抛下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便以内息催动脚下的银尾山猫隐于黑暗。眼看自家二姐没了踪影,东方玥急了,直跺脚嚷着“二姐等我”一阵疾风拂过,眼前的丽影也隐于黑暗……
达摩院一如来时那般寂静,只是多了一具尸体!
“阿弥陀佛……”
清禅院,主持方丈的院落,除了大院正中的一间屋子还燃着烛火之外,其他房间均已安歇。
正中那间房里,一身披红色金边袈裟的僧人正背对大开的门口,一手沉缓而有节奏的敲着身侧的木鱼,一手虎口吊着一串手佛随着木鱼声在手中滚动着。
经过岁月洗礼的面上,隐现一丝哀痛之色。灰色眉须直垂而下,双目紧闭好似睡着一般,口中念念有词……
那声听之沉痛释然的佛号便是出自方丈苦海之口。
看来这位随然的高僧也已知晓所有,这便是在为他那固执的师弟超度吧……
后院禅房,站在窗前仰头望月的穆引眼神如空中那轮皎月,波澜不惊。风里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飘进他鼻间,心下了然并无多少情绪。
刚低头准备合上窗子,眼尖感觉一摸一黑影从眼角掠过顺带留下一声鸦鸣停在远处漆黑的树梢上抖着翅膀无声的开合着尖利的喙,眼珠子直直盯着穆引这边。
穆引手下只一顿便不再有动作,只是在窗子即将合上时淡淡的飘出一句若似自语的话:“寒鸦,你太慢了。”随后关窗隔绝了那类似抱怨的鸦鸣,转身,眸色如常的看着漆黑的房里突然多出来的一抹影子。
“鹏真是自私呢?有好玩也不叫吾辈。”
“……”看着本来坐在床沿边晃着双脚的人,突然撒娇滚起了床单。穆引就一阵头大,自从摊上这么条‘任性’痞子龙,他发现头疼得日子越渐有些多。
打开房门站在那里,屋内顿时一室银辉。映照着穆引那冷峻阴沉的侧脸和浑身极力隐忍的冲动而紧绷的倒三角身形,越发犹如天神降临,清启薄唇:“你选择自己回去,还是不介意吾辈送你一程。”
“呀,讨厌!表酱紫对伦家嘛,伦家好歹也是担心鹏的安危才撇下吟小子来看你的,龙现在狠桑心。”穆引龙遗两人私下决定交叉分工保护东方透和东方吟,遂有此一说。
“……”听着那似真似假的抽噎和发嗲语调,再好脾气的人也会暴走的。
滚床单的龙遗听着渐近的脚步声,面上闪现一个成功地笑意。停下滚动的身字,背对着穆引。看着眼前突然的阴影,龙遗知道人已经在床边了。
“看来你的皮又痒了,或者更懒了,我不介意睡前做个安神运动。”咬牙切齿不足以形容穆引此时的表情。
随后不期然透过眼前的影子发现穆引正摇头晃脑,活动着颈部和指关节。艰难的咽下口水扭头,还不待好好说话就觉得自己已身在空中。虽然他很想说飞在空中的感觉很好,但是摔的时候更痛。
远远的穆引还听到龙遗通过念力传来的厮吼:“鹏,你丫的有种……”
看着消失在眼前的人影,穆引没有丝毫担忧合上门:种吗,或许有吧?
不过现下夜深了,该休息了……
次日,天朦亮。一些远道而来的香客还在睡梦中,一声哀嚎吓醒了香客们所有的睡意……
“苦摩师叔!”
第一百三十三章 命
还没到正殿,充满阳刚之气的佛号声声震天。来到殿前,苦摩已被一众僧人敛净放在殿前,一抹白遮去尘世的一切……
“苦摩师叔!”达摩院的僧人清晨睁眼的第一反应便是闻到了血腥味,再然后便是那沉痛的一幕。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和膝下有黄金,而东方透他们进殿‘围观’却看到了这么一幕:青衣色的僧众跪满了正殿左右两边,涕泪双流。
“怎么回事!?”
众人都看向殿外的一抹沧桑,一些僧人更是情到哀处痛哭出声:“住持……”
方丈苦海手持禅杖,随着前行的步子沉缓有力的一下一下敲击着大理石地面。殿内所有人都停了所有动作全将视线放在这高龄的方丈身上。一众弟子也忘了哭泣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方丈,不知道他面上不同以往的平静是什么意思。
来到盖着白布的苦摩身侧,方丈苦海只是站着不言语,手中的串珠依旧在手中缓慢的转着,口中喃着什么,估计是只有他们和尚才明白的什么什么经吧。
“住持,您一定要为师傅报仇啊!”
苦摩生前的弟子有几个回过神的,跪着爬到方丈脚边,手合十请求。
“阿弥陀佛……”对于这几个达摩院的弟子,苦海一直很看好他们的。只是听了他们的话,眉头深皱:“寅生,你师父生前便是这般教你们的吗。”
不是责怪,不是失望,只是平静的看着一脸沉痛弟子。苦海心里空落落的,难言的苦说不出口。
“住、持……”寅生被那平静的一眼震慑到,低头认错。
怎么会忘了,出家人的根本——四大皆空。如今自己这般嚷着报仇,杀戮的言行一不配成为一个合格的出家人,可是,师傅死的好惨,到底谁与他有何恩怨?
苦海怎会不明着些弟子心中所想,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叹:“命里该有,逃不掉躲不开。”
你没有逆天改命的本事,那便只有顺应天命……
寅生听明白方丈话里的深意,只能化为一声哀嚎来报答苦摩的养育之恩。
窝在正殿角落的东方透有些无聊的打着哈欠,转身就走。她还没睡饱呢,一大早的嚎叫害她本来因为昨晚的事没睡好,现下眼睛下面挂着两个黑袋子,脚步虚浮……
是了,苦摩死了。也就说明他们拿到令牌了,最终因为那共同的目标而不得不走上相同的道路。
“唷,小丫头这么快就出来啦。”
“嗯?”
东方透抬起晕沉的脑袋和阴沉的黑眼圈,看着眼前靠着油漆柱子笑得一脸灿烂的宫遥岑,扯出一抹僵硬的弧度——美其名曰:笑意。“早上好啊。”
不期然的宫遥岑被吓得浑身炸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打了声招呼了事走人的东方透,刚才真心被吓到了,一大早的还以为见到鬼了,宫遥岑心下暗呼一口气。
“宫烈,看什么呢?”
“!”
来人看着一惊一乍的宫遥岑有些不解也朝着他那视线隐约看见一个小孩子佝偻着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
“寒烟,你出来了不会先知会一声啊!”一大早的吓到两次了,任谁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嗳?我叫你还几声了。”寒子衿辩解:“是你自己想得出神没听到。”
宫遥岑无语的扒了扒头发看了一眼挤满人的佛堂:“烟那家伙还要看到什么时候啊?”
“他早回去了。”寒子衿依旧慢悠悠的开口,随着那潺潺流水的声音,素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盆栽上的叶子,样子单纯的不似凡人。
“什么?不早说。”宫遥岑跳脚,看着寒子衿那伪娘模样,心下来气一把扯了盆栽里的绿枝随手一甩:“别装了,给谁看啊。”
看着怒气冲冲走人的宫遥岑,寒子衿面上委屈:装可怜又不犯法……
随后,慕容习和其他香客说了声“节哀”便各自出了正殿。往自己禅房而去,刚绕完曲折的回廊,慕容习便察觉到有人,刚转身冷岫烟已经在身侧。
“慕容公子果真厉害呢。”
看着近在咫尺的咪咪脸,慕容习有些头痛,苦笑:“冷公子何出此言。”
“没什么,只是好奇你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