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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那凄惨的摸样,郭霆义都不忍心看。嘶~不由再次感叹!王爷下手真狠!
以墨端起桌上的茶,递给舒展完筋骨的呈袭,点了点身边的长凳,示意他坐下来歇歇。
冷冽的视线一转,落在粱越湖身上,“你可知道朝中有哪些官员是左相一派的?”
粱越湖一愣,随即连忙摇头,“不知!我与左相只是互惠互利,根本不是一条船上的,所以……”
以墨垂下眸子,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打!”
呈袭咧嘴一笑,一双绿豆眼闪烁着森森绿光,扭着脖子,揉着拳头,大步跨进牢房——霎时,惨烈的叫喊声有如擂鼓声悦耳轰鸣!
“呜呜~别打了!别打了,我告诉您,我告诉您!求求您别打了——”
呈袭顿时停手。
以墨复又开口,冰冷阴沉的语声犹如毒蛇吐信:“打!”
郭霆义:“……”
呈袭那叫一个听话啊,对着粱越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我打~啊啊啊——”
这回粱越湖是连话都不敢喊了,他明明都老老实实的要招了,为何还要打啊?
以墨拿着粱越湖亲自写下的名单,看着上面的名字,顿时蹙起了眉头。她转身将册子交给郭霆义,郭霆义翻开看了之后,也是蹙起了眉峰,“没想到连从一品督察御史张林张大人都是左相的人。”
以墨想起青龙呈报上来的消息,悠然道,“任颧禾对张林有知遇之恩,提携之情。张林是他的人不足为奇!”
以墨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就不欲再次多留,与呈袭两人出了刑部大牢。
呈袭一路走一路扭头捏手,脸上尽是疲惫之色,“哎哟~累死本王了,好久都没活动筋骨了,猛然这么一活动,还真有些吃不消!”
以墨:“……”好久都没活动筋骨?您前几日不是才刚暴打了左相吗!
而此时,迎面走来两个布衣百姓,只听两人纷纷议论,“听说这雷霆王府的平安公主是个无耻荡妇,她引诱太子殿下……”
“可不是嘛,俺也听说了。也不知道是谁传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如果是假,那人家姑娘的清白名誉可就全毁了……”
“哎哎,我说这事也得怪太子殿下,如果太子殿下不去接近那平安公主,就不会传出闲言碎语……我看这事难说,指不定是那太子殿下见平安公主长得貌美如花,就起了色心……”
好啊!呈袭可是把这些话给听进去了。只见他扭曲着脸,紧咬着牙,手中拳头握得‘咕咕’直响:“好你个太子,竟将我闺女的声誉毁成这般!”
“……”以墨见他如此摸样,没说话,可心里总有大事不好的预感!
以墨的预感是正确滴!真是大事不好了啊!
第二日上朝,呈袭临走之前去了呈家祠堂,拿了块木板藏在衣服里,然后大摇大摆的上朝去了!
咳咳,雷霆王爷今日上朝了,不止乾闽帝觉得新奇,就连太子爷也觉得诧异。
乾闽帝威严道,“吴爱卿,十日后便是太子选妃大典,你们礼部可得抓紧时间准备。”
礼部尚书吴章敬躬身回应:“是,皇上!”
“好了,如果没有其他事,就退朝吧!”
“臣等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位大臣跪安。
乾闽帝起身回御书房,朝中大臣一如往常的转身出金銮大殿。可还未走出殿门,就听到一声惨叫响起:“哎哟——!”
叫声十分熟悉,众位大臣一想,瞬间齐齐瞠目——竟是太子殿下!
慌忙回身看去,只见雷霆王爷也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块木板,追着太子殿下抽打!
嘶——众位朝臣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乾闽帝也停住脚,回过头来看,只见他那沉稳睿智的大儿子真被呈袭追着暴打!
呈袭真是气疯了,红着眼睛,举着木板朝着太子的脑袋直抽,嘴里还不停的骂:“我叫混!我叫混!你这个色痞子,你连亲表妹都敢染指啊~看你把你表妹的名声给弄成什么样儿了?!外面的人都怎么说呢?那话可难听了!叫你不学好!叫你不学好!我叫混!叫混!”
呈袭可是墨墨的宝贝亲爹,太子爷又不敢对他反手,只得抱着头在金銮殿上乱窜,一边躲还一边说好话,“姑父,您干嘛呢~我哪儿得罪您了?我给您赔礼道歉还不成吗?!您别打了,哎哟~您别尽往我脸上打啊——”
金銮大殿上,平时沉着稳重的大臣们此时都没了形态,齐齐目瞪口呆的看着无比彪悍的雷霆王!就连燕太师都暗自抹了把冷汗,心道:这是演的哪出啊?!
“哎呀,皇上,您快去阻止雷霆王爷啊,太子殿下受了伤,才刚好……”
乾闽帝更是大张着嘴,下巴都砸脚背上了。直到苏牧公公提醒他才醒过神来,顿时沉下脸来,龙形阔步的走过去,“呈袭,你做什么!成何体统,都闹到金銮大殿上了!”
呈袭牛逼了,对乾闽帝的喝问不闻不问,反正是紧盯着太子爷,举着木板直往他脸上抽:叫你长得跟妖孽似的,专门来勾引我闺女!
乾闽帝也怒了,亲自走上去,拦住他,“呈袭,你闹够了没有!”
举手欲夺他手里的木板,却见他一本正经的将木板往身前一竖。
当看清木板上刻的几个字,乾闽帝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而太子爷也挂着满头黑线,恨不得昏死过去!
再观殿门口的众位大臣,那脸上的神情精彩万分!
乾闽帝和太子爷相视一眼,狂抽嘴角!抱着先帝的灵牌喊岳父大人,他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
呈袭还没完呢,将先帝的灵位往金銮大殿上一放,顿时嚎啕大哭:“呜呜~岳父大人,您在天有灵的话就睁开眼看看吧,看您这混账孙子。”眯着眼还能精确无比的指出太子的位置,燕太师顿时给他竖起了大拇指!牛~
“呜呜,这混账小子,什么不学好,偏去学民间那些混账东西,调戏良家妇女,呜呜~这兔崽子,连您外孙女他嫡亲表妹都不放过……”
“……”瀑汗!
乾闽帝正要开口,呈老爹张嘴就堵住,“呜呜,还有您那混账儿子,还想包庇他那个混账儿子!”
“……”乾闽帝愕然住嘴。
大臣们吓得腿儿都在打颤,好啊~不止骂太子殿下是混账,就连皇上他也敢骂混账!
呈袭哭诉完了,抹了抹泪,然后抱着灵牌大摇大摆的出了金銮大殿。上帝皇帝太子,下至侍卫太监,竟无一人敢上去拦他!
人家手里可是端着先帝的灵位!
咳咳,呈袭这么一闹,彻底出名了!金銮殿上,连太子都敢大!连皇上都敢骂!
且呈袭这么一闹,天下百姓还真没人再说以墨无耻浪荡的勾引太子了!
如今都说:太子好色,连自家表妹都要调戏!无耻啊~
第一百五十九章 私会;发现!
太子殿下被雷霆王爷拿着先帝的灵牌打了,这消息不胫而走。燕皇后本来正与几个妃嫔在御花园里喝茶看戏,听到儿子被打了,哪还有闲情逸致,立即摆驾,去东宫。
东宫里,小靴子公公正在为他处理伤口。
“嘶~笨手笨脚的,轻点!”太子爷伸脚踹了踹他,然后拿起铜镜,左照照,右看看,真怕他俊美的容颜就此毁容了。呜呜~要是毁容成了丑夫,墨墨岂不是更嫌弃他咯?搞不好,还得成下堂夫勒!呜呜~不要啊!
“嘶~都叫你轻点了!爷的脸要是毁了容,你就等着爷砍你的脑袋吧!”
一听砍脑袋,小靴子吓得手一抖。
“哎哟!”太子爷这回是真被他给弄痛了!
燕皇后恰巧进来,听到儿子的痛呼声,心里那个疼啊。冰锐的视线落在靴公公身上,冷脸怒喝,“这么笨手笨脚的奴才,留着何用?!来人!给本宫推出去打!”
靴公公惨白着脸跪趴在地上,也不敢出声求饶。
两个侍卫进来拖着他出去,太子殿下突然开口,“等等!”
靴公公心中狂喜,泪水盈眶的仰望着他家爷,呜呜~还是您心疼奴才!
太子爷闭着眼轻轻挥手,慵懒散漫道:“留他条性命!别打死了!”
“遵旨!”
呜呜~靴公公那叫一个绝望啊!
燕皇后坐在软凳上,心疼的看着躺在榻上满脸是伤的儿子,“你说你也真是的,怎么就傻傻的让雷霆王打呢,不知道跑啊你!”平时跑得不是挺快的嘛~
“……”太子爷那叫一个委屈,大殿门口堵着一帮大臣,叫他怎么跑。
燕皇后拿起太医院送来的药膏,蔻丹葱指沾上一些,然后轻轻的给他涂抹在脸颊的淤青上,“煜儿,反正雷霆王爷不待见你,你与平安的婚事就算了吧。况且他们连懿旨都退回来了,苏牧带话回来说,他们不参加选妃……”
李宸煜顿时收敛眉宇间的轻佻散漫,阴沉着脸挡开她的手,什么话也没说,起身进了内殿!
哎~燕皇后轻叹一声,内心有些迷茫,儿子的性子她比谁都清楚,认定的事就是一辈子,死都不回头!她这般三番五次的阻止到底是对还是错?
转念又想起七伤说的消息,不由狠了狠心,伤心总比丢了性命好啊!他都敢为那平安以身挡剑,那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那女子留在儿子身边,只会是个祸害。
……
苏氏面馆。
面馆的生意最近很红火,苏老板忙得脚不沾地,苍老的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扬声朝收拾桌子的文喏喊道,“小文啊,最近生意太好了,面粉都用完了,你去隔壁街陈老板的面粉店买些面粉回来吧,来,这是买面粉用的钱。路上小心啊,早去早回!”
文喏放下抹布,在身上的围裙上擦擦手,接过银钱,憨笑着,“是,老板,我这就去。”
文喏洗干净双手,拍拍身上的尘埃,整理一番仪容,然后才出了门去。这些举动苏老板看在眼里,望了眼痴傻般盯着文喏背影看的女儿,不由摇了摇头,这小文虽然是他面馆里的洗碗工,可那身贵气儒雅就是青衣麻布也掩盖不了,举手投足间那份超然脱俗的气质,怕是一般大家族都养育不出。他的这个女儿啊,怕是高攀不上……
去隔壁的面粉店,要穿过一个偏僻的小巷,文喏如往常一般走进箱子,刚转弯就与一位麻衣粗布的断袖汉子撞在一起。
“对不住,对不住!”那汉子连连道歉,伸手还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