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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她就有些渴了,可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端起来就喝了一口。
好吧,还真是凉的,她又瞧了瞧杯子里的茶水茶叶,无一不显示着它的劣质,王密蘅苦笑道了一下,前世看过不少的宫斗剧,可要不要人刚来就给她个下马威呀!
这房间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一看就是才刚收拾好,这样的话,怎么会忘了准备一壶热水呢?更何况,她到了不是一时半刻了,一个人影都没有实在是有些不正常了。
不是她对那些宫女有信心,实在是这紫禁城里训练出来的人,她一早就见识过了。
现在这样的情况,唯一的解释,就是上头有些人有了指示,让她们怠慢她这皇上新封的密贵人。
王密蘅觉得自己真相了,她无比郁闷的怀念起苏州府里自家亲爱的碧瑶来,最后瞧了瞧空空如也的杯子,又拿起茶壶来倒了一杯水小口的抿着。
这些吃穿用度,她向来不讲究,因为她原本就不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养尊处优长大的,即便来到这里在府里的生活也很精致,但这并不意味着,离了这些,她就没法儿活了。
在她看来,这些都不是必需品,当然,如果可以好些,她也不会笨到开口拒绝。
过了一会儿,只听屋外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王密蘅转过头来,看见一个宫女装扮的走了进来,手里头捧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套宫装。
“奴婢给贵人请安,奴婢是内务府派来给贵人送配饰衣物的。”那宫女行了个礼,就把托盘放到桌上。
王密蘅抿了抿嘴,柔柔一笑,一脸老神在在的表情。
“贵人。。。。。。”那宫女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
“还有什么事吗?”王密蘅勾了勾嘴角,表示茫然的很。
那宫女一愣,又继续说下去:“贵人若是不介意,不如让奴婢来给贵人更衣如何?”
不得不说,王密蘅的直觉还是很敏锐的,这不?传说中的下马威就来了。
其实,这换装神马的,她还真木有压力。别说换宫装了,她就一吊带儿一短裤也能毫无压力的站在众人面前。好吧,她承认,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王密蘅寻思了一下,拿起桌上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道:“把东西留下吧。”
“贵人您似乎不怎么高兴?”那宫女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关心,王密蘅看着忍不住笑了出来。
“姑娘定是看错了,蒙皇上恩典进了这紫禁城的女人,那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难不成还有不乐意的?”王密蘅的眼睛里露出一种惊讶,那语音好像是那人多么大逆不道一般。
“都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既然进了这宫门,自然是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再说身为女子,自小就读女戒女训,理当安守本分,宽容大度,这才是女子该有的行为准则,你说是不?”
“哦,贵人说的极是。”那宫女的眼睛里露出一种迷惑不解,明明谈论的不是这个话题好不好?
“劳烦你走这一趟,我有些累了,你先退下去吧。”
“是。”那宫女顺口应道,等反应过来时,就看到坐在桌前的女人已经端起了茶盏,轻轻的抿着,很显然是要送客了。
那宫女走后,王密蘅这才放下茶盏,靠,神马东西,你以为只有你会忽悠啊?告诉你,姑娘我从小到大就光学着怎么忽悠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召见
承乾宫
坐在铜镜前的皇贵妃身着一身明黄色的海棠纹宫装,芙蓉玉面,眉若春山,周身都带着一种端庄贵气,却又不失妩媚。
“哦,真有这事儿?”听完身旁宫女的耳语,她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那宫女点了点头,手里拿着一盘青色的果子,放在了桌上:“奴婢是听内务府的小栗子说的,这小栗子办事儿,娘娘尽可放心。”
听到这话,皇贵妃伸手拿起一个插着银质小叉子的酸梅,缓缓放入口中,良久才说道:“这定嫔还真是沉不住气,皇上前脚才回宫,她后脚就和那位对上了,真不知道她是真愚蠢还是让嫉妒冲昏了头?”
那宫女微微一笑:“这定嫔终究是德妃的人,留着到底是个麻烦,娘娘不如。。。。。。”
皇贵妃摇了摇头,只道:“用不着咱们动手,还是让她自寻死路比较好。”
“娘娘的意思是?”
皇贵妃的嘴角微微扬起:“她心里既然憋着一股火,咱就由着她发泄去,这宫里头花啊草啊的多了去了,最容不得的却是那种恃宠而骄的人,到时候由皇上亲自处置不是更好?”
那宫女的眼睛里浮现出一丝的算计:“还是娘娘想的周全,只是,祈祥宫的那位,娘娘您打算?”
皇贵妃将手心里的酸梅放到嘴里,方才道:“什么打算?既然皇上瞧上了,就让她好好的服侍皇上。告诉内务府,尽快将密贵人的绿头牌给做出来,别扰了皇上的兴致。”
她说的若无其事,身旁的宫女却是身子一颤,脸上带着几分小心的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那宫女退出去后,皇贵妃佟佳瑾蕙的嘴角才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表哥,既然你不给我一条活路,那就怪不得我了,你放心。。。。。。你在乎的,我都会毁掉。”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鲜红的嘴唇泛着嗜血的光芒,她缓缓的抬起手来,一点一点的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嘴角勾勒出一抹极为好看的笑意,若不是眼中的神情太过冰冷,那当真是一幅极好的画面。
这边王密蘅终于等来了内务府派来服侍自己的四名宫女和两名太监,还有一顿看起来还不错的午膳。
问了几句鸡毛蒜皮的小事又败了她不少的银子之后,她终于吃了一顿饱饭,王密蘅心里头又怒又气,这才刚进宫,居然连吃顿饭都这么难,都说最毒妇人心,这次她可是见识到了。
好在王密蘅没有那么玻璃心,忍耐力又在今天超常的发挥出来,这才没当场发作。
王密蘅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事情就是见到了活生生的康熙,同样她最倒霉的就是不仅见到了,还成了人家的小老婆,这份憋屈,要不要那么真实啊?
吃完饭,身旁的宫女们倒是很有眼色的准备沐浴用的热水,王密蘅坐在桌前,自然能够观察到几人的一举一动,只是,这次派来的人演技高出许多,一时半会儿她还真瞅不出来哪个是奸哪个是细。
话又说回来,即便这四个宫女的背后都有各自的主子,她一个小小的贵人难不成还能将人退回去?再说,就算能退回去,再送来的和这几位能差多少?
王密蘅想通了,也就不在这事情上纠结了,反正她觉得在这宫里头有人服侍总比没人服侍好。
一会儿的功夫,沐浴的热水就都准备好了。所以说嘛,免费的佣人,虽然不够忠心,到底也还能凑合着使唤。反正,不用白不用是不?这些体力活,她可不认为自己能有多大的勇气拿下。
泡了一个美美的澡,王密蘅疲惫的身子才放松下来,她闭着眼睛靠在浴桶上,温暖的水将她全身都环绕起来,缤纷的水汽中散发着一种好闻的香气,她知道那是水里头花瓣的香味儿。
生平第一次,她洗上了传说中的花瓣澡,这感觉还真是不错,她恨不得就这样睡死过去。只可惜,才眯了一会儿的功夫,就被人叫醒了。
所以说,她以前老是纠结着在浴桶里洗澡会不会一不小心睡着然后再一不小心淹死这个问题其实根本就不存在,因为不管是在自家府里还是在这皇宫,不管她混的有多么的差劲儿,沐浴更衣这种事情也轮不到她自己来做。
从浴桶里出来后,宫女们就伺候着她更衣梳头,不用怀疑,她心甘情愿的换上了满人的旗装,这是她头一次穿上满人的窄袖旗袍,说实话,穿惯了汉服的她真不怎么适应。
好在,这旗装做工实在精致,就连袖口都绣着一朵一朵的白兰玉,让人情不自禁的着迷起来。
穿好了衣袍后,宫女兰馨就拿出了传说中的花盆底鞋,据说这花盆底鞋是清朝宫廷贵妇的专利,因为鞋底高踩着容易摔跤,所以穿它的人得格外当心,不仅要挺直腰板还要学会怎么挪小步子,练习熟练之后女子走起路来就显得格外的婀娜多姿了。
好吧,其实,这真的不像看起来那么容易。这鞋虽然也就七八厘米左右,跟后世的高跟鞋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可胜在鞋跟在脚掌心,穿在脚上重心根本就不稳,就像踩了一个高跷,别管这高跷有多低,走起路来总归是不得力的。
王密蘅小心翼翼的在房间里走了几个来回,心里头无数次的感慨还好原身缠脚没成功,否则她一个小脚穿这花盆底,绝逼是要人命有木有?
换装之后的第二天,就有两个嬷嬷奉了皇太后的懿旨给她讲解宫中的礼仪规则,还有宫里头的情况,有了前世清宫剧的基础,王密蘅学的很快,听着嬷嬷的夸奖,她不禁想到琼瑶剧中的某个容嬷嬷,其实谁都木有错,错的只是你家格格不是穿来的!
不过,当理论转为实践的时候,学起来就没有之前那么容易了,同样的动作,一天下来能做几百遍,到后来手脚都有些麻木了。
王密蘅难免腹诽了一下皇家礼仪的苛刻繁琐,可既然已经进了宫,就得受得了这份儿罪,因为这些,还仅仅是一个开始。
等她的宫规生涯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
送走了两位教习嬷嬷之后,王密蘅就开始抄写徐星友的那本棋谱。虽然当时康熙说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说定日期,可她还是觉得,讨好康熙的第一步,就是要时时刻刻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并且付诸行动。
更何况,她现在除了抄书似乎也没别的事情可做。宫里头虽有贵人及贵人以上妃嫔每日要去给皇贵妃请安的规定,不过她这个密贵人,显然没有想象中那么名正言顺。
前些日子她开口提及此事,那嬷嬷看了她一眼,只说了一句:“皇贵妃住在承乾宫,贵人还是等下次侍寝过后再去给皇贵妃请安吧。”
王密蘅立时会意,心里边又有些郁闷,都说是滚床单了,在哪里滚还不一样,难不成只有在紫禁城才作数?
好在她也清楚这两位嬷嬷虽是皇太后派来的,可背后的主子是谁就说不准了,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无论她的主子是谁,都不是她一个小小的贵人能惹得起的。
所以她心里头虽然憋屈,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感激的笑了笑:“多谢嬷嬷提点。”
所以说,康熙这颗大树是那么好抱的吗?答案很明显是否定的。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一边耐着性子抄书,一边尽可能的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虽然这一眼四方天的小日子是那么的让人憋闷。
至于侍寝不侍寝的,那只能听从老天爷的安排了。
抄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