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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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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姿蓉到底是管家小姐,心高气傲。前两天一直小心谨慎安守本分,可今天被雷霆王看上了,又有要收房的意思,她的心顿时就活跃起来。
  
      “你就是新来的荷花。”
  
      冷清的语声不似其他孩子软糯,甚至带着股凛厉的煞气。
  
      荷花抬眸,待看清公主样貌,不由一愣,三岁的小公主比寻常孩子看起来要大些,似四五岁模样,一身金色流云衣裙,一双黑色镶金长靴。那双深邃如潭的黑眸只风轻云淡的瞥一眼,便觉得威仪无比。尊贵得不容人侵犯,威仪得不容人反抗。只那么一眼,便让人遍体生寒!
  
      荷花噗通一声跪下,颤颤巍巍回道,“是是、是,奴奴婢便是荷花。”
  
      呈以墨正要开口,突然,小厮鱼篓中的鱼不知受了什么惊吓,猛的从鱼篓中跳了出来,像鱼跃龙门般,越过呈以墨肩头,落入案上砚台墨汁中。
  
      金鱼落下,水花四溅。呈以墨离得最近,乌黑墨汁给流云长裙染了一条墨桥。
  
      小厮面色煞白,噗通一声跪下,就连四周伺候的丫鬟也都苍白着脸纷纷跪在地上。
  
      风过树梢,留下满场寂静。
  
      跪着的人无一敢开口喧哗,都颤颤噩噩的垂着脑袋不说话。只留满脸肃杀的呈以墨站在原地,哦,还有那条在砚台墨汁中游得欢快的小鱼。
  
      荷花被严厉的肃杀之气逼得连头都不敢抬,在众人噤若寒蝉之中,呈以墨动了。
  
      小小人儿特有气势,一身威严比雷霆王还盛,只见她迈步到案边,伸出白净的双手将砚台中的小金鱼捞了出来,就放在砚台旁边,然后……然后,然后手起刀落,举着笨重的砚台就往鱼脑袋上砸!
  
      霎时,血花四溅!
  
      砰!砰!砰!……
  
      每砸一下,周边跪着的下人也跟着抖一下,那‘砰砰’声合着他们的心跳,只觉整个人身处地狱,恨不得直接昏过去罢了。
  
      荷花瞧瞧抬头,入眼的便是血肉模糊、脑浆迸射的金鱼脑袋。那凸出来的死鱼白眼死死瞪着她,吓得她本就苍白的脸更是苍白如鬼,若柳扶风的身子也是摇摇欲坠。
  
      呈以墨扬手扔了砚台,砚台咕噜咕噜的滚到荷花脚边。识趣的奴婢早已端着金盆盛着清水,跪于她面前,方便她净手。
  
      一双白嫩小手入盆,清水顿时化为红得刺目的血水。呈以墨睨了跪在地上的荷花一眼,冷漠开口,“将她拖下去施以膑刑!”
  
      闻言,在场之人皆是膝盖一凉,背脊生寒。
  
      膑刑:活生生剔去膝盖骨!
  
      荷花面如死灰的跌坐在地,脑中一片嗡响,一时竟不知自己生在何处。
  
      既然你高傲不屑行礼下跪,那就永远都不要跪了!
  
      ------题外话------
  
      响应姑娘们的要求,加一更!
  
第五章 三从四德

      呈以墨回到闺房,奶娘见她身前一团墨汁,顿时就像一滴水滚入油锅,炸开了,“哎哟喂,我的小姑奶奶,你这是去写字还是去玩墨汁了啊。看着一身弄的……”忙招呼小丫鬟拿衣裙过来,亲自给她换上一身干净的。
  
      呈以墨蹙眉,对于奶娘的一惊一乍的个性十分不喜,可念在这三年尽心尽力伺候她的份上,忍着不悦挥挥手,“没事。你下去吧,我自己来。”
  
      奶娘是王府里最懂呈以墨的,毕竟是她亲手奶大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明在心里,知道她现在心头不悦,也不去触这霉头,将衣服放一边便干净利落的下去了。
  
      这王府里,敢忤逆呈以墨的人甚少,就连雷霆王见了宝贝女儿都只有服软赖哄的份儿,更别说景阳公主了。
  
      一个享乐贪欢图安逸,一个安分守己图安宁,却未想生出个冷酷霸道狠辣凶残外加毫不讲理的呈以墨出来。
  
      呈以墨刚换上干净的新衣裙,奶娘就冲了进来,急切的咋呼道,“不好了,不好了,公主,王妃上吊了!”
  
      ……
  
      雅致富贵的闺房,一个面色憔悴的美貌少妇虚弱的靠在床沿边上,柔弱美丽的面容上满是仓惶哀戚,手里紧抓着绢帕,无助的哭泣着,“作孽啊——父皇母后,你们睁眼看看啊,本宫这生的是哪的倒霉孩子啊——真是作孽哦。”
  
      闻者伤心听者流泪,这哭声……何等凄惨婉转啊!
  
      伺候景阳的贴身女婢眼角觑见门口那么娇小身影,立时扑到景阳脚边,哭得更是凄惨,“主子,您可不能干傻事啊。主子啊,您要是想不开走了,留着小公主没爹没娘孤苦无依无人照顾多可怜啊,主子勒,您可不能再做此等傻事了,今天要不是奴婢发现得及时,您只怕、只怕……呜呜呜~”哭得泣不成声。
  
      呈以墨步伐沉稳的走进来,面无表情的在屋里扫视一圈。红漆雕凤的悬梁上赫然挂着一条白绫,白绫下有一条被踢到的凳子,窗户边上还有被打碎的花瓶,满室狼藉。
  
      呈以墨虽然只有三岁,可极其聪明,一般五六的孩子都及不上她半分。看这情况立即明白怎么回事。
  
      景阳公主见自家那倒霉孩子来了,暗中给贴身女婢使个眼色,顿时哭得更加伤心,“父皇母后,儿臣不孝,儿臣这就来伺候你们……”说完便推开趴在脚边的女婢,欲去捡地上碎瓷,然后割腕自杀。
  
      那女婢也是个见机行事的聪明人,演戏十分到位,一把抱住景阳公主的脚,死活不放,“主子,主子,您要惜命啊,您要为王爷为小公主着想啊……”
  
      “你不要拦本宫,让本宫随父皇母后去好了,反正那不孝子也不待见本宫,让本宫去吧。”
  
      “主子,您想开些,想开些。”跟着呈以墨一起来的奶娘也加入劝说行列,顺带吩咐人将地上的碎瓷片给打理干净。
  
      奶娘的加入终于将景阳公主给惹恼了,厉声大喝,“你们这些刁奴,不要拦着本宫,本宫不想活了。”碎瓷片没了,景阳公主只好转移目标,继续上吊,“你们放开,本宫不想活了,本宫要上吊,你们这些刁奴,快给本宫让开。”
  
      “主子主子,您别……”
  
      “放手,让她去上吊!”清淡的冷喝声从呈以墨口中冒出。
  
      呃?!
  
      满室寂静。
  
      就连景阳公主都忘了哭闹,反应过来之后,顿时伤心地无以复加,看看,看看,她生的这是什么女儿啊,冷心冷情得连她上吊自杀都不管不顾。
  
      景阳公主顿时心灰意冷,咬牙赌气,“好!我这就上吊给你看,到时候你可别哭。”
  
      “到时候你别哭就行!”呈以墨满不在乎的睨她一眼。随后弯腰将笨重的凳子给扶正,为母亲上吊做好准备。
  
      “请吧!”
  
      呈以墨退让到一边。
  
      如此行为可真真将景阳公主给伤心透了,负气的一脚抬上凳子。那女婢见此,大惊,“主子,不可……呃!?”话还没说完,然后就见她主子站在凳子上,踮起脚尖,伸长着脖子,死命的将曲线优美的精致下巴往白绫上挂,可不管怎么扯,那白绫都在她头顶晃荡硬是扯不到鼻尖以下,更别说缠在脖子上了!
  
      呃……忘了!这白绫是一个侍卫帮忙挂的,那侍卫好像比主子高那么一点。
  
      挂了老半天都挂不到脖子,景阳公主死心了。低头对着女儿尴尬的呵呵一笑,然后摸着鼻子悻悻的从凳子上下来。心里腹诽着要将那挂白绫的侍卫给千刀万剐,蠢货!
  
      “胡闹!”怒浪如涛铺面而至。霎时,整个闺房都冲刺着冷冽暴怒的气息,生生压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被管家通知王妃要上吊的雷霆王带着元朗匆匆赶来,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女儿一声‘胡闹’的怒斥,顿时吓得小心肝儿颤颤,反应敏捷的立即将正要踏进门的脚给收回去,然后悄悄滴转身就跑。一副‘本王没来过’的模样。
  
      景阳公主身子轻颤,偷偷觑了女儿一眼,见她深邃溜黑的眸子,目光森然,分明是怒了,立马老实不敢再寻死溺活,乖乖站着垂首做小媳妇儿状。
  
      女儿从小就不怒自威,小小身子往那儿一站便觉得犹如峭壁顶天,神圣的不可侵犯,然而一旦发怒,气势迫人得厉害。景阳公主就纳闷儿了,自个儿唯唯诺诺得过且过,雷霆王也是嬉皮笑脸没个正经,那这强大的威压到底是从那儿遗传来的啊。莫非是遗传到那福薄命寡的公公滴?虽然不确定那威严气势是从哪儿遗传来的,可她能百分之百确定女儿那一身凶残戾气肯定是遗传到她那残暴不仁的父皇滴。
  
      这边景阳公主正纠结呈以墨这吓人的脾气是哪来的,那边呈以墨就开始展雄风耍威风外带找出气筒。
  
      “来人,将这女婢拉下去杖责五十大板。”一声令下,两个侍卫噌的冒出来,将与景阳公主一起演戏的女婢拖到院中就开始行刑。
  
      ‘彭彭’的闷响夹着凄厉的惨叫更是吓得景阳公主连连缩脖子。眼见女儿张口又要惩治谁,景阳公主心一横,扭着手里的绢帕大哭,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千回百转源远流长,“呜呜~本宫十月怀胎千辛万苦的把你生下来,一把死一把尿的把你拉扯这么大。日日为你操心,夜夜为你劳神。你说我容易嘛我……”
  
      景阳公主本事贤良淑德的女子,为何如今却是如此缠蛮哭闹。
  
      渍渍~那是有原因滴。
  
      自古男子:士有百品;
  
      自古女子:三从四德。
  
      在家从夫,出嫁从夫,夫亡从子。
  
      承天大国虽不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可也延续着女子待字闺中不可抛头露面的规矩。
  
      而今,呈以墨却要去私塾上学,不止抛头露面还要与男子拉拉扯扯卿卿我我,这叫景阳公主如何是好。可素,没办法撒!
  
      呈以墨在家那就是一人独大雄霸天下的活霸王,她说的话比圣旨还管用,雷霆王和景阳公主拦不住她,只有允了。
  
      可、可——才去一天就将邻桌的小胖墩儿给揍得连他爹妈都不认识,那惨烈的样子简直让听着伤心见者流泪。
  
      而且,人家爹妈都上门讨说法了,这叫景阳公主能不哭吗。
  
      不行,死活都不能再让她去私塾上学读书了。
  
      景阳公主唯一的法子就是哭,“呜呜~造孽啊,含辛茹苦带的孩子连话都不听,本宫还不如死了算了——”今天,本宫跟死磕到底!
  
      呈以墨对景阳公主日益渐进的哭功也没办法,再加上私塾那地方也不如传说中般神圣,而且还出了个只会掀女孩裙子揪女孩鞭子的小胖子,呈以墨就更没兴趣,于是就顺水推舟的点头答应景阳公主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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