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摇头,他现在很好,完全没有她说的哪些症状。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好。
黑芝麻在怀里假寐,听着他们的谈话,有些不耻这种慢调子,有什么话直说不好吗,这么憋着,难不难受啊。
“龙遗?”原本心情低落的东方吟突然看着替他把脉的人,不解。
黑芝麻从东方吟怀里蹭出来,不期然撞上龙遗深沉的眼。小心肝一个咯噔,小眼珠子滴溜转:莫不是被发现什么了,还是……
再次迎上龙遗的目光,此时内心化身饕餮的黑芝麻的眼神也沉了几分。因为它闻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这是属于同类的味道,让它体内不安分的血液慢慢沸腾起来!
龙遗见此,哼笑一声松手:“没事,注意休息就可以。”
东方透一旁看得清楚,龙遗嘴上那一丝笃定的笑意和了然的眼神,像是确定了什么一样。可沉默的他却没打算说出来。
既如此,那她就自己去查。
此时,从云上殿跑出来的云锦正好隐于他们头顶的青云之上,手中正平稳的托着一面水云镜,各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中。
就在东方透三人离天险峰还有十米距离的样子,声声惊叫从云雾那边传开来,回荡在深涧里尤为刺耳。
天险峰便是深崖的另一头,也是东方透一行誓要到达的地方。地势如其名,天险,集地势的险要和欲比天高的耸峰于一体,让人望而生畏!
云朦胧,月朦胧。
从云桥这一边看过去,正对面是早些时候就看见的飞瀑,直流而下在碰到凹凸出来的山石后顺滑的飞瀑因为冲击的爆破瞬间如火花,四溅。水雾也因此蒸腾得比较凶猛,随着气流扑打在人面上,凉的刺骨,生疼。
周遭原本逆流而上的气流也突然暴涨数倍之强劲,大有一种不将人吸下深渊不罢休的气势!
脚下踏着的云桥也发生变动,原本坚硬的实地感突然慢慢柔软虚无开来。
三人眼中皆惊,是云桥从身后的那一边慢慢疏散了!
也就是说……
龙遗来不及思考,一手抓一个腾空而起,十米之距应该没问题。如果不是破界又驭鹤时太过急功致使他现在这小身板承受不住,估计早就横跨过去了。
一声兴趣怏然的轻哼,这一幕自然没有避开一直观察他们的云上四人的眼界,高处的云锦更想吹口哨来助阵。小小年纪带着两个跟自己同年岁的孩童凌空,本事不错!
这厢,东方琥珀刚折返至不知摘星二人身后,刚准备上前搭把手,脚下就是一阵晃动,一个不稳险些被突然顺流而下的暴。强气流吸走。
打斗中的双方也发现异常,那些个来不及飞身退回崖边的李晋薛一行人个个都被吸下深渊,打着旋儿消失不见,只剩惊恐惨叫随着气流回旋而上。听之,头皮发麻!
不知摘星同和尚看也不看兀自攀着崖边挣扎的李晋薛,同时压低身体,聚全身之力俯身贴着云桥表面迅速往前面还未及消散的云桥飞去。在那之前,东方琥珀早先他们一步照做,此时三人倒是并排一同朝着前面飞去。
知道不知摘星要问他为什么折回来,琥珀却兀自苦笑。在他看来,透丫头别的本事没有,那张嘴倒是很灵。只不过有一点估错了,这李晋薛还没来得及耍阴这云桥就提前‘罢工’了。
。
眼看离对岸只有两三米的距离,龙遗突然行进吃力,凌空的身姿不断被气流压下,颈间青筋暴突,面色紫胀。
东方透却看也没看一眼,眯着眼睛查看当前形势,只是觉得这气流有些猫腻在其中。耳边还有那写惨叫的回旋之声,听着像是从左往右打旋儿的规律……
龙遗!
看着东方透射来的视线,龙遗苦笑,艰难开口:“丫头,你脑子转的很快,只是……”
听他的口气,想来也知道了,只是:“……你放我下去。”两个负担在手,很难做到。
两人皆惊,她这意思不是变相让龙遗别管她死活么?!龙遗还没摇头东方吟就摇头不行了。
“放我下去,龙遗。”他的语气是不容置疑,身体力行挣扎着。
东方透知现在不是逞口舌的时机,毫不犹豫拿下发间木簪扎向龙遗夹着她的手臂。无预兆的吃痛,让他松开些许,东方透趁机话落下去。
龙遗一个手抓不急,只能看着她掉下去。
东方吟无声呐喊,那种无形的恐惧又一次占据他的心,爬上他的全身,让他呼吸不能。
见东方透踉跄滚落在云桥上随着惯性往前翻滚几圈停下,龙遗也不再拖沓,抱紧怀里失神的东方吟,收敛全身紧绷的神经和收张有度的释放内息,随着回旋的气流瞬间打着旋。
说来也奇怪,这么做下来,身体真的轻松不少,就是有些晕。随着气流漩涡往高空飞旋,直至气流不再左右动作,迅速脱离其中快速垂直下落。在看到云上楼的亭台楼宇之后,全速释放内息往那边飞过去。
东方透下落之后,眼见自身并没有想象中一样被气流吸进去,身体却被死死的吸附在云桥上,举步维艰。
七米,六米…四米…两米……
视线摇晃,身体缓缓欲坠。东方透只觉五脏六腑都快掉到脚跟下,却是怎么也迈不动一步了,瞥了一眼身后没动静还没跟上来的三人,想来是同她一样发现其中奥秘脱离险境了。
软下身子,双膝跪地双手撑着云桥,感觉手掌慢慢下陷。苦笑,这一幕真他么真实又玄幻。
不会真要葬送在这里了吧……
模糊的视线里,双掌和膝盖都陷进云雾里。失重的感觉瞬间席上心头,鼻间的阻塞,让大脑瞬间空白一片,心脏瞬间收缩,像是随时会被挤。爆一样。
紧紧揪着心口,张口大口呼吸着。这种恐怖窒息的死法,实在难受,还不如痛快给她一刀。
昏过去之前,东方透只觉身体顿在半空,腰上有鼓励道紧紧勒着不放。他么,窒息加腰斩,要不要这么残忍啊?!她不就是杀过几个杀手吗,至于让她分尸致死么?
第二百三十九章 向你,问最后一安!
昏过去之前,东方透只觉身体顿在半空,腰上有鼓励道紧紧勒着不放。他么,窒息加腰斩,要不要这么残忍啊?!她不就是杀过几个杀手吗,至于让她分尸致死么?
忍痛强撑眼皮,就见一模糊人影奇迹般的凌驾一朵青云之上,手中的白绸正缠在她腰间。看到他嘴边的笑意仿似这些对于他来说不费吹灰之力,素手紧握白绸另一头,立身气流漩涡正中,黑发飞扬白衣翻飞滚动。
如仙之姿,意气风发!
这是她昏过去之前脑海里对这没看清男女之人的评价。
。
“嗳!我说琥珀小子,他们两个是不是说好一起晕的?”
半梦半醒,是谁在说话?
眼睫颤动,处于神识混沌的东方透听到了这么一句似梦是真的牢骚。撑开眼皮,刺目的荧光炫花了她的眼。皱眉扭头,挥手不悦道:“拿开!”
感觉视线适应了现在的亮光,东方透看清头顶苍穹,夜色正浓。身上盖着厚斗篷,很舒服,就是躺着的地方咯得整个背部生疼。最后实在受不了这种感觉便起身。
咝!
“我的腰,我的背,我的骨头……我全身都疼……”这是怎么了?!
突然的起身,扯到早些时候后险些被‘腰斩’的痛处,太过突然的酸疼让她整个人惯性松了手,没了支撑笔直往后倒,还好被龙遗从身后搀住。
“丫头,小心些!”拉过东方透的手把了脉之后,龙遗神情才微松:“没事,虽然被就突然导致腰部轻微扭伤,没大碍。”
“不需要修养个十天半月?”显然,这是她目前想听到的。
龙遗很不配合,拿出一些瓶罐,摇头:“这个内服,这个外用,双管齐下,保你明天生龙活虎……”
伸手打住龙遗拉赞助商的口吻,东风那构图一手扶腰一手撑地,别扭咬牙起身,原地转了一圈看了一眼这因为夜太黑完全不摸不清东南西北的落脚之地。
一阵阴凉的风袭来,紧了紧身上的斗篷。良久,才开口:“这哪啊?”还有袋子人呢?
看着自顾左顾右盼的人,不甘心被无视的云锦终于耐着性子问她:“姑娘可是找什么?”
“找人!”东方透头也不抬,语气生硬。
“找……”什么人?
“一个男孩子,跟我差不多年纪,比我高一个头,穿白色衣服,长得很好看,哦。对了,他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
“是不是右耳上的一颗闪亮的耳饰?”
“你怎么知道?”抬头,满是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这个陌生的男子,那笑起来的样子,跟琥珀一样,欠调教!
而龙遗和琥珀却用白痴的眼神看着问白痴问题的东方透,一致指着她脚边盖着斗篷的人,面色阴沉:“在那。”
看着被斗篷遮了口鼻部分的东方吟,东方透心中一咯噔!这……看着呆子此时安静的睡颜,蹲身缓缓伸出颤抖的手,眼泪在框里打转,抖唇:“他……”
“好好的你哭什么?”龙遗不解。
见他刚说完,东方透也刚好探到呆子的鼻息……
原来,咳咳!!
憋回泪眼,故作无事起身,清桑:“风大,吹得眼睛生疼,估计感冒了。”
龙遗点头,明白她说的感冒是什么意思。可有人不明白啊,比如这位。
“感冒什么?”云锦搔头。
“风寒。”
“…哦。”风寒什么时候有另一种说法?
一把扯下云锦身上的斗篷,东方透二话没说找了一处平整的地方指着地上的斗篷,朝他们比划着:“把呆子扶这里来,大半夜就这么照顾人,要是他生病了,你们赔得起?”
“……”女侠,他们可都守你二人好几个时辰了。老是不醒,那就只能陪你们吹夜风啦。
。
饕餮领域,一望无际的黑。一抹白显得尤为晃眼,原地轻旋的衣摆,昭示主人的忧心,却在开口那一刻,打破忧心这一词!
“饕餮!”
黑暗里,铜铃大眼怒睁,声如钟!
“小子,安敢直呼吾辈名讳?!”看着眼下熟悉的小男孩,饕餮却发觉异样,所以虽是怒声斥问,却没见任何动作。反而有着一丝期待之意,想看看不知是不是作假,或者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哼!
轻哼,单手负于身后,另一手垂立在侧。霸气狂放间不失冷静自持之态,就这么静静站着,眉眼间有着一丝不符年纪的沉稳笑意。
“你这是在质问孤?”
一句平淡含着笑意的反问,饕餮原本怒睁的双眼越发暴突,孤?!
“小子,嫌吾辈对你太仁慈?”话落,安静的可怕的黑暗一阵暗流涌动。可恶的小子,竟敢在它面前自称直呼自己为:孤!
他可知,为了这个自称自己“孤”的男人,它忍受了多少年日复一日的孤苦,久到它都忘了那个男人叫什么,只依稀记得他总在自己身边轻抚着自己的皮毛轻声说着什么。
那时的它,不懂孤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他很喜欢。
它不过他坐下一骑,每天要做的便是载着他去杀生,它不懂为什么而杀为什么要杀,只是想跟着他。直到某日他出去没有带着它,它初化人形,在那与他一手创建起来的宫殿里静静等待那男子归来的身影。
熟料,最后等来的是不是男子含着沉稳笑意眉眼,而是陌生又熟悉杀意。只不过这一次,换成别人来杀它。
此时,神兽又如何。面对如潮涌的杀意,它一己之力终究挡不住杀红眼的恨意狠意!更挡不住,只有它和男子一手建造起来的宫殿,疯涌的人群,似是没有人性,一如当初它和他。
没命的往宫殿里冲挤。耳边不时充斥着从他们嘴里听到那个自己希冀出现的人的名字。
白染!
白染!!
听着听着,它笑了。
是了,从没有哪一刻这么愤怒,似要燎了它的心脏,烧了它初化人形的欣喜雀跃和它的希冀……
从没有哪一次这么真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