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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禁足的这三个月,除了不自由些,她的日子过的真是格外的好。
喝完茶,吃了几颗梅子,看了一会儿书之后,王密蘅已经感觉到有些倦了。自从有孕以来,她唯一的感觉就是嗜睡,常常吃着东西或是说着话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秋兰见着,连忙走上前来,说道:“奴婢扶娘娘到床上躺着吧。”
王密蘅点了点头,秋兰便扶着王密蘅下了软榻,缓步走到床边。
秋兰伺候着王密蘅躺下,又细心的捻了捻被子,道:“娘娘您好好歇着,有什么事情叫奴婢便是。”
王密蘅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反正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就见着秋梅已经回来了。
秋梅见自家主子醒了,连忙过去扶着她慢慢坐起,堆起两个枕头让她靠了上去。
“主子要是饿了,先吃些点心吧,是御膳房的新花样,瞧着就很好吃。”秋梅乐呵呵的说道。
听她这么说,王密蘅点了点头,睡了这么久,这会儿还真觉着有些饿了。
自从有孕以来,她觉着自己越来越朝某种动物发展,除了吃就是睡,偏偏怎么吃都吃不够,每日的点心都是时常备着的,就是怕她突然饿了。
秋梅拿着锦被盖在她的腿上,这才转身走到外间拿了两碟点心过来。
“这是什么?”王密蘅见着碟子里褐色的点心,有些好奇起来。
“这是酸梅糕,主子您尝尝好不好吃。”秋梅满脸笑意的说道。
王密蘅听了,自然有了兴致,伸手拿了一块儿酸梅糕咬了一口,瞬时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蔓延在唇齿间,味道倒真是不错。
见着王密蘅爱吃,秋梅又说道:“奴婢就知道主子您爱吃,所以多要了些过来,主子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
王密蘅抬了抬眼,不解的看了过去:“说吧,有什么好事儿了,这么高兴?”
这丫头跟了她这么长时间,一丝一毫的不对劲儿她都能察觉出来。倘若没有什么喜事,一碟子酸梅糕至于让她这么高兴吗?
秋梅立马就止住了笑意,拿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王密蘅,那眼神明明在说:主子您怎么知道的?
王密蘅失笑:“说吧,你那点儿小心思还能瞒得过我?”话说到最后,王密蘅颇为得意的扬了扬嘴角。
秋梅看了她一眼,道:“奴婢要是说了,主子千万别激动,不然奴婢可不敢说。”
听着秋梅的话,王密蘅心里不免有些好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这丫头需要这么小心翼翼?
见着王密蘅点了点头,秋梅才说道:“是德妃娘娘的事情。”虽然如此,秋梅仍是没敢一口气将事情给说出来。
倘若王密蘅知道她的心思,一定觉着很是无语,话说:她看上去有那么娇弱吗?
王密蘅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皇上下旨,将德妃的十四阿哥记到皇贵妃名下了,这会儿,宗人府连玉牒都改了。”
“。。。。。。”
秋梅的话刚说完,王密蘅便愣在了那里,震惊过后,才问道:“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康熙怎么会将十四阿哥记到皇贵妃名下?历史上十四阿哥可一直都是德妃养着的。只有四阿哥是自小被抱到孝懿仁皇后的宫里,玉牒也一直都记在孝懿仁皇后的名下。
秋梅看着自家主子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这才开口解释道:“奴婢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只听说皇上在皇贵妃的千秋宴上下了旨意,说是皇贵妃身子不好,承乾宫里有个孩子皇贵妃的心情好了病自然会好的快些,还说德妃娘娘当场便晕倒了,这些日子一直病着,吃了好些药都反反复复的一直都不见好。”
听着秋梅的话,王密蘅略微诧异,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没想到后宫里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德妃的病一直不好那是自然的,自己的亲生骨肉被旁人抱了去,是个当额娘的都承受不住。再说了,当年四阿哥就是被孝懿仁皇后抱走的,如今又轮到了十四阿哥,德妃对十四阿哥的疼爱宫里头上上下下谁不知道。
康熙这道旨意,明摆着往德妃的心口上刺了一刀,而且还不准她喊疼。
王密蘅心下腹诽,这男人怎么能这么狠呢?收拾起人来真是往死了收拾,一点儿余地都不留的。
不得不承认,那日被他揍了一顿根本就不值一提,他要真想收拾她,有的是办法。
当然,德妃失势了对后宫里所有的女人来说都是件好事,王密蘅自然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毕竟,德妃心机颇深,有这样的人压在自己上头,那日子过得自然格外的小心,一不留神便被她算计了去。
第二天早上,王密蘅恢复了去承乾宫请安的日子,有着三个月的身孕,她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了。
她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最后,又不约而同的落到了她的肚子上。
王密蘅想着,这算不算是高调的“复出”呢?
☆、第113章 产女
见着王密蘅微微隆起的小腹;皇贵妃的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一只手不自觉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密嫔倒是个有福气的,她用了那么多的药都没有什么动静;偏她密嫔一个一个的生。上一回是对龙凤胎,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又有了身孕。
看着她隆起的小腹;皇贵妃心里头如何能不嫉妒,怎么所有的福气都让密嫔占了去?
察觉到众人眼红嫉妒的目光;王密蘅心里想着;她这算不算是高调的禁足;又高调的复出呢?
王密蘅心里想着;缓步上前,福了福身子;道:“嫔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看着她的动作,皇贵妃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言语间带着一丝勉强:“到底是妹妹有福气,能替皇上绵延子嗣,本宫瞧着,这胎也有三个月了吧。”
王密蘅恭敬地回道:“回娘娘的话,太医说了,嫔妾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了。”
她这话一出,众妃嫔的眼中立时便露出几分异样,四个月了,想来皇上定是知道了。
殿内格外的安静,谁都没有说话,无数道目光一下子朝她射了过来,嫉妒的,暗恨的,不甘的,几乎都快要将她掩埋了。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王密蘅这会儿一定死了千百遍了。
良久,皇贵妃只淡淡地说了句:“起来吧,你有了身子,可千万要小心,别动了胎气。”
“是,有劳娘娘记挂。”王密蘅谢过,这才站起身来,缓步走到椅子旁落座。
众妃嫔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一点一点看了过来,直到她坐下,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她刚一坐定,就有人冷冷一笑,道:“密嫔这胎也太过小心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这些人心肠有多歹毒呢,密嫔有了孕都不敢说出来。”
她的话才刚说完,玉贵人便紧接着说道:“这种福气,咱们可是羡慕不来的,这宫里头诞下阿哥公主的可不少,难道每一个都能让皇上封为一宫主位?卫贵人,你说是不是?”
卫贵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听到这话,一句都没言语,连目光里都没露出一分的嫉妒。
见着这些,玉贵人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心里暗道,没用的东西,怪不得熬了这么多年都还只是个贵人。
王密蘅坐在那里,将两人的神色一丝不差的收入眼底,只觉着这玉贵人真是一朵奇葩,她难道不知道,在这个后宫里蹦跶的越是厉害,到头来受的罪便越过吗?
她更不理解的是,玉贵人怎么偏偏喜欢针对她,合着是她平日里太好欺负了,不发威她就当她是病猫了。
不然的话,怎么不见她和皇贵妃还有德妃叫板?
自从进宫以后,玉贵人的脸上无时无刻不写着“欺软怕硬”这四个字。
这样想着,王密蘅便开口道:“贵人言重了,贵人可是惠妃娘娘的亲侄女,只要能替皇上诞下个阿哥,还怕没有成为一宫主位的日子?贵人这样说,实在是有些妄自菲薄了。”
没等玉贵人开口,王密蘅又紧接着说了句:“贵人若是想得太多,难免让肚子里的孩子不安生,太医难道没和贵人说,这有了身孕就要好好养着,思虑太多难免会动了胎气,对贵人的身子也不好。”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玉贵人蓦地变了脸色,只听得一声嗤笑,又有人说道:“是啊,贵人可不要妄自菲薄,贵人刚入宫就有了身孕,皇上自然是看重贵人的。只是皇上忙于公务,不能时常陪着贵人,贵人身为后宫妃嫔,这道理不会不明白吧?
“你。。。。。。”听着这话,玉贵人一时噎住,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王密蘅坐在那里,看着玉贵人铁青的脸色,只觉着自己的嘴还不够毒,听听人家是怎么说的,三言两语就戳中了玉贵人的痛处。
玉贵人都七个多月的身孕了,康熙竟然一次都没踏进她的宫里,这在宫里头已然成了一个笑话,更是扎在玉贵人心里头碰都不能碰的一根刺。
皇贵妃坐在那里,目光落在坐在下头的惠妃身上,只见她面色平静,似乎没有因为玉贵人被人讽刺而受到一星半点儿的影响。
皇贵妃勾起嘴角,笑容中透着别样的深邃,转而又落到王密蘅隆起的小腹上,那抹笑意瞬时便沉了下去。
“好了,密嫔有了身孕是件喜事,回头让太医好生照看着,别出了什么茬子。”皇贵妃的声音平静如水,说完这话后,挥了挥手,道:“都退下吧,本宫有些乏了。”
众妃嫔站起身来,道了声是,福了福身子,这才转身退出了殿外。
走出承乾宫时,玉贵人的目光不由得看了一眼走在前头的密嫔,眼中满满的都是嫉恨之色。
凭她一个汉女也配生下皇子?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狐媚的手段迷惑了皇上,让皇上这般将她捧在手心。
四个月的身孕,竟连一点儿的消息都没透出来,禁足了三个月,气色看着比之前还要好出许多。
可想而知,这三个月的禁足密嫔的日子过得有多舒坦。
“好了,有生气的功夫还不如好生养胎,过些日子你就要临盆了,别总是动气。”看着自家侄女脸上的神色,惠妃在心里头叹了一口气,这样沉不住气能成什么气候。心里这样想着,出口的话便带了几分警告。
“姑姑!”听着惠妃的话,玉贵人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又没敢说出来。心里只想着,这宫里头只有她自己一人了。如今有了身孕,皇上不待见她,连姑姑都不帮衬着她。
要不然,怎么方才在承乾宫殿内,从始至终姑姑都没有替她说一句话。还说什么进宫以后处处护着她呢,如今看来全都是假的,若不是顾及着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的日子怕是更难过呢?
玉贵人这样想着,心下便起了恨意,一种前所未有的不甘一股脑的涌了上来。不防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就直直往前倒去。
“玉容!”站在身旁的惠妃面色一变,眼疾手快的一扶,却已然是来不及了,眼看着自家侄女重重的跌倒在地上,疼的脸色都变了。
“玉容,你怎么样?”惠妃刚问出声,就见玉贵人□流了一滩血,面色苍白捂着肚子一个劲儿的冒着冷汗。
玉贵人勉强微微睁开眼,喘着气道:“疼。。。。。。好疼。。。。。。”
钟粹宫内
空气中凝结着紧张的气氛,片刻的功夫,皇贵妃便闻声而来。
玉贵人一声一声的惨叫就从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