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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女子面带娇憨,只听她吟吟道:“粱公子,我家小姐说了,她再也不想见到你了。让你去娶那平安公主去,别来找她。”
如此娇气的话,惹得粱耀祖呼吸一粗。想着那个娇美的女子柔若无骨的倚在他怀里,圆润的指腹轻轻划着他的胸膛,媚眼如丝的娇吟着此话的情形,只觉一股欲火从小腹窜出,勾引着他的心魂。
粱耀祖稳了稳心神,压下心中那股异样,看了看四周学子,见他们神色如常,便暗自松了口气,青天白日之下竟生出这么邪恶的念头,真是枉读圣贤书。
“丝罗,你……”粱耀祖正欲说话。
丝罗抢先道,“粱公子,我家小姐还说了,如果你能在上得三楼这几步间,作出一首好诗来,我们小姐就破例见你一面。”
众人哗然!
粱耀祖如今站的位置已是楼梯口的中央位置,距离侍婢缩在的位置,只有七个阶梯,也就是要在这七步内作出一首诗词来。
“姑娘,这也太为难人了吧?”一位仕子笑着扬声道。
京城的民风开放,且风雅士子们也追求浪漫,见着这样的情形,不仅不觉轻浮反倒觉得浪漫美好。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是啊,七步成诗,确实太为难人了。”
“听说冯雅小姐的琴音千金难求。不如这样吧,要是我们慎之公子真能七步成诗,那就请冯雅小姐下楼来为我们慎之公子弹奏一曲,也好让我们大饱一次耳福。众位觉得如此可好?”
“甚好!甚好!能闻清琴双姝冯雅小姐的琴音,真是我等三生修来的福气。”
丝罗也不娇怯,双手抱臂,嬉笑着说道,“你们可别高兴得太早了,想听我家小姐弹琴,也得看你们的慎之公子能不能七步作成一首诗来。”
丝素也在二楼扬声喊道,“粱公子,还等什么,走吧。”
一时间,雅苑闹热起来,就连隔壁的梨园学艺的勋贵小姐们听闻,也纷纷赶来看热闹。
粱耀祖见如此情形,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傲然。众人静闭呼吸,紧张的看着他抬起右脚踏上一节台阶,复又提起左脚,赫然又抬上一节台阶。瞬间,便没了两阶。看得众人暗暗焦急。
一书生急忙喊道,“慎之公子,别忙着走啊,赶紧作诗。”
粱耀祖不语,脸上始终带着神采飞扬的自信光彩,又抬起右脚,踏上一阶,开口朗道:“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又抬起左脚,踏上一阶,“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遂两阶并成一介,两步跨成一步,畅然吟道:“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好!”
也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好字,刹那间,雅苑爆发出如雷鸣般热烈的掌声。
“好,好!”
粱耀祖目光锃亮的盯着阁楼微微敞开的纸窗,深情炙热的目光惹得阁楼女子娇羞不已,双颊瞬间染上一层薄红。
楼下的学子自然也注意到那间雅阁,也不知是哪位学子高喊了一声,“冯小姐可还满意?”
女子羞怯得立马关上纸窗,躲进阁内。
丝罗小婢狠狠瞪了眼那喊话的那学子,“我家小姐说话算话,既然粱公子七步成诗,我家小姐自然会兑现诺言,为粱公子弹奏一曲。”说罢,转身就走。
顷刻间,只见一绝代佳人盈盈从楼上走下。
佳人身着粉红绣花罗衫。精美的瓜子脸白皙如玉,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唇红齿白。一双杏仁眼流盼生辉,漫然转动间荡漾着令人迷醉的神韵。长发及垂腰,额前耳鬓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走动间,圆润珠子晃荡,更添了一分风情。
“雅儿~”见着心心念念的人影,粱耀祖的目光痴缠如斯,一刻都不想移开。看着那张美丽的脸庞,心里想着,不过几日不见,竟觉得愈发美丽了。
冯雅含羞带怯的望了他一眼,眼睛既有着责怪埋怨也有着女人必不可少的炫耀与倨傲。被如此优秀的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诉说深情爱意,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冯雅并未理睬他,隔着纱幔在二楼坐下,接过侍婢手中鸣凤琴,轻轻抚了一下琴身,纤细的五指飞快的拨弄琴弦,泉水般圆润的琴音飞泻而出,琴音婉转低沉,时而如高山流水,时而似黄莺低鸣,琴音轻缓柔美如淙淙流水……
琴音宛如天籁之音,众人听得如痴如醉。不愧是清琴双姝,果真名不虚传。
一曲终,众人都还久久不能回神。
只听一个冷清的‘好’字入耳,众人才回过神来。
那个好字清越之中带着凛然霸气,惹得众人纷纷侧目,这一看,蓦然怔住。
粱耀祖也回首看去,入眼的竟是那人衣袍上凛然的展翅雄鹰!
第八十二章 争抢
章节名:第八十二章争抢
粱耀祖凝目望去,只见一男子凛然傲立在门口。男子身着一袭暗色玄衣,衣襟和袖口绣着雅致古朴的图案,神秘而悠远。右胸口处一只展翅苍鹰霸气凛然,展开的翅膀延伸至肩头,道道金线勾勒出的轮廓,冷傲贵气至极。
再观男子面容,眉如墨画,面若桃花,目若秋波,灼灼其华。莹白玉如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深邃的黑眸流转间光华万千。冷峻的面容,漂亮得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就是刚刚出尽风头的冯雅都不能与其媲美!
这般雍容贵气的气质,想来身份不一般,粱耀祖正欲开口结交。也不知是谁突然赞叹一声,“真是天籁之音啊!”
反应过来的众人齐齐欢呼鼓掌,“再来一曲!再来一曲!”
粱耀祖也反应过来,回头看向那抹靓丽的身影,明亮的目光饱含深情。这般才情美貌的女子岂是那种无知妇孺可攀比的!这番一比较,想要退亲的决心越来越坚定。
冯雅朝众人微微一福身,起身就欲回到阁楼。粱耀祖见之,面色一急,忙唤道:“雅儿。”
丝罗抢身站到她家小姐身前,拦住欲上前的粱耀祖,“粱公子请自重。”
粱耀祖顿觉失礼,不敢再上前,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心上人离他而去。
冯雅迈着莲步,走到红木阶梯前,优雅的轻提起裙摆,三寸金莲上穿着双绣着精致莲荷的红绣鞋,绣花鞋踏上木质阶梯,正欲上楼,却突然与那个俊美贵气的男子相撞。
这边阶梯不是主道,所以有些狭隘,只能容下一人上下。两人都站在阶梯口,都欲从此道上得三楼雅间。
冯雅弯起嘴角笑着朝那人点头,温婉的笑容中带着恩赐的味道,眉宇间的高傲毫不掩饰。丝毫不管是对方先到,理应由对方先走,提起裙摆,三寸金莲理所当然的踏上梯子。
冯雅是冯城易的嫡女,身份高贵,看着虽娴熟婉约,可骨子里那份倨傲怎么也掩盖不了。她乃三品大官的女儿,向一个平民百姓点头示意,当然是他的荣幸,能给她让道,更是他的荣耀。
冯雅高傲得像只孔雀,翘起屁股,开着花屏,摆出女王般的傲然气势,抬步就走上楼去。可还没走出两步,突然感觉身后一股拉力,紧接着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她花容失色的尖叫出声,“啊啊——”
一抹黛青色的身影划过,稳稳的将倒下来的娇人接住。
张月鹿帅气的搂着吓傻了的冯雅,嘴角浅浅勾起抹邪笑。垂首缓缓靠近她耳边,姿态暧昧,语气戏谑,“姑娘,当心了。”
冯雅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俏脸被吓得惨白,等她回过神来,便见着一张放大的陌生脸庞。吓得又是一抖,连地点都忘了,甚至都没经过大脑,右手顿时抬起,下意识的就朝那张陌生的脸打去,嘴里还伴着一声骄纵的呵斥,“混账东西,竟敢用你那脏手碰本小姐!”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惹得原本热闹的雅园瞬间沉寂如夜,恐怕此时掉一个根针都听得见吧。
张月鹿捂着被打的左脸,眼底尽是怒意,义正言辞的质问道,“小姐,我好心好意的救你,你这是何道理!”
冯雅轻咬着下唇,不语,她明显感觉到是有人在身后拉她,她才会站不稳摔下来,可当时离她最近的只有……冯雅看了那冷峻凛然的男子一眼,眼中有些不确定,再说,她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拉她下来的,况且,她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害她。
张月鹿紧盯着一脸若有所思的冯雅,咄咄逼人冷哼一声,“没想到冯大人如此公正严明的人教出的女儿却是这般刁蛮无礼!对待救命恩人不以礼相待就算了,竟还拳脚相向。哼!这就是冯大人教出的好女儿!以权压人,目中无人的好女儿!”
此话一出,仿若在平静的湖中投下巨石,在泱泱人群中激起千层浪。
众仕子们议论纷纷,看向冯雅的眼神带着审视与探究。仕子们大多心高气傲,最看不惯的就是仗势欺人之辈。在外人看来,冯雅就是上楼梯时不慎滑倒,差点摔倒在地,若不是那位仁兄出手相救,这么摔下来,以那娇弱的身板儿,躺两三月都是轻的。可她对救命恩人不不仅言谢,反而出言辱骂,甚至大打出手,看那位仁兄脸上的掌痕就知她出手有多重!
一些士子暗自摇头,果然是官家小姐,不管表现得如何温顺乖巧,可骨子还是一副骄纵跋扈的做派。
有些人更是议论出声,语气中带着不满与厌弃,“这般骄纵的性子,哪还有一点娴雅婉约的影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就说嘛,大家族养出来的女儿哪个是省油的灯……心计如此重,将京城百姓骗得团团转……什么温婉如花,什么心善如佛,哪都是骗人的。”
听到人群中低语的议论声,冯雅脸色煞白一片,没想到自己一直尽心尽力维护的闺誉名声,竟在此刻毁于一旦!
绣着双面木梨花的袖袍下,五指紧紧握成拳,看向张月鹿的美目中满含愤恨与怨毒,恨不得冲上前撕烂这个人的那嘴臭嘴,要不是他!要不是他!她多年来努力维持的大好名声怎会毁在此处!她不是蔡雪慧,没有一个作为丞相的父亲为依靠,而她能走到与蔡雪慧齐名的高度,全屏自身的不懈努力。
她努力了如此多年,就在一夕之间便没了。叫她怎能心甘!
冯雅是个聪明人知道此时怎样做,才能挽回自己是声誉。敛下眼里的忌恨,轻咬着下唇,泫然欲泣的歉然道,“公子,小女子此举实乃无意,只是……”受惊吓所至。
话还没说完,张月鹿就不耐烦的挥手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