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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密蘅虽然知道这会儿康熙绝对不会因为她来迟而动怒,因为谁都知道是他准备早了。可鬼才晓得他会不会某个时候脑子一抽给她安个不知礼数的罪名呢?
呵呵。。。。。。她觉得自己还是把这种可能扼杀在摇篮里比较放心。
“不用那么拘束,朕记得朕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瞪了朕一眼,可见密儿你胆子不小。”康熙显然心情不错,笑着打趣道,甚至还亲手把她扶起。
听出了康熙话中的调侃,王密蘅自然也不会蠢笨的装那没情趣的木头人,当下半真半假的说道:“臣妾无意间冒犯了皇上,好在皇上没把此事告诉臣妾的父亲,不然父亲定要动用家法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一下子就显得生动活泼,多了几分灵气,一如他初次见到她的时候。
康熙看了她一眼,笑道:“哦,是吗?朕可听人说王国正对自家独女可是宠爱的紧。”
“那是臣妾平日里犯的都是些小错,不然早就惨了。”王密蘅咋觉得,康熙的眼中泛着满满的都是八卦呢?
正想着,便听见康熙继续问道:“那密儿若是犯错,朕又该怎么处置呢?”
康熙这话问的。。。。。。让她心里很纠结。
其实,他绕来绕去,只是想问这一句吧?
可是,处置什么的,也不由她说了算啊!再说,康熙你好巧不巧的问的什么不详的问题呀,好像笃定她一定会犯错一样。
“呃。。。。。。臣妾觉得,臣妾就是犯错也不至于犯很大的错,那个时候,皇上就按宫规处置即可。”王密蘅想了想,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这问题其实并不复杂,就是让人觉得有些尴尬,就好像他是一个大家长,而她是个刚刚上学的小孩子,两个人正在约定犯了什么样的错该得什么样的惩罚。
这。。。。。。。什么跟什么吗?王密蘅有些无奈的回答道。
看着王密蘅局促不安的样子,康熙失笑:“密儿这话朕可是记住了,来,过来用膳吧。”康熙伸手将她拉到座位上,然后,将一对嵌玉的银筷子放到了她的手里。
这样的亲密,差点儿没把王密蘅给吓死,这种事情要是刚刚亲政的康熙做出来她觉得无可厚非,可别忘了,现在的康熙,已经是个极有帝王风范的中年男人了。
他在她面前所展现的是威严和尊贵,即便是温和那温和里或多或少都带着些疏离的,这些,都是他作为一个帝王本能的心性。
于是,康熙的这一系列动作,让王密蘅着实受了一番惊吓。
不过也是在这个时候,王密蘅才头一次近距离的了解到,皇帝用膳到底得摆多大的谱?
王密蘅看着侍膳太监先用一根银针查看这道菜是否有毒,然后,再试吃一小口,确定无毒,这才在康熙的示意下将菜夹到碟子里。
好吧,这一次,王密蘅终于确信原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无论哪道菜,皇帝都不能连吃三口,即便这个菜再怎么好吃。
据说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家规,叫作“吃菜不许过三匙”。
可是,这样吃真的很憋屈有木有?
王密蘅在心里小声的感慨道:原来,当皇帝也有当皇帝的苦啊!怪不得皇帝的性子都那么阴晴不定。要是有人告诉她,以后不准说你喜欢吃什么,有什么就吃什么,而且还只能吃三口,她也得炸毛啊!
虽然她很饿,可看着这样的吃法,王密蘅果断的没有胃口了。
“朕听说密儿喜好读书,不知道平日里都读些什么书?”康熙含笑问道。
想想自己看的那些书,王密蘅哪敢说真话?古代的女子只可读些《女四书》;《女诫》、《内训》和《烈女传》之类的书籍,她怕自己说出真相来康熙当场就让人把她拉下去砍了。
在心里思忖片刻,王密蘅微笑着回道:“臣妾平日里只读些《女戒》和《四书》。”
“密儿读了这些,可知道欺君之罪这四个字怎么写?”康熙的视线停留在王密蘅的脸上,听着这话,王密蘅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果然康熙大boss不是好欺瞒的,可是,这明明是最完美的答案呀!
王密蘅不确定康熙想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不过看着他深邃的眼神,也知道自己要老实交代一部分真相。
“皇上恕罪,臣妾并非有意欺瞒,只是臣妾读的都是些野史传记,恐污了皇上圣听。”王密蘅脸上装出一副小心和不安,眨着眼睛小心翼翼的回道。
“这句倒像是实话 ,你若是读了《女戒》,也不会整日里惹事生非了。”听到她的回答,康熙似乎没有生气的迹象,反而笑意愈发的深了。
王密蘅苦着脸,有气无力的反问道:“皇上可否告知一下,臣妾什么时候惹事生非了?”看着康熙的样子,王密蘅心里头暗骂一声,其实他只是在拿她寻开心是不是?
王密蘅猜的没错,可是她又不能打扰了康熙的兴致,不仅如此,还得装无辜装柔弱的增加康熙的乐趣。
好吧,皇帝的小老婆其实就是在他有兴致的时候拿来逗乐子的,长久的思索之后,王密蘅只有在心里长长的叹息一声,安慰自己,好在,她还能拿来逗乐子不是?
看着面前的男人眼中渐渐溢满的笑意,王密蘅觉着,自己在讨好康熙的路上似乎前进了那么一小步。
作者有话要说:
☆、忽悠
翌日,浩浩荡荡的大队伍启程返驾回京,王密蘅坐在轿子里,不一会儿,外头就传来一阵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她偷偷的掀起帘子的一角,看着外头黑压压的跪了好几排的人,心里头一阵狂跳。
那种独属于皇家的威严和气势,即便隔着窗框,也能清晰的浸入她的骨髓,从来没有哪一刻让她觉得康熙那龙袍上泛起的点点亮光是那么的威严庄重。
怪不得男人对于权力总是如此的执着,因为拥有权力的人,往往是规则的制造者,那种生杀予夺尽在手中的感觉,她相信只要尝过一遍,就再也无法放手。
一路上,康熙像是忘了她这个人,再也没有召见过。王密蘅虽然想要在康熙面前多露露脸,以免几天不见他就忘了有她这么一个人。可是,她一个小小的贵人,身份有限,即便豁出脸去,怕也是见不到他的。更何况,她自己的性子自己知道,自然不会别人不待见,自己还没脸没皮的贴上去,前世如此,今生亦然,怕是几辈子都改不了了。
想到自己的处境,王密蘅在心里泪流满面,自己这是啥人品啊,还没进宫呢,眼瞧着就要失宠了!她对坐在銮舆上的康熙非常的不满,这厮也忒不地道了些,明摆着就是吃抹干净,拍拍双手就想走人的调调呀!
说句实在话,除了第一次,王密蘅还真不那么在乎自己到底被他吃了多少次,关键是,过河拆桥这种事情会让她的日子很难过好不好?
毫无预兆的失宠,王密蘅又一次纠结了,她几乎可以想象的到,没有康熙这颗大树可以乘凉的她,对上宫里头那些嫉妒怨恨的目光,会是怎样一个惨不忍睹?
纠结了大半夜,她也慢慢的想通了一些事情,反正发不发愁该来的总会来,这样想着,也就不那么的纠结了。
夏日的晨风轻轻的拂过紫禁城的红墙绿瓦,王密蘅坐在轿子里,望着那巍峨宏伟的皇城城墙,心里头隐隐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
这不是她头一次来紫禁城,后世的时候她也来过好多次,可唯独这一次她觉得这座皇城是那么的盛气凌人。大概,这就是紫禁城独有的味道!
前世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成为紫禁城里众多妃嫔的一员,那个时候她只是纯粹的游玩和观赏,即便知道这里埋葬了无法计数的生命也不过是一种极为抽象的概念罢了。而现在,这个紫禁城怕是真要困住她的一生了。
人生的际遇就是如此奇妙,兜兜转转活了两世,她却成了康熙的小老婆,而且这个小老婆,在她看来似乎是没怎么得宠就毫无预兆的失宠了。
载着她的轿子从北面的神武门进入了紫禁城,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是一种悲哀?妃嫔进宫极为讲究,除了皇帝大婚时新娘子要从大清门抬进来,寻常的妃嫔进宫,就只能像她一样走紫禁城的后门神武门了。
不过,王密蘅立马就释然了,她记得前世游览故宫的时候导游就说过,能够走大清门的只有皇帝一人,除此之外,只有在皇帝大婚时,皇后才会从大清门被抬进来,而那些当上皇帝后的皇子在将自己的嫡福晋册封为皇后时,同样是不可以走大清门的。正因为如此,清朝长达两百多年的时间,从大清门抬进去的女人也只有五位。
这么说起来,她王密蘅还纠结个毛?
轿子走过迂回曲折的走廊和小路,这个时候,她已经分不清楚哪里是东,哪里是西了。当你置身在紫禁城里的时候,这座皇城会让你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渺小到像是那沧海一粟,投进去却激不起一丝的波澜。
最后,王密蘅被两个太监领着,走进了启祥宫的一个房间,领头的太监放下手里的包袱,跪在地上说了一句:“贵人,这就是您往后的住处了,若没有什么旁的事情,奴才就先告退了。”
王密蘅点了点头,两人就告退离开了,房间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这祈祥宫没有主位,她住在这里不用束手束脚看人眼色,即便这里离康熙住的地方远些,她也认了。其实,对于王密蘅而言,当下最好的事情莫过于有一个独立的空间,至于邀宠不邀宠什么的,放到以后再说吧。
王密蘅环顾四周,房间里并不宽敞却也干净整洁,靠北墙放着一张床,床上放着一张小桌子,中间是一条狭小的过道,靠窗户的地方放着一张圆桌还有两把椅子,总体说来,这环境还是让她颇为满意的。
王密蘅走到窗前打开窗户,一阵凉风吹过,早就晕沉沉的脑子这才清醒了些。打开娘亲交给她的包袱,里边的东西她早就看过了,有两千两的银票还有就是一些碎银子,王密蘅几乎可以想象的到,如果可以,自家娘亲一定会把她所有的家当给她装上。只可惜,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能带进来的东西少之又少。
其实,对于王密蘅来说,没有家里当靠山,自然是钱越多越好,可是她也明白,在这宫里头,再多的钱也支持不了多长时间,打点出去的银子像是流水一样没有止境,这两千两她就是再节省也撑不过几年。
总之一句话,她一没有靠山二没有钱,最好的出路就是紧紧抱住老康这颗大树才好乘凉。
可是,她倒想凑上去抱着,可人老康不答应啊!
王密蘅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带着无限的感叹和怨念,将包袱里的那件正红色的礼服藏在了箱子的最底下,不用想,这件礼服要穿也只能等她再投胎一次了。
做完这一切,她就有些渴了,可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