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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失常……太医说了,我是选择性的失忆,大脑受伤后出现自我意识的保护,然后潜意识的将我心中最恐惧最不愿面对的事和有关的人给抹去……”
对于他的喃喃之语,以墨如若未闻,视线依旧落在手中的桃木枯枝上,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不曾有丝毫变化。面上虽平静无波,可他心里是怎样一片惊涛骇浪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失忆了吗?那年那日那晚,她回到皇城,看到的洞房花烛,也是因为失忆了所以才……是吗?她该相信他吗?
以墨在犹豫,在迟疑,受过伤的人总是会更加小心翼翼。只凭他的只言片语,她就该相信他吗?万一这又是一个甜言蜜语的陷阱怎么办?
李宸煜扶住她的双肩,转过她的身子,双手捧着她的脸,四目相对。他的目光饱含深情,温柔得似能溢出水来,“墨儿,记忆没了,可感情还在,爱你已经成了本能,这份爱已经深入骨髓融入灵魂,即便是轮回转世,它依旧陪着我。想要我不爱,那就只有敲碎我的骨头,打散我的魂魄。”他垂下头,虔诚而珍惜的吻上她的唇,轻吻如蜻蜓点水,却带着他对她的所有感情,“墨儿,我这么爱你,你忍心要抛下我吗?墨儿,我们不闹了好不好,我们以后都好好的……”
以墨缓缓闭上眼,压下心中那股悸动,平复心中一道道波澜。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眼中没有犹豫,没有迟疑,轻声回道,“晚了。”没有丝毫赌气成分。
是啊,晚了。虽然这一切都是误会,可情是真的,殇也是真的,这颗伤痕累累的心不会因为一句误会就变得完好如初。爱过痛过之后,她对爱情已经存了敬畏之心,这辈子都不想再与‘它’有任何瓜葛了。
以墨推开他的手,满脸疲惫,“我累了,不仅身体累了,就连心也累了。”
在她推开他的瞬间,李宸煜就慌了,从未有过的惊慌,从未有过的惶恐。颤抖着手,死死抓住她的衣角,想要抱住她,却又怕惊了她,怕她说出他这辈子最害怕听的话,“墨儿,怎么会累?心怎么会累呢?不会的,不会的。你只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所以不想原谅我,放心,我一定会证明的,我一定会证明我是真的爱你,我一定会证明我是真的没碰过那个女人,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我知道,你听见那贱婢说墨染怀孕了,你伤心得都哭了,我都看见了……墨儿,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是爱我的对不对?你只是气伤心了,所以才感觉到累。墨儿,我送你回去吧,回去好好睡一觉,等睡醒了就不会累了。走走走,我们回去……”拉着她的手就往回走,一副‘这一切都是场噩梦,等醒来就雨过天晴’的摸样。
他一意孤行且又死皮赖脸的样子,看得以墨咬牙切齿,愤恨的甩开他的手,“我自己走。”
------题外话------
╮(╯▽╰)╭,失言了啊~请允许我让那墨染姑娘再蹦跶一晚上吧,明日一早我就来替天行道!~(≧▽≦)/~
第六十一章 墨染
“墨良娣,这是奴才特意吩咐厨房给您熬的百年人参乌鸡汤,喝了不仅对您的身子好,对肚子里的小主子也好。”靴公公几殷勤咯,什么安胎药啊~什么大补汤啊~但凡对胎儿好的都往墨染面前送,恨不得她一口全吃下去,明天就生出个水嫩嫩的胖娃娃来。
一听‘孩子’,墨染就吓得脸色惨白惨白,继而又惊又怒,愤恨之下将桌上的乌鸡汤老鸭汤王八汤通通都扫到地上,顿时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碎响。
“滚出去!通通都给本宫滚出去——”
“哎哟~良娣息怒,良娣息怒。您这样会动了胎气……好好好,您好好休息,奴才们这就出去。”靴公公生怕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好歹,万万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别说是滚出去了,就是要他拿刀自裁他也得照着不是。
“慢着!引淑呢?去给本宫把引淑找来。”墨染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抵住脖子威胁着他,“本宫要立刻见到引淑。”
“是是是。奴才这就派人去找引淑。”靴公公怕她真敢自尽,一刻也不滞留,立马派人去地牢将引淑带来。
引淑浑身伤痕累累,显然被折磨得够呛。迷迷糊糊的被人从地牢里提出来,然后像破布似的扔进屋,她都还没来得及看清这是哪儿,就被迎面而来的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
墨染一见引淑,狰狞着脸扑上去,抬手就是狠狠两巴掌给她,“贱人!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本宫,你将本宫害得好苦!”
引淑顶着满身伤痕,凄惨的跪在墨染脚边,“良娣,奴婢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怎么会是奴婢害了你呢。”
墨染抬脚将她踹翻在地,指着她悔痛道,“要不是你说什么要有有个强势的娘家撑腰,本宫也不会带着哥哥去雷霆王府提亲。如果不去,哥哥他也不会枉死;如果不去,本宫也不会被太子厌弃冷落至此……”
引淑爬起身,双手抱住墨染的脚,像是抓着救命稻草,“良娣,您放心,太子爷不会将您怎么样的?您肚子里可是怀着太子爷的孩子……”
提到‘孩子’,墨染的脸色又是一阵狰狞扭曲,像是踩着痛处,失声尖叫,“什么孩子?!本宫哪来的孩——唔唔~”
墨染的嘴被引淑死死捂住。这会儿引淑也顾不得尊卑,无论墨染怎么扯拉她的手臂,她都使劲按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开口。紧张的看眼紧闭的大门,侧耳倾听半响,直到确实没听到有可疑人物在门外走动,她才缓缓舒口气,然后在墨染耳边小声道,“良娣,奴婢知道您现在还没怀上孩子。不过我们还有机会不是?只要最近这段日子,您在太子殿下身上多下点功夫,将这事弄假成真了,那您不仅能保住性命,说不定还能母凭子贵的当上太子妃……他们找御医来给您诊脉的时候,您也不必惊慌。今日奴婢说话的时候也留了几分心思,只说时日尚短看不真确。那些御医即便没诊出喜脉,本着小心谨慎的原则也会说时日尚短,不能确认。所以说,良娣,为了您与奴婢的小命,没怀孕的消息打死也不能传出去。只要您答应不再乱喊乱叫,奴婢就放开您?”
墨染不止嘴巴被捂住了,鼻子也被捂住了,出不来气,脸色涨得通红一片,听到引淑提的条件,毫不犹豫的点头。要是再不通气,非得被捂死不可!
引淑利索的放开她,趁她没缓和过来,赶紧跪在地上请罪,“良娣,奴婢得罪了。”
墨染拍打着胸口,大张着嘴,拼命大口大口呼吸着。今日她被李宸煜掐住脖子,差点窒息而死,这会儿又被引淑捂住口鼻,也差点窒息而死,不由害怕了这种窒息死亡的感觉。
墨染忌惮的看了跪在地上的引淑一眼,见她此时唯唯诺诺的样子,再想起她刚才捂住她的口鼻差点害她气绝的事,恨意袭上心头,瞥了眼身后桌案上的花瓶,眼底的狠光一闪而过。在她没发觉之时,抄起桌上的花瓶,狠狠往她脑袋上砸去。
引淑跪扑在地上请罪,只感觉一阵突然阴影笼罩在她头上,惊愕抬头之际,就见巨物落下。
‘砰’然一声,瓶碎,脑开花!
见引淑软绵绵的倒在地上,脑门上一个大血窟窿,清秀的小脸也被血糊得看不出五官。戾气顿消,惧意爬上心头,墨染吓得尖叫一声,不要命的往门口冲去。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杀人了,她杀人了——
“开门,开门!救命啊,死人了——”墨染使劲的拍打着门框,害怕至极。
下一刻,门开了。
墨染都顾不得去看给她开门的是谁,埋头就往外跑。
李宸煜见她疯疯癫癫的埋头乱撞,还迎面往他怀里撞,抬起脚,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一脚踹回去。
“爷~”靴公公惊呼,眼睛都要凸出来了,“良娣还怀着身孕呢——”
李宸煜阴森森的看他,“怀个屁!老子碰都没碰她,她上哪儿怀去?”
“……”靴公公愕然了,觉得难以置信,要知道这墨良娣可是在太子爷的寝宫留过宿的,而且还不止一回。你说这血气方刚又孤男寡女的,没发生点什么,真是说不过去。
突然间,靴公公像是想到什么,看向太子爷的表情顿时古怪。该不会是太子爷怕表小姐知道了吃醋,所以就死活不承认了吧?!
见他一副打死都不相信的摸样,太子爷气乐了。他的信誉真他的信誉真的就低到连狗都嫌弃的地步了?一个两个都不信他?!
太子爷深吸口气,压下那股冲天而起的怒火。不行!他一定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不然……他就太冤了他~
太子爷想想就觉得委屈,无比怨恨的瞪着被他一脚踹到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的女人。要不是她,墨儿也不会和他置气,要闹得跟他一刀两断。关键的是,他跟这女人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去,找个有经验的老嬷嬷来。”李宸煜吩咐宫人,然后又命人将墨染抓住,别让她跟疯子似的乱跑乱叫。
见引淑死在屋里,靴公公吓了一大跳。太子爷漫不经心的走过去,踢了踢还有余温的尸体,回头瞥眼明显吓得浑身都在打颤的墨染,邪肆的笑笑,“将尸体搬过去,就放她边上。哦,对了,给尸体换一身红衣再穿一双红绣鞋,本太子听说,死后这样穿能养厉鬼。渍~看她瞪大着眼死不瞑目的样子,肯定很想报仇,本太子就成全她。”
墨染吓得白眼一翻,没差点昏过去。可一想着身边还躺着个尸体且还死不瞑目的瞪着她看,便再也不敢晕。拼命睁大着双眼,满目惊恐的盯着引淑的尸体,怕自己一不留神,她就化身为厉鬼来找自己索命,“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是故意害死你的…我不是故意的……”
李宸煜只是想出出气,并不像真的将她吓死了,他还要留着她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呢,“好了,把尸体拖下去。”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小,就一具尸体就让她精神崩溃了。
引淑的尸体一离开视线,墨染的精神就平稳下来了。意识回笼,见太子殿下如天上的谪仙般站在那里,脸上扬起的笑容让她觉得毛骨悚然,瞬间,死亡的恐惧又笼罩在心头。她跪在地上,求求哀求,“殿下!殿下!求求您放过贱妾吧,贱妾再也不敢了,贱妾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贱妾吧……呜呜呜,贱妾再也不敢了。”
李宸煜撩开衣袍,悠然而坐,接过靴公公递上来的茶盅,两指捻起茶盖拨了拨杯中的茶叶,吹了口气,却没急着喝,淡声反问道,“不敢什么了?”
“……”墨染一愣,动了动嘴皮,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太子殿下突然发火,掐住她的脖子一副要吃她的摸样。那时殿下在她耳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