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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宝’这是太子爷对以墨的新称呼,看着她贪吃的可爱样儿,太子爷立即想到两个字‘宝气’,合起来就是‘墨宝’。
太子爷的一顿饭彻底收服了以墨的心,以前以墨对太子爷不亲不近,最多算是远方亲戚,疏远又不亲昵。可如今乃至从今以后,太子爷的地位以坐火箭般的速度直线飙升,从‘远房亲戚’升至‘亲亲表哥’。
地位得到提升,以墨的态度自然就跟以前不一样,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摆摆手,“不用,走两步消化得快。”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俏丽的脸庞上,瑰丽的色泽映得面容如天边的夕阳,褪去了凛然只剩一片温暖。
以墨刚硬冷酷的背面便是娇憨懵傻,孑然凛厉的娇气,傲骨嶙峋的傲气,以及那骄傲中隐隐透着的不懂世故人情的懵傻。
看着她这熟悉的娇憨摸样,太子爷心头像是温泉流动,小时候她也这般娇憨可人,小小年纪就紧绷着小脸,肃穆得好似公堂上主持世间公道、赏善罚恶的县官大老爷,可就这么严谨肃穆的人却被他骗的一愣一愣的,顺便说句亲个嘴就能怀孕她也信……
太子爷心情好,脸上的笑容就愈发灿烂,漂亮的桃花眼斜斜上挑,妩媚勾魂得像是妖精出世,看得旁边卖豆腐的老太婆鼻血直喷!
以墨胃里积了食,不能坐马车,只得用两条腿走回去,太子爷体贴的陪着她。一手虚环着她的腰,怕她一摇一摇的不小心摔倒了,这一摔,她那圆鼓鼓的肚子非破不可!
以墨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很是烦恼,不耐烦的挥开他的手,嘟囔道,“你烦不烦啊,都说没事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好好好~我不看着,你走,哎呀,注意点,看着脚下,小心别摔着……”
“我自己会看。”咬牙切齿。
“恩恩,你看,你看。哎呀,都叫你注意脚下了,这么大个坑……”
“……”
夕阳西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长长的影子痴痴缠缠,颇有相伴到老,不离不弃的味道!
当然,这只是对太子爷来说。_!~;没看见墨宝对他几不耐烦了吗!
天色暗沉下来,街上的人群不减反增,承天国民风开放,士子们好附庸风雅,每到晚间,胭脂巷美人楼这些风雅之地聚集的文人士子就特别多。在承天国中,文人士子嫖妓不可耻,反到是附庸风雅的一种表现。承天国的人士更是以姬妾的多少来判定一个人的地位高贵与否,地位越高,养的姬妾自然就多,地位卑微家财贫困者,别说是纳妾,就是养妻儿都难。
此时两顶华丽的软轿迎面而来,以墨正听话的垂头看路,没见着前面的软轿,‘彭’的一下就撞上去了。
太子爷正在给以墨买糖葫芦,转头一看,正好瞧见那软轿撞他家墨宝身上,吓得他心肝儿一跳,忙跑过去,“墨宝,墨宝,没事吧?没事吧?”拉着她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当看着以墨额上撞了块淤青时,顿时就怒了,指着抬软轿的轿夫厉色怒骂,“没长眼睛啊!这么大个人都没看见?!哼,要是撞坏了她,看爷不要了你们的狗命。”
轿夫们见男子华衣锦袍,气度非凡,又见他满脸怒色,浑身煞气,顿时被吓得冷汗淋淋。一个领头的管事走过来,望了眼被男子拉在身后像母鸡护小鸡样护着的女子,目光落在她额头上微不可见的淤青处,微微蹙眉,然后又望了眼被撞得左摇右摆的软轿,眉峰蹙得更高。
“公子。”管事上前一步,面色平和的与他讲理道,“撞了这位小姐是我们不对,可错也不全在我们,我们这么大一顶轿子路过,但凡是位正常人都能看见,看见了自然就不会撞上来。而且,刚才具在下观察,是这位小姐走神,自己撞上来的。当然,在下如此说也不是想推卸责任,这位小姐额头上的伤,在下会赔偿。”
太子爷眯着眼,眼中戾芒乍现,看着管事阴测测的冷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爷还缺你那点医药钱?!”
管事见男子气度不凡,知道对方肯定是有身份的人,也不敢得罪,本想和平解决,可见对方如此难缠不讲理,他也不想节外生枝,便不顾老夫人的吩咐,朝男子拱手行礼,禀明身份道,“在下是北郡王府的管事,今日是我们北郡王世子纳妾的好日子,软轿里坐的就是我们郡王府即将迎进门的夫人,还请公子看在郡王府的面子上,请不要为难我们。今日之事,我们确实有不对之处,改日在下亲自登门谢罪,还望公子与小姐海涵谅解。”
管家说得头头是道,但凡一个讲理的人都不会为难他。本来以墨因为那句‘但凡是位正常人都能看见’而有些怒气,可见这人如此有诚意,那点星火怒气顿时就消失了。
以墨虽然不计较,可太子爷却不想轻易放过他们,把他家墨宝弄伤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太子爷的脸色紧绷,浓浓的杀气在周身盘旋,“哼!想拿北郡王府来压爷,也得看北郡王府够不够分量!”
话刚说完,就见一位伺候新夫人的小丫鬟匆匆跑来,“于管事,不好了,不好了,六夫人昏倒了!”
管事脸色一变,也顾不得与男子周旋,拉着小丫鬟急切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昏倒?”虽说纳妾不用拜堂,可入府也有新夜洞房之礼,况且王妃还等着这两个小妾与世子行周公之礼后抱孙子呢,人昏了,还怎么洞房!
小丫鬟哭道,“奴婢也不知道,六夫人本来在软轿里坐得好好的,轿子突然一阵晃动,六夫人猝不及防,身子猛地前倾,撞在了桌角之上,呜呜~一下子撞得头破血流,这会儿人已经疼昏过去了。”
小丫鬟刚说完,就见两个轿夫扶着位身穿紫红衣裙的俏丽女子从软轿中出来,那软轿正是与以墨相撞的那顶。
只见那女子的额角破了个大血窟窿,红艳艳的鲜血咕噜噜的直往外冒,半边脸庞都被血给染湿了。猩红的血顺着发丝一滴一滴落下,整个人像只索命的女鬼,看着特别渗人。
太子爷看了看那女子额上的伤,又看了看墨宝额上的淤青,顿觉心里平衡了。哈哈,也是,虽不清楚他家墨宝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可既然能将黄胜给震出住,想来也是有点小本事。有武功傍身的墨宝都被撞得起了淤青,那对方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看,都没了半条命!
太子爷幸灾乐祸的一笑,拉着他家墨宝的手,“我们走。”
“公……”管事见两人离开的身影,下意识便要出声喊住两人,可又想起男子刚才那狂傲霸道的口气,立即住了嘴。京城不比其他,他们北郡王府虽说地位尊贵,可头上到底还有皇室压着。如果对方真是那个皇子皇孙,他这一喊,肯定会给北郡王府惹来麻烦。
管家不敢找两人麻烦,此时自然就此算了,“还愣着做什么,快送六夫人去医馆啊。”
小厮苦着脸,“于管事,那五夫人怎么办?”王妃说了,两个夫人同时进府,寓意着好事成双。再加上前些日子世子妃的事,王妃的意思是想冲冲喜,去去邪气。可如如今……二缺一,王妃要是知道了,他们肯定免不得受一顿罚。
管家也无可奈何,“还是先将五夫人送进府吧,免得耽误了时辰。”
“可王妃……”
“王妃那里,本管事自会亲自去解释,你担心什么。快,让轿夫起轿,不能耽误了时辰……”
整件事中,最倒霉最无辜的就属那六夫人了。她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着世子纳她为妾,终于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可却被以墨这么一撞,入不了北郡王府不说,还丢了半条命。她是招谁惹谁了,老天爷要这么耍她!
咳咳,她是没招谁也没惹谁,只能怪呈以墨的力气太大了。要是换了别人,破头流血的肯定是撞轿子那人,可到呈以墨这儿,破头流血的就变了坐轿子的人!嗬!她那身板儿,竟比轿子还结实,可真是奇了!
见那女子半死不活的,太子爷心里舒坦极了。雀跃的将买来的糖葫芦塞给以墨,“吃吧。”
以墨拿着糖葫芦左看看、右看看,有些好奇,“这是什么?”
“这叫糖葫芦,听说女孩子都爱吃,以前小六经常偷跑出宫就为了买这东西……快尝尝,看喜不喜欢。”眸光流转间隐隐透着期待,太子爷目光炯炯的盯着她。
以墨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一下,甜甜的,眉峰微蹙,虽不是很喜欢,但也不讨厌。嘴巴一撅,含住一颗……
太子爷微张着嘴,炯炯的视线紧盯着她泛着水润光泽的樱桃小嘴上,满脑子都是那粉嫩的小舌头……顿觉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恨不得欺上去一亲芳泽。
想着想着,太子爷就这么干了。抛开一切,眼里只剩那张勾魂的小嘴儿,缓缓靠近,再靠近,再靠近……眼见就要挨上了……
“干嘛!”以墨瞪着他。
太子爷囧死了,尴尬一笑,“我也尝尝味道。”转头含住一颗糖葫芦,嚼了两下,顿时皱起眉头,酸酸甜甜的,真难吃!
第一百一十四章 玉蝶的第二春
章节名:
太子爷心不甘情不愿的将以墨送回府后,转身回了东宫。_!~;以墨一手负在身后,一手举着糖葫芦摇啊摇,走两步,掰下一颗放嘴里,习惯性的眯起眼——酸啊~然后挺着圆鼓鼓的大肚子,迈着豪迈的八字步走近王府。
巍峨耸立的石狮子门口,张月鹿懒懒的靠在狮子屁股上候着自家主子,见她走近,惊讶得连下巴都快丢地上了,颤抖着手指指着她手里的东西,大惊小怪道,“主子,您手里那是什么玩意儿?!”
以墨轻蔑的睨他一眼,酷酷的吐出三个字,“糖葫芦!”
见她一副看白痴的模样,张月鹿忍不住扶额低叹,心里腹诽道:老子自然晓得那是糖葫芦了!小孩子都爱吃的玩意儿嘛!张月鹿实在接受不了自家英明神武威严冷酷的主子举着个小孩子吃的玩意儿满街乱跑,还一边绷着个严肃的冷黑脸,一边吃得津津有味!
狡黠的目光一转,又见他家主子的步伐身份奇怪,往她腹部一瞧。嗬~吓得冷汗直流,肚子大成这样!到底是吃了多少啊?!
咳咳,不愧是跟了以墨十几年的‘老人’,对她可不是一般的了解啊。以墨从小就爱吃,小时候喜欢吃白米饭,三岁的小年纪长得跟四五岁的孩子差不多,又壮又结实!后来去了感业寺,因为练功辛苦,结实肥硕的小身板才慢慢瘦下来,不然以她的吃法,也不知如今已经胖成什么样儿了!
张月鹿见她踏门槛,忙过去搀扶,“哎呀,主子,您慢点儿。小心肚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身怀六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