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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墨从苍鹰山庄回到王府,府中只有她与呈袭两人,景阳去寺庙上香了,说是要在以墨出嫁前到寺庙去找主持给她算算凶吉,顺便再去给她求个由高僧开了光的菩萨,好让她作为嫁妆带进宫,避邪气,镇小人。哎~最近可苦了景阳了,自从圣旨下来,她就睡得不安稳,夜里常常梦到女儿被宫里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害得满身是血,吓得她醒了都不敢闭眼再睡。她睡不着,直接受害者就是呈袭,最近常常被她半夜的尖叫声给吓醒,弄得他也跟着精神不济。如今景阳去寺庙上香不再家里睡,他别提有多高兴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呈袭心情一好,多吃了两碗,他吃得欢快的同时也不忘催促女儿都吃点,“来来,尝尝这个,孕妇吃了特别好,补身体的……”
以墨吃不下,简简单单的吃了两口饭填好肚子就放下筷子不吃了,“您吃吧,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起身就走。
呈袭在她身后追喊,“哎哎,怎么就不吃了?你还没吃两口呢……”
人已经出门了。
呈袭扭头看眼满桌子的菜,“一个出嫁,一个‘出家’,还一个‘回家’,哎,转眼间就只剩我一个孤家寡人咯~”
他的话刚说完,桌底下就传出一声稚嫩的犬吠,“汪汪,汪——”
低头一看,立即展开笑颜,将小狗儿抱起来,“哎哟,幸好还有你陪着我哦~来,任任,咱们吃菜啊。”他将小狗儿放在以墨坐的凳子上,然后将以墨吃过的碗端到它面前,给它夹了块肉,“来,吃啊,这个吃了好,补身体的……”
以墨回到院子,早早洗漱了上床,可一直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坐起身,又拿出信纸握在手中细看了一遍,眼底愧疚与伤痛交织成复杂之色,沉寂片刻之后,终是将信纸仍于香炉中,伸手抹了把脸,将脸上的复杂抹去。
她深吸口气,转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对着虚空低喊一声,“去叫你的主子来,我有事找他!”言语间的冷硬和漠然让人听了有些胆寒。
------题外话------
哎,还差几十字九千来着,真失败——
第二百零六章 三皇子
太子爷接到暗卫送来的消息,心里一阵激动呀。马不停蹄的赶往王府。当看到坐在椅子中的以墨时,心里泛起甜蜜,总算是想起他了。
他从窗户处翻身进去。你要问他为啥不走正门呢?那是因为从窗户翻进去才有偷情的刺激感,这跟明明大门开着却要翻墙出去是一个道理。
以墨穿着亵衣,靠坐在椅子上,青丝懒散的披散在肩头,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她脚边,低垂着脑袋,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可周身的落寞与冷清让李宸煜心头一颤,只感觉有块石头压在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收敛起欢愉的心情,走过去拥住她的身子,将她抱在怀里,轻声问道,“墨儿,怎么了?是不是今天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
以墨疲惫的将脑袋枕在他宽阔的肩头,缓缓闭眼,“阿煜,你、”犹豫一瞬,最后还是低声说出口,“你不该那样对文喏。”
伸手轻抚她的背部的动作因这句话而顿住!
李宸煜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原来是因为文喏才这幅样子!转念一想,如果不是文喏,她今天是不是就不会让暗卫给他传话?他能见上她一面,却是托文喏的福,李宸煜嫉妒不甘的握起拳头,声音带着几分冷意,“你是不是知道了?”
以墨离开他的怀抱,坐直身,看着他,“是,我让人去查了,一切我都知道,包括你将文喏掳上船,包括你下令捉拿文家三子。”她冷硬着脸,面上是对他的所作所为的不认同。
李宸煜站起身,心痛的看着她,“那你现在是干什么!是来责怪我的吗?为那个男人来责怪我的吗?”。他的心因为她冷下去的脸而绞痛,疼痛之中更多的是嫉妒和愤怒。那个文喏是个什么东西!?她竟然为他出头!她竟然为他来指责他!她竟然为他来责问他!
以墨如今心情也不好,沉着脸生冷回道,“我只是就事论事,文喏并未招你惹你,你何必要跟他过不去!”
“什么叫没有招我惹我?他都来抢我心爱的女人了!还叫没有招惹我!如果可以,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李宸煜朝着她怒吼,极力的表达出他内心的愤怒与嫉妒,“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正在做什么?你在为他来责问我,他是谁?我是谁?他是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可我是爱你爱得连命都不要的男人,你怎么能忍心为了他来责问我?!看,你都快要被他抢走了。现在你为了他来指责我,以后你甚至会为了他抛弃我。”
看着他怒吼的样子,以墨觉得他是在无理取闹,“你讲点理好不好?文喏不是陌生人,他是我朋友,况且,原本我与文喏就有婚约在身……”
“终于说出来了!终于说出来了!”李宸煜突然笑起来,可笑容十分的狰狞,“你是不是后悔了?你是不是在想如果不和我在一起,你就可以跟文喏双宿双栖了?!”猩红的双目紧紧盯着她的脸,好似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一丝后悔的痕迹。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只要露出那么一点点,他就立马去杀了文喏,杀了那个让她后悔的男人。她是他的,生生世世都是他的,他绝不会给她后悔的机会,绝不会给她离开他的机会。
以墨终于察觉他不对劲了,他这种偏执的情绪像是困在牢笼里的发狂野兽,如果不安抚住他,那后果不是笼外的人受伤就是笼中的野兽身死。她放软语声,轻声道,“阿煜,我没有那意思,我对文喏没有半点男女之情,何来的后悔之意。”
这句话终于让他冷静下来,可想着她还念叨着文喏,就觉得嫉妒,她虽然对文喏没有感情,可文喏对她却是用情至深。好女不怕缠郎,如果趁他不注意,文喏对她死缠烂打,攻陷了她的心,那他就是后悔都不济于是。所以文喏必须从她生命中离开,一辈子都见不到才好。
他像是失而复得般,将以墨紧紧抱在怀里,将脸埋在她胸口,闻着她身上的幽香,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可那心头绞痛的感觉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他闷闷的说,“墨儿,既然你们没有关系,那就不要管他了好不好?我会放了文三,我会让他们回家。墨儿,你答应我,至此以后你跟文喏都没有半点关系,你再也不要见他了,即便就是快要死了,你也不去见他,好不好?”
以墨心头缓缓沉了下去,文喏在最困难的时候帮她助她守护着她,这份深情让她觉得沉重,如果没有阿煜,她或许会毫不犹豫的接受这份感情,可……文喏是她这辈子亏欠最多的男人,如果可以,她宁愿拿命来还。
“墨儿,你快答应我好不好?你快答应我。”李宸煜焦急的看着她,不停的催促着,“你答应了我们就放了文财,让他们兄弟一起回家。你也知道文喏那性格,那么单纯,他不适合留在京城的,很容易被人利用,就像左相任颧禾那样……”
确实,以文喏的性格根本就不能在波涛汹涌的京城生存,必须得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以墨最终还是点头,“好。以后再也不见他。”
话音未落,李宸煜就兴奋的抱住她,低垂吻着她的嘴角,脸上是安逸轻松的笑,“墨儿,我的宝贝儿,好样的,以后就咱们两个人,再也不会有其他人了,再也不会有其他人了……”他抱起她,小心翼翼的摸样如捧着稀世珍宝。将她放在床上,他自己坐在鞋榻上,将脑袋枕在她腿上,撩开她的亵衣,露出漂亮性感的小肚子。细细的碎吻落在她肚子上,满是笑意的眼中光彩流溢,“墨儿,已经两个多月了,肚子都快要撑起来了呢。”
以墨垂头看看,小腹确实不如以往平坦,如今两个月了,已经微微鼓起了,不过穿着衣服看不出来。
李宸煜就枕在她腿上,脑袋轻轻挨着她的肚子,侧目看着窗外的月光,眉宇间渲染着幸福与深情,“墨儿,以后就只有我和你还有咱们的儿子,好不好?”
以墨也同样看着窗外,深邃的天空中,圆月高挂,流云在月畔轻轻飘荡,几颗星星围绕在月盘周围,闪烁着微弱的光亮。她点了点头,轻声应允着他,“好!”她知道,他是因为心头不安,所以才会不停的提起。
晚上,太子爷没回东宫,依旧宿在以墨的闺房里。
清晨,天边的云彩都亮起来了,府里的大公鸡也叫了两波了。以墨如往常一样,在这个时候睁开眼,打算穿衣服起床去散步,可刚撑起身,就被一只强健的手臂给揽住了。
太子爷双手抱住她的腰,将脑袋微微抬起,闭着眼,迷迷惑惑的将脸凑近她肚子,在小腹上落下一吻,然后带着浓浓睡意的道,“儿子,早安!你今天就自力更生的在你娘肚子里运动吧,因为你娘想要睡会儿懒觉。”
然后不由分说的将媳妇压倒,性感修长的腿往媳妇儿身上一搭,睡觉!
以墨哭笑不得,听到耳边绵长的呼吸声,无语的望着帐顶,这谁想睡懒觉啊?!
伸手拍打他的俊脸,可能是以墨的力道太轻,亦或是他睡得太沉,连拍了两下都没反应。最后以墨心一狠,高举着手,下手毫不留情,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清晨明媚的阳光中如波浪一圈圈的荡漾开去。太子爷终于醒了,睁开惺忪的凤眸,水光潋滟的瞅着心狠的人,眼神那叫一个哀怨,“墨儿,疼!”
以墨翻个白眼,“不疼你能醒?”
太子爷还是觉得她没良心,打着商量道,“下次咱能不能不用手打,用嘴亲啊?”他竖起三根指头,“我保证,你一亲我就醒。”
“保证无效!”以墨拉着他的手,把软得没骨头似的人给拉起来,“快起来,散步去。”
他无精打采的垂着脑袋,斜眼看了眼窗外,就天边挂着的点彩霞有点光彩外,其他地方都是灰蒙蒙的一片,顿时不干的又倒回被窝里去,“墨儿,这才什么时候啊,宫里上早朝都还没这么早呢。咱们再睡会儿吧,睡会儿吧……”抱着被子死活不放手。
以墨也不拉他了,就坐在床边不发一语的冷看着他,看了大概有半柱香的时间,最终还是太子爷坚持不住,恋恋不舍的放开被子,以蜗牛的速度爬起床。
以墨见他起床,顿时展开笑脸,心情甚好的协助他穿衣服。不是太子爷身子娇贵不会自个人穿衣服,而是他如今正朦胧着呢,闭着眼睛胡乱拿着衣服就往身上套,就连把以墨的红肚兜给套身上了都还不自知。没办法,只好以墨屈尊降贵的动手帮他。
“抬右手。”
闻言,太子爷迷迷糊糊的抬起左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