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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刚出口,就被康熙一个冷光给顶了回来。好吧,开场白这种东西好像已经不那么需要了。
“牛痘和天花好像也差不多,却只会在牲畜的身上互相传染,很少会传染到人身上,书上说若是从牛痘的痘痂里取些脓液种到胳膊上,便能预防天花了,臣妾当时看着就觉着奇怪,也没有多想。直到储秀宫出了这事儿,臣妾才想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糊弄人。”话说到最后,王密蘅还是不着痕迹地替自己辩解了一把。
于是乎,听在康熙的耳朵里她的意思就是:好吧,迫于无奈臣妾说了,可这准不准的都是书上写的,错了也和臣妾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起来吧,此事不要传出去。”康熙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她起来。
听到了康熙的话,王密蘅却跪在那里半晌都没有动作。
康熙眯了眯眼睛,淡淡地问道:“怎么,觉着跪着委屈了?”
王密蘅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赶紧摇了摇头:“臣妾不委屈,臣妾只是膝盖疼。”所以,站起不来了。
她这么一说,康熙只看了一眼就伸手便将人给拽了起来:“你先歇着,朕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这话,康熙便转身朝殿外走去,和来的时候一样的“潇洒”。
王密蘅看着他的背影,觉着自己终于解脱了一样,她心里头一遍一遍琢磨着康熙最后的那句话。
“朕明日再来看你。”
他这是,没有生气吧?
☆、第95章 下乘
永和宫
听了宫女的回禀;德妃一愣;道:“皇上果真去了密嫔那里?”
宫女春纤偷偷地瞅了自家娘娘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嗯;听说皇上呆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心情看上去很不错。”
德妃抬了抬眼,若有所思地道:“这个时候;也亏得密嫔能够开解皇上。”
春纤站在那里,见着德妃不悦地蹙了蹙眉,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伺候了德妃这么多年;春纤自然知道自家娘娘这会儿正为储秀宫的事情发愁呢。
事情过了这么多天,她就是再怎么迟钝也反应过来了,储秀宫出了天花的事情和自家娘娘脱不了干系。
要不然;怎么她前脚才传话给宜春告诉她娘娘的吩咐,后脚宜春就得了天花。宜春是成嫔的贴身宫女,娘娘交代要毁掉的东西自然头一个经过了她的手。枉她那会儿还不明白其中的蹊跷,这会儿却是猜得*不离十了。
只是,纵然她猜了出来,却只能藏在心里,储秀宫有没有疫症和她本就不相干,只要没传到永和宫就成了。
再说了,若是她猜得没错,娘娘怕是要舍了成嫔这颗棋子了。不然的话,娘娘和成嫔交好,储秀宫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娘娘怎么会置之不理?
德妃不动声色地坐在桌前,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却是说了句与此事毫不相干的话。
“告诉冷宫那边的人,是时候动手了。”
春纤心里咯噔一下,脸上闪出一抹震惊之色,察觉到德妃的视线,急忙应了一声。
“是,只是奴婢不知道,娘娘为何要留勤贵人一条性命?”
看着她眼中的不解,德妃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本宫只是不想从她口中听到一些不该说的话而已,只要她再也没法儿开口,留她一条性命又有何妨?”
“再说了,她自个儿受不了冷宫的辛苦受了风寒烧坏了嗓子,这样的小事就无需惊动皇上了。”
德妃的言外之意,春纤哪里会听不出来,她点了点头,道:“娘娘英明,勤贵人擅自自裁本就该死,如今留她一条性命是娘娘宽厚。”
正说着,一阵脚步声从殿外传了进来,很快便有小太监进来回禀道:“娘娘,承乾宫的乌兰姑娘过来了。”
德妃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这会儿佟佳氏派人过来倒也稀奇。
正想着,宫女乌兰走了进来,福了福身子恭敬地道:“奴婢给娘娘请安。”
“姑娘过来可有什么事情?”
“回娘娘的话,我家主子请娘娘过去一趟,说是有事情和娘娘相商。”
听着宫女乌兰的话,德妃不由得挑了挑眉,嘴里却是说道:“本宫知道了,告诉你家主子,本宫一会儿就到。”
“是。”乌兰福了福身子,退出了殿外。
“娘娘,奴婢服侍您更衣吧。”
德妃摆了摆手手:“罢了,这件便很好,本宫何时也要看她的脸色了。”
这话说出来,便带着浓浓的不甘了。
春纤只恭顺地点了点头,知道自家娘娘一直都不甘心被承乾宫的那位主子踩在下头,尤其是那次娘娘被罚跪在承乾宫的院子里之后,对“承乾宫”这三个字都多了一股子无法释怀的怨恨。
因着宫里有了疫症,皇贵妃有了懿旨免了众妃嫔每日一次的请安,少了这些人气的承乾宫显得愈发的冷清了。
佟佳氏穿着一身明黄色的牡丹纹旗装,端庄地坐在软榻上,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不能忽视的贵气。
看着她一身刺眼的明黄色,德妃心里头蓦地涌起一股不悦,佟佳氏入宫多年没能为皇上诞下一个皇子和公主,却也凭着极好的家世成了这后宫里除了太后之外位份最高的女人。
虽然她知道比起位份来还是皇嗣能靠得住,可每每见着佟佳氏这般的装扮,就不由得觉着堵得慌。
“嫔妾给娘娘请安。”德妃福了福身子,笑意盈盈地开口。
佟佳氏坐在软榻上,看着她蹲下/身子,这才虚扶一下:“快起来吧,妹妹又何须这样客气,本宫传妹妹过来是想和妹妹商量一些事情,妹妹可莫要恼了本宫。”
话虽这样说,佟佳氏的眼底还是渗出一抹得意和痛快。她一个“本宫”,一个“传”字,似乎只有见着德妃跪在她脚下,她才觉着自己这皇贵妃的位份在宫里头是独一无二的。
德妃微微一笑,脸上没有一点儿的恼羞之色,像是根本没觉出佟佳氏言语间刻意的讽刺。
“娘娘体恤,嫔妾又如何能忘了分寸,这几日皇上正为着储秀宫的事情烦心,娘娘在一旁劝着怕也受累了。”德妃一口一个娘娘,说出口的话却是一语戳中了佟佳氏的痛处。皇上不来承乾宫,她就是想受累也没那个机会。
她的话音刚落,佟佳氏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却是很快就换做一抹笑意。
“说到受累,本宫如何能比得上妹妹,劳烦妹妹帮着本宫处理后宫之事,本宫原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可有件事情,本宫却不得不多嘴问一句。”佟佳氏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坐在下头的德妃身上。
“娘娘有什么想问的开口便是,嫔妾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着德妃的话,佟佳氏眼睛里闪现出一抹笑意,转头示意了身旁的宫女一眼,那宫女立马从袖中拿出一只藕色的荷包。
“本宫只问一句,这荷包妹妹可曾见过?”皇贵妃拿起桌上的茶微微押了一口,指尖在玉质的茶盖上来回地摩挲着。
德妃的视线往那荷包处看了一眼,淡淡问道:“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荷包嫔妾并未见过。”
此时,佟佳氏的目光落在了跟着德妃进来的宫女春纤的身上,她莞尔道:“瞧着春纤姑娘的神色,怕是对这荷包很是熟悉了吧?”
佟佳氏一开口,春纤就蓦地变了脸色,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的说道:“娘娘恕罪,这荷包奴婢也未曾见过。”
佟佳氏的一番动作显然出乎德妃的预料,她的目光愣了愣,一脸不解地问道:“娘娘这话,倒把嫔妾弄糊涂了。”
看着坐在软榻上的佟佳氏似笑非笑的眼神,德妃捏着帕子的手骤然一紧,平白的生出一种不安来。
佟佳氏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视线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女春纤,一字一句道:“倘若春纤姑娘不小心给忘了,本宫倒有法子帮着姑娘记起来。”
刚说完这句话,就有两个太监压着一个宫女从殿外进来,那宫女红肿着脸,头发凌乱,显然已经受过一番拷问,见着德妃坐在那里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哭道:“娘娘救救奴婢!那日奴婢是听了春纤姑娘的吩咐才在御花园说那些话的,姑娘说是勤贵人听了不该听的话,娘娘留不得她了。”
听完那宫女的话,德妃的面色丝毫没有一丝的异样,依旧平静地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可到底心里如何就只有她一人清楚了。
“旁的本宫也不多说了,事情到底如何妹妹心里是最清楚的,只是,这事情若是传到皇上的耳中,皇上又得烦心了。”佟佳氏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警告,没等德妃开口,便紧接着说道:“妹妹身边这宫女倒是个伶俐的,模样不差,难得的是这一手的苏绣,妹妹若是舍得,本宫倒想把这丫头留在身边呢。”
“娘娘言重了,妹妹身边的人哪里有娘娘的人伺候的周到。倘若娘娘不嫌弃,就让这丫头跟着娘娘,也算是嫔妾的一份心意。”
佟佳氏笑了笑就让人将那宫女连同春纤一起带下去了,殿内只剩下她和德妃两个人。
一时间殿内变得格外的寂静,唯有窗外嗤嗤的风声不时地传入耳中。
“娘娘若是有什么吩咐,不妨直言。”当佟佳氏让人将那宫女带进来的一瞬间,德妃便知道这一回她是落了下乘。而她同样也猜得出来,佟佳氏的这一番举动并不是想惊动了皇上,而是有事要她相助。
佟佳氏轻轻一笑说道:“说起来当年妹妹的四阿哥还是在本宫姐姐的宫里长大的,这一转眼,四阿哥也大了不少,姐姐若是还在定会把妹妹的四阿哥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爱的。”
佟佳氏的话刚出口,殿内的空气就像是凝固了一般,德妃的唇角微扬,不急不缓地说道:“四阿哥能养在孝懿仁皇后的名下,也是他的福气。只是孝懿仁皇后年纪轻轻地便去了,要不然有娘娘的眷顾,四阿哥的性子也不会这么清冷了。”
听着德妃的话,佟佳氏微微一笑,抿唇不语,等待着德妃接下来的话。
德妃是个聪明的,自然能明白她的意思。
不出所料,这话才刚说完,德妃的眼中就溢出一丝了然,“嫔妾不知道,娘娘想要将哪位阿哥养在承乾宫里?”
佟佳氏扫了德妃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本宫听说密嫔的十五阿哥很是乖巧,不知妹妹可曾听过?”
她这话一出,德妃立刻变了脸色,说道:“娘娘,这是在为难嫔妾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送上,么么哒!
☆、第96章 失心疯
她这话一出;德妃立刻变了脸色;说道:“娘娘,这是在为难嫔妾了。”
这宫里头谁不知道;密嫔可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若真能把十五阿哥养在承乾宫;当密嫔还是密贵人的时候皇上就松口了。到了这会儿,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让她从中周旋,不是等着让皇上厌弃她吗?
德妃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才为难的说道:“密嫔如今正当宠;此事怕是不好办。”她心里真正想说的其实是办不成。
佟佳氏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德妃,将她脸上的为难尽收眼底;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倘若不难,本宫也不必让妹妹帮着想法子了,皇上看重妹妹,妹妹说的话皇上总能听得进去的。”
听着佟佳氏的话,德妃差点儿就气的笑了出来,什么叫做她说的话皇上总能听得进去,哪一次不是她先揣测着皇上的心思然后在合适的时候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