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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大少爷来了。”张月鹿眼尖的率先发现抱着孩子进院子的花舞。
花舞抱着烨焱与朱雀一同过来,朱雀从今以后的任务就是贴身保护小烨焱的安全。
小烨焱有好几天没见到母亲了,进屋看见母亲的身影,顿时兴奋地裂开小嘴笑起来,远远就挥舞着小手朝她伸出,想要她抱。
以墨却迟迟没有伸手,看着明显又长大不少的孩子,想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父亲,又想起无缘见一面便早早夭折的小儿子,心头一凉,深沉的黑眸尽是冷意。
小烨焱还不懂事,可他本能的从母亲幽冷的目光中感觉到了不喜,心里害怕,想要哭,却是不敢哭,他怕母亲会更加不喜欢他,因为娘亲说过他不能哭。
烨焱执着的伸着白嫩的小手,红着眼眶,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娘亲。这幅委屈的小摸样看得花舞可心疼死了,这孩子平时多乖巧了,乖巧懂事得令人心
疼。
以墨如今心里正烦,见他这样子,心头更像是塞了一团杂草,“抱下去。”
毅然下令让花舞将人抱走。
花舞见主子脸色不佳,不敢反驳,只得抱着孩子往外走。
花舞一转身,小烨焱就立马扭动身子偏着头,执着的看着他娘亲。小小的身子扭成极致,他埋着头从花舞的胳膊缝儿里看,只见娘亲的身影越来越远,眼中的依恋委屈最终化成泪水,一滴一滴的不停往下掉。
花舞垂头,见他也不哭出声,可双眼就是死死盯着主子的方向,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红红的眼眶中滚落,顿时心酸不已。
花舞心软的停住脚,“公主,少爷有还几天没看见您了,您……”
以墨抬眸,对上那双被水洗过的清亮眸子,见滚滚泪水滑落,心头一软,轻声道,“抱过来吧。”
花舞一喜,连忙小跑几步上前。伸手欲把人抱给她,可怀里的孩子更心急,都还没走到,就急切想要往他娘怀里钻,花舞被他弄得手忙脚乱,手一滑,人就脱手了。要不是以墨眼疾手快的将他接住,今儿还非出大事不可!
以墨稳稳接住他,虽然知道以她的身手不会让儿子出事,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涌出心惊肉跳之感,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正欲开口呵斥。可见烨焱伸出手紧紧搂住她的脖子,脸颊埋在她脖颈处亲昵的噌着,随之两道温热的暖流顺着脖子流进她的衣服里。
身子一怔,心头顿时涌起愧疚,放软了表情,伸手轻拍他的背,轻抚着无声安慰。
朱雀给花舞使了眼色,两人一同出去了,缓缓关上门,屋里就只剩母子两人以及昏迷不醒的呈袭。
以墨坐在床边,将孩子抱在怀里,看着躺在床上没有知觉的父亲,有些难过。父王都还没见过烨焱呢……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见到。
瞬间,又有些气恼。自己在想什么呢!只要破晓研究出解药,父王就会醒,到时就会看到他可爱的外孙了。
小烨焱好奇的看了眼在床上睡懒觉的老爷爷,然后又奇怪的看了眼娘亲,最后紧紧抱着娘亲,闻着他依恋又熟悉的气息沉沉睡去。
等以墨从屋里出来,天色已晚,暗沉的夜色降临,山庄里已经开始掌灯。她带着朱雀等人回了住的院落,刚进院子就见玄武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玄武将宝剑背在身后,恭顺的朝以墨禀告道,“主子,白虎带着大军已经到了十里外的泉水岭。城里龚领……”
以墨抬手止住他的话,招来花舞,将孩子交给她,示意朱雀跟上去,然后两人转身进了书房。
书房里。
玄武面色凝重的禀奏道,“主子,龚领传来消息说呈倾拿到了防达营的虎符,三日前,他就以捉拿反贼为名,拿着虎符传令让曹庆曹将军带领五万兵卫从边城赶回雷霆城。且危月燕也传来消息,曹庆带着五万兵马已经赶到百里外的风峡谷,明日一早,城门开启,他便会带着五万人马进城助呈倾一臂之力。”
听闻是曹庆带领军队,张月鹿扬笑着摆手,浑不在意道,“放心,曹庆此人对老王爷忠心耿耿,对主子也是心悦臣服,应该不会帮二老爷做出……”
“难说。”青龙沉凝着脸,分析道,“曹庆是对老王爷忠心耿耿,可不是对咱们王爷衷心。这些年来,曹庆一直瞧不上王爷的能力。听说当年老王爷还未去世时,为了忘川的未来他与另外几个老臣联名上书,欲劝说老王爷废了当时还是世子的王爷,另立能者为世子以求让忘川繁荣昌盛。要不是看在老王爷临死前的嘱托,以曹庆的脾气,只怕早就拥护他人为王了。”
“如今王爷出事,岂不是正他的合意?!”听他这么一说,张月鹿顿时紧张。
玄武接话道,“呈倾有城府又有手段,为人处世更是比王爷圆滑,想来他更符合曹庆心目中‘能者’的形象,再加上他有虎符在手,即便是曹庆不想帮他都难。”
呈以墨坐在书案后,一袭鎏金深黑的衣袍衬得莹白的脸庞似带着股肃杀之气,远远就感觉到了萦绕在她周身的冷冽。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低沉的语气含煞带戾,“不管曹庆是何意,只要他敢做拦路虎,就杀无赦!”
以墨多少也明白些曹庆的为人,曹庆此人确实对呈家嫡亲一脉忠心耿耿,可他更忠诚于忘川。换而言之,如果呈倾真有能力统领忘川,那么他肯定会不留余地的支持呈倾夺位。毕竟在曹庆等人眼里,父王没有嫡子传承王位,那么继位者自然是从宗室中择优选择。
对。不仅是忘川等人就是朝中百官天下百姓都将目光投向呈家宗室,都认为继位者必是从宗室血脉中择优而取。谁都没想到雷霆王的嫡女平安公主会插上一脚。
不!
不是没想到,而是不敢想!
女人为王?!
这等惊世骇俗的念头,谁敢有!
第二十章 夺位
晨起的光芒若线,刺穿迷雾洒落在忘川这片原本祥和繁荣的土地上。金色的阳光洋洋洒洒的为高耸巍峨的城门渡上光彩,藏身在城门塔顶上的张月鹿百无聊赖的欣赏着天边异彩,翻腾的云雾中仿有云龙被惊扰,动静缓慢却自成巍峨,浩然若海,气势恢宏。
轻叹一声,移开视线,极目望向对峙在雷霆王府外的八千兵卫。再是一声冷哼,然后便见城外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驶来,对上赶车人的视线,顿时收起漫不经心的神情,装模作样的警惕环视。
咕噜噜的马车缓缓驶近城门,守城士兵立即警惕,为首的将领竖起长矛对着来人厉喝,“没看见城门上贴的告示吗,今日雷霆城只出不进!不管你是何人,都速速滚开,不然休怪军爷手中兵器不认人。”
“我等要是非进城不可呢?”玄武冷觑他一眼,缓缓抽搐手中的宝剑。
那将领见对方拿出兵器,心中一凛,怒沉的脸庞杀机盎然,大喝一声,便举起长矛朝男子杀去,“贼子,找死!给本将拿下。”
将领身影刚出,便见城墙上一道火红的软鞭蜿蜒如灵蛇般猛然射出,夹着躁动浑厚的内力倏然一卷,便见那将领的脑袋给卷走了。
张月鹿飞身而下,随后还伴着数十道白虎七宿的人从暗处飞出,以雷霆暴戾的手段瞬间将守城兵给绞杀个干净。
张月鹿扬手一鞭将最近一个倒霉催的给抹了脖子,然后讨好的朝玄武笑笑,“哎哟,玄武大人怎么现在才来,可叫属下好等啊。”
玄武冷哼一声,看都不看他一眼,然后扬起马鞭,赶车入城。
翼火蛇收了砍刀,看着入城的马车,用手肘靠了靠还没来得及收回谄笑的张月鹿,不解道,“你怎么得罪他了?脸色臭得跟挖了他家祖坟似的。”
张月鹿笑脸一僵,张嘴正欲扯开话题将这一页翻过,谁知被阿狼这个大嘴巴抢来先。奎木狼一掌下去将身前的小将士给劈成肉酱,然后笑嘻嘻的道,“挖祖坟?非也,非也,阿鹿是非礼了人家的亲亲小媳妇儿。”
翼火蛇大惊,“你动玄武大人的宝剑了?!”四宫中谁不知道,那湛渊宝剑是玄武大人的亲亲小媳妇儿,吃饭睡觉洗澡就连上茅房拉屎都不离手。翼火蛇好奇,“玄武大人一直都剑不离手,你是怎么摸到的?”
“我……”张月鹿刚开口,又被阿狼这个嘴贱的抢先,“玄武大人被召唤去帮忙照顾一下大少爷,大少爷这么细皮嫩肉的,他哪敢带剑去,于是就把剑放在朱雀大人的屋里。谁知被这小子看见了,然后就上去狠狠摸了两把,又狠亲了两口。不巧的是,恰好被匆匆回来的玄武大人看见,渍渍~那如同是瞧见自个儿媳妇儿被猥琐的色狼堵在屋里玷污,顿时火了。”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幸灾乐祸一番,“呵呵呵……还差点被玄武大人一剑削了第三条腿儿。哈哈哈……”
“去死!”张月鹿怒红着脸,一脚将幸灾乐祸的坏家伙踢飞,然后追着马车而去。
雷霆王府还是一如既往的奢华贵气,精雕细琢的亭台楼阁,琉璃玉石铺成的甬道地板,威严尊贵的麒麟在紫霞流云中若隐若现。呈虔贪婪环视着金碧辉煌的大殿,目光最后落在主事殿最高处的麒麟椅上,眼中的贪婪愈甚,目光一闪,竟然不顾老脸迫不及待的冲上前欲坐上去。
突然,一道阴测测的冷哼声从殿外传来,“三弟,那个位置可不是谁都能坐的。”
声落,一位五十出头的灰衣男子踏进主事殿,精锐的目光直射站在玉阶上的呈虔。来人便是呈家二老爷呈倾。
看着他,呈以鹄目光一缩,随后温文有礼的朝他作揖行礼,“以鹄见过二爷爷。”
呈倾看他一眼,又是一声冷哼,拂袖越过他,朝呈虔走去,“三弟,老祖宗的规矩向来都是能者居之,以你这愚笨的资质,怕是做不得这忘川之主!”
话说得毫不留情,气得呈虔顿时怒红了眼,顾不得殿中一干外人,指着他大骂道:“你这不要脸的老东西!你还有脸来抢王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干的好事,要不是你,老大哪死得那么快!”
他口中的老大是指呈袭的老爹前任雷霆王,呈宿。
听到他提当年的事,呈倾的脸色立马就变了,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翻殿中的人,见众人无异,瞧瞧松口气,这幅摸样显然是有些心虚。可转念一想,当年的事即便暴露了又何妨,他打死也不承认,看谁敢定罪于他,再说,老大一脉中,呈袭那小子死了,就只留着一个赔钱货,哼,难道还指望那个赔钱货为老大出头讨债不成!这样一想,呈倾就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厉声喝道:“老三,无凭无据休要胡说八道!”
呈老三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