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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沉稳,步伐轻盈,周身气息似有似无,想来该是练内家功夫的高手。
“邱叔,走吧。”文财沉着脸踏上马车。
“是。”
马车从后巷出来,一路往西,直奔纸条上的地点。
上面的地方是家京城郊外的小医馆,医馆的大门敞开,宽敞的院子里摆放着木架,木架上的簸箕中晒着各种药材。
院中,一青衣男子站在木架前,受伤的右手包裹着纱布垂吊在胸前,他用完好的那只手拨弄着簸箕里的药材。男子一袭素雅青衣依旧不掩其风华,俊秀的脸虽然比往日消瘦,可仍然俊美非凡,脸颊上,下颚处有着浅浅的伤痕,有些伤痕上的结痂脱落,露出粉嫩的细肉。
“文公子,您的伤还没好呢,不要乱走。”一个娇俏的黄衣姑娘从屋里出来,见着男子站在木架旁摆弄药材,立即惊叫道。
男子抬头,浅笑间风华乍现,那双清泉般透亮清澈的眸子放佛从未沾染世俗尘埃,像是映在冰水中的雪莲花,清秀隽美,璀璨夺目!
可文财却清楚的看到他隐藏在眼底情殇,醉过之后才知酒浓,爱过之后才知情重。那殇为他的眉梢染上了沧桑与失落,为那颗无尘的心系上了牵挂与思恋。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欢快洒脱的游走在世间的文喏了!
“黄姑娘,没事的,我的伤已经好了。”文喏笑着举起裹着纱布的手,朝她晃了晃,“你看,已经可以动了。”
黄洁画被他那样子给逗乐了,蹼趾一笑,然后拿着药箱出来,“快过来坐下,师父吩咐我给您换药,要是他出来的时候,看见您裹着原来的纱布,肯定会骂我的啦。还有啦,您的命可是任将军救回来的,他临走时吩咐我们要好好照顾您,如果他哪天过来看到您的伤还没好,他肯定也会责怪我的。”
“任将军救了我的命,我都没有好好谢谢他。如果他哪天来了,我一定要当面感谢他。”文喏放下草药,走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
女子垂首,温柔的给他拆着纱布。
文喏怔怔的看着她,女子垂首的侧脸有几分以墨的影子,特别是那眉眼,像极了七八分。恍然间,让文喏产生了错觉,像是看到以墨坐在她身边,那眉那眼全是似水的温柔。转瞬间,他清醒过来,不由泛起苦笑,暗骂自己:痴心,以墨怎么会对你温柔!
苦笑之后,心口又疼得厉害,像是有千万只小虫子在撕咬。清亮的眸子泛起水光,可是他真的好希望、好希望她能对他温柔,好希望好希望在受伤的时候她能在身边陪着他照顾他,然后就好希望好希望他的伤一辈子都不会好……
“啊!都叫您别乱动,您不听,看嘛,伤口又裂开了!”女子惊呼声将他从失落伤痛中拉回来,看了眼受伤的手,浑不在意的笑笑,“没事,伤口裂开了总会合上的。”他若有所指的说着,就像心底的伤口样,裂开了总会有合上的一天。
他漫不经心浑不在意,可隐在门口的文财见了,却如见鬼般脸色瞬间煞白,五指如钢爪死死扣住木门,双眼瞠目欲裂的死盯着那只血淋淋的手——手掌上的肉似被活生生撕扯下,露出森森白骨,伤痕累累的手指触目惊心!
文财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冒出,似冰冷的毒蛇攀爬着他的腿,一路蜿蜒而上!
文喏背对着门口而坐,自然看不见门外的文财,可黄衣女子却能视得一清二楚,她的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文财,转而朝文喏笑道,“文公子,已经换好药了。啊,对了,我将手镯掉在屋里了,可不可以麻烦您去帮我找找?因为我还要晒院子里的草药,脱不开身……”
文喏自然不会拒绝,“好。”起身进了屋。
女子的笑脸在文喏进屋的那一刻,瞬间收敛。她拿出绣帕,一边擦拭着手,一边越过院子走到门口,冷眼看着文财,“想必这位就是文三公子吧?”
文财收回扶在木门上的手,负于身后,淡声开口,“姑娘有何指教?”
“文三公子看清楚了吧?你家五弟不仅伤了手,还废了一身修为。相爷吩咐了,文三公子何时答应他老人家的要求,就何时给文五公子上真正的伤药。”
闻言,文财周身气势徒然一冷,五指猛然紧握。想起那句‘伤口又裂开了’,原来不是五弟好动不小心裂开的伤口,而是他们根本就没有给他敷伤药,任其伤口溃烂流血不止!
“你们好狠的心!”文财咬牙切齿。
“我们的心再狠也比不过文三公子。”女子明媚的笑容灿烂如花,可心却堪比毒蛇,“文三公子亲眼看着弟弟受伤,知其救助的办法却置之不理。可比我们狠心多了。”
说完,女子便缓缓关上木门,隔绝了文财恼恨的视线。
文财深吸口气,松开紧握的手腕,撩起袖子,轻揉着手腕处的红痕,冷静的问道,“邱叔,可有把握?”
邱叔的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摇了摇头,“暗中至少有五个高手隐藏着,我怕贸然出手,不仅不能救出五公子,反而还害了他。”
他的话打破了文财最后的希望,邱叔是文家用重金从江湖上聘请的高手,如果有重大生意来往,都会将他带在身边。邱叔的身手他不知道有多厉害,可他却清楚,邱叔这些年无数次从各路杀手中将他的命给救下,可见其功夫的优劣。
文财的脸阴沉得冷滴出水来,在门口停留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最终还是坐上马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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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啊~感觉好有成就感!~(≧▽≦)/~
第一百九十八章 生怒发威;动胎气?
今日难得出现了个好天气,晴朗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明媚的阳光如音符般灿烂流动,空中没有一丝杂色,瑰丽得熠熠发光。
“天空澄碧,纤尘不染,远山含黛,和风送暖。”低喃声中隐含娇媚,盈波的目光流转,灿烂若华,“这是不是预示着今日是个好兆头……”
冯雅又望了会儿天空,目光隐含期待,再过两个时辰就是去坤仪殿朝拜皇后娘娘的时间了。今日是太子妃终选,踏入坤仪殿的那一刻起,便决定了这一生的命运。是飞上枝头做凤凰,还是落入水中成野鸡,成败只在那一瞬。
奢华贵气的淑兰殿此时守卫森严,身穿银色铠甲手握婴红长枪的御林军守卫将后殿围得水泄不通,但凡入殿的宫女太监都得经过严格的搜查。
一位相貌秀丽的粉衣宫女高举着雕龙金盘,盘里放着只龙纹玉碗,玉碗晶莹剔透,触感温润,一只九爪金龙在碗口盘旋飞舞,张牙舞爪的既霸气又威严。玉碗中是乳制汤药,汤药散着清香与药香,让人闻之都感觉精神振奋。
宫女是专门伺候万岁爷起身的贴身宫婢,无人敢拦她。女婢垂着头,高举着汤药,一路越过楼阁,踏上游廊,进入宫殿。
华贵的外殿中,大内第一总管苏牧公公垂首而立,见女婢进来,将手指竖在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率先出去了。女婢见此,看了眼轻纱遮掩的内殿,也跟着垂头出去了。
殿外,苏牧低声道,“万岁爷还未起身,把汤药拿去温着吧。”
女婢是御前三品内侍女官,身份不比苏公公低多少,听到苏牧说万岁爷还没起来,有些诧异,“陛下从未到这个时辰都还未起身,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苏牧低叹,“或许是累了吧。昨日招了蔡右相大人入宫觐见,两人在御书房内谈了足足两个时辰,昨夜很晚才来淑兰殿就寝……”
“来人!”
此时,殿内传出乾闽帝的呼唤声。苏牧和女官对视一眼,随后面色一肃,谨慎的入了殿。
苏牧站在纱帘外躬身敬道,“万岁爷。”
“进来伺候。”
“是。”
苏牧撩开帘子,与女官齐齐入内。殿外等候的更衣侍女也井然有序的紧跟随后。
乾闽帝掀开被子,坐起身。正坐在铜镜前描眉化妆的任淑妃立即放下胭脂水粉,摇曳着婀娜的身姿走到乾闽帝身旁坐下,攀住他的肩头,妩媚唤道,“皇上,今日就让臣妾伺候您更衣吧~”
乾闽帝一愣,随后畅然大笑,“爱妃,还是让这些奴才来吧。朕可不想又被你包成粽子。”
任淑妃俏脸一红,娇嗔着,“皇上~你就让臣妾试试嘛~试试嘛~”
不得不说,岁月还是很厚待任淑妃。三十好几的年纪,却依旧美艳无双,岁月沉淀下的风情妩媚不是年轻姑娘能媲美的,眼神盼顾间似能见着豆蔻之年的天真与单纯。难怪乾闽帝对她的恩宠盛久不衰,这样娇俏可心的人儿,哪个男人放得下?!
乾闽帝倒是真宠她,最后挥退满殿伺候的宫婢,展开双臂,一副任她蹂躏的摸样。
任淑妃也懂得如何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巧笑嫣然的勾起明黄的龙袍,再他身上比划比划,明知故问道,“皇上~是先穿龙袍,还是先束腰带啊?”
“爱妃你看着办吧。”乾闽帝懒懒的站起身,也不急着去处理政事。疲惫之余来个闺房之乐,是排忧舒心的最佳选择。
“那就先穿袍子。”葱白素手划过金龙,那明黄与莹白相衬,更外耀眼。任淑妃一边给他穿着龙袍,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开口,“今儿可真是好天气,臣妾今早起床的时候,见两只喜鹊在窗外的树上叫唤,咱们宫里怕是有喜事临门了。”
乾闽帝自个儿动手整理着袖口,笑道,“倒还真有喜事临门。今天不是太子妃终选吗,再过两个时辰,太子妃就定下了。太子定亲,那是天大的喜事。”
“看我,竟然把这门重要的事都给忘了!”任淑妃苦笑着摇头,“真是老了,记忆力都不如从前了。”
正值年轻貌美的她说出这句话,只觉可笑。
乾闽帝出言安慰,“爱妃怎么会老。朕看到爱妃,还时常想起爱妃进宫时的样子,那时的你也是这样貌美如花,一点都没变。”
“皇上错了,臣妾比起刚进宫的时候变多了。”任淑妃娇媚的依偎在乾闽帝怀里,低声喃道,“臣妾变得越来越爱皇上了。臣妾还为皇上生了儿子,从一个少不更事的姑娘变成了为夫君儿子掏心掏肺的妇人。皇上怎么能说臣妾一点都没变呢~”
乾闽帝也颇为感慨,拍了拍她的肩头,意味深长的回应,“是变了。”
任淑妃却没看见他的脸色,继续道,“对了,今日太子妃落定,也不知道皇后娘娘会选谁。虽说是选太子妃,可同时也是选儿媳妇。在民间啊,这婆婆选儿媳妇可是挑剔得很……蔡家姑娘端庄贤惠,冯家小姐温婉静淑,秦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