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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人翻身上马,快马加鞭的去了皇宫的方向。
而门内,被踢的下人连惨叫都没发出一声,就没气了!
蔡庆和穆盐亭被这一幕惊得冷汗淋淋,顿觉膝盖骨一凉,浑身泛起了细细麻麻的凸起,只觉好似掉入了冰窖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这女子是真的视人命如草芥!
以墨冷傲的扫视了眼地上的衙役,“谁敢不识抬举!他便是下场!”
原本蠢蠢欲动的衙役们顿时像僵死的虫,死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任颧禾惨烈的叫声在大堂内回荡,呈袭打得那叫一个爽啊,专往他软处打,死不了人,可那种痛,渍渍~反正是不好受。
吓得穆太傅端茶的手都在抖,而蔡庆也好不到那儿去,自始至终都没抬头看一眼,实在不忍心啊。
另一边,被粱越湖派去的人快马加鞭,不一会儿就到了东皇门,那人禀报的是谋反的大事,守门的宫人不敢阻拦,只好放他进去,可进去还未走到几步,就遇到迎面而来的太子爷了。
那人见着太子爷,大喜,忙跪地禀报,“太子殿下,雷霆王府的人大闹大理寺公堂,阻扰左相大人审问反贼,意欲造反,还请太子殿下定夺。”
太子爷大惊,脸色一变,震怒道:“好大的胆子,竟敢闹到大理寺去!你下去,此事本太子知道了,本太子会处理的。”
那人见太子满脸怒容,焦急的心顿时放下,粱大人让他来请皇上,如今见着太子殿下,禀告太子也是一样,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将那么胆大包天的反贼给抓进大牢!
“属下告退!”那人像是卸下肩头的重担,喜洋洋的回去了。
小靴子公公看着他轻快欢愉的背影,就跟看傻子似的——猪脑子啊~太子爷是跟雷霆王府是一伙儿的!
高兴个屁!
看着那人的离去的背影,太子爷也笑,眼底流光溢彩,莹光流动的笑容像是开在春天里的百合花,清雅淡丽,美得如笔墨淡雅的水墨画。
“傻子!”太子爷悠然转身,心情很好的哼着小曲儿回了东宫,“爷回去睡觉咯~”太子爷这会儿补眠,晚上准备去他家墨儿的香闺讨赏。哎哟~今晚一定得试试那个69式。
粱越湖在衙门口左等右等,左望右望,等得头发都白了,也不见有人来,“你确定将这里的事如实的禀告给太子殿下的?”
“回大人,属下确实如实禀报了。太子殿下还说他会处理的。”
粱耀祖冷静道,“不用等了,太子是不会派人来的,左相大人一直与太子作对,太子又怎么派人来帮左相大人解围!”
“哎呀!你这个蠢货,叫你去禀报皇上,你怎么就、就……”粱越湖恨不得扇他两巴掌!
而此时,衙门大门缓缓开启——
任颧禾被打得鼻青脸肿,要不是那身官府,还真没人能认出他来。呈袭捏捏手腕,扭扭脖子,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搂着宝贝女儿的肩,低头吧唧一口亲在女儿额头上,笑眯眯的畅然道,“痛快啊!”
以墨伸出纤手,拍了拍他肩头衣服上皱褶,看了缓缓爬起身的任颧禾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低喝着,“回府!”
“对对对,回府回府,哎呀,这身衣服虽说穿着防潮暖和,可质量到底是低劣了些,摩擦得本王细皮嫩肉的肌肤都泛红了。赶紧回家换衣服去——”
有以墨为呈袭保驾护航,谁敢拦他!呈袭就顶着代罪之身,大摇大摆的走出衙门。任颧禾盯着嚣张至极的呈袭,眼中迸射出犹如毒蛇般的怨毒光芒,恨意染红了他的眼,也顾不得身上的痛,爬到公堂之上,取下供在正堂之上的尚方宝剑!
“站住!”厉喝声乍然响起。
只见任颧禾顶着猪头脸举着尚方宝剑傲立于公堂之上,他死死盯着呈袭,扬声喝道:“犯人呈袭,预谋造反,证据确凿,剥其王位,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左相,不可!”蔡庆和穆盐亭两人脸色齐变,纷纷阻拦。
任颧禾是铁了心要呈袭死,“本相有尚方宝剑在手,可先斩后奏!来人将犯人呈袭拿下,明日午时推去午门斩首!”
“……是!”
躺在地上装死的衙役爬起来,欲上前捉拿呈袭,却被以墨一个冷冽的眼神看得不敢动手。
以墨看也不看任颧禾,带着呈袭转身就走,呈袭朝着任颧禾呸了一声,“狐假虎威的狗东西。拿把破剑也想要本王的命,看来是真把本王恨骨子里去了!”然后也头也不回的跟在以墨身后出了门。
遇到个不识货的,任颧禾气得都快吐血了,眼见着一行人就要离开大理寺,任颧禾再也顾不得什么,大喝,“呈以墨,站住,你竟敢抗旨不尊!?”
以墨停住脚步,回首看着他,深黑的眸子渲染着傲视天地的强势,“我既然敢从大理寺把人带走,难道还惧你一把小小的尚方宝剑?!明日午时,我看谁敢斩我父王!”冷酷的威煞之气拔地而起!惊得在场的众人无人敢直视。
最高兴的莫过于呈袭了,呈袭对女儿的信赖那简直是到了无可比拟的地步,即便是乾闽帝下令要杀他,只要她女儿跟他说句‘没事’,就是上了断头台他也照样嘻嘻哈哈,一点儿都不怕,“哈哈哈~哎哟~看我家墨儿多有魄力。走,咱们去蜀锦酒楼吃饭去,庆祝你父王出狱,回家把你娘也叫上,哦对了,还有玉蝶那孩子呢。”
搂着女儿的肩,得意洋洋的出了大理寺衙门。
衙门外,以墨路过粱越湖身边时,冷冽的视线扫了他一眼,吓得粱越湖脸色惨白的躲在自家儿子身后,低着脑袋,哆嗦着身子不敢看她!
直到她走远了,粱越湖才敢从他儿子背后出来,瞥了眼大理寺衙门的内堂,见任颧禾浑身是伤,顿时惊得魂飞魄散,慌忙跑了进去,“左相大人——”
偌大的地方,只留下粱耀祖一人站在原地,痴痴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抹惊鸿一瞥的倩影!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出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瑰姿艳逸……”粱耀祖低低念着,心想:她竟然就是平安公主!如此女子,如此女子……本该是他的妻子!
景阳与玉蝶翘首谨望的守在王府门口,见着从马车下来的呈袭,顿时泪流满面,“王爷!”
一见着梨花带雨却又风情万种的媳妇儿,呈袭这没良心的,顿时将女儿给抛弃了。将还搂在怀里的以墨往外一推,赶紧上前抱住他娇娇艳艳的水嫩媳妇儿,“哎哟~这是干嘛啊!本王回来了,不是该高兴嘛,干嘛哭得跟奔丧似的。来~笑一个啊!”
看着他的手不要脸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往娘的衣服里摸,以墨很鄙视的‘切’了一声,刚才要不是她反应快,准被这狼心狗肺的爹给推得摔个大跟头!
景阳好不容易煽情一回,却被他弄得面红耳赤,压住他不老实的手,破涕为笑的嗔怪着睨了呈袭一眼,“老不正经的,没看见孩子还在呢。不知羞!”
呈袭正准备去亲媳妇儿的小嘴儿呢,听媳妇儿这么一说,转头一看,见玉蝶羞红着脸将脑袋埋在胸口哪儿都不看,满意的点点头,恩,好,这个识趣儿!可当视线落在跟他大眼瞪小眼的以墨身上时,顿时黑下脸来,“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好意思看呢?不知羞!”
黄花大闺女?!
哎哟~呈大老爷,您是不知道,在您坐牢的这几天,您家宝贝闺女早就被男人给吃干抹净了。说不定肚子里连孩子都有了呢!
看个亲嘴儿就不知羞了?!哧!您呈大老爷落后咯~您家闺女跟太子爷玩的那些火辣性感姿势,看一眼都会让人喷几大盆的鼻血咧!
切!以墨又鄙视的‘切’了一声,懒得理他,饶过门口的两人,直接进了王府。
晚上的洗尘宴,呈袭草草吃了两口就硬拉着完全没有吃饱的景阳回了房,哎呀~他在牢里,好吃好喝,高床暖枕,唯一缺的就是暖香在怀,如今出来了,还不拉着媳妇儿好好温存过过瘾!
吃饭什么的,明日再说吧。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玉蝶既羞涩又羡慕。以墨吃口饭,看她一眼,“你真不去梨园见那个玉文什么来着啊?”
“玉文沉。”玉蝶红着脸娇嗔的瞪她一眼,“人家叫玉文沉,不是叫玉文什么。”
“哦,玉文沉。”以墨又吃口菜,一边悠悠咀嚼着,一边淡淡道,“你不是喜欢他嘛~”
玉蝶脸皮薄,那点小心思被她点破,脸顿时羞红一片,还不承认的垂首呢喃,“谁、谁说我喜、喜欢他了,你、你别乱说。”
“……”以墨心生疑惑,没说吗?好像是没说。可自己是怎么晓得她喜欢那个玉文什么的?哎呀,以墨对于感情本就是个不清不楚的,连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都管理不好,那还弄得懂别人的,听玉蝶这么一说,以墨就真当她不喜欢那个玉文什么的。哎哎~今儿回来的时候还遇到那人了,还叫自己给玉蝶带句话,说什么他不介意她的过往什么啊,还说如果她真的喜欢他,就去童思河畔,他今晚会在哪儿等她。哎~既然玉蝶不喜欢,那不说也罢。
咳咳~玉文沉那厮也是个倒霉催滴,叫谁传话不好,偏偏叫以墨这个木鱼疙瘩传话,他今晚注定会一个人在河边吹一宿的冷风咯~哎!
左相任颧禾被打一事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众人闻言,嘘唏不已,这雷霆王好大的胆子,身为待罪之身,竟然敢在公堂之上殴打主审官,实在是太猖狂了!
而平安公主带人大闹公堂,强势接走雷霆王一事更是闹得天下皆知!
众人对平安公主的评价褒贬不一,有人说她重情重义,孝心可嘉,不畏皇权,勇救其父!
也有人说她不守妇道,抛头露面不说还大闹公堂,视礼教于无物!
更有人说她酷戾狠辣,残暴不仁,不近人情,有辱公主的身份!
身处落生的文喏自然也听到了这些传言,他不顾母亲兄长的阻拦,执意要前往京城。
文喏收拾着细软,提着包袱就欲出门。
“五弟,站住,不可以去。”文财拦住他。如今雷霆王府正是多事之秋,明摆着是有人要对付雷霆王府,如果五弟这时候去,肯定会有危险。父亲大娘就这么一个嫡子,他不能让五弟出事。
“三哥,你让开,我要去。”文喏死死抓住包袱,担忧的道,“雷霆王爷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