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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靴公公,给。”
两人拿着喜服进屋,立即就有人禀报,“墨良娣,靴公公,喜服拿来了。”
坐在铜镜前化妆的墨染听到喜服来了,眼前一亮,精致的五官更加明媚艳丽,“快快,快把喜服拿来给本宫瞧瞧。”
靴公公巧笑嫣然,白嫩的双手按在她的肩头,示意她稍安勿躁,“良娣,等等,先让咱家帮您把金钗插上,然后再看喜服可好?”
“那你快些。”墨染又坐回去。
靴公公手艺精巧,梳的头饰既美丽又复杂,再插上支金钗,让美艳的墨染顿时富贵逼人。
“好了,双燕,把喜服端上来给我们的墨良娣瞧瞧。”
“是。”两女应声,然后端着托盘上前,躬身站在墨染身前。
海棠色的暗红喜服上绣着富贵花开,朵朵花瓣极其精致,绣功也无可挑剔,制作喜服用的布料也是宫里的上等布料,顺滑的绸缎摸在手心既柔软又舒适。
双燕看得眼红,这么好的衣服她们一辈子都穿不到。可墨染却不满意,欣喜激动的脸庞在看到那暗沉的海棠色时,顿时冷沉了下来。
“为什么不是喜红色?”墨染怒起之下扬手打翻了托盘,喜服落了一地,“为什么没有绣凤!为什么没有绣鸳鸯!”
双燕猝不及防的被托盘砸了脚趾,疼得脸都变了色,可她不敢出声,只得默不作声的垂首立在一旁。眼角瞥见墨染满是怒气的脸,心中冷笑:喜红色?那是正妻才有资格穿的颜色!绣凤?绣鸳鸯?那是太子妃才有资格穿戴的凤冠霞帔!你一个贱妾,配得上吗?!
靴公公见墨染发脾气扔了喜服,心头一跳,忙出声软言劝道,“良娣,这些都是按照宫里的规格置办的,该有的一切都有。您别生气,来,咱们把喜服穿上,一会儿就到时辰了,要是耽误了吉时,可是不吉利的。”然后对着傻愣在旁的宫女们一阵怒吼,“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给良娣着装,要是误了时辰,太子殿下怪罪下来,都别想活命!”
宫女们唯唯诺诺的应声,“是。”
其中一个宫女捡起地上的喜服,走到墨染身前,还未开口就被墨染打了一巴掌。
“滚开!我不穿这个,给我拿开。”墨染气急败坏的踢打着那宫女,尖叫着表示她的不满,“我要穿喜红色,我就要穿喜红色,我不穿这个东西。”太子未娶正妃和侧妃,虽然封了一个良娣,可入东宫没多久就死了。她是这东宫里唯一的女主人,凭什么不给她穿红色,凭什么不在她的喜服上绣凤绣鸳鸯。不,她偏要穿喜红,她偏要绣鸳鸯。人家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太子那么宠爱她,肯定愿意与她成为一对人人都羡慕的鸳鸯。
鸳鸯喜服寓意着新婚夫妇以后能像鸳鸯一样恩恩爱爱永不分离。她一个小妾,连侧妃都比不上,哪配穿鸳鸯喜服。
这屋里谁不知道她的心思?她这是变着法儿的向未来的太子妃示威呢。太子要是与她恩恩爱爱的双宿双飞了,那置太子妃于何地!?
可到底是没法子,如果她真狠心不穿喜服,耽误了时辰,这满屋子的奴才阉人都得承受太子爷的怒火。
想到此处,宫婢们凄凄惨惨的跪了满地,哀声哭求道:“奴才们请良娣更衣。求良娣怜惜奴才们命贱,给奴才们一条生路。”
就连小靴子也紧张了,“墨良娣,您看这时辰马上就要到了,要是再不更衣,只怕来不及了。”
“不行。靴公公,今天要是不换喜服,我就不行礼。”墨染是铁了心要如愿,怎么也不依。
“天啦,我们的姑奶奶哟~这可怎么办呀!”靴公公急得直跺脚,这要是误了吉时,惹恼了太子爷。太子爷可是要杀人的!
墨染见此,暗中给一直在她身边伺候的宫女引淑使了个眼色。
引淑会意的点头,然后上前几步,走到靴公公身边低声说道,“公公,奴婢听说,前段时间宫里的老嬷嬷们为太子妃娘娘赶制了一套喜服。公公,太子的婚事没成,想必那套喜服也闲置无用了。不如……”
好啊!竟然打起这主意了!
屋里的其他宫婢们听了,脸色可谓是五彩缤纷。这墨染的心也太大了,竟然盯上了太子妃的位置!也不想想,她一个伺候人的贱婢,没权没势,能成为太子的良娣已经是祖上烧高香了,此时竟不知足的想要做太子妃。做梦吧!
靴公公沉脸低喝,“胡闹!”宫规严谨,什么品级的就该置办什么样的配置。一个良娣竟然敢宵想太子妃的喜服,真是不知死活。
引淑却不死心,继续道,“公公稍安勿躁,且听奴婢说完。良娣并无它意,只想是想圆个梦而已。穿红嫁衣,披红头盖,带着鸳鸯入门,是每个女人的梦想,良娣自然也不例外。再有,公公且看那宫门上挂的‘双喜’红灯笼以及长廊上挂的红彩,这些都是太子殿下迎娶侧妃该有的规格,这说明什么?”引淑看了眼靴公公的脸色,见他不喜不怒,便落下心,大着胆子道,“这说明了太子殿下对墨良娣的宠爱,既然太子殿下都同意了以侧妃的规格来迎娶良娣,我们何不迎合太子殿下的心,也好让良娣了却心愿……”
靴公公沉默不语,有些犹豫不定。太子爷现在失了忆,不记得表小姐是谁,所以才对这个墨染宠爱有加。如果太子爷永远记不起表小姐是谁,他肯定欣然答应墨染的要求,因为这样不仅能讨好良娣,说不定还能讨好太子爷。可如果太子爷以后恢复记忆了,以他对表小姐的宠爱,难保不找他秋后算账。
引淑见他犹豫,又添了一把火,“公公,吉时快到了,再犹豫就来不及了。”
看看时辰,果然快到了。靴公公一咬牙,点头应下,“去把那套凤服拿来。对了,小心点,别弄坏了。”
“是。”
半个时辰后,墨染着装完毕。她欣喜的站在铜镜前照看。
铜镜中的女子身着大红喜服,纤腰广袖,翩若惊鸿。复杂的发髻上插着金钗,侧边坠着四串流苏,衬得脸庞愈发漂亮精致,潋滟的眼波中透着妩媚妖娆,真真是妖艳勾魂。
第十六章 出事!
太子寝宫素来严谨冷寂,深沉的黑色与流光溢彩的明黄交织出酷戾与威严,平日里,但凡进来寝殿的奴才们都战战兢兢的浑身发颤。可今日寝宫却是别有一番旖旎风情,明黄的布帘换成了喜庆的红艳彩带,宫门上贴着两个‘双喜’剪纸,门口还挂着两个‘双喜’大红灯笼。
推开厚重的宫门,殿中一片艳红,无一不是喜庆的颜色。一对鸳鸯凤烛点亮整个宫殿,暖黄的烛光将床榻上的鸳鸯锦被晕染得极为喜庆温馨,雕龙画凤的案桌上放着酒壶,精致的酒壶上刻着‘合卺’两字,两只玉杯放在酒壶旁。一对鸳鸯,一对凤烛,一对酒杯……无一不是成双成对。
墨染顶着红盖头,垂头看着袖袍上那只展翅飞翔的金凤,葱白玉指细细摩挲着,龙凤,龙凤,太子是真龙,那这凤也只有她才配得上,谁也别想跟她抢!
眼底流光溢彩,嘴角勾起幸福的笑容,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亲近他了!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墨染身子一僵,转而有些惊慌,是太子进来了吗?转念间又放松身子,紧张又期待的等他来揭开她的红盖头——从此,她便是他的良娣,他的女人!
李宸煜进殿,看着殿中燃烧的那对凤烛,微微蹙眉。撩开红帘,举步走进内殿,当看到端坐在床上的那抹红色身影时,顿时怔住,恍然间,记忆深处闪过同样一抹艳红。那是一个女子,那女子披着绣有金凤的血红嫁衣,她站得很远很远,远得他看不清她的脸,也莫不着她的人,可他还是很努力的伸手,想要抓住她,想要质问她,质问她……质问她什么?他也不知道要问她什么。他想要走进些,想要看清她的脸,可是不知为何,他走得越近,她就离她越远。他不顾身份的喷跑追逐,可不知何时她身下出现一匹马儿,她骑着马跑得越来越快越来越远。看着她远得快要消失不见的身影,他心里突然涌出恐惧、害怕、不安,惶恐不安的情绪如翻涌而至的海浪,牢牢包围着他,令他呼吸都感觉疼,疼不欲生!
他张嘴想喊,想要叫她不要走,可是他却叫不出名字。
墨染等了许久都不见太子殿下走进,依旧等不及她试探的开口轻唤道,“殿下?”
却是无人回应她。
墨染颦眉,倾斜着身子,欲从盖头下窥看他,可惜只能看到那双绣着流云的贵气黑靴,无奈之下,她又唤了一声,“殿下?”
还是无人回应。墨染只感怪异,也顾不得规矩,自己将盖头掀开,入眼的便是太子殿下着一袭金色蟒袍站在不远处深情的凝望着她。
俏脸顿时染上一层美丽的红霞,媚眼含春的痴看着太子。她一直都知道太子殿下是承天王朝最俊美尊贵的男子,虽然每天都看着,可那心还是忍不住砰砰的乱跳。
墨染站起身,轻移着莲步走到太子身前。往日殿下喜欢穿鎏金的深黑,给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霸气,令人心生畏惧,不敢靠得太近。今日殿下穿着明黄的蟒袍,腰间束着紫玉腰带,霸道威严中添了几分贵气,身材挺秀修长,站在那里,说不出的俊逸清贵,宛如无暇美玉精致雕琢而成,丰神俊朗,清贵非凡!
“殿下~”墨染看得痴了,竟不顾尊卑,将手缓缓伸向这张似上帝精心雕刻的俊脸。
手还没摸到,一阵肃杀的血腥之气刹那间扑面而来,吓得她脸色一白。
李宸煜阴厉着脸,伸手掐住眼前女子的脖子,那股凛然带着毁灭的杀气冲天而起,“找死。”冷漠的眼中透着嗜血的寒意。
杀气震得墨染心神涣散,掐住脖子的大手缓缓收紧,顿时扼住了她的呼吸,脸颊涨成紫红。本能的求生意志让她忘了害怕,拼命拍打掐着脖子的手臂,可手臂一如铁钳,用尽全身力气都不能撼动分毫,绝望之时,她嘶声喊道,“殿下,妾身是墨染,妾身是您的墨墨啊。”
李宸煜一愣,眼中有几分迟疑,“墨、墨……墨墨?”这个名字瞬间让他不再惶恐不安,就连一直空虚的心都被填得慢慢的,那股绝望恐惧理他而去。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眉黛如画,香腮雪肤,娇媚动人。掐住脖子的手缓缓松开,改为轻轻的抚摸,宽厚的大手抚上莹白的脸颊,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缓缓勾勒着她的眉眼。
远远看着,那是多么的赏心悦目。
男子俊美绝伦,深邃完美的轮廓带着冷酷与霸道,修长的身形却如青竹清俊秀韵,一股凤眸浮光掠影间尽是风华绝代。而站在他身前的女子也那般娇艳欲滴,眸含春水清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