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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墨摇头,“人已经走了。”
“文财是被谁杀的?”以墨冷下脸,杀手都进府了,可守在王府的侍卫却没一个发现动静!
破晓翻过小厮的身体,发现他袖子上带着血迹,且还呈深黑色,他仔细看了看,随后肯定的回着以墨的话,“是这名小厮杀的,他袖子上沾着的血中带的毒跟文财身上的毒一样,显然是文财身上的血。”他出去给文财熬药,回去的时候就发现文财胸口插着把刀,已经没了生气。
以墨总算体会到文财说的那句‘心狠手辣’了,“让张月鹿回来。还有……”眼底杀气凛然,“新入府的侍婢小厮全都抓起来盘问,只要有一点不清白,一律杖毙!”看今后还有谁敢在雷霆王府放眼线!
与雷霆王府只隔了一条街的吹烟酒楼中,一双含笑的眸子漫然扫视了眼驾马回王府的张月鹿。他端起茶杯,动作优雅的扇闻着杯中茶香,眉宇间带着柔和温暖的笑,“真是不听话~”低喃的语声包涵宠溺,乍然而起的暧昧气氛像是情人间的旖旎。
“女人就是这么贱!如果你不真给她点教训,她永远都不会将你的话放心上!”薛如雪轻笑,脸上的嘲弄轻蔑清晰可见,原来传说中的平安公主也不过如此,一个小小的计谋就让她手足无措的乱了方寸。
李宸年淡淡的瞥她一眼,那一眼中所含的戾气让薛如雪顿时收敛起嘲讽之心。
“你要知道,她输在不是不够强大,而是输在有了弱点。一个再强大的人一旦有了弱点,那他就不再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李宸年摇晃着杯中茶水,风轻云淡的笑谈,“呈以墨的弱点太多,文喏、腹中的孩子、呈袭、景阳、甚至连太子都是她的弱点。”
薛如雪怎会不明白,自从封太子妃的圣旨下来那一刻,她就在暗中观察呈以墨,越查越令人心惊胆颤,悄无声息的换了朝廷官员,暗中弄死了任颧禾,背地里抢了朝廷的粮仓,手里还一批武功高强惊采绝艳的手下,手中更是握有十万精兵铁骑!如果只论呈以墨,她身边绝对是固若金汤,完全没有见缝插针的余地……可是、又能怎样?最终还是会死在她这个无名小卒手里!
张月鹿回到王府,在听说了府中的事情之后,也是一脸愤怒,“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杀人都杀到王府里来了!”
“主子,要怎么办?”张月鹿也担心起文喏的安全来了。对方如此猖獗狂傲,万一主子五天之内没到,或不是一个人去的,文喏肯定是小命难保。
显然以墨也是担心这点,脸色怒沉得不像话,最后一言不发的出了王府。
张月鹿大惊,忙追上去,“主子!您不能去——”
“谁也不准跟来!”一声厉喝之后,便见她骑着从小跟着她的红棕烈马直奔城门!
张月鹿看得心惊胆颤,想要追上前,可想起她那句警告,顿时迈不开腿,留在原地急得直跺脚,“这可怎么办啊?”
破晓轻飘飘的说了句,“找太子。”
张月鹿如醍醐灌顶的猛拍大腿,“对啊,找太子殿下去!”使出绝顶轻功,直奔太子东宫。可刚到宫门口就见一道疾风冲出来!
太子爷哪需要他去找啊,守在王府的暗卫又不是吃屎的,早在文财血淋淋的躺在王府门口的时候就有人来禀报太子殿下了。
太子爷骑着汗血宝马,直往城门口追去!
满大街的百姓被他弄得人仰马翻,可街上的巡城卫兵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马上的李宸煜满心焦急与不安,他不停的挥着马鞭抽打座下马儿,恨不得给它装上翅膀,直接飞过去。如今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墨儿要走了!
墨儿要离他而去!
在大婚前夕,她竟然为了文喏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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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亲们可激动了呀……估计最近的更新都会让你们激动……
第二百零九章 软禁!
城门外,以墨驾马疾行。马蹄落下,身后漫天黄沙,尘埃飞扬。清丽的身影在溅起的黄沙中渐渐远去……突然!
“墨儿——”
厉喝声带着焦急与不安遥遥从皇城中传出!
以墨顿时勒住缰绳,停下马,回头看去。见阿煜驾马疾奔而来,他满脸怒容,眼角都染上了戾气,眼底带着惶恐、焦急、不安。
“吁!”李宸煜驾马拦在她面前,见她还未离开,彷徨不安的心顿时安定下来,可转眼间怒火更胜,“墨儿,你要去哪儿?”
以墨坐在马上,歉意的看着他,“阿煜,文喏有事,我不能弃他不顾,我们的婚事延后半个月可好?”
出乎预料,太子爷像是并不知道文喏的事,他目露诧异,惊道,“文喏怎么了?他不是与文财回落生了吗?”。
“他被带走了。”以墨沉凝着脸,“对方是冲着我来的,我不能连累了他。”
李宸煜深眼凝望着她,情真意切道,“墨儿,我知道你觉得亏欠了文喏,所以想要弥补他帮助他。如果这次我阻拦你去救文喏,而又因为我的阻拦让他丧了命,相信你会一辈子活在愧疚之中。我爱你,只希望你开心快乐,不希望你愧疚痛苦,所以我不会阻拦你。”
以墨因他这番话红了眼,“阿煜~”本以为他会阻拦、他会偏执激动,没想到……“阿煜,你放心,我和孩子都会平安回来的。”
李宸煜翻身下马,迈开长腿走到她身边,仰头看着她,伸手触摸着被烈日晒得微红的小脸,眼中有些担心。他沉声开口,“呈以墨,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阿煜,你……”以墨也翻身下马,满心愧疚的站在他身前。两日后便是大婚,她不再,他该以何脸面面对满朝文武百官、面对天下黎民百姓?!
李宸煜猛然伸手抱住她,不想看见她眼中的愧疚,视线越过她的肩头看着她身后的红棕烈马,他怕看了她的愧疚就不会忍心下手。
以墨以为他是担心她的危险,伸手换上他的腰,回抱着他,安慰道,“阿煜,你放心,我早有安排,不会出、”事。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以墨软倒在太子爷怀里。
李宸煜紧紧搂住她的身子不让她往下滑,眼底是一片狠绝与不悔。
……
当以墨醒来,已经身在东宫。奢华的宫殿雕龙画凤,瑰丽的艳红中夹着明黄,处处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大气。
“表小姐,您醒了?”靴公公拿着干净的衣裙进来。
以墨躺在床上冷颜看他,“李宸煜呢?”她试着坐起身,可全身软绵无力。
“太子殿下亲自去给您熬鸡汤了,说是要给您补身子。”太子爷亲自下厨,那是莫大的恩宠啊!
“墨儿,醒了?”靴公公话音刚落,就见太子爷端着碗香浓的鸡汤进来。他像是未瞧见以墨的冷脸,笑容满面的朝床边走去,将碗递到靴公公手里。然后在床沿边坐下,弯腰,小心翼翼的将以墨扶起,让她依靠在他怀里。他伸出手,靴公公会意的将汤碗递给他。
他用银勺舀起些,吹了吹热气,喂到她嘴边,“墨儿,快尝尝味道怎样?”
以墨偏过头,浑身散发着冷硬的寒气。原以为他真的理解她赞同她,没想到他说那些话全都是为了让她放些戒心。
“现在不喝没关系,我让靴子温着,等你心情好些再喝。”李宸煜垂头给她整理着发丝,将她散落在脸侧的头发轻捋到耳后,“我带你去洗澡吧,今日那么热的天气,你又骑了马,流下满身汗,现在肯定不舒服。”
“靴子,热水准备好没?”
“回爷,早已准备好了。”
“那我们就先洗澡,等洗完了再喝汤。”说着打横抱起她去了浴殿。
浴殿中,两个宫女跪在浴池旁,手里提着花篮,素手扬起间,朵朵娇艳的花瓣盘旋着飘入水池。白玉雕砌的浴池底下绽放着鎏金的五彩海棠,从波光粼粼的水面望下,栩栩如生。
两个俏丽的宫女见太子爷抱着美人进来,不敢多望一眼,以头抵地,跪着请安,“太子殿下!”
“这些不用伺候,都下去。”太子爷抱着以墨大步迈向浴池,挥手让宫人都退出去。
“是!”
待两个宫女退下,太子爷褪了自己与以墨身上的衣衫,双双进入池子。将软弱无力的以墨放置在池底用羊脂暖玉雕成的玉椅上,撩起温水给她清洗着身子,动作温柔轻缓,生怕伤了她。
他低垂着头,眼底是无尽的温柔与深情,掌心的肌肤贴上她圆润的肚子,轻喃,“宝贝儿,你娘亲要弃爹爹而去,你说爹爹该怎么办?”
原本冷硬着脸闭目不语的以墨听到这句话,身子微怔,缓缓睁开眼,入眼的是他哀伤落寞的脸庞。心头微痛,想要伸手拂去他脸上的伤痛,却是无能为力。她褪去那份冷漠低声开口,“阿煜,你该明白我不是弃你而去,只要文喏……”
李宸煜最不想从她嘴里听到的就是‘文喏’二字,脸色蓦然阴沉,“我们当初说好的!你答应过我再也不会与文喏见面!”
“是。我是答应过。可是如今文喏因为我……”
“你怎么能确定他是真的被绑架了?那些人提出的要求明显是为了阻止我们大婚,而这个世上最不希望我们大婚的就是文喏,这说不定是文喏自导自演的一个骗局。”李宸煜最担心的就是在此。墨儿对文喏本就有愧疚之心,如果文喏再使卑鄙的手段让墨儿对他倾了心,那他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所以他绝对不会让墨儿出京去找文喏,绝对不会!
李宸煜爱得卑微且爱得小心翼翼,所以才造成他多疑不自信的心理。
以墨一愣,心里有瞬间的迟疑,可很快便肯定道,“不会的,文喏不会是那样的人。”
李宸煜心里是道不尽的悲凉,她竟然如此坚定的信任文喏,这份信任让他心生嫉妒。起身与她并排坐在一起,轻轻将脑袋靠在她的肩头,不让她看清他眼中的情绪。低声哄道,“好吧,既然你相信他是无辜的,那就等我们大婚之后,我们一起去救他!”
以墨摇头,“对方是明显阻止我们成亲,如果我们不顾文喏的安危执意大婚,对方肯定不会对文喏手下留情。阿煜,成亲的事不仅对你很重要,对我也同样重要,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这样……”想起那件绣凤的新嫁衣,她心头也不好过。
李宸煜缓缓闭上眼,不愿再谈。反正他是不会让她去见文喏——即便是见,也得等大婚之后。
沐完浴后,他给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