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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动,神情更是迷乱……
走到屋外,关上门,双思执将鞋子扔到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神情若有所思。
屋子里的人,并没有中银针白羽之毒。银针白羽之毒药性虽然强烈,但必须要针入血脉,一圈小循环之后方可生效。屋子里的人中的不过是春|药和一些蒙汗药而已,根本控制不了多久的。不过是他们心中有鬼,先入为主,一时被唬住了而已。然而那春|药的药效,却是极为强烈的,这是极西魔宫专门研制出来以便控制人的,还是她今日白天和湛哥哥分别的时候要来的,本想着自己现在不能动武,备些他物以防意外,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用武之地。
如果仅仅是一些春|药和蒙汗药就放过他们,未免太便宜这帮畜生了。
想着,双思执划开了火折子。
可如果放火烧死他们,就势必和四大世界结仇。
她又吹灭了手中的火折子。
结仇又如何?她有了生杀令,有没有四大世家帮她钳制顾陲城的势力都无关紧要了。
眼下火光一亮。
但是现在她身负重伤,这样与他们直接为敌也不讨好。
眼下又黯淡下来。
天干物燥,正是放火的大好时节。不管了,千般理由,都抵不过她一个手痒。想着,她又划开火折子,绕着木屋四周点起火来,听着里面一片凌乱颓靡的粗|喘,眼底一片冷漠。
很快,火随风起,火势汹涌,狰狞着吞没了整个木屋。屋子里的粗|喘演变成了一阵阵凄厉至极的哀嚎之声。
双思执提着她的一双鞋子,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似乎身后那一把大火,火中数条人命,都和她,没有半点儿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我为什么又被发黄牌了啊!!!!我要变身!变身!变身狂暴火龙,要喷火啊!!!!晕死,改完之后,竟然直接被锁,不是说5天内嘛~~捂脸,更何况我都改完了……把所有淫乱都变成凌乱颓靼?将就吧,但求解锁!!!
☆、局晦
不需要多久这里的事情就会被人发现,双思执脚下步伐加快,可沿着河边没走出几步,就被人拦截住。
两女一男,一个是敌人,一个敌友难分,另一个,却是一个老熟人,让双思执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与其相遇。
男人——或者说是少年更为恰当——淳于留疏白天被双思执打击不轻,夜里纠结万分,辗转反侧,最后还是决定一定要来看看,一路飞奔过来,却见双思执优哉游哉地沿河行走,而身后不远处火光冲天,还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当即神情大变,脱口斥责:“你疯了?!”
双思执没有回答。
少年却没心思再理会她。弃她不顾,足下用力,几个起落就飞至木屋附近,就想往里面冲。
留在原地的三个女人看着他的身影,妙夫人幽幽叹道:“年轻就是好啊。”言语中似乎感慨颇多,但她神情冷漠,丝毫没有理会木屋中人死活的意思。
双思执没有看向妙夫人。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站在她旁边的那女人,心中诧异万千: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见妙夫人身旁一女,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出头,面容白皙,五官算不上精致,但眉眼舒展处线条流畅,既有种女子的妩媚,也有种男人的硬朗。加之神情严肃内敛,竟让人有些望而生畏。再看她头上结了数股小辫,两边发髻上簪了一对儿银质带长长流苏的发饰,上身着长袖对襟黑色绣银纹短上衣,腰上一根金银麻花腰带衬得腰身盈盈不堪一握,下身则是一条黑色描银长及脚面的百褶裙,不似中原打扮,更像是来自西南混族之地。
这女人双思执却是认识的,正是顾陲城三妻四妾里的宠妾镜逐琅。若说双思执在堡中,是因为资历最老、常年缠绵病榻不出去见人而神秘,那镜逐琅的存在,从头到脚从前到后,都只有一个词来形容:神秘。除了知道她是被滇王澹台景辞转送给顾陲城的、名唤镜逐琅之外,其他的,竟都是一概不知。她也很少说话,以往双思执和她见面的时候,她也只是淡淡对自己点一下头,然后就擦身而过。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会出现此处。
妙夫人见双思执一直看着身边人,出言介绍道:“这位是来自西南的朋友郎镜郎妹妹,别看她年岁不大在江湖上声名不显,一身施蛊的神通已经不亚于西南的一些老前辈了。”
说着,她又指着双思执对镜逐琅介绍道:“这位是双思执双夫人,近来在武林中名头很盛,想必你也该听过她的大名了吧?”
原来妙夫人还不知道镜逐琅的真实身份。双思执依旧看着镜逐琅,想从她脸上看出些蛛丝马迹来,但后者只是很平静地对她点点头算是招呼,似乎并不担心双思执会揭露她的身份。
双思执的确不会揭露她的身份。因为她无法推测出她揭露她的身份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所以她也点点头对她示意一番,就转头看向妙夫人,神情似笑非笑。妙夫人被她得罪得不轻,见到自己一直没个好脸色,连说话都是夹枪带棒,如今她如此心平气和地和自己说话,实在是不容她不多疑啊。
妙夫人正想说些什么,就见之前狂奔而去的淳于留疏又狂奔而归,然后一个空中拧身跃入河中,再一个鲤鱼打挺湿漉漉地跃出河面,随即片刻没有耽误,又往那着火的木屋中冲去。
看着少年再度离去的背影,妙夫人上前一步道:“这少年倒是热心肠。四大世家里乌烟瘴气,没想到竟出了这么个人物。”边说着,她又瞟了一眼身边的双思执。
双思执没有作声。
妙夫人这回却没有心情计较她的傲慢和无礼,反而道:“你还不走?若是再不离开就来不及了。”
这回双思执更加诧异了:“你会让我走?”
妙夫人冷哼:“我为什么不让你走?若不是因为你对我无礼在前,我们本也结不成敌人。如今你帮我手刃仇敌,我自然是要来感谢你,顺便提醒你,你可能是在深闺大院呆久了,把你学得那些个礼义廉耻、说话处事都喂狗了,不过人在江湖走,还是小心为妙,以你的性子,和顾陲城得罪人的本领倒是异曲同工。”
双思执自动忽略她后面一段话,追问道:“敌人?”
妙夫人怒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敌人?”
看来不解释清楚,双思执是不会信任自己的,妙夫人望着火势汹汹处,道:“那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睡过我。我想他们死。”
言简意赅,双思执心中却更加诧异:“你难道不是自愿被他们睡的?”
妙夫人却笑了,笑得不胜凄楚:“有时候人一旦犯了错误,就再也没有机会去弥补,只会越陷越深。”说着,她深吸口气,调整好情绪:“所以,我感激你,你快逃吧。”
她说得语气诚挚至极,双思执看着她却怔怔不能言语。她突然意识到,这个在江湖上有“武林公妓”之恶名的女人,其实并没有看起来那般糟糕,她的背后也许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辛酸往事,而现在,她还向自己展示了她恩怨分明、堪称可爱的一面。
只是,此时再走,似乎已经晚了,河水对岸,已经是一片灯火通明。
一直沉默不语的镜逐琅突然开口对双思执道:“躲屋里。”
这想法倒是和自己的不谋而合。双思执却诧异对方为什么要帮自己。不过眼下也不能再多想,她足下发力,闪身躲进一个木屋之内。
就在她刚刚闪进屋中,河对面已经飞身掠过数位江湖高手,为首两人正是北冥豪与施芜。
北冥豪浑圆的身体方一落地,他就急吼吼地对着妙夫人道:“这是怎么回事?那里怎么着火了?”
妙夫人道:“不清楚,我来的时候那里就已经烧起来了。”
又有一众武林高手到来,手中却都提着两桶水,赶到那木屋边去灭火。
而这时淳于留疏却拖着一个人正往外出,不料正赶上木屋门前横梁倾坍,眼见淳于留疏二人就要被拦在火海里,北冥豪和施芜同时出手,先是施芜手中木棍横空而出,雷厉风行地将那断梁一击为二,然后是北冥豪双掌齐出,掌心若铁,推出两根断梁,为淳于留疏打开了一道缺口。
淳于留疏带人脱困而出,一边早早候立的袁康袁大夫就上前为他们检查。
被淳于留疏救出来的人却是北冥豪的族弟北冥储。北冥豪见族弟遍地烧伤,浑圆的大脸上阴云密布,咬牙切齿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救出来的淳于留疏面对北冥豪的怒火本能的一瑟缩,这一瑟缩就牵动了伤口,整个人浑身一颤,僵挺挺地吱唔了两声“双……双……”,就一命呜呼了。可怜北冥储方脱离火海大难不死,却因为骇于兄长声势,被吓得咽掉了最后一口气。
袁康摇头,叹气,起身。
北冥豪完全没有想到族弟之死还和自己有关系,只觉得他是大限已至,满面悲戚地替他阖上双目,然后就起身指挥众人纷纷救火,想着族弟临死前还惦念着双思执,就一定要争取把人给救出来,好让族弟能够在九泉之下瞑目。
淳于留疏神色黯然道:“北冥叔叔,晚辈进去的时候,除了令弟,其他人都已经死了。”
“什么?双夫人也死了?!”北冥豪心中一惊,没能做到族弟遗言倒是其欼?他更担心的是日后该如何对九霄主交代。
淳于留疏也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北冥豪是不知道事情演变,自然会以为双思执和那些人被困在一起,若不是他自己亲眼所见,恐怕谁都想不到她会丧心病狂到直接烧死这么多人吧。只是,说还是不说,淳于留疏又犹疑起来。最后,他垂着头,沉默不语。
这时,火势已经控制住了,屋子顶上的茅草早就被烧个精光,剩下的残架也已经不能再遮风避雨。地面上黑乎乎的一片横着七八具焦黑的尸体——风急火燎,再加上木屋通体易燃,火势极为迅猛,这帮人就这么被活活烧死在其中,不得不说,这把火,放得实在是太狠。
众人清点人数,却蓦然发现,这些尸体里根本就没有女人。再联想到族弟死不瞑目的呼唤,北冥豪哪里还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心中发狠想要把双思执虐个死去活来,但又担心九霄主的威势,迟疑间不由看向施芜。
施芜面色如常,却低低吐出四个字:“暗杀,嫁祸。”
北冥豪大掌一拍,道:“他奶奶的,就这么办。”
然后迅速招出几个亲信手下,各个嘱咐几句,然后分成几队开始搜山。
淳于留疏面色苍白站在一边,心中挣扎更巨。
就在这时,一个门下弟子突然大叫着跑过来:“不好了!家主不好了!司徒饶娆被人杀死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北冥豪直想骂爹,最后还是拖着沉重的身体带着众人回到对岸去探查。
等到这边人又全都走光的时候,双思执才从屋中踱出。司徒饶娆竟然死了!会是谁杀得她?双思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面具人。不过她没有时间再多想,步履匆匆地离开。山中情势不明,她要赶紧和湛哥哥汇合。
☆、缘起
裴铭湛的藏身之处,还是那片密林之中,不过是由树下转移到了树上。
当时双思执扶着裴铭湛走了好久,既要隐蔽、透气性也要好、还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实在难找。不是没想过把裴铭湛带回自己居住的木屋里