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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主子,大理寺已经开始升堂问审了。”张月鹿异常兴奋,整个人跑得气喘吁吁,满头热汗。举起桌上茶壶,‘咕噜咕噜’的喝了大半壶水才解渴。
“问审?”朱雀小心翼翼的将瓷缸放好,回身说道,“承天律例,凡是没有原告没有状词的案件衙门可不用受理,原告落碧已死,大理寺怎么还会提审此案?”
以墨也是不明所以的看着张月鹿,“大理寺不是该审理荣国公府暗卫刺杀朝廷命官一事吗。”
落碧母子三人一事因为原告已死,且没有状词,便无人替她对薄公堂。此事便不了了之。而沈浩将案件转交给大理寺,则是暗卫刺杀官员一案中涉及了荣国公与北郡王两位皇亲国戚。
大理寺自然是审理暗卫刺杀官员一案,怎会……
“大理寺既然受理此案,自然是有了原告和状词。”张月鹿双眼放光的盯着以墨,“主子,您可知道这位原告是谁?”
以墨颇有兴致的笑道:“落碧是孤女,自然不会有家人会为她与荣倩对薄公堂,而能为落碧讨还公道且又不惧荣国公和北郡王府势力的人,只有北郡王世子和北郡王妃。北郡王世子如今正在北三省执行公务,未归,那就只有北郡王妃。”语气一顿,改口说道,“准确的是说,这北郡王妃是在为她那两个尚未谋面的孙子讨公道。”
第一百零二章 太子爷中毒
章节名:第一百零二章太子爷中毒
北郡王妃状告儿媳荣倩一事震惊皇城。
北郡王妃抱孙心切,在知道两个刚出世的大胖孙子都还未来得及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就被毒死之时,顿时气得昏死过去!
醒来之后,不管不顾,直接推开拦在身前的婢子仆人,亲自跑到大理寺前击鼓鸣冤,势要那个恶毒妇人一命抵命。
公堂之上,荣倩一番哭求,荣国公虽未出面,可也派了人前来说情,老王妃看在荣国公的面子上,撤了诉讼,回到内宅,老王妃以迅雷之势为儿子选了五个小妾,二个通房。经过公堂对簿,荣倩性子也收敛了,不敢再拦着。
“三条人命换来五个妾侍两个通房。”以墨喝着茶,漫不经心的笑言道,“看来是那北郡王妃赚了。”
“那母子三人岂不是……”玉蝶面色有些苍白,北郡王府一事现今闹得沸沸扬扬,她多少也听说过,对于这种结果,有些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悲凉,三条人命就这么白白没了?!
以墨见她脸色不好,给她倒了杯热茶,并没有说话。在权贵之人的眼里,平民百姓命如草芥。况且,承天国最重规矩,嫡庶之分严谨,一个养在外室的女人和庶子的死哪真能撼动荣倩世子妃的位置!
玉蝶双手端起茶杯,精神恍惚的浅抿了一口,见以墨满脸的不以为然,不由开口道:“那母子三人死得无辜,且那对双胞婴孩怎么说也是北郡王世子的亲生子,北郡王妃的孙子。老王妃怎么会轻易撤诉放过世子妃呢?”
以墨轻抚着袖袍,漫然轻声道:“自然是目的达到了。”
“目的?”玉蝶更是不解,“老王妃与世子妃对簿公堂的目的不就是为给孙子讨还公道吗?可那世子妃都还未定罪,她就撤诉了……”
以墨冷笑一声,“为孙子讨还公道可不见得。那荣家女子的性子本就霸道,北郡王世子和北郡王妃定是也知道她手段毒辣,做事不留余地。落碧怀子九月,即将临盆,如果北郡王妃真是抱孙心切,又怎么不派人在她身边护着她?落碧母子的死,那北郡王妃只怕也少不得推波助澜。”
“啊!”闻言,玉蝶吓得连手中的茶杯都掉了,“怎、怎么会?那可是她的亲孙子!”
“皇亲贵族向来重嫡轻庶,落碧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生来的儿子自是不得重视。何况,落碧住在外宅,她生的孩子都不曾与北郡王妃见上一面,何来的感情?大宅院的感情向来淡薄,北郡王妃又岂能真会为从未见过面的庶出子与荣家女子闹僵?北郡王妃闹上公堂不过是以此逼迫让荣家女子妥协,让她不再干涩北郡王世子的后宅之事。只要荣家女子答应北郡王世子纳妾添房,北郡王妃何愁抱不到孙子!”那母子三人也不过是北郡老王妃逼迫荣家女子妥协的棋子罢了。
听完之后,玉蝶的脸色更加苍白几分。玉蝶父母在的时候,十分宠爱她,后来父母去世,在大宅待了几个月,虽受到排挤嘲讽,可时间不久,再后来过继到王府,雷霆王和王妃虽不像亲生父母那般宠爱她,可也时常关怀她,过得衣食无忧。何时见闻过这般残酷的后宅阴谋,一时间心寒之极。
“小姐?你没事吧?”小彤端着糕点回来,见玉蝶面容苍白无力,担忧的上前扶着她。
玉蝶摇了摇头,“没事。”
小彤却强行扶着她站起身,“小姐,看你脸色不好,还是先回去歇着吧。”
玉蝶知道小彤是关心她的身体,也不好喝叱她,只好顺着起身,“那墨儿,我就先回去了。”
“去吧。”以墨垂眸喝着热茶。
小彤扶着玉蝶走出了院子,临出门前,小彤不着痕迹的睨了以墨一眼,眼底寒光闪烁。
望着渐渐远去的人影,朱雀眼神微冷,眼底划过一抹杀意,“主子,那婢子太放肆了。”
以墨依旧品着新买回来的花茶,浑不在意的道:“她也算帮了我个大忙,就留她一命。”
朱雀颇有几分无奈,“主子,她那是诋毁你的闺誉名声,怎可说是帮您的忙。”
如今外面流传,雷霆王府的平安公主德言不显,品行不佳,样貌粗鄙,全都是那婢子小彤暗中买通街上乞丐流传出去的。
暗中诋毁主子声誉的婢子,即便不赐死也该受拔舌之苦!
要不是以墨拦着,朱雀早就割了那丫鬟的舌头了,叫她胡言乱语。
朱雀正要开口,突然眼神一凌,厉喝出声,“谁!”
只见一道黑影突然飞进院子,朱雀浑身气息骤变,手掌扣在腰间,手腕一转,一柄银白的软剑握于掌中。
朱雀冷哼一声,浑厚的内力在经脉中运转,脚尖一点,身形如雄鹰展翅般飞射而出,掌中软剑载着凛凛寒光直挑院中不请自来的黑影。
黑影身形一顿,下意识的擒住手中兵器迎身而上。
刀剑相击,铿锵声起!
朱雀的剑势极快,恍若天空中一闪而过的流星,却又没有轨迹可寻。黑衣人原本武功也是极好,可对上朱雀的狠戾杀招,颇为吃力。堪堪躲过划过脖子的锋利软剑,却没能躲过朝他胸口踢来的那一脚。
朱雀的一脚灌注了浑厚的内力,百来十斤的大汉如同残枝落叶,从半空中砸了下去。
朱雀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身形一闪,来到黑衣人的身侧,浑身戾气暴涨,手中长剑对着黑衣人的脖子斜刺而出——
“剑下留人!”小靴子公公从门口跑了进来,直道,“误会,误会。误会一场!”
朱雀看也不看他,侧首望着自家主子。
以墨放下茶杯,挥了挥手。朱雀这才手了软剑,温顺乖巧的站在以墨身后。
靴公公心惊胆颤的抹了抹额上冷汗,忙跑到以墨面前规规矩矩的见礼,“奴才给平安公主殿下问安。”行礼之际,偷偷觑了立在以墨身后的朱雀一眼,却正好对上那双冷冽的杏色眼眸,吓得双脚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没想到这平时看起来乖巧柔顺的姑娘,伸手竟是如此了得,就连暗卫中武功排在前十的龙九都打不过她!
靴公公心生疑惑,一个闺阁女子身边怎会有如此厉害的高手?
靴公公知道如今不是探究疑虑的时候,还是先救主子爷要紧。
“公主殿下,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太子爷啊~”靴公公‘噗通’一声跪在以墨脚边,整个人哭得稀里哗啦跟泪人儿似的,“呜呜~表姑娘,您一定要帮帮我家爷啊~”
以墨轻挑眉梢,脸上的诧异毫不掩饰。
……
太子东宫。
靴公公领着带着阎王面具的以墨直往东宫寝殿而去。
以墨一面凶神恶煞的面具覆盖脸庞,只露出一双深邃而凛厉的眼来,身上一袭墨色曲裙,衣襟上绣着繁华而神秘的图腾,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凛然霸气的威仪。
靴公公唯唯诺诺的紧随其后,不敢多言。
九曲长廊转角,一道白色倩影与以墨迎面相撞。
女子点染曲眉,清眸流盼,脸如凝脂,色如春花。一袭白衣不染纤尘,一张容颜洗尽铅华。白色牡丹,烟罗软纱,粉腻酥融,娇艳欲滴。
女子被撞得连退了好几步,幸得身后丫鬟机灵,忙上前扶着她,才得以稳住身子。
“你!”女子蓦然抬眸,眉宇间有着隐忍不发的怒气。
当见着那凶神恶煞的阎王面具时,微怔,随后看见后方站着的靴公公,顿时将下面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小靴子公公见着女子,显然有些惊诧,“薛姑娘,您怎么到墨玉殿来了?”
薛如雪颔首见礼,“公公,如雪听闻殿下身子不适,心里担心,便来看看。”
靴公公哪敢让她进墨玉殿捣乱,“薛姑娘,洒家知道你医术高明,可殿下此次中的毒即便是医术再高明之人都医不好,你还是回吧。”说罢便躬身引着以墨离开,“您这边走。”
薛如雪紧握着手指,眯着的眼眸宛如蛇毒一般直射那被人簇拥着前往墨玉殿的女子。
她心里虽嫉妒,可不得不承认,那女子着实不凡。
一袭黑衣曲裙,宽大的绣袍上绣着繁花古图。她的步伐不快不慢,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和仪态。墨色长发披散在身后,只用一条丝带缠绕固定,一眼望去,贵气凛然又优雅到极致。虽不见其容,可凭着这份气度和仪态,便可称瑶华之姿。
“薛姑娘,我、我们还要不要去墨玉殿?”身边丫鬟怯声问道。
薛如雪当然知道太子殿下中的是什么毒,此去便是寻着机会……没想到靴公公竟然从外面找了个女人回来。眼见那女子就要消失在长廊的尽头踏入墨玉殿的院子,薛如雪嫉妒得红了眼,移动着脚步想要追上去,转念又想起了靴公公的驱赶之言,不敢上前,可就如此回去,她又心有不甘!
靴公公带着以墨来到寝殿门口,“表小姐,您进去吧,殿下在屋里等着呢。”
以墨点头,不疑有它,推门而入。刚踏进殿中,身后的门就轰然一声关上,‘咔咔’两声,显然是上了锁。
门外,靴公公收了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